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又不缺錢，你拐我做什麽
池遇有點沒想明白，怎麽好好的，沈欽就不樂意搭理他了？黑粉的事情，到底還能不能過去了。
除了賽前緊張，他暫時還沒想到更好的原因。
他想給自己再辯解幾句，然而沈欽沒給他機會，沈欽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沒讓他再開口。
池遇：“唔唔唔？”
“算了。”沈欽從池遇手上接過自己的外設包，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自暴自棄地說，“……我比賽緊張。”
池遇：“……？”
剛好聽見這句話的秦然露出了極度震驚和鄙夷的目光，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假，但沈欽從來都是會讓別人緊張的那一個。
聯賽第一場就和rf對上的隊伍是sod（star of destiny），一支比its資歷還要老的戰隊，幾乎是游戲創立之初的那一年，這支隊伍就已經存在了，這麽多年來，戰隊一直處于中上水平，沒什麽突出的成績，但也算是穩紮穩打。
和its一樣，這種老牌戰隊，最看不慣的就是rf這種後起之秀，rf戰隊成立時間短，沒有深厚的教練和技術儲備，成績全是靠一隊的幾個選手開荒打出來的。
池秋行轉會前所在的，就是sod戰隊。
“你們等下，打得穩一點就好了，rf整個隊伍就像個毛頭小子，太狂了。”sod的教練和自己戰隊的隊員們說，“正常發揮，壓制一下aki，再盯一下他們隊長，其他人不足為懼。”
“那沈欽呢？”sod的隊長有些猶豫，“我們之前還沒和rf這樣的隊伍打過，他們先前在春季賽裏的成績很不錯，連its都敗給了他們。”
“square？沒什麽吧。”sod教練不以為意，“沈家少爺就是來玩玩的吧，這種來玩電競的跟我們正規打比賽的就是不一樣，我看過他的操作視頻，感覺沒什麽章法，就是莽，我懷疑他根本不聽指揮，他懂什麽電子競技？”
sod的隊員們信了，就這麽在觀衆的期待中上場了。
“aki，你還不如和我們一起打。”sod的隊長看着沈欽挑釁，“你的隊友，好像并不配合你的節奏。”
沒有營養的賽前垃圾話環節，要是擱平時，沈欽可能會回怼兩句，然而許寧發現，今天的沈欽好像不怎麽在意，點點頭話都沒說一句就把對方放過了，完全沒讓沒見過世面的sod戰隊隊員見識到rf隊霸的可怕。
解說：“好的，在本次全國聯賽中，我們首先要為您呈現的就是新銳戰隊rf和老牌戰隊sod的比賽，看來sod是研究過rf的，他們上來就ban掉了aki的常用英雄……”
“sod沒有禁用沈欽的常用英雄，看來比起rf的adc選手，他們更在意的還是自己原先的老隊友池秋行，說起來，我看到很多觀衆也有疑惑，當時池秋行為什麽執意要轉會去rf，希望這場比賽能給大家一個答案。”
池遇坐在臺下不遠處和秦然一起看比賽的實時轉播，還順帶着看了點轉播屏幕上的彈幕——
[sod打rf難道不是随随便便？rf就是個運氣不錯的野雞隊吧。]
[不好說，rf雖然新，但是很強，不要看不起他們。]
[我發現本場比賽好多看點啊，aki打老隊友，有意思。]
[rf沖鴨，必須拿下首場勝利。]
直播鏡頭接連掃過臺上的雙方選手，沈欽穩穩地放下外設包，調整自己的外設，期間還抽空朝攝像機的方向掃了一眼，目光冷冷的，又倨傲得很。
這和池遇先前在各種新聞和熱搜消息中見過的沈欽是一樣的，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我們看到開局後短短幾分鐘內，雙方已經開始了第一次交戰，sod在團戰上一直都很強，rf能打得過第一波嗎？”解說很興奮，“sod在盯aki，顯然他們對老隊友還是心存顧忌的，相比來說，他們盯square盯得還不是很嚴……aki越塔殺一人，我靠！square直接絲血反殺對方兩人！”
聯賽直播間裏，彈幕遮住了賽況，刷的全是“666”。
[square今天好兇，我靠愛了愛了，rf真的夠野。]
[sod輕敵了，他們光顧着看池秋行，但rf目前一隊就沒有水的選手。]
[有一說一，楚刻恒好穩啊，指揮很絕，rf選手本身都很有風格，他竟然都了如指掌。]
[不過square今天是真的兇，他是心情不太好嗎，感覺一直冷着臉，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沈欽被拍到的照片和錄像裏就沒開過幾次笑臉吧，沈家的繼承人，又不是出來賣笑的，在乎這個幹什麽，電子競技實力說話，只要打得好，管他是什麽背景。]
“他今天，是真的打得兇，比平時要躁。”rf老板看着也覺得意外，“sod壓不住這一波的話，差不多就要輸了。”
果然，sod開局因為輕敵，被打得措手不及，直接丢掉了第一局的得分。
第二局sod臨時調整了戰術，開始避着rf的鋒芒，不正面交戰。
“他們開始茍了。”許寧說，“老sod了。”
sod作為一支老牌戰隊，在戰術上一直都是領先的。
“直接打。”楚刻恒說，“我們不避，square今天兇成這樣，還避什麽？在實力面前，只有他們怕我們，沒有我們怕他們的道理。”
沈欽敷衍地應了一聲，sod雖然戰術好，但的确抵不過絕對的實力，連輸兩場之後，士氣全無，隊員也一直皺着眉，直到徹底輸給了rf這樣的新銳戰隊。
“那我們恭喜rf奪得了聯賽第一場的勝利，直接晉級下一輪，而我們的sod戰隊需要同其他戰敗隊伍一起争奪晉級的名額。”解說給本場比賽做了個總結。
觀衆和彈幕都是一片嘩然，rf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的成長得還要快。
二隊同樣過來觀賽的幾名選手也激動萬分，rf已經不是先前的無名小戰隊了，它的鋒芒才剛剛開始顯露。
“你們打得太棒了吧。”池遇在選手通道那邊等，頭上還頂了個發光的square應援發卡。
他沒戴帽子，只戴了口罩把臉擋住，rf一路走過來，身後都有人跟着在拍照，沈欽推了一把池遇，把手搭在池遇的肩膀上，推着人往前走，擋住了別人的視線，不讓池遇被拍到。
“池崽。”池秋行的心情不錯，“是不是比你先前粉的那什麽隊打的精彩？”
“哥我早就不粉他們了。”池遇沒想到他哥提這個，趁着沈欽沒變臉，趕緊洗。
“哪來的？”沈欽戳了戳池遇頭頂的發光發卡，上面紅色的square id加上方塊符號像是個宣告所有權的标記，莫名地滿足了他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
“最後一局出來看了，在那邊站了一小會兒，你家粉絲給的。”池遇如實說了，“還挺有意思的，可以發光。”
“喲。”許寧往他倆這邊丢了個目光，“你倆不吵架了啊，剛才沈欽打比賽兇成那樣，sod教練臉都綠了，估計以後再也不敢仇富了吧。”
“沒吵架。”沈欽說。
池遇還想看看橘貓他們隊的比賽，然而rf打完就準備離場了，沈欽和以往一樣不接粉絲禮物也不給簽名，左手拎外設，右手拎池遇，一同坐上了回去的戰隊客車。
戰隊其他人在接受采訪或者和其他戰隊的朋友閑聊，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池遇還在觀賽的興奮狀态，扒拉着沈欽非要他給講剛才的幾個操作。
“解說講你這裏是小失誤，往牆邊游走的一點，其實你是虛晃一招對吧！”池遇波動着手機錄播上的進度條，“沈欽哥哥，你真的厲害，我差點沒看出來。”
沈欽：“……”
那個地方吧，是因為他走神了。
雖然後面盡快調整過來還利用這個機會反殺了sod一個選手，但他的确是走神了那麽零點零幾秒，這在沈欽對自己的要求中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結果被池遇這麽一說，他竟然前所未有地，有了點虛榮心。
耳機加眼罩戴好，沈欽又躺回去了。
“沈欽哥哥。”池遇興致還在，膽子就很大，立刻伸手去推沈欽，“我覺得我哥這個越塔殺也好厲害。”
沈欽嗯了一聲：“池遇。”
“嗯？”正在低頭看彈幕的池遇擡了個頭，沒明白對方怎麽喊得如此正式。
“說話就說話。”沈欽說，“別撓我。”
池遇：“……”
“對不起。”看比賽上頭了。
而且他好像好一陣子，都沒把沈欽當長輩了。
池遇關了視頻，車內沒有人說話，燈光也很暗，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
“沈欽哥哥。”池遇的聲音很輕。
“你話很多。”
“那現在沒有太陽，你為什麽還要戴睡眠眼罩？”池遇問。
“擋……燈光。”
池遇：“……”好吧。
“我以為你不想看見我。”池遇調了點座椅靠背，仍覺得不太舒服，“不是就好。”
沈欽沒說話，眼前的黑暗可以隔開很多東西。
沒多久，他聽見了池遇均勻的呼吸聲，以及感受到——
池遇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剛才還說個沒完，現在說睡就睡，心真大啊。
rf其他成員上車的時候，剛好就看見，在第二排的座位上，池遇挨着沈欽的肩膀，睡得安穩，沈欽戴着睡眠眼罩，也是一動不動。
“就倆小孩。”秦然無奈地搖搖頭。
“嗐，隊霸可不覺得自己是小孩。”許寧壓低了聲音說，“人家是沈氏繼承人，架子大得很。”
沈欽動了動中指。
“讓他倆睡吧。”秦然示意大家小聲，“都不容易。”
池遇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車內的燈光太暗，他從一上車就開始打瞌睡，睡着了倒也不稀奇，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枕着沈欽的肩膀睡過去了。
不對，不是肩膀，由于他睡覺不老實，幾乎都枕到胸口了，沈欽竟然破天荒地沒有推開他。
據說蘇夫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堇川有名的富家小姐，沈老顯然也不差，這樣的先天條件下，沈欽的五官生得幾乎完美，下颌線條流暢，就算被眼罩擋了大半張臉，一眼看上去也是種讓人着迷的好看。
這也就難怪沈欽作為rf的adc選手，卻圈了那麽多圈外的顏粉。
昏暗的燈光削弱了沈欽周身那種生人勿近的氣質，反而讓池遇産生了一種很好親近的錯覺。
他悄悄欣賞了好幾分鐘，覺得自己血賺。
“醒了就起來。”沈欽開口了。
池遇不知道他醒着，被吓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挪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我以為你睡着了。”
“……剛醒。”沈欽一把扯下了眼罩，眼睛裏半點沒有剛睡醒的人該有的迷茫神色，“歪頭就能睡着，也不看看自己在哪。”
“我困啊。”池遇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眼尾沁出點淚水，“我一大早就起來了。”
沈欽的餘光掠過池遇，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傻乎乎的，是不是把你賣了還能幫別人數數錢？”
池遇清醒了些，也有興致開玩笑了：“可不是誰都能拐我的。”
沈欽理了理自己被池遇壓皺了的衣服，不置可否：“那我能拐嗎？”
“你又不缺錢，你拐我做什麽？”池遇問。
昏暗中沈欽的目光是有些灼人，可他卻什麽也沒發現，也沒覺得不自在。
“誰知道呢？”沈欽收回了目光。
rf聯賽第一場晉級以後，又拿到了三連勝的好成績，成為了聯賽初就讨論度驚人的一支隊伍，各大社交媒體中，關于rf的話題讨論堪稱鋪天蓋地。
rf的成員可以暫時休整，準備下一階段的比賽。
沈欽對自己的要求比他對其他人的要嚴苛很多，他很在意自己在第一場出現的小失誤，雖然對比賽的成績毫無影響，甚至還促成了他的反殺操作，但他依舊是給自己增加了訓練時間，幾乎整天都呆在訓練室裏。
池遇這幾天幾乎沒去一隊的訓練室，他去了青訓生那邊。
池遇剛進大廳，就聽見一個粗粝張狂的聲音在吼人。
“會不會打啊？”染着一頭紅頭發的劉家洋吼道，“這批青訓生就你最差，adc的基礎操作都打不好。”
青訓今天值班的教練在一旁唯唯諾諾，似乎很害怕劉家洋。
被罵的青訓生叫言慕軒，和池遇年紀差不多大，池遇先前見過一次——
就是那天隊霸在電梯門口揚言要霸淩他的時候，從旁邊匆匆路過并加快腳步的青訓生。
池遇先前陪沈欽看資料的時候，也見到過言慕軒的資料，記得數據分析師對言慕軒的評估還算不錯，選拔成績算是這批青訓生裏最優秀的一個，不至于像劉家洋說的那樣，連基礎操作都做不好。
言慕軒低着頭，一言不發，黑色的眼瞳深不見底。
“行了。”教練連忙打圓場，“都回去訓練吧。”
“你……”青訓教練知道池遇是過來幫忙的，也知道他是老板特地簽回來的人。
“不用管我。”池遇禮貌地說，“我随便看看。”
教練也當他只是rf哪個隊員家的親戚，沒覺得他有什麽用處，池遇在言慕軒旁邊空着的機位坐下，他也沒多看幾眼。
“打一局？”池遇轉頭問旁邊的言慕軒。
言慕軒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打，我菜。”
“我也很菜啊。”池遇沒用rf的訓練號，而是登錄了自己沒怎麽用過的一個小號，“我們菜雞互啄一下呗？”
“行。”言慕軒答應了。
兩個人打的是雙排，言慕軒的adc的确不熟練，但比池遇帶過的大部分老板都娴熟太多了，沒劉家洋說的那麽嚴重。
池遇拿陪玩的技巧帶言慕軒飛了一局。
“你不菜，你不是青訓生吧。”一局打完，言慕軒說，“我那天看見，square在和你……說話，你和一隊是什麽關系啊？”
“不是青訓。”池遇說，“沒什麽關系，我就是來玩的。”
“我們換一下吧。”池遇提議，“我打adc，你打輔助位，我adc打得很爛。”
言慕軒這次打得很認真，不管是走位還是操作，都時刻按照池遇的打法在調整，池遇這場打得就比剛才輕松。
“我知道了。”池遇松開鼠标，“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不适合打adc，你适合打輔助。”
同年齡的兩個男生交流起來幾乎沒什麽困難，加上池遇表現得很好說話，言慕軒聽進去很多。
“可他們讓我打adc。”言慕軒說，“教練要求的，我沒辦法。”
“我想想啊……”池遇話音未落，就被人打斷了。
“喲，是你啊。”劉家洋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他倆的身後，“這裏是訓練室，不是你倆聊天的地方，不好好訓練就滾出去。”
“要滾也是你滾。”池遇在跟言慕軒講操作，頭也沒擡，“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媽，不是所有地方都是你家，沒斷奶就滾出去叫。”
訓練室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劉家洋是rf青訓這個教練憑關系塞進來的，多的是青訓生讨好他，也有很多看不慣他忍氣吞聲的人，只是沒人想到這個看似好脾氣的男生會這麽直白。
其他人都替這個好看的男生捏了把汗，言慕軒握緊了拳頭，看着劉家揚的眼睛裏露出了點兇狠的意思。
“行了行了。”阮教練趕緊過來打圓場，“都訓練吧，多大點事，沒什麽好吵的。”
池遇壓根就沒想搭理劉家洋，他低頭繼續和言慕軒講操作。
“我等下幫你問問，給你換個訓練模式……”
劉家洋作勢要走，卻又佯裝着絆了一下，手中紙杯裏還盛着剛接的開水。
言慕軒眼疾手快，對着劉家揚就是一推，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劉家洋被燙出了一聲慘叫：“他推我！我就知道，他平時不努力訓練，對我記恨在心。”
“言慕軒你怎麽回事！”阮教練也趕了過來，看着池遇直皺眉，“你要不，先回去？”
訓練室的門被推開了，沈欽冷着臉走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麽，吵吵嚷嚷的？”
rf基地裏就沒幾個人不怕沈欽，頓時衆人更安靜了。
等着找人評理的劉家洋正要張口訴苦，卻被沈欽冷冷地堵了回去：“閉嘴。”
“你在這裏幹什麽？”沈欽的目光掠過坐在池遇身邊的言慕軒，明顯有些不悅。
“在幫忙。”池遇如實說。
“你要是閑着，就下去給我打會兒陪練。”沈欽抓着池遇的手腕把人往外帶。
“等一下，沈欽哥哥。”池遇擡起沒被抓着的另一只手，指了指旁邊站着的劉家洋，“他，剛才拿開水潑我。”
訓練室裏的其他人明顯抽了口涼氣。
只見過劉家洋坑人，沒見過有人還能這麽坑回去。
沈欽的臉色變了變，伸手摸了摸池遇的衣服，沒感覺到濕，也沒看見池遇身上有燙傷的痕跡，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你多大歲數了？”沈欽打量着面前的紅頭發青年。
“他23。”眼看着劉家樣愣神，怕沈欽發火，教練趕緊接了一句。
“23歲？你待青訓營？”沈欽的目光裏沒什麽溫度，他轉向了旁邊的教練，“誰準他待在這裏的？”
教練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個完整的理由。
“不用跟我解釋。”沈欽說，“你和他一起走人，負責審核的也一樣。”
沈欽掃了一眼言慕軒，拽着池遇往外走，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指了指劉家洋，回頭看那教練：“接一杯開水給他。”
“你是自己潑還是我找人潑你？”沈欽問，“涉嫌欺騙和故意傷害，後續律師會聯系你。”
劉家洋一直在看池遇，希望這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男生能勸兩句，能大度一點，說一句原諒或者算了什麽的。
然而池遇沒有。
“沈欽哥哥。”池遇被沈欽拉扯得絆了兩步，他想到了什麽，連忙說，“剛剛那個青訓生，坐我旁邊的那個，言慕軒，他好像是可以打輔助位的，rf能調整他的訓練方案嗎？”
池遇：“我剛和他打了一下，我覺得他很有潛質，他以往的成績都很不錯，進步的速度很快。”
“下次有什麽事，早點告狀。”沈欽丢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不是要我給你打陪練嗎？”池遇問。
沈欽走遠了。
游戲的夏季活動已經全面開啓了。
池遇今晚倒是沒有陪玩的單子要打，他和公會的幾個朋友組了個隊，打算劃水看看能不能運氣好拿個限定皮膚。
結果今晚的運氣真的不錯，他們真的遇到了全球限定皮膚，還是泡沫雪的。
但是也有運氣不好的地方，比如——
[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這個id，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對面。
[馳名雙标]：我靠！！！長這麽大第一次見！
[馳名雙标]：截圖截圖！我們竟然見到了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國內第一次出現吧，全球限量，我靠，好像還是泡沫雪小精靈的！
[馳名雙标]：遲遲醒醒！認識你的都知道你喜歡泡沫雪小精靈，別劃了我靠，真的刷出來了！
[遲遲]：我來了我來了(*￣︶￣)，我家泡泡在哪裏。
池遇今天在青訓那邊已經和言慕軒打了好幾局了，現在再玩，其實手會疲勞，但畢竟是限定皮膚，不搶白不搶，他頓時振作起來，加入了皮膚的角逐。
原本還在好好對戰的兩方全亂了，怪也不刷了兵也不清了，全搶皮膚禮包去了。
[遲遲]：啊啊啊啊不惜一切代價擋住雞哥！我沖了。
池遇拼了，對面阿雞好像也拼了，打架的人一個個倒下，就剩遲遲和阿雞了。
[馳名雙标]：沖啊！限量小精靈是你的了！
然後，阿雞踩着屍骸，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甩出一個技能利用bug把禮包挑出了牆外，讓禮包徹底卡在了衆人過不去的地方。
[遲遲]：？我的小精靈qaqqqq
[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心情不是很好。
[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好好打游戲，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love&peace
池遇砰地合上了電腦，氣瘋了。
作者有話說：
追妻準備。
謝謝 由跡、魚_zz、你的⑥⑥、 合瑾木條、ronimo、顧十六的笛子、琉冥、蓮子紅豆百合粥的魚糧，謝謝投喂，謝謝追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