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未雨綢缪嗯

幾乎一夜之間,關于錢勇跟景榮的醜聞都煙消雲散,且兩位總裁還招攬了不少人氣。不過與之相反的是錢谷和戚少峰。

錢谷這邊八卦比較集中——有記者偷拍到了他的那個年輕小老婆,錢谷陪她去醫院産檢,還有好事兒的不知道怎麽弄到了那小老婆的預産期,就在下個月呢。

這老夫少妻還大肚子,八卦料不要太足,網上大罵錢谷為老不尊的多了去了。而錢谷怎麽受得了這些,氣急敗壞逮住一個偷拍的記者,竟然直接上手揍人。

錢谷的這态度跟錢勇那端正的态度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孰優孰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當然最火爆的是錢勇媽媽的死,因為有錢勇的施壓,輿論傾向此時也大多是護着錢勇,所以并沒有多少人去扒錢勇媽媽的生平。但是錢勇媽媽當年的死卻被人扒了出來,就在街口的一個車禍,但疑點重重,小巷子、豪車、超速,而且有岔路口但錢勇媽媽沒躲進去,為什麽?

網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錢谷如今已經是過街老鼠了。還有網友戲稱,讓錢谷趕快去跟那小老婆的孩子做個親子鑒定,不然生下來個金發碧眼的,怕您老人家承受不住蹬腿了。

錢谷氣頭之上,竟然真的開始存疑了。

再說戚少峰,八卦卻并沒多少,因為戚少峰被傳了傳票——哄擡房價、偷稅漏稅、粗制濫造。這些是省上工程航空家園裏的工程,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會得到重視,也注定了戚少峰不能善了。

至于戚少峰怎麽對景榮重要的人耍手段,怎麽賄賂比賽贊助商的,這些已經問不出來了,因為戚少峰如今真是‘太忙’了。

而在公衆視野之外,因為這次事件被卷入其中的,還有王家。

王旭一大早就到了穆寒的辦公室,一臉憔悴地看着穆寒。

“穆總,你幫幫我,我們家,我爸是頂梁柱,沒了他不行的。穆總,我求求你了!”王旭直接跪在了穆寒腳邊,臉色跟鬼一樣。

穆寒翹着腿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冷的。但很快,他的眼裏又浮上了笑意。

“你求我有什麽用呢?”穆寒聲音和煦,一貫的溫柔:“景榮這次玩得光明正大,有證有據,還有視頻。他列出的那些東西,都是你們自己作下的孽,相當得幹淨呢。而且,你爸這件事是跟戚少峰綁在一起的,戚少峰現在可是被全國人的眼睛都盯着,你讓我出手,是想讓我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嗎?”

王旭聞言一顫,連忙搖搖頭,但很快又帶着哭音說道:“穆總,我現在只能求你了,穆總!”

“怎麽會呢?”穆寒笑了笑:“你不是還有個表弟嗎?印漓,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人。”

王旭一愣,有些不明白穆寒的意思。

穆寒了晃了晃鞋尖,對王旭說道:“你爸這件事,我是保不了他的。不過我很好奇,印漓就會眼睜睜看着你們家落難?”

王旭的臉色突然猙獰起來:“那個王八蛋,沒良心的東西,他就是要看着我們家落敗才心裏舒服呢!這事兒,這事兒一定是他讓景榮去做的,我、我要……”

“你能怎樣呢?”穆寒搖搖頭,似笑非笑道:“現在印漓比你有錢、比你有名,還有個景氏當他的靠山,輿論也都偏向他。他現在可是個寵兒,而你,是個根本不會被人關心的存在。”

“我要他不得好死!”王旭似乎根本沒看清眼前的情況,心中只有濃濃的恨意,而現在,穆寒把他的這份恨意都指明了一個方向。

王旭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怎麽都不願意認清現實。

“印漓這樣的人,他憑什麽過得好?他害我王家這麽慘,他憑什麽功成名就!”

“對。”穆寒笑了,他站起來,拉着王旭的一邊胳膊,讓王旭站起來,然後笑着說道:“印漓憑什麽功成名就,憑什麽他就要過風光的日子,你卻要過辛苦的日子呢?明明,他才是那個讓人不齒的‘變态’不是嗎?”

“對!他才是那個變态!”王旭着魔一般重複道。

“可惜的是,別人都不知道。”穆寒搖搖頭:“就像那些個明星偶像,一個兩個在屏幕裏多麽純良可愛、多麽溫柔正直似的,結果私底下,還不是一樣的人。有的有怪癖、有的嚣張跋扈、有的擅于心計,甚至還有仗勢欺人、違法犯罪的。但你看他們的粉絲還是那麽愛他們,那是因為,粉絲看的都是他們想看的,只要揭開他們的面具,看看還有多少人真的喜歡他們?”

王旭眼中一亮,随即臉上狂喜起來,如同得到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對,那是因為別人不知道,我要讓他們知道,印漓是個什麽東西!”

穆寒滿意一笑:“你當然該告訴他們,不過你要學會适當的方法。”

王旭擡頭,疑惑地看着穆寒。穆寒一笑,低頭在王旭耳邊耳語起來……

另一頭,景榮的直播視頻也瞞不住了,薛老爺子也問起來。不過這倒挺好解釋,三兩句就糊弄過去,唯獨薛羅有些擔憂——總感覺事情沒這麽容易了結。

景榮自然不會以為這事兒就這麽結了,他最怕的就是會波及到印漓。

于是景榮找了印漓談話。

決賽一共有三個主題的比賽,一個延續半決賽的主題,另外兩個則是新題,時間也相對要久一些,相當于要錄三期節目。時間一長,印漓的緊張反而少了許多。

這天景榮接了印漓回到別墅,晚上照例給印漓的是清淡小菜和餐後酸奶水果。

天氣乍暖還寒,印漓窩在沙發裏,墊着條薄毛巾端着酸奶碗,側頭看了看景榮。

“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印漓早看出了景榮的不對勁,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家這個傻大個那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印漓見他這模樣,胸口就堵得疼。

景榮看了看印漓,點頭:“嗯。”

印漓:“……你有別人了?”

景榮‘噗’地一口把嘴裏正要下咽的果子噴出來了,咳了老半天。楊安站得遠遠的,嫌棄地瞥了景榮一眼,然後招呼傭人去打掃。

“都想什麽呢?”景榮又氣又好笑地用力揉亂了印漓的頭發。

印漓一邊掙紮還一邊護着自己的酸奶碗,一頭雞窩發地掙脫魔爪後,才翻了個白眼:“那你幹嘛一副對不起我的樣子?”

景榮道:“這事兒我覺得的确會有些對不起你。印漓,你有想過我們一起出櫃嗎?”

印漓眨眼:“我們?公開承認關系?”

景榮點頭,眼睛裏有些期待:“嗯。”

“你瘋了吧!”印漓大驚,放下手裏的酸奶碗,神情也嚴肅了起來:“首先,我要你知道的是,我并不是不願意公開,相反的,我很想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第一,幹媽雖然同意了,但是外公的态度你也知道。就算要公開,也不能我們直接對媒體外界公開之後,才讓外公知道消息。那樣做根本就是火上澆油,會讓他老人家覺得我們是在給他下馬威。

第二,景氏剛過了一個風波,現在集團裏的人心還不穩呢吧?我看網上雖然沒怎麽關注你和錢勇的緋聞了,但是景氏內部人員變動的消息也一直都有。網上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現實中,人們對同性戀的包容力是很小的。這個關頭你公開,不是給景氏找麻煩嗎?

所以,我不同意現在公開我們的的關系。”

景榮聽着,眼睛都聽彎了。

印漓瞪眼:“你笑什麽?”他可是很嚴肅的。

景榮伸手把印漓扒拉進自己懷裏,親了親:“寶貝兒,我真不知道我積了什麽福,能讓你愛我。”

印漓臉一下就紅了,雖然景榮式的情話聽了很多,但是每次景榮這樣的語氣說出來,總能讓印漓從耳朵燙到心尖。

印漓也抱住景榮,拍了拍景榮的後腦勺:“乖啦,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了?我雖然不懂做生意,但是你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不開心就會減半了,然後我們再聊聊,幾個來回,就減沒啦。”

景榮失笑,手指穿過印漓軟軟的頭發,輕輕按壓印漓的頭:“我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

印漓推開景榮,挑眉看着他,眼神就一個意思——鬼才信。

景榮無奈,看着眼前人大有‘不招供就一直盯着你’的氣勢,于是笑了笑,也盤起腿坐在沙發上,跟印漓對看:“我招。”

印漓咧嘴——這還差不多。

印漓伸手拿過酸奶碗,又扔進去一大勺芒果,這才悠哉地看向景榮,一揚頭道:“說吧。坦白從寬。”

景榮伸手擰了擰印漓的鼻子,才笑道:“我是在擔心,有人會拿我們的關系做文章。到時候,恐怕會有人惡意攻擊你。”

印漓聞言卻翻了老大一個白眼:“就這事兒啊?”

景榮有些錯愕:“這事兒算小事兒?”

印漓聳聳肩:“不是啊,我早就想過了。跟你……咳,那次偷親你之前,我已經設想過很多次被別人發現我是同性戀怎麽辦?我那時候真的很怕,你對我好我都不敢多想,很自卑、很怯懦。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有你陪着我不是嗎?”

景榮眨眨眼,嘴角不自覺翹起來——這話怎麽這麽中聽呢!

“你陪着我,不會離開我,無論怎樣,我們都會在一起。那我還怕什麽呢?”印漓聳聳肩:“比起別人的攻擊,我還是比較擔心外公那邊。”

印漓嘆氣:“他要是很生氣怎麽辦?”

景榮突然彎腰,在印漓嘴上親了一口,卷走了印漓剛含到嘴裏的芒果,笑道:“放心,咱媽有的是辦法。”

印漓笑了,也覺得自己杞人憂天,點點頭,開始認認真真吃夜宵,把景榮晾在了一邊。

景榮則慢慢嚼着芒果,嗯,真甜!

不過事實上,景榮對他家母上的期待值高了點。

薛映雪用了好幾個月時間才策反了自家老公,但對薛家那餘下的兩個暴脾氣炮仗,她有些犯難。畢竟有二十多年的空白期,她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倒是想把景榮日記給薛遠看,但一想到之前薛遠對同性戀的态度,就犯難了。

什麽水漫金山、花蝶□□、鵲橋相會等等的故事就在她腦袋裏晃啊晃,不行啊,要是老爺子也來一下棒打鴛鴦,這不是禍害自己兩個兒子呢嗎?

最後薛映雪也沒想出個什麽招來,只不過有時候會故意撿些關于同性戀的話題,先給家裏的兩個‘炮仗’灌輸同性戀不是病的基礎再說吧。

哎,真揪心。

不過景世天卻比薛映雪看開很多,因為就他對自家岳丈兼老首長的了解,上次在別墅的事情可能是意外。

薛映雪聽了直搖頭:“什麽意外啊?看着那些小報紙,爸都不帶撕,直接用燒的。這得多讨厭啊!”

景世天有些無奈,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如果,有人突然給咱家的郵箱裏,塞幾張十分暴露的男女圖片,還是很低俗的那種,你會怎樣?”

薛映雪眨眼,然後一擰眉:“誰這麽——嗯?你是說……爸的反應其實并不是因為同性戀,而是因為那些小報紙太過火?”

景世天點頭:“那種圖片,還是被人裹在報紙裏散發的,散發的對象還是他外孫。你也知道,爸雖然脾氣犟,但是特別護犢子,這種東西他能讓自己外孫看到嗎?有人故意給他外孫看這些東西,他不是得生氣嗎?”

薛映雪眨眼,再眨眼,然後一拍手:“對啊!我就說嘛,爸那直腸子,跟石頭似的,哪兒會為了這麽點不相幹的事情發那麽大火呢。”

薛映雪說着就要走,景世天連忙拉住了:“你去哪兒呢?”

“跟爸唠嗑呗。”

景世天扶額:“哪兒有你這樣的,得委婉點。”

薛映雪皺眉:“怎麽委婉?我說了那麽多同性戀知識,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就直接給他來個大了,看他什麽反應。”

“……”

“聽我的,要不這樣吧。”景世天對薛映雪笑了笑:“景淵不是在國外嗎?那地方風俗挺開放的。咱就跟爸說,有男人追求景淵,看他什麽個反應。”

“哎,這個好!”薛映雪高興地一拍手。

……

“阿嚏!”景淵揉了揉鼻子,耳邊就傳來景榮的聲音:“你不是感冒了吧?”

景淵望天,嘆氣:“你再這個時間給我電話,不感冒都得被你折騰感冒。”

景榮毫無愧意地笑了,又問道:“回來的時間定下了嗎?”

“嗯,就最近兩周吧。要什麽特産嗎?”景淵問道。

景榮來勁了:“給印漓多帶點巧克力回來吧,還有奶酪。反正能保存久點的新鮮玩意兒都給他買點。”

景淵翻了個白眼:“說起來,你倆的事兒,打算跟家裏說了嗎?”

景榮聳聳肩:“爸媽是知道了,薛羅大概也知道了。不過現在不好跟家裏說,主要手頭還有些事情,沒精力跟老……跟外公耗。再等等吧。”

景淵:“……你是想等着爸媽給你打頭陣呢吧?”

景榮嘿嘿笑得憨厚:“爸媽心疼印漓嘛。”

景淵翻了個大白眼,問起了正事兒:“我看着你那個視頻了,處理得不錯。季麗楠有聯系你嗎?”

“呵呵。”景榮笑了兩聲,這會不憨厚了,怎麽聽怎麽薄涼:“她又不是傻,聯系我幹嘛,自取其辱嗎?這事兒是她自己貪心不足捅出來的,以為當真能跟人聯手,把景氏給拆了,太天真。起訴開始的時候,季麗楠就離開江城了。航空家園是省上的工程,季麗楠想要救戚少峰,大概是往上頭跑去了吧。啧啧,真是不死心啊。”

“你也适可而止,別太狠了。”

“這不關我的事兒啊。”景榮無辜地聳肩:“證據都遞交法庭了,我連邊兒都沒沾。”

景淵:“……”當我是印漓呢。

景淵搖搖頭,又問道:“戚少峰這邊不管,但穆寒手裏還有個王旭吧。王旭那個人,怎麽說呢,太注重名利,也容易被煽動,穆寒不會放過這麽聽話的一顆棋子。”

景榮也皺眉,嚴肅起來:“王旭那邊我也有考慮。我覺得他們下一步最大的可能,就是會公開我跟印漓的關系。”

景淵皺眉:“那你得先跟外公坦白,不然讓他在媒體之後知道消息,他就算不氣也不會給你們好臉色。”

“哈哈,印漓也這樣說。”景榮笑了笑:“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你還想放長線釣大魚?”

“這倒不是。”景榮嘆氣:“外公太倔,我想如果這時候跟他坦白,我鐵定會被他叫去帝都,那印漓這邊就沒人看着了,我不放心。”

景淵:“這倒也是。你有應對方法嗎?”

“暫時沒有。”景榮嘆了口氣:“這事兒壓也不是個辦法,而且我已經跟印漓談過了。”

景榮說着,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低低的,卻很輕快,隔着話筒,在大洋彼岸的景淵都能聞出一股子蜜糖味。

“……”家裏親弟總是半夜打電話來秀恩愛怎麽辦?可以打死他嗎?

景榮笑夠了,才說道:“印漓很勇敢,他不是我們想象中的溫室裏的花,他可以承受得起這一切。”

“……你故意的?”景淵奇怪,這是什麽鬼興趣:“萬一玩脫了,你哭都來不及。”

“應該不會吧。”景榮其實也有些擔心,這件事一旦被曝光,發展趨勢就無法預料了。

景淵在那邊頭疼地揉腦袋:“我會盡快回來的。”

要是再把景氏給景榮玩幾天,景榮一定會給他玩飛起!

“記得特産。”景榮在挂電話之前連忙提醒。

景淵翻個白眼,直接按斷了電話——哎,連印漓都被景榮帶壞了。

景榮的确在等着穆寒出牌。他跟印漓從沒有想過遮掩,所以景榮想,穆寒手裏應該有照片之類的東西。

這事兒的确是壓不下來的。

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印漓已經對他的粉絲們單方面出櫃了。也正是因為之前印漓的那封告白情書,如今繼石磊之後,印漓又跟錢勇搭上了緋聞。

景榮才不承認,他任其發展的主要原因是他吃醋了呢。

但景榮也不天真,這些都是明擺着的事情,所以穆寒一定不會漏掉這個。按照穆寒的手法,景榮猜他一定會依舊用那招,搞臭名聲。

而如今讓印漓聲名狼藉的辦法,就是錢勇已經澄清過的,打戚少峰的事件。

雖然已經澄清過,但那可不是網友想看的東西。網友都是來看八卦的,越是有噱頭的東西他們越願意看。至于真假、卑鄙與否,反正網友不可能一直盯着。

所以,如果穆寒用印漓跟錢勇之間的事情做文章,那麽還是能借着最近直播視頻的餘溫熱起來的。

而事實證明,景榮沒有猜錯。

第二天,關于印漓的緋聞就斷斷續續冒出來了。打頭陣的是一個講搭配衣物的大v號。

最近設計比賽也是大熱,那些選手當然都是備受矚目的,穿的衣物什麽的,總有走邊緣新聞的願意去細扒。

這一扒,還真扒到了料了。

網友a:卧槽,真的假的?印漓這一身兩萬多?開玩笑呢吧?

網友b:我可以作證,這是私家定制的衣裳,都是手工的。

網友c:有鏈接有真相。

網友d:印漓這麽有錢啊?

印漓的衣裳的确是這個價,不過印漓并不知道,因為這些都是景榮弄的,之後楊安來了,就交給楊安了。印漓從來沒買過衣裳,他也從沒思考過衣帽間那些每個月不同的衣裳是哪兒來的。

相比于網友,印漓也表示很驚悚。看到新聞就給景榮打了電話過去。

“開玩笑呢吧?我衣裳這麽貴?”

景榮笑了笑:“這算貴?你知道哥的一套定制西裝是多少錢嗎?”

印漓:“呃……可是,我覺得沒必要啊。”

“我覺得有必要。”景榮嘆了口氣:“我想要把全天下的好都給你。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愛張揚,所以都是找的私家定制,沒有找那些在時裝周上晃過的衣裳啊。”

印漓失笑,驚訝歸驚訝,但他也不是接受不了,想了想,印漓總結:“我好像被你寵壞了。”

景榮高興:“那我得驕傲一下。”

景榮頓了頓,然後放輕了聲音:“壞人要開始往你身上潑髒水了——”

“我沒事。”印漓毫無壓力:“說就說吧,我又不是明星,比賽後就會淡出公衆視野,到時候他們就什麽都忘了。”

“你倒心寬。”

“那是,我去忙了,還有最後一周。”

景榮笑:“終于只剩一周了。”

“嗯。”印漓神秘說道:“比賽過後,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哦?”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啦,拜拜。”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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