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怎麽可以那麽白
楊姜拿着喬,等着何春梅主動來找她,正好她有些饞何媽媽的手藝了,結果左等右等,沒等來何春梅來找她,倒是等到何春梅天天往魏家跑。
而且她哥這兩天也怪怪的,老是往山上跑,找那些活血化瘀的草藥。
“你弄這些幹什麽?”楊姜懷疑地看着她哥。
楊著并不防備她,仔細調着手裏的藥膏,“這是給黎粟做的,她受了點傷……”
話音沒落,手裏的藥膏先落地了,藥碗瞬間砸了個粉碎。
“我被那個狐貍精欺負,你居然還想着給她送藥?”楊姜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楊著,然後沖門外嚷,“媽,咱家出了個大情種,你快來看。”
楊著心疼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藥,只覺得楊姜不可理喻,對跑進來的楊母道,“媽,你還是趕緊把這個攪家精嫁出去吧!”
說着,楊著就推開門走了,留下氣得跳腳的楊姜,和一頭霧水的楊母。
“你怎麽惹你哥了?不曉得你三哥犟啊,走走走,你別鬧你哥。”楊母把楊姜拉開。
楊姜委屈不已,“還不是他只惦記着那個狐貍精!”
……
魏家,黎粟打了兩個噴嚏,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在背地裏罵她。
“想要一樣款式的當然可以,不過我看你長像甜美,比較推薦這樣的連衣裙呢,你看看我畫的圖樣。”黎粟正在家裏招待從鎮上打聽過來的兩個女同志。
她們是鎮上鞋廠的女職工,昨天在衛生院看到黎粟,當時就覺得黎粟的衣服好看,想問來着,但沒好意思。
後來去了鎮上的服裝店看了下,沒看到跟黎粟一樣的裙子,又去縫紉鋪子問了,發現也不是他們那裏賣的後,就又回衛生院打聽了。
一路就打聽到魏家來了。
Advertisement
好在這黃茅灘挨着鎮上,要是遠的話,她們說不定就要放棄了。
看到圖紙,兩個女職工都眼前一亮,她們雖然已經參加了工作,但才十六歲呢,哪裏會不喜歡溫柔甜美的小裙子。
不過黎粟身上的裙子也好看,想要!
“我做裙子收的手工費很貴的,五塊起步,另外再加上布料和輔料成本,你們再考慮一下。”黎粟友情提醒。
雖然已經八十年代後半期了,富的人确實已經先富起來,但整體經濟是相當平穩的,現在的工資水平并不高,大部分女職工還得承擔一半養家責任,做衣服多是自己的私房錢。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而且,除質量問題外,不退貨的哦。”黎粟可不想再來一回退貨的事,浪費她的時間和精力。
正好來魏家做客的何春梅,“……”
她知道她錯了。
“黎粟,我給你送酸棗糕來啦,我媽蒸的,你嘗嘗,你們也嘗嘗。”何春梅進屋熱情地把竹籃裏的酸棗膏拿出來,“酸甜酸甜的,可好吃了。”
兩個職工嘗了一口就不多嘗,兩人再一商量,都決定只先做一套,一個做黎粟給的圖紙那樣的公主裙,一個做黎粟同款。
這樣的話,到時候她們還可以換着穿。
收了訂金送走客人,黎粟心情很不錯,看何春梅乖乖坐在一邊的樣子,也覺她挺可愛的。
就是一個被家裏養得比較嬌軟,偏偏運氣不好,碰到了楊姜那種掐尖要強不好的朋友的小姑娘。
那天來退衣服,也不是她願意的。
這些天何春梅每天都過來,每天都不重樣地給黎粟,給魏家人帶好吃的,是那種你對我好一分,我對你好十分的傻姑娘。
“黎粟,我給你擦藥呀。”等人走了,何春梅眼巴巴地看向黎粟。
傷砸在左肩上,黎粟自己擦不到藥,魏林溪手小沒勁,正好何春梅那天也在,黎粟就麻煩她了。
結果得了黎粟一句道謝後,何春梅就天天按着這個點來,等着給她擦藥。
“好,咱們進屋去。”黎粟把書房的東西收一收,拉着何春梅去了她和魏林溪姐妹的房間。
房間裏現在變了個樣,以前三個人睡一張床,現在變成了兩張床,黎粟還是比較習慣一個人睡。
黎粟脫掉襯衣,裏面只穿了一件胸罩,連汗衫都沒有穿,何春梅雖然已經看了兩三天了,還是忍不住臉紅。
說實話,黎粟其實挺不理解的,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猶如板上釘釘的小鼓包,完全不能理解何春梅為什麽臉紅。
要臉紅,也應該是她臉紅吧,黎粟羨慕地瞄了一眼何春梅。
何春梅察覺到她的目光,更加臉紅了,莫名想到前天黎粟誇她胸大好看的話來,明明羞死個人,哪裏就好看了,楊姜她們以前還總拿這個來取笑她。
“坐好!”何春梅‘兇巴巴’地把黎粟扳過去,準備動手給她擦藥。
可看到黎粟肩膀上那一大片淤青,又忍不住心疼起來,“你忍着點啊。”
黎粟咬住毛巾,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
魏向南學校辦運動會,提前半天放假,他回到家時,魏林溪她們還在上學,魏奶奶和魏寶然也不在家。
但家裏大門敞開着,他裏外轉了一圈,走到黎粟門前。
“嗚嗚嗚……唔……”屋裏傳來壓抑的,變了調的嗚咽聲,魏向南皺着眉頭,擡手敲門。
結果門壓根就沒關嚴,他第一下才敲下去,門就“咿呀”自己打開了。
屋裏,何春梅和黎粟同時轉身,魏向南只看到一片青,然後就是一片白花花,臉刷一下就紅了個透。
“?”黎粟。
“!”何春梅。
何春梅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速度飛快地把黎粟扳過去,把襯衣給她拉上去。
魏向南也趕緊背過了身,“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是打算敲門,門,門……”
“門自己打開了,我知道。”黎粟真是服了,她穿了衣服的好吧。
這內衣比她上輩子的泳衣還要保守呢,只看得到她的肋骨,別的根本什麽也看不到,臉紅個什麽勁呀,搞得氣氛都怪怪的。
還好藥已經擦得差不多了,就是魏向南不來,她也打算停了的,何春梅力氣太大了,跟揉面團似的,太疼了。
魏向南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準備問問黎粟的肩膀是怎麽了,結果一看到黎粟的臉,臉又慢慢泛起緋色。
她怎麽可以那麽白!
好在沒有人能看透他在想什麽,魏向南努力把跑偏的思想拉回來,“你肩膀怎麽回事?”
正好這事黎粟也準備問他,“你們魏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