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飛來橫醋
現在的人最常使的戲碼就是過河拆橋,周奕恺前一個小時還十分正經地舉杯致謝,一個小時後就拍了拍江凜的肩頭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架勢拍拍屁股滾蛋了。
其實本來不覺得沈禮會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吃飛來的橫醋,可被周奕恺這麽眉飛色舞地鋪墊一番,現在倒真的覺得沈禮的臉色不太好看。
屋子裏只有兩個大活人,江凜看了看沈禮,說:“讓他睡着吧,我們也該休息了。”
沈禮先出的門,江凜順手關燈,沈禮最後關門,随後又盯着那門鎖想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把人徹底鎖進去并且活活餓死他這種事情不太實際也就放棄了這一方案。
折騰這麽一遭一身的汗臭味,江凜說:“你先洗吧。“
沈禮答應了一聲,随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都是兩個大男人,□□相對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早就沒了羞澀的狀态。待脫的幹淨利落的時候沈禮望了望坐在床上的江凜,問:“你要幹嘛?“
江凜沒打算幹嘛,折騰了這麽一趟現在好不容易歇下來只想躺一會兒,奈何又有潔癖,身上髒一點兒都嫌難受,準備撐着等沈禮洗完自己趕緊進去沖個痛快。
沈禮望着他也不說話,那眼神兒表達的意思分明是想一起洗。
江凜卻不想,江凜摸不透現在沈禮心裏在想什麽,決定采取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先杠着,等弄明白了現在的他到底是個什麽情緒再以不變應萬變。
要是擱平日裏,鴛鴦浴的事情他也不強着他,可今兒個卻不一樣,瞧見江凜沒松口的意思,沈禮手往前一伸,握住江凜的手腕兒二話不說地我把人拖進了浴室。
浴缸裏的水還是溫的,沈禮手裏的勁兒大,江凜身形一個不穩就整個身子都往浴缸那兒栽下去,好在沈禮握着他的手把他往回收了收,這一個力度直接把人拉到了懷裏。
一個□□裸,一個衣冠楚楚,這浴室的浴霸還開着,熱得人臉發燙。
沈禮不溫不火的聲音伴着炙熱的感覺傳了過來:“我幫你?“
好好的一個鴛鴦浴弄得跟刑訊似的,江凜有些不高興,衣服脫的也磨磨蹭蹭,終是把沈禮的耐性磨沒了,拖着直接浸了水,襯衫上的幾個扣子也在撕扯下掉了幾顆,一地的狼狽。
最後那場是怎麽收的江凜不記得了,次數也不記得,動作也不記得,倒是那種從頭到腳的酥麻感以及又痛又不舍得脫離的痛快感讓身體記憶猶新。
趴在床上,江凜乏累地閉着眼睛,聽見身邊兒的沈禮無奈地問自己:“你到底有幾個發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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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凜心生無辜,這總不能任何一個認識久一點的朋友就是自己的發小兒吧,話說回來這是在自己的祖國,朋友自然相對多一下,要是定居在了沈禮從小生活的U國,那到底是誰吃醋還真講不準。
他為自己發聲道:“那不是發小。” 十八歲才認識的人還能叫做是發小兒嗎?
沈禮被他義正言辭的狡辯弄得想笑,望着他的後背嘲道:“那是什麽,情兒?”
江凜被他這麽一句帶着方言範兒的嘲諷堵的下句話沒說出口,難得賭氣的話也跟着說了出來:“情兒不是他。”
打一聽他那語氣就知道他在故意氣人,原本就沒太大的火氣現在也蕩然無存,可手還是犯賤地在人屁股上拍了一下,感受到那兩瓣臀肉在手下顫了顫,才順着他氣人的話繼續問:“他不是你的情兒,那誰是你的情兒?”
燈都沒開,莫名被毫無征兆地打了一巴掌,江凜腦袋一別,話也不說,一副‘反正是我對不起你你愛怎麽着就怎麽着’的架勢。
沈禮瞧見人不說話就拿纖長的食指戳了戳江凜的手背,結果江凜嗖地一下把手收了回去,腦袋枕在雙臂上,還是一言不發。
沈禮還是沒忍住擺起了架子:“你還有理了?你瞧瞧這一天天的事兒,先是一個叫周奕恺的發小兒,又是這麽一個章少爺,我怎麽覺得只要一放你出去全天下都有你認識的人呢?”
江凜反駁:“不講理是不是?總不能我一個除了你以外的朋友都不能交啊。”
沈禮覺得躺着說話難受幹脆一骨碌坐了起來,解釋道:“當然可以交朋友,但你看看這兩個人哪個跟你的關系簡單了?周奕恺就不說了,發小兒就發小兒了,一個鋼鐵直男罷了,可這章少爺又是個什麽玩意兒?”
玩意兒這個詞是沈禮最近看小品學來的詞兒,平時他也不說這種方言詞,今兒個突然帶出來喜感極強,逗得江凜忍不住笑出了聲,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擺起一副吵架的面孔,繼續道:“首先他不是個玩意兒,其次他就是單純的一個朋友而已。”
“那你之前怎麽跟我只字未提?”沈禮坐在那裏望着黑夜裏那黑黑的一團繼續問。
江凜悶聲說:“認識的早歸早,但是還算不上特別好的朋友。章昭然跟我們也不是一路人,他家有權有勢,他老爹平日裏天高皇帝遠的也管不着他,也就養了他那麽一個頑劣的性子,什麽事兒都敢惹什麽禍都敢闖,我跟他認識以後平日裏交流也不多,偶爾出去吃個飯也算是頂了天的社交活動了。”
沈禮挑眉:“他對你是不是也頑劣過?”
心裏頭兜兜轉轉的話終于是說了出來。其實前面的那些話都跟打個鋪墊似的,這醋勁兒無非是在燒烤攤上瞧見江凜看着那嘔吐快要昏厥的章昭然時的眼神,那種有點氣不過,有點不太想管,但念在朋友這層關系不得不管的複雜表情讓沈禮這個‘旁外人’心裏鬧起了勁兒。
江凜倒是坦誠,猶豫都沒有地回答:“那個時候我才剛成年,被朋友拉着去gay吧長見識,在gay吧裏遇見了章昭然,他心血來潮想要泡我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