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淞揚把周唯安打橫抱起來,他還以為周唯安會很重的,沒想到竟然輕飄飄的,大概是因為身上沒什麽肉的緣故。

這下子有點麻煩,他的車還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庫裏,原本晚上只是來尋歡作樂的,他不過是想來便利店買包煙而已,就又碰上周唯安。他和這個家夥大概是有什麽孽緣吧。

随手招了輛出租車去醫院,幸好司機很有良心,一看到周唯安滿頭血,把車開得飛快。何淞揚給在醫院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說一會會帶個人去看病,挂了沒多久,今天約會的那個小明星打電話過來了。

說起來自那次和周唯安不歡而散之後,何淞揚消停了幾天,他本來就不太熱衷性事,再加上被周唯安弄得實在是倒胃口,早起早睡工作了幾天。不過他不找別人,自有人回來找他。以前見過幾回的一個明星經紀人,突然打電話給何淞揚,明裏暗裏表示,想讓何淞揚幫幫他最近帶的一個小明星……何淞揚一下子就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求包養嘛,之前也不是沒碰到過。何淞揚正好比較閑,就和那小明星約到酒店去開房了。

結果買煙的時候出了這種事,小明星還望眼欲穿地等在酒店裏。何淞揚接到電話的時候才想起來,望着頭枕在自己大腿上,昏昏沉沉的周唯安,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對那小明星說:“我突然有點事,要不改天再約吧。”

小明星自然不敢有什麽異議,小心翼翼地說:“好。”

何淞揚挂了電話,醫院正好也到了。何淞揚抱着周唯安進了醫院,他的朋友江霖正等在大堂裏,一看到周唯安滿頭血的樣子,吓了一跳:“你又打人了!”

何淞揚說:“不是我打的,是餅幹盒砸的。”

江霖更加驚訝了:“你還用餅幹盒砸人家!”

何淞揚:“……”

江霖接手了周唯安,把人放在病床上,帶去縫針了。何淞揚的手也受了傷,随便包紮了一下,就坐在走廊外面抽煙,他身上還沾着周唯安的血,一股鐵鏽味,讓潔癖的他忍不住一直擰着眉頭。抽了一會兒,江霖從手術室裏出來,扔給何淞揚一臺手機:“他的手機,一直叮鈴鈴地叫,吵死了!還有呀,不要在醫院裏抽煙!”

何淞揚接過手機,順便把煙滅了,他低頭一看自己手裏那臺手機,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古董存在?

打電話來的是盛浩,何淞揚一接起電話,盛浩就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周唯安!你死到哪裏去了?店子裏亂七八糟!東西都被偷了!你還不快滾回來!”

何淞揚:“……”

他冷冷地說:“你誰啊?”

盛浩猛地一下哽住了,他剛才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色厲內荏地問:“你、你誰啊?!周唯安呢?”

何淞揚頓時不爽起來,語氣更加冷了:“你們那個破店子來了幾個強盜,拉扯之下一下子給他開了瓢,估計活不長了!”

盛浩一下子就蒙了,他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麽?他們打他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趕緊啪地一聲就把電話挂了。

盛浩在那頭是怎麽焦頭爛額何淞揚不知道,他敏銳地從盛浩的那一句話裏聽出了端倪,冷笑了一聲,把手機揣在自己兜裏。正好周唯安的腦袋縫好了,江霖把他推了出來,對何淞揚說:“他是什麽人?好可憐哦,瘦得骨頭都出來了。”

江霖是那種一看就是基佬的基佬,說話的語氣都十分的gay,碰到好看的同性都得動手動腳一番。何淞揚拉下臉說:“他這個樣子,一看就不是1,你也這麽饑渴?”

江霖笑了笑說:“他一看就是個雛嘛,我看看他那東西多大不行嘛?說不定有潛力呢。”

何淞揚說:“我看過了,牙簽。”

江霖笑得花枝亂顫,一巴掌輕飄飄地拍在何淞揚肩膀上:“诶喲讨厭,你嘴巴怎麽這麽毒呀!”

何淞揚和江霖是在“Samsara”裏認識的,“Samsara”是個SM愛好者俱樂部,何淞揚是個沒有奴隸的dom(SM中的S方),而江霖是個沒有主人的sub(SM中的M方),兩個人本來想湊一對玩玩的,結果何淞揚當時給江霖抽了一鞭子,江霖誇張的媚叫能把屋頂掀翻,何淞揚頓時什麽胃口都沒了。

何淞揚特別不喜歡太吵的床伴,那種被快感折磨得渾身顫抖,卻又隐忍不發,只表現在動情的身體上的sub,才是他的菜。周唯安就是這種,所以何淞揚總是情不自禁地想把周唯安往床上帶。

何淞揚和江霖兩個人做不成主奴,只能當個朋友了。何淞揚還是個dom新手時,常常會把人玩傷,江霖就負責幫他給人療傷,一來一去,兩人也成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江霖讓護士把周唯安帶去病房休息,自己和何淞揚坐在一塊聊天:“說真的,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何淞揚挑挑眉:“他又不是圈裏人。”

江霖誇張地說:“你玩過的圈外人還少啦?上次那個誰!被你玩得腸子都快出來了,還是我塞回去的!”

何淞揚:“……”

說起這事就倒胃口,那個時候他的sub就是個圈外人,十分不懂規矩,因為缺錢,為了讨何淞揚的歡心總是愛逞強。何淞揚正好新買了一匹木馬玩兒,那個sub坐上去就下不來了,只能把他送到醫院裏,把他從那玩意上弄下來的時候,腸子都扯出來一截,人都差點廢了。這事兒讓何淞揚二話不說就把那匹木馬給扔了,并且從此對圈外人敬而遠之。

何淞揚只好說:“他不一樣。”

江霖睜大眼:“怎麽不一樣?”

何淞揚沉默了一會,說:“我對他有感覺。”

江霖是知道何淞揚性冷淡的事的,頓時興奮起來:“真的?你對着他能硬?那太好了,還等什麽啊?脫了褲子睡了他再說呀!”

何淞揚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如果江霖能矜持的話,他們兩也不會只是朋友關系了,所以江醫生依舊大呼小叫的:“我說你怎麽會看上他呀!他明顯還是個小孩兒,那麽瘦!看起來也什麽都不懂。”

何淞揚不想理他,站起身說:“我沒有看上他,不和你說了。”他走進了周唯安的病房裏,把江霖關在外面。江霖在外面叫了幾聲,見何淞揚真的不理他了,意味深長地笑着走了。

何淞揚在周唯安的病床邊坐下,少年還在熟睡,臉上的血被清理幹淨了,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十分蒼白,嘴唇都泛着白,頭上圍着紗布,裹得厚厚的。

何淞揚看着他的臉發呆,突然有點心煩意亂。那天晚上不歡而散之後,他去了自己另外的房間,坐了一會兒,心浮氣躁的,大概是還沒有發洩的緣故,性器還在腿間硬着,無比回味周唯安腿間,溫暖滑膩的觸感。

他回味着那種感覺,少年肥膩的臀瓣夾着自己的性器,濕漉漉的菊口張合着,青澀的身體擺動着,口中發出隐忍甜膩的呻吟……他幻想着這些畫面,用手釋放了自己。

太久沒有享受射精的快感,讓他腦中一片空白,這種感覺比他抽別人鞭子,用道具讓別人欲仙欲死,顫抖高潮都要快活……

他射了之後,放空了一會,望着自己手中的白濁,突然十分懊惱。他什麽時候需要靠想象和手淫來發洩了?

越想越不高興,只想把周唯安抓回來,再好好操幹一次!就算他再抵抗也不放手!

他胡亂洗了一下,就去之前的房間看了一眼,裏面已經打掃幹淨了,周唯安也不見了蹤影。

明明是自己叫人來搞衛生順便趕走他的,現在突然有一點後悔……何淞揚壓下心底不适的感覺,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躺上床去,強迫自己睡覺。

而這麽多天過去了,他依舊難以忘記少年身體的滋味。

溫暖的,甜美的,幾乎讓他窒息。如果真的插入進他的身體,又會是多麽美妙的事?

何淞揚神使鬼差地伸出手,貼上周唯安溫熱的臉頰。

他的皮膚很好,不像那些小明星,臉上都是被劣質的化妝品侵蝕的斑點,周唯安很白,嘴唇飽滿,有些微微上翹,讓人忍不住想含住,吸吮舔舐,讓它沾滿涎液。

何淞揚這樣想着,就這樣做了,他彎下腰來含住周唯安的唇瓣,伸出舌頭舔着周唯安的唇。少年的唇因為失血,有些裂開了,何淞揚舔着那些裂縫,一點一點,像是孩童舔舐珍愛的棒棒糖那樣,讓周唯安的唇上都染上他的液體。

明明周唯安沒有任何反應,何淞揚卻忍不住迷戀上了這種親吻的感覺,他一點一點地吻着,舔着,悄悄地把舌尖抵入周唯安的口中,微微張開的牙齒後面藏着那條軟軟的舌頭,舌尖相觸的感覺,好像有電流從尾椎處流過全身。

何淞揚硬了。

他劇烈地喘息着,性器在褲裆裏漲得發痛。他竟然只是吻周唯安就硬了。

昏迷中少年的身體,像是某種柔軟的小動物,溫順無害,任由人擺布。何淞揚忍不住捏住少年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嘴,露出粉嫩的舌頭來。何淞揚再次堵住那張嘴,急切地吸吮他的舌頭。身體也爬上了病床,伸手捏住少年飽滿的屁股,托着他的下身往自己身上貼。少年的性器軟軟地垂着,沒有半點反應。

他像個發情的野獸,忍不住用自己的性器撞擊着少年的下體,後來實在不過瘾,他又把周唯安整個身體翻過來,托着他的腿,按着他的膝蓋讓他跪着,屁股翹了起來,飽滿的臀肉繃在褲子裏,透出圓潤的曲線來。

何淞揚眼睛發紅,他一把扯下周唯安的褲子,白嫩的臀肉像是果凍一樣彈了彈,何淞揚一巴掌扇了上去,發出響亮的“啪”的一聲。

白肉上浮出紅色的指印,極大地滿足了何淞揚“S”的心理,他拖着周唯安的屁股,解開了自己褲子的皮帶,把性器掏了出來,再次夾入了少年軟軟的臀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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