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黃悠兒三番兩次地利用親爸的關系找茬,讓蔣小雲受累,她以為這樣能讓蔣茂延就範,沒想到蔣茂延只會因為這些事情更加的讨厭黃悠兒。
“她也真是蠢,你是蔣茂延的妹妹,她越針對你,蔣茂延肯定就更加讨厭她,說不定本來她還有機會的,這下也徹底黃了。”顧秋秋坐在小橋上在那晃悠着兩條腿。
旁邊坐着的蔣小雲盤坐着托住下巴思考:“顧秋秋,魯副主任有什麽動作嗎?”
“沒呢。”顧秋秋不懂蔣小雲要幹什麽。
第5管理區有8個大隊,管理區有兩架拖拉機和兩架挖掘機等等,負責這些東西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魯副主任的兒子小魯。
以往蔣小雲大隊裏的耕耘工作都是由小魯來負責,不過從去年蔣小雲當上隊長後,大隊裏用的手扶拖拉機或是挖掘機等等工作,都是請另一個人來做。更過分的是,蔣小雲有一次還不準小魯開的拖拉機經過自己大隊,說是怕壓壞自己大隊的地面。
從那以後大家背地裏都議論蔣小雲,說她很過分,膽子也大,竟然故意針對魯副主任的兒子。
其實蔣小雲她只是想故意激怒魯副主任而已。
書中原主死後魯副主任和前任隊長老陳皮一起合作隐瞞了原主被**從而尋死的真相,而且蔣茂延被韓老娘弄死後魯副主任又和隊長合作隐瞞下來。
而蔣小雲穿越過來後,上次洪災魯副主任不調查事情真相就故意針對顧郃,指使上任隊長誣陷顧郃讓顧郃減不了刑。
種種種種,蔣小雲都想要把魯副主任給扳倒,這樣的副主任不配待在管理區當管理者。
可是蔣小雲尋不着機會啊,那就只能通過惹惱激怒對方的形式,讓對方主動找上門來。
“顧秋秋,如果魯副主任要針對我,你猜他會通過誰下手?”蔣小雲從兜裏掏出一顆糖給對方。
“別把我當小孩子,我只比你小一歲而已。”顧秋秋舔了舔唇,最後還是抵擋不住糖的誘惑。
顧秋秋吃糖喜歡慢慢地舔着享受着,蔣小雲則相反,她喜歡直接在嘴裏咬碎着三兩下吃完。
“我覺得呢,如果魯副主任想整你,應該會通過老陳皮和癞子,或是其他那些工分在最下游的人動手。”顧秋秋分析道。
老陳皮,也就是上任隊長,自然是和蔣小雲有仇的。
而癞子,之前因為癞子打媳婦兒的事情,蔣小雲要讓民兵把癞子捆着的事情侮辱了癞子,從而讓癞子記恨上了蔣小雲,所以蔣小雲自那以後從癞子家搬了出來。
而大隊裏懶惰而喜歡偷懶或是不出工的人,他們是工分最低的幾個人,因為被蔣小雲把名字寫在了恥辱架上,被大隊裏的人嘲笑,所以那些人也讨厭蔣小雲。
總之,這些人都有可能被魯副主任煽動而整蔣小雲一番。
哦,對了,還有韓家人,這些人一直和蔣小雲有仇,也有可能對蔣小雲這邊動什麽手腳。
“你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蔣小雲突然笑道。
顧秋秋一愣:“不可能,恨你的就這麽些了。”
“我問你啊,癞子想做點壞事,他會自己去做嗎?前提是,癞子這個男人是一個在家兇狠在外窩囊的人。”
“嗯……”顧秋秋思考了很久恍然大悟道,“他會讓他老父老母做,或者讓他媳婦兒做。”
“聰明!”蔣小雲給顧秋秋鼓掌。
蔣小雲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她讓人脈廣的土老鼠以及信得過的幾個民兵時時刻刻盯着這些人。
75年11月,在蔣小雲再一次嚣張地不準小魯駕駛的耕田機經過自己大隊時,魯副主任決定要給蔣小雲一個教訓了,讓她永遠記住得罪自己的代價。
“蔣小雲,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今天我在管理區的養殖場打掃衛生,看見魯副主任和癞子在聊天,不過他們只是短短聊了幾句。”顧秋秋說着自己發現的‘情報’。
而第二天,土老鼠也告訴了蔣小雲一個重要的消息:“癞子戴着帽子去黑市買了有機汞制劑。”
國家大約是72年左右停止了有機汞制劑的生産,因為這玩意兒對水和土地的污染特別大。雖然停止生産了,但是鄉下有個別眼皮子淺的生産隊用慣了這種藥物的還是忍不住想方設法弄些這玩意兒來防止病蟲害。
“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麽高端的手段呢,原來不過就是買這些農藥,他買農藥幹嘛?想放在魚塘裏下毒?”蔣小雲鄙視這些人。
土老鼠也不太清楚:“也可以朝竹林和種植蔬菜的大棚裏下毒啊,話說這癞子也太缺德了,咱們大隊要是少了收益,他這日子也不好過啊,年底分到的口糧會更少。”
“他們買的是什麽有機汞制劑?”蔣小雲當隊長這一年以來都沒怎麽敢用農藥,現階段的那些農藥她都研究過,對土地污染太大了,還有一部分原因,有些人吵架了會喝這玩意兒。蔣小雲在這方面比較謹慎,所以一直都是讓社員們用的最環保的方法:人工捉害蟲。
比如棉花上成片的蟲,蔣小雲就讓那些無所事事到處調皮搗蛋的孩子捉蟲,一瓶子害蟲可以換五顆奶糖,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
“癞子好像買的是□□,國家早就禁止用這玩意兒了,”土老鼠疑惑道,“最主要的是,蔣隊長,咱們該怎麽抓賊抓髒啊。”
“我有個辦法,你聽我的。”蔣小雲在土老鼠耳邊小聲說着什麽。
一連兩天,土老鼠盯着癞子和他老婆那邊也沒發現有什麽動作。
“副隊長,冬灌要開始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管理區那邊放水從下游開始放,輪到咱們這邊的時候你多安排些人,最主要的是,不要出現去年那樣為了澆灌水而動棍子打架的事。”蔣小雲打着赤腳從地裏起身。
去年她剛穿越過來時還很嫌棄地裏的泥土,而現在,她已經微微适應了這樣的生活。
當然,她仍舊覺得這些泥土以及泥土裏面的吸血的水蛭太吓人了。
和副隊長聊了許久,蔣小雲打開自己放在田埂上的水杯準備喝口水,這水早已經涼了。
剛一打開水杯,蔣小雲就覺得不對勁。
稍微傾斜下杯口,發現表面浮着一層白色結晶。
“蔣隊長,怎麽了這是?”副隊長看蔣小雲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有些吃驚。這個女知青一向膽大,能有什麽事讓她這麽驚恐?
反應過來的蔣小雲猛地蓋上杯口,讓副隊長敲鑼打鼓地把民兵們喊過來。
他大爺的!蔣小雲還以為癞子買農藥是去毒魚塘或是毒蔬菜的,誰知道這喪盡天良的王八蛋竟然把毒下到了自己水杯裏。
這些玩意兒幾十毫克就能致命,這些殺千刀的!蔣小雲氣得胸口起伏個不停。
說到底,她還是太高估了這些壞人的人性。
全大隊的人都被叫了過來,大家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有蔣小雲,氣得胸口疼。蔣小雲讓土老鼠去喊派出所的公安去了,派出所離這裏遠,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癞子媳婦兒,坦白從寬的道理明白嗎?”蔣小雲突然開口道,其他的人都迷糊了,不懂蔣隊長在說什麽。
癞子媳婦兒臉色發白喘不過氣來,當然,她是不會說話的。
“這水杯裏毒是不是你下的?你老實招了。”
“什……什麽毒…蔣隊長,我,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癞子媳婦兒聲音特別小。
“你丈夫呢也是個蠢貨,他買的這農藥是不溶于冷水的,你不知道吧~”蔣小雲輕笑道。
她被氣得沒話說了,自己還真是命大。鄉下裏幹活,人們都是把瓷杯放在田埂上,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朝水杯裏下毒。要不是白色的粉末結晶就那麽嚣張地漂浮在水面上,蔣小雲也想不到這些畜生會在水裏下劇毒。
朝魚塘裏下藥毒魚還能姑且算個人,往喝的茶水裏下毒想毒死人,你他麽還是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