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我舞伴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喜歡這文,請麻煩點一下收藏哦!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讓我有寫下去的動力,我很需要親的鼓勵,因為這文實在太冷了,冷得腦子快僵化了!
“诶,你聽說沒有,四小姐這會兒可是落在土匪手裏,好懸命也沒有了!”
“恩,我還聽二姨娘房裏的秋兒說,當時回來的時候四小姐那個叫狼狽呀!衣衫不整的,你說會不會……”
“你說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落在一群狼手裏,還有什麽好事?……嘻嘻……”
兩個梳着麻花辮的丫頭一邊走一邊繪聲繪色地八卦着最近在川南鬧得滿城風雨的新聞,特別是說到後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既暧昧又興奮的神色,似乎這件事後面隐含的事實将每個人的想象空間都激發到了極致。
此刻,清卉正坐在涼亭裏,丫鬟們的說笑聲一字不漏地傳入了她的耳朵。而她只是低頭把玩着那天蕭佑霖給他包紮傷口的手帕,沉靜得連眼皮也沒眨一下。
“小姐,你就任她們這樣亂嚼舌根?”身旁的憶翠再也忍不住,鼓着腮幫子低聲嚷道。要不是小姐攔着,她早就跳出去給那兩個嘴賤的丫鬟幾個大嘴巴子了。
清卉瞥了一眼憶翠,慢條斯理地說道:“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你管得了?說多了疲了,自然就不說了!”
清卉一句話裏用了好幾個“說”字,像繞口令一樣聽得憶翠有些迷糊,但有一點是很清楚的——自家小姐不想追究。她撅着嘴不滿地嘟囔了幾聲,心裏着實為清卉鳴不平。
這次清卉出事除了楚家的幾個人其實知道的人并不多。那天陸少軒用車秘密将她送回,楚博欽特意吩咐開的角門。可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天,謠言就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在整個川南城中蔓延開來,且越傳越不堪,大有不把清卉弄得身敗名裂不肯罷休的架勢!想到這些,清卉不由沖着前院的某處露出一個冷冷的笑意。楚家的有心人可真是不少呀!
她下意識地摸索着手上的帕子,沉吟不語,指尖下的帕子一角上繡着幾叢萱草。清卉對刺繡雖沒什麽研究,但也看得出那圖案針法豐富、線跡精細,刺繡的人顯然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能讓蕭佑霖一個大男人貼身攜帶的東西,這之間的關系自然不言而喻,清卉仿佛能看見一個深衣長裙的娴靜女子坐在春日的陽光下飛針走線的情景,她将眉宇間的深情在那刻繡入了萱草中。
突然間清卉有些意興闌珊,她很不舒服地皺起眉泱泱說道:“走吧!這裏有點涼兒!”
憶翠利索地将桌上的茶杯和玉簫收起,兩人正要離開,就見楚博欽遠遠走來。
“爸爸!”清卉忙高聲招呼。
見到女兒,楚博欽原本深鎖的眉頭逐漸舒展。在家裏只有清卉喊他“爸爸”,而其他子女則中規中矩地叫他“父親”,他卻最愛清卉喊自己時嬌俏的模樣,像極了葉明君。
“要回去了嗎?這幾天休息得可好?” 楚博欽慈愛的目光在清卉臉上打着轉,感覺出女兒的落寞。
這幾天他沒有讓清卉去診所,倒不是怕別的,而是怕那些流言讓女兒難堪。楚博欽眼眸一轉,便瞧見了憶翠手裏的玉簫,不由心下黯然,嘆了口氣說:“要是你母親在就好了!”
清卉不願父親憂心,便展顏一笑,摟着他的胳膊撒嬌般地說:“當然休息的好!只是您忙得快把我忘了,不好!”
楚博欽寵愛地拍了下清卉的腦袋,朗朗笑着說:“就你愛耍寶!”
父女兩親昵地依偎着走在花間的林蔭道上,清卉粉撲撲的臉上是崇敬的光芒。
“小卉,過幾天是陸老督軍的壽誕,請了我們一府的人,你也該去好好謝謝少軒,這次的事多虧了他!平時到不覺得,但在關鍵時刻少軒還是蠻關心你的!”楚博欽突然将話題轉到了陸少軒身上,別有深意地說道。
而清卉只是興趣缺缺地恩了一聲,低着頭不說話。
楚博欽的眼神突然閃了閃,看着清卉嬌美的側臉,将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昨天陸少軒突然來找自己,隐晦地表達了想娶清卉的意思,而且态度極其誠懇,看得出他是很在意清卉的。陸少軒風流了點,但各方面都配的上自己這個優秀的女兒,要是清卉也喜歡的話他倒是沒有意見,畢竟陸少軒這個乘龍快婿人家是求也求不來的。但是看眼前清卉好像有些抗拒的樣子,楚博欽立刻識趣地閉了嘴,他這個女兒極有主見,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左右的。
和爸爸道了別,清卉回到自己屋裏,對于剛才楚博欽的話她并沒太多地放在心上,陸少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也不想研究,退一萬步說就算陸少軒想娶自己,不是還有前頭那幾個厲害的楚府女人頂着麽,所以清卉并不擔心。
可她前腳剛跨進門檻,後腳就跟來了不速之客——陸少軒。
“清卉,好像你過得還不錯麽!”陸少軒一身休閑打扮,靠在門框上盯着清卉嘻嘻地笑着。
清卉橫了他一眼,但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第一次沒有反駁,而是吩咐憶翠将最好的鐵觀音拿出來沏茶。
陸少軒立刻瞪大了眼睛,聞了聞杯子裏冒出的茶香,誇張地說道:“啧啧,這個救命恩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清卉看着陸少軒俊美的五官,忽然淺淺笑了起來,在這裏除了楚博欽,還真的要數眼前這個人最關心自己,雖然他也從自己這裏得了不少好處。
今天的清卉看起來有些不一樣,收斂了渾身的利刺的她,就如三月的春風給人軟玉溫香的感覺,清淺一笑百媚生。
陸少軒心裏不由泛起柔柔的漣漪,看着女孩執杯的纖纖素手,恨不得一把攥在手裏才好。
“你是特意來發呆的嗎?”清卉收了笑意,看着明顯走神的陸少軒問道。
陸少軒這才回過神來,笑着掩飾自己的失态,但嘴裏卻不老實地吊了一句書袋:“美女當前,焉能視而不見?”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才剛剛覺得眼前這個人不錯,他就立時露了本性,清卉不由有些惱怒,扭過頭去不想搭理他,卻看見茶幾上正放着今天的《新會日報》,頭版頭條赫然刊登着蕭佑霖的大幅照片。
清卉不假思索地拿起報紙細看,只見報紙上大幅刊登了川、靖兩軍即将簽訂和平貿易協定,且不日後靖軍副指揮蕭佑霖少将将率領談判團隊前來川南進行進行簽約和兩地的文化交流訪問。
原來他就是靖州總指揮官蕭祺明的長公子,清卉倒是聽說過他在靖州大刀闊斧改革的豐功偉績。
一旁的陸少軒見清卉盯着報紙上的照片發呆,心裏閃過一絲不悅,悶聲悶氣地說道:“沒想到你救的人還是條大魚吧!聽說靖州想嫁給他的女人都擠破門坎兒了!”
清卉斜睨了一眼醋意橫流的男人,淡淡地說道:“原來陸二少也八卦的很!”
陸少軒不滿地哼了聲,用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說道:“我可沒那閑工夫!今天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的!”
清卉一聽這話,立馬皺起了眉頭,一連防備地看着對面的人,讓陸少軒突然懷疑自己的人品來。
他急忙擺擺手說:“你放心,這次一定事先禀告你家老太太! 就是想請你在我父親的壽宴上當我的舞伴!”
話一出口,清卉手一抖好懸沒灑了手中的茶水,說道:“停!你還嫌我不夠慘是不是?非要給我制造點緋聞出來才消停?”她楚清卉可沒那麽笨,要是真答應了,自己和他就真的夾纏不清了。
陸少軒歪着頭不說話,微眯的眼睛裏透露着鷹一樣的氣息,慢悠悠地道:“你知道我不會娶除了你以外的楚家任何一個人!我不會給你制造緋聞,而是要讓那變成事實!”也許是清卉裝傻充愣的表現消磨了陸少軒的耐心,他幹脆強勢地挑明了自己的意圖。
清卉沒想到陸少軒會這樣直白,一時有些愣神,但是她很快清醒過來,冷冷地說道:“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女孩斬釘截鐵的語氣讓陸少軒心裏一震,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莫名其妙的醋意沖昏了頭,對待清卉強硬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他連忙放低了姿态,柔聲說:“清卉,給我個面子,答應好不好!楚伯伯也不希望你總呆在家裏不是嗎?”
男人的話觸動了清卉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再看看陸少軒一臉讨饒的表情,那樣子像極了家裏看門的大黃狗,突然撲哧一下笑了,說道:“陪你跳舞可以,但是不做舞伴!”
陸少軒見清卉松了口,臉上不由露出欣喜的表情,暗自想着只要清卉去了,他就有辦法讓女孩寸步不離地陪在自己身邊,又見清卉對着自己不住發笑,不由好奇地問道:“怎麽這會兒又這麽樂了?”
“因為你現在的表情和我們家的阿黃很像!”清卉故意繃着臉站起來就往外走,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大笑。
果然陸少軒乖乖地追問了一句:“阿黃是誰?”
“我家看門的那條狗呗!呵呵!”就聽清卉的聲音遠遠從走廊上傳來,人早已失去了蹤跡。
陸少軒惱怒地皺起了眉頭,又忽然對着窗玻璃做了個鬼臉,也跟着呵呵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