第28章 ☆、改變策略

溫淩琦有次與陳婉君閑談時,以講故事的形式問若是女方在明知成親後男人會守不住心,卻因家族等等原因不能解除婚約的情況下,應該怎麽辦才好?

陳婉君問了好幾種情況,比如男方品性,男方家人性情,雙方的家境條件等等。

為防被看出什麽來,溫淩琦說了好幾種情況,她自己與冷浩辰的當然也說了。

“若男方對女方毫無感情或是感情極淡,他自身又離不得各種漂亮的女人,那麽女方嫁過去把牢了財産就行了,守住自己的心,別被一群小妾欺負了就好。若是男方對未婚妻與外面那些女人同樣情深,那麽你依然改變不了什麽,其實我很想說你幹脆也對別的男人同樣情深報複回去得了,只是現實不允許,那除了守住心守住財什麽也做不得,總不能殺了那些他很愛的女人們吧?”

“所以我總說女人趁未嫁人時就要有自己的財富,從做生意賺錢上先建立起自己的自信及自立能力,到時管他男人外面有多少個女人,自己的重心放在孩子及準備留給孩子的産業上,任憑他外面飛着多少女人又關咱們何事?”

“不過,你說的最後一種情況到是有轉機的可能。”陳婉君琢磨着道。

溫淩琦忙請教:“何以見得?”

“我也非愛情專家,只是說說自己的看法,不一定對,你聽聽就是了哈。”陳婉君雖說前世談過幾場戀愛,但每次都經營得不算好以分手告終,所以在愛情及婚姻的問題上她真給不了太好的意見。

“不要緊的,本來就是随便問問,我們年紀還小,若是問長輩這些問題,會遭他們訓斥不知羞,婉君姐姐你說說你的看法吧。”溫淩琦原就只是随口問的事,論真實年齡自己比陳婉君大的多了,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對方一個小姑娘又能懂得多少?只是沒事找找話題逗個悶子罷了。

“那我就說了啊。”陳婉君笑了笑,仿佛很有經驗似的侃侃而談起來,“是這樣的,男方成親前就對女主有感情,若這個時候他心中只有女方沒有別人時,那麽他是可以□□的,讓他打心裏就離不開你,将他的心勾得牢牢挂在你身上,到時他對外面的女人自然就沒心思了。”

“哪有說的那麽容易,真做起來得多難呢?若那麽好勾住男人的心,又怎會有那麽多女子為情所困?”溫淩琦搖頭嘆氣。

陳婉君白了她一眼:“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真想打心裏勾住一個男人還怕困難?本來那個男的就對你有好感了,只需稍稍勾個手指還不将他掌握在手掌心?”

陳婉君将前世看過的電視劇、小說和親朋好友的愛情經驗總結起來一條條對溫淩琦說,見起初很不相信的對方越聽越認真後,秉承造福女同胞的原則,語重心長地道:“你小未婚夫就對你不錯吧?別再對他愛搭不理了,甭管是欲擒故縱、欲拒還迎什麽的隔長不短地就來一手,女人好比一本書,情節多變一直看不到結局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一直粘在你身上,若是此書平淡如水,毫無特色,那麽誰還愛看?當然會去另找能吸引他的書了。”

溫淩琦陷入了沉思,她前世是否是太尋常簡單,像一本情節淡如水的書,于是冷浩辰就不喜歡了?

“一本書若情節總能适時地給人以驚喜,與一本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局,沒什麽情節看了只想睡覺的書相比,你會喜歡哪個?”陳婉君當起了愛情顧問,掰着手指頭一條條地道,“女人要當百變女郎,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上得了床,就是說女人要做到在外面是貴婦,在家中是家庭主婦,在床上是蕩婦,若能做到這三點,那麽離成功就不遠了。”

小姑娘家連“蕩婦”這個詞都說出來,溫淩琦若非了解陳婉君的人品,必得懷疑她品行不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婉君姐姐小點聲,若是被你娘聽到可有你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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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君不在意地聳聳肩:“這有什麽的,我家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若我不快快成長起來,誰撐得起這個家?弟弟才三歲多,指望他長大撐起門戶我們早餓死了。別看我小,其實什麽都懂,我沒少看過各種雜書。”

“你是懂得的多,所以我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總愛來找你。”溫淩琦也時常驚訝于陳婉君的見識與思想,後來想遭遇沉重打擊的孩子都早熟,陳老爺又留下了那麽多有用的書籍,人家女兒懂得的多些也不難理解。

兩小姑娘聊了小半日,回去後溫淩琦就拿出紙和筆開始思索起如何“勾引”冷浩辰對她死心塌地,趁着他眼中還看不到別的女孩子時先将他的心勾過來,誰先愛上誰受傷最大,前世她被傷得最深,這一世不找回本來她真是怨氣難消。

若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這點她做到了,接下來最重要的是要充實自己的內涵,令自己變成一本豐富多彩永遠翻不到結局的好書,她不能總将時間花在生意上了,其它的東西還是要好好學。

氣質脫胎換骨,能否吸引住男人目光暫且不說,自己感覺也很高興不是?

溫淩琦連續幾日,一有時間就考慮□□不靠男人大計,利用更多的時間練字和彈琴,她還時常在飯後去假山池塘那邊看金魚游泳,這些都能陶冶情操抒解情緒。

每當她因為奶粉銷路遠不及預期而心煩之時就去練字或彈琴,慢慢的就會心平氣和下來,心情很快會好起來。

這日,溫淩琦在吃早飯,剛将白菜雞蛋餡的小包子咬了一口,就見碧玉在門口猶豫着想開口又不敢開的模樣。

“怎麽了?”溫淩琦看不過眼問。

碧玉聽主子發話,因打擾到對方用飯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來道:“小姐,這兩日我們院中好幾個人都發現死老鼠了,花園和草叢裏已經發現四個,聽有經驗的婆子們說是被藥毒死的,若是有貓貓狗狗吃了死耗子也會立刻就死。”

“死老鼠?毒死的?”溫淩琦沒心情吃飯了,放下筷子沉着臉道,“是姑母的主意?我們家從來就沒買過老鼠藥這東西。”

“沒找到證據,但想來除了大姑奶奶,想不通還有誰會這麽做,放死老鼠的地方都是白球常出沒的地方。”

溫淩琦下令:“把死老鼠拿過來放在白球面前,只要它表現出一點要吃的意思就打它,使勁兒打。這樣,為防它跑掉,先往它身上套個繩子拴着,練到它見到死老鼠就繞道走為止!”

“是。”碧玉一聽立刻喜上眉梢,只有訓練得白球不去吃死耗子才能一勞永逸,家中出現多少毒老鼠都不怕了。

想來想去,溫淩琦咽不下這口氣,于是特地囑咐了下訓練白球不吃死耗子的場所就在王溫氏院門口附近的涼亭,要讓所有下人都看到。

白球能躲過吃毒老鼠的命運實屬它運氣好,除了拉尿根本不敢在外面待太久,于是沒有發現過死耗子,等見到老鼠躺在它面前時,眼睛瞬間就瞪圓了,“嗷”的一聲猛撲上前,叼起耗子就跑,結果身上撿着繩子沒跑掉,脖子上還狠狠挨了一棍子。

“嗷嗚!”白球嘴中的耗子被打掉在地上,它憤怒地磨着爪子瞪向打疼了它的碧玉。

溫淩琦在旁邊沉着臉,不管一只貓聽不聽得懂,指着地上的死老鼠道:“這東西是有毒的,是有壞心腸的人故意下了藥專門毒死你的,你若敢吃就立刻沒命!”

白球當然聽不懂,只知自己被主人訓斥了,它被打了結果得不到安慰還被訓,心情低落地趴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喵喵叫。

小桃拿根小樹枝将另一只死耗子扒拉到了白球鼻子底下。

對于貓來講,老鼠和魚那都是神一般難以抵擋的美味,美味就在眼前,白球立刻忘了前一刻挨打的事,嗷嗚一聲張口又撲過去咬,結果這次還沒等它咬着,後背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嗷嗚!”這次白球怒了,跳起來就要去抓婆子衣服。

“別動!”溫淩琦大聲喝斥。

将要發威的白球立刻收起利爪,不高興地蹲在地上,兩只貓耳朵狠狠往後背。

這邊熱熱鬧鬧的,王溫氏被吵得不行,出門來看:“怎麽呢這是?都圍這邊偷懶呢?”

“姑母您來了,正好過來一塊兒看訓練貓不吃死老鼠吧。”溫淩琦望着走過來的王溫氏,笑得別提多親近友好了,“最近不知是哪個賊心腸的下三濫人毒死了老鼠,家中有貓居然還買毒藥,想來是沖着白球來的,我們揪不着是誰惡毒的要害貓,就采用下策鍛煉白球去見鼠就躲。”

王溫氏見到白球臉色立刻不好看了,白球見到王溫氏貓耳朵往後背得更厲害了。

“你這也太不懂事了,練個貓在自家院子裏就是了,非要這麽多人在這邊做,鬧哄哄的害我睡不着覺。”王溫氏皺着眉道。

“姑母你有所不知,我們不僅要鍛煉白球,還要敲打警告那個黑心爛腸之人她的如意算盤打不成功的,白球不會吃死老鼠,勸她盡早收起殺生之心,否則再不知悔改的話真被查到,那麽想來第一個饒不過她的就是信佛的老夫人!”溫淩琦說到最後聲音相當嚴厲,望向王溫氏的目光透着幾分意味深長。

王溫氏被侄女看得很不悅,青着臉道:“你這麽看我是什麽意思?莫非是懷疑我做的?”

“哪有,姑母您真是想多了,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壞事的人大可安心地做吃飯睡覺。侄女剛剛那番話是敲打心腸歹毒的惡人的。”

“無聊!別太吵了,影響我休息。”王溫氏沉着臉說完就走。

“姑母您慢走,話說咱家出現買毒藥的人了,您老人家要小心啊,千萬不要一個不慎着了道,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溫淩琦笑嘻嘻地揚聲提醒。

王溫氏聞言倏地停住,憤怒地轉回身:“你少詛咒我!”

“姑母您又想多了,侄女這不是詛咒你,是善意地提醒,今日有人要毒貓,難保明日她不敢拿藥毒人,我已經與娘親商量好,若是過兩日還有死老鼠出現就報官稱家中有人下毒害人,讓官府挨個搜!”

“越說越胡鬧,哪個官府會管誰家死幾只耗子?”王溫笑嗤之以鼻。

“姑母您又想得簡單了,誰說為死幾只老鼠報官?就不能有人突然‘不舒服’了嗎?”溫淩琦聲音清脆有條理,在場人都聽得心中痛快,獨獨做賊心虛的某人不痛快。

王溫氏神色微變,抿緊唇冷哼了聲:“連官府都敢耍弄,琦琦真是越來越本事了啊。”

“謝姑母誇獎。”溫淩琦沖王溫氏福了福身謝道。

誰誇你了!王溫氏強忍厭惡哼了聲轉身走了。

白球趁所有人不注意的功夫,貓爪悄悄勾住耗子尾巴,拉過來迅速往嘴裏放,結果剛嘗到邊兒屁股又挨了一腳……

大概花了一個多時辰,白球幾乎全身都吃了痛,好容易明白死老鼠雖然很美味,但卻是一碰就要害它挨打的禍害。

“今天的練習先到這兒,這幾只老鼠藏好,別讓白球偷走,明天繼續訓練,什麽時候練到它只看一眼就不想再第二眼了為止。”溫淩琦說完後,蹲下了身将白球身上繩子解開,抱起生氣不搭理她的貓回房。

“你氣什麽?我這可是為你好,再吸引你的東西,只要它有毒就不能碰。”溫淩琦用手輕輕撫着身子有些僵硬的貓背道。

死老鼠及訓練貓的事很快韓氏就知道了,連溫淩琦與王溫氏之間的對話也自下人那裏聽了個差不離。

“府上居然會有人買老鼠藥!我們家從來不沾這些有害之物,就怕一不小心傷着了誰。”韓氏不相信是自家女兒做的,她讓人去挨個去審問下人看誰可疑。

第二日一早,溫淩琦又帶着人開始訓練白球抵抗死老鼠的誘惑,旁邊照樣又圍觀了很多人,但卻沒有王溫氏身邊的丫環小糖。

小糖面色尋常地自衆人面前走過,腳步不停向前方繼續行去。

溫淩琦沖着小桃使了個顏色,小桃立刻會意悄悄跟随小糖而去。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小糖身上藏有未用完的老鼠藥,她正要将所剩無幾的藥扔掉之時被小桃人贓并獲了,同行的還有老夫人身邊的丫環,這下小糖想反駁都不成了。

簡氏沒管這事,直接讓人将小糖帶去韓氏那裏了,別人家可能認為下藥毒死只寵物并非大不了的事,但他們溫家是積善之家,尤其老夫人信佛,最容不得人殺害小動物了,當然雞鴨魚肉等主要餐食除外。

韓氏那邊如何處理這事,溫淩琦沒去在意,她在收到冷浩辰寫來的信後破天荒地回了一封。

回信上寫到:近來一切都好,每日忙碌但很充實。你也要努力上進,若以後你所書之信文采有進步,我就送你一小盒親手做的點心,若有退步那麽請自覺些離我家遠點。

冷浩辰收到溫淩琦寫的信用受寵若驚四個字都不能得以形容他的驚喜與激動,拿着信拉着小李子反複問溫淩琦還有沒有說什麽。

“少爺啊,奴才沒見着溫大小姐,是碧玉姑娘給我的信,她什麽都沒說。”小李子肩膀被掐疼了,呲牙咧嘴地道。

“是嗎?”冷浩辰有些失望,松開手喃喃道,“怎的也不給我送盒點心來?”

“少爺想吃點心?對了,碧玉姑娘說過若少爺想有口福就用功讀書,一定要讓她家小姐覺得少爺你很上進才成。”小李子想起這事趕忙說道。

冷浩辰立刻給了他一記爆頭,罵道:“你個死小子不是說她什麽都沒說嗎?好好想想,她還說什麽了!”

“沒有了少爺,真的沒有了。”小李子欲哭無淚地捂着腦門縮着身子道。

“饒了你了,還不快滾。”冷浩辰傷勢要踹過去。

小李子動作快,躲掉一踢,跑着喊:“奴才這就滾了,很快就會滾遠了。”

冷浩辰無奈地搖了搖頭,白了耍寶的跟班兒一眼,關上房門又拿起信反複瞧了好幾遍。

“奇怪,我又不用考狀元,為何讓我用功讀書?”冷浩辰不解地嘟哝着,摸了下嘴角吧噠下嘴後道,“算了,為了吃到她親手做的美食,用功就用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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