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化女主如何被打臉(八)

“甲一,你以為王府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嗎!喬小主只是王府一個小小的侍妾,而作為仆役的你,在我眼中就和蝼蟻一般,一只手指就能讓你死無全屍,若再不走,我就讓你想走也走不了!”秦管家震怒,一個小小的堪比蝼蟻的仆役竟敢如此放肆,還真當他這個管家是軟柿子嗎!

蒼陌雙眼帶笑,一點也不惱怒,他悠悠地回道:“秦總管,你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嗎,只是我家小姐是你們王府的小小侍妾,我卻不是你們王府的仆役。”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你家小姐的家仆,你家小姐進了王府,你自然也是王府的仆役。”秦管家瞪大着眼睛,一臉從沒見過像蒼陌這麽大逆不道的下人一樣。

“是甲一之錯未提前告訴秦管家其實甲一只是喬家少爺的書童,并不是小姐的仆役,所以就算小姐進了王府,甲一依舊能随時走人,秦管家,我不想惹事,您還是帶我去見小姐道個別吧。”

蒼陌這話說完,其它人都覺得他是個傻子,一個書童哪有在王府當仆役吃香,他們覺得蒼陌簡直蠢透了。

“不行,這種時候你不能去打擾喬小主。”秦管家臉色都要氣紅了,他不得不懷疑蒼陌是故意挑這種時候胡鬧,為的就是打斷王爺辦事。

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秦管家心頭一驚,想到一個可能,臉色稍緩,不由輕蔑地看着他說道:“甲一,原來你對你家小姐……,別妄想了,作為一個下人就該做下人該做的事,別去想些有的沒的。”

“哈哈,長那麽醜身份那麽卑微竟然妄想自家小姐,真是太好笑了。”見管家來了之後仆役們膽子也重新長肥,當面嘲笑蒼陌。

“這下有好戲看了,他一定會被王爺重重責罰,最好能直接被賜死。”其中一個被蒼陌打過的仆役幸災樂禍道。

“既然您不願意,那甲一只能自己前去了。”蒼陌瞧着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前去正好可以在他們意猶未盡時打斷好事,只要想想李皓軒和喬婉兒在酣戰時被打斷的那張臉有多精彩,他就越發興奮。

秦管家哪能允許他此刻前去打擾王爺,斥喝道:“你敢!快,将他擒住押入囚牢,明天等王爺親自發落。”

仆役們立刻自覺地散開站在一邊,侍衛們将正欲離開院子的蒼陌團團圍住。

“還不束手就擒!若是敢反抗,別怪刀劍不長眼。”秦管家威脅道。

蒼陌詭異一笑,身形一閃,擋在他面前的侍衛已經被擊飛出去,而他人也在一瞬之間移出院子,不急不緩地往婉心院走去。

侍衛們一路上沖上來攔截,都被他輕易解決,在蒼陌走過的小路上,每隔幾步就躺着一個打滾哀嚎的侍衛,之後,他們不敢再輕易上前,只能拿着刀擋在身前跟着他漸漸往婉心院而去。

婉心院內,一首音節流亮、音律熱烈奔放又深摯纏綿、充滿旖旎綿邈的《鳳求凰》戛然而止,李皓軒放下酒中杯盞,将羞澀嬌豔眉目含情的喬婉兒壓倒在卧榻之上,傾身上去。

地上紗衣漸落,紅燭跳動,榻上鴛鴦纏綿,就在将要進入正題時,院外響起嘈雜怒斥的聲音。

李皓軒此時欲望正盛,皺着眉正想繼續,外面卻傳來打鬥哀嚎聲,秦管家還在大聲喝罵。

旖旎氣氛被那聲音攪得絲毫不剩,李皓軒硬着下身俊臉黑成墨石,掃起地上的長袍披上身出去一看究竟,徒留渾身赤裸的喬婉兒尴尬地躺在榻上,隔着房門咬牙切齒瞪着外面,冰冷的空氣凍的她一個激靈,只能憤憤地起身将衣服穿回去走出外院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喬婉兒剛走出去,就看到蒼陌和李皓軒兩人遠遠地對立而站,李皓軒冰冷地看着蒼陌,就算在看一個死人。

但她也發現蒼陌看着王爺時同樣不遑多讓,眼中非但沒有一絲懼怕,反而像在看一個沒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無關緊要之人。

“秦管家,看來你也到了該告老還鄉的年齡了,連一個區區奴仆都攔不下來。”李皓軒突然看向旁邊一臉難看的秦管家,聲音毫無感情。

“這,請王爺恕罪,我已調動府中大部分侍衛,但此人武功高強,實在攔他不住。”秦管家臉色發白,連忙請罪。

“哼,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而已,王府的侍衛平常都過得太舒适了嗎,竟然連一個奴仆都攔不下來!”王爺冷哼甩袖,眼神銳利,非常不滿府裏這群毫無用處的閑人。

“甲一,你這是做什麽?!!”喬婉兒看到蒼陌時差點氣炸,原來打擾她好事的竟然是沈一白,太不可饒恕了,今日一定要趁機狠狠責罰他。

“小姐您別生氣,甲一并不是想鬧事,只是想來和您道個別而已,只是他們不讓我過來,甲一為了見您也只好将擋路之人推開。”蒼陌很純良地眨眨眼,理所當然地回話。

“什麽!你要離開?去哪裏?別忘了我是你家小姐,我沒允許你走,你不能離開,還是說你想背叛本小姐?”喬婉兒心裏一橫,此時也顧不得在他面前裝個好主子了,她絕對不允許沈一白就這樣離開,即使是用蠻橫的手段也要将他留在府中虐待,雖然她強硬起來,沈一白也許不再對她衷心,但比起便宜他離開,她還不如明目張膽地使喚折磨他。

“小姐,您說錯了,秦管家說您現在只不過是王爺家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妾,而甲一是喬家少爺的書童,自然不再是您的家仆,甲一不願和那一群渾身髒臭的下人擠在一間房間,而小姐又不願同王爺請示讓甲一住單獨的房間,甲一雖然想留在小姐您身邊卻不想屈就自己,所以想了一下午覺得還是離開的好。”

蒼陌非常誠懇地說出自己要離開的理由,喬婉兒聽到在管家心裏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妾時,氣得臉都青了,她恨恨道:“甲一你這是何種意思,我都說過會找機會向王爺請示,你在這時候鬧,根本就沒把你家小姐我放在眼裏!不管我是不是侍妾,你始終是我喬家的下人,你若是再出言不遜,我就有權處置你。”

“小姐,請問您身上有我的賣身契嗎?如果沒有,還請小姐別說這種話,這樣只會讓甲一對您更加失望,何況就算小姐有賣身契,甲一也能當場贖回來,小姐不是跟甲一說過,甲一是喬家少爺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嗎,根據王法,我僅需五十兩就能恢複自由身。”蒼陌說着從袖子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對喬婉兒說道:“如果小姐身上有甲一的賣身契,那麽我願意出五百兩贖賣身契,小姐您……還有什麽想對甲一說嗎?”

喬婉兒恨不得立刻弄死蒼陌,她當然沒有那所謂的賣身契,她想到沈一白會這樣鬧可能是他即使失憶了嬌生慣養的性格依舊沒變,所以受不了和那些仆役住一起,這才出此下策要離開,她不知道蒼陌的五百兩銀票是哪裏來的,她估摸着肯定是偷的,于是面不改色地污蔑道:“甲一,原來是你偷了我那五百兩的銀票,當真是豈有此理,這種時候竟然敢拿贓物出來為自己贖身,當真以為你家小姐我那麽好騙嗎!”

蒼陌聽到她這句話忍不住噴笑出聲,喬婉兒果真太蠢:“小姐,您說甲一手上的銀票是從您那裏偷的?那甲一可否詢問一下小姐遺失的銀票是哪個銀莊的呢?”

因為銀票基本長一樣,不一樣的就是印章,而喬婉兒離蒼陌比較遠,又是夜晚,這種距離之下她根本無法辨認出銀票到底是哪個銀莊的,一時間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結巴道:“甲、甲一,本小姐為何要回答你這個問題,你偷了銀票不說,竟敢強詞奪理,王爺,奴家懇求王爺為奴家做主,将這不知好歹的下人當場誅滅在此!”

喬婉兒的猶豫被李皓軒看在眼裏,他會看上她原本也只是那張和沈一白無比相似的容貌,此時見到她這副德性,頓時對她什麽興趣都沒了,從被打斷好事的暴怒中冷靜下來之後他倒是覺得這名叫甲一的醜陋仆人有點意思,雖然張狂無禮,武功倒是很不錯,竟然能不費多少精力将他王府大半侍衛都打趴下,實在不像是個卑賤的下人。

李皓軒作為王爺,府中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些不頂用的侍衛,他暗中培養了二十四名死士就躲在不遠處戒備,只要他一有危險,那些武功高強的死士就會立刻出現,他發現甲一的武功比起他的死士來也不差,倒是可以試着拉攏。

李皓軒不動聲色地掙脫喬婉兒抓住他手臂的手,負手而立,睥睨地看着蒼陌,施恩般開了尊口:“我這些侍衛都是你打倒的?只是因為你不願與其它人擠在同一個房間?若是本王恩準你能擁有獨立的院子,前提是你來當本王的近身護衛,你覺得如何?”

蒼陌淡淡地回答道:“不如何,甲一對近身護衛并不感興趣,也不願随便受制于人,我已和小姐道別,這就不打擾王爺和小姐的春宵了,甲一告辭。”

喬婉兒簡直要瘋了,她沒想到即使沈一白毀容失憶,李皓軒依舊對他格外寬容,她嫉妒的眼都紅了,她一定!一定不會讓沈一白好過的!!

“等等,本王的王府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留在當個王府看護,不需要受制于本王,平時不需要做什麽同樣可以領俸祿,但一旦王府有刺客入侵就要盡全力為剿殺刺客,即使失去性命也義不容辭,若是不答應,那麽今晚就別想出這個院子。”李皓軒能把話說道這份上已經是非常難得了,秦管家等人都無比驚訝,他們都想不通王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寬厚,竟然能容忍一個奴仆如此放肆還想要招攬他。

“王爺,甲一如此大逆不道,是奴家沒能管教好,奴家怕他若是繼續留在府裏會做出更加無法預料之事,何不現在就将他處決呢。”喬婉兒一臉慚愧大義凜然地說道,眼裏的歹毒之意卻沒能藏住。

原來喬婉兒的最終目的是想要他這條命,蒼陌這時已經徹底明白她會騙他說自己是她的仆人的原因,是想奴役他也是為了更好的取自己這條命,這麽說他的失憶八成和喬婉兒跑不了幹系了。

蒼陌對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子自是不會手下留情,既然他給了放過她的機會對方沒珍惜,就別怪他後面讓對方死無全屍:“王爺,如果是這樣的話甲一倒是心甘情願為您護好王府,只不過王爺得向甲一保證任何人包括喬小主都不得随意使喚甲一,這個條件王爺您答應否?”

李皓軒會想留下蒼陌的原因也只有兩點,一點是有刺客溜進府中時,蒼陌去殺掉刺客,就算最後被反殺死也死不足惜,二是方便孫太傅追究時可以将他送去當個人情,故此點頭應予。

蒼陌之後被分配到一個大院子中,院子裏沒有其他人,只有平日打掃院落和為他送飯菜的丫鬟仆人,她們做完事也不會留下過夜,所以說,偌大的院子其實只有蒼陌一個人住,這個結果比他料想的要好很多。

他原本也只是想在離開之前找找李皓軒和喬婉兒的晦氣,畢竟他對這兩人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既然不願待了就随時離開,結果喬婉兒無意間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蒼陌不會任由別人惦記自己的性命,于是答應王爺的要求,但沒打算為王府盡力,他留下來是為了更方便折磨喬婉兒而已。

李皓軒也确實夠自大,以為用這個條件一定能誘惑住蒼陌,哪知對方根本不屑一顧,會留下來也只是另有圖謀。

另一邊,因為蒼陌那晚的鬧事,之後的一個月裏李皓軒根本沒有再去過喬婉兒的院子,可以說完全無視了她。

喬婉兒整日獨守空閨,越發将蒼陌恨之入骨,卻暫時對他無可奈何,因王爺的冷落,她在王府的地位也急劇下滑,本來剛開始幾天丫鬟仆人還會對她畢恭畢敬,送來的食物也是山珍海味,之後他們察覺王爺一直沒來婉心院暗自揣測後,都認為喬婉兒算是被打入‘冷宮’,于是後來對她越來越敷衍,送的食物也越來越簡單,院子也不好好打掃幹淨,假山旁的花草任由它枯萎,池中的魚也任由它扁起白肚皮,婉心院變得異常凄涼。

喬婉兒在王府的日子過得非常憋屈,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之前被蜜蜂蟄傷了臉,加上天天易容,臉上的皮膚開始潰爛,她被王爺冷落也沒辦法輕易得到傷藥塗抹,就只能靠着易容保持美貌,她心裏越發着急,只有重新得到王爺的喜愛,她才有機會治療臉上的傷,因此她根據前世的記憶在這段時間裏暗自謀劃了一番,準備一舉拿下李皓軒。

反觀蒼陌,因為被王爺另眼相看,那些聽聞他事跡的丫鬟和仆人絲毫不敢怠慢,就怕惹他一個不高興就被打成重傷,因此他在王爺過的甚是悠閑自在。

這晚當他泡在浴桶中閉目養神無比享受時,窗戶傳來一開一合的聲音,蒼陌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正用一雙深邃漆黑的雙眸看着他。

“快,快去那看看。”此時院外傳來動靜,黑衣男子立即沖過來跳進木桶,奇怪的是木桶裏的水一滴都沒有因此濺起,只蕩起幾道漣漪,可見黑衣男子的武功有多高。

黑衣男子剛将身子全部浸入浴桶,蒼陌的房門就被打開,一個為首的侍衛恭敬地說道:“甲護統,得罪了,今夜有一刺客闖進府中,我們要好好搜查一番。”

蒼陌不介意地笑笑:“請便,抓刺客本是甲某的責任,既然王府進了刺客,甲某自當要盡自己的一番責任,幫忙找出刺客。”

他才說完,就感覺沉浸在水中的下身、從未有其它人觸碰過的腿間那沉睡之物被一只寬厚有力的手抓住并威脅了。

侍衛很快将房間其餘可藏身之處搜查一遍,沒有發現可疑之人,為首的侍衛正要走上前查看浴桶裏的情況,蒼陌突然警覺地望向窗外喝道:“誰在那兒?!!”

侍衛們雖然什麽都沒發現,卻依舊毫無猶豫地立刻沖出去追,等侍衛們腳步遠去後,黑衣男子才沖水中站起來,他的雙手仍然拿捏着蒼陌致命之處。

“好漢似乎對我延續香火的部位很感興趣?”蒼陌借着說話,仔細辨認了黑衣男子的眼睛,而後他邊擡起手伸向黑衣男子面紗下擺邊道:“可否讓我看看好漢的頸脖?”

黑衣男子沒說話,只是捏着蒼陌要害的手加大了力氣,明顯是拒絕的意思,哪知道蒼陌一點也不怕命根子不保,依舊慢點速度沒停地掀起面紗一角,當再次看到讓他莫名有些口幹舌燥的性感喉結時,立刻放開手,笑嘻嘻地調戲道:“我似乎還未告訴好漢,其實我好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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