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這裏真的鬧鬼!(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會在言情裏加點恐怖和懸疑的元素,不知道親們喜不喜歡?天使第一次嘗試懸疑!喜歡的親捧個場!求意見!求意見!

難道真碰上鬼了?清卉雖不相信世界上存在鬼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但此時此刻身處這個恐怖的胡同裏,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她不由加快了腳步向外跑,可背後的腳步聲仍然若有似無地跟在身後,很輕柔也很固執,仿佛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清卉突然停下身形,搖搖咬,把心一橫,她霍的轉過身喝道:“誰!出來!”

恰在這時,胡同裏唯一的一盞路燈仿佛油盡燈枯般閃了幾下,忽明忽暗的燈光裏赫然閃現出一張恐怖的臉。

也許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臉,裸露的皮膚變成了暗紅色,上面坑坑窪窪布滿潰爛的水泡,眼皮沒有了,露出兩只血紅的眼睛發出野獸般的光芒。那怪物看到清卉轉過身來,眼裏忽的閃過一絲茫然,突然他抱着頭痛苦地發出低吼,伸出同樣潰爛得不成樣子的鬼爪恰向女孩的脖子。

眼前的場景已經超出了清卉的認知範圍,她吓得甚至忘記了喊叫。忽然,一股濃烈的腐屍般腥臭的味道向她襲來,脖子上同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痛,然後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與此同時,正坐在蕭家裝潢考究的餐廳裏,和家人一起就餐的蕭佑霖忽然感覺心口一陣發慌,不由蹙起了眉頭。

坐在他身邊的葉映萱立刻感覺到了男人的不适,睜着黑漆漆的的眸子溫柔地問道:“佑霖哥,你不舒服嗎?”

蕭佑霖看向葉映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沒事!”

葉映萱有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白白淨淨的臉龐,一笑起來就會露出腮邊小小的酒窩,微現腼腆。說話輕聲細氣,給人的印象就是永遠那麽安靜、溫婉。

她和清卉完全是兩種類型,如果說葉映萱是害羞帶怯的雛菊,那麽清卉就是迎風怒放的傲梅。而就是那股傲氣和慧黠,讓蕭佑霖不由被吸引,并且欲罷不能。

今天,蕭家的餐廳裏可謂濟濟一堂。蕭祺明坐在主位,雖然一臉病容但是精神還不錯。左手邊是歐陽毅、歐陽夫人、歐陽靖桐及長子歐陽思儒。

歐陽毅自認是個大老粗,所以給兒子起了個文绉绉的名字。也許是正印了那名字的含義,歐陽思儒從小便不喜歡舞蹈弄槍,和妹妹比起來更像個女孩子。後來和蕭佑霖一起留學,學的卻是古語言專業,回國後開了一間翻譯所,平時給雜志翻翻文章,也時常發表些關于古代文字的研究心得,如今在這方面也算是小有名氣。這讓半生戎馬的歐陽毅時常感嘆不能讓兒子子承父業。

而蕭祺明的另一邊是蕭佑霖的生母、他的正房夫人楊之柔、二房姜韻霏,以及二房所出的雙胞胎姐弟蕭佑琪、蕭佑恒。說起蕭佑霖的這對雙胞胎弟妹,在靖州可是赫赫有名。

蕭佑恒因為比蕭佑琪晚出生一分鐘,所以只能屈居第二,成為弟弟,可他就是不服,因此兩人在常年的吵吵鬧鬧中混到畢業,而且同時在靖州第一大報——大明報當記者。蕭佑琪負責攝影,蕭佑恒挖掘新聞,由于天生性格精靈古怪,又是天不怕地不怕,所以時常能挖到別人挖不到的內幕消息,拍到別人拍不到的照片,吓得那些貪官污吏見到他們就躲,報界的同仁都戲稱他們為“黑幕殺手”!

這不,此刻蕭佑恒和蕭佑琪又在為誰大誰小,明天誰應該去向主編承認錯誤而争論不休。

蕭祺明看着眼前一大桌子人,心情極好,他的大夫人賢良淑德,二夫人性格豪爽,兒子女兒又都極其出色,特別是大兒子蕭佑霖頗有他年輕時的風采,甚至青出于藍,這些都成為他現在最值得驕傲的地方。而蕭祺明唯一感到擔憂的是,長子蕭佑霖雖然頭腦靈活、沉穩幹練,但到底年輕,行事有時過于雷厲風行,難免得罪那些守舊的老家夥。如今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想要在自己百年之後讓蕭佑霖順利接掌靖州大帥的位置,看來還得自己這個老将來幫他鋪路啊!

想到這裏,蕭祺明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舉起酒杯沖着歐陽毅說道;“二弟,來,老哥敬你一杯!佑霖這個孩子還希望你做叔叔的多提點提點!”

歐陽毅哈哈大笑,說道;“哪裏!哪裏!我家桐桐老纏着佑霖,他不覺得煩就好!”

說罷,兩個人同時開懷大笑,歐陽毅還別有深意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歐陽靖桐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嬌态,不依地白了父親一眼。

蕭祺明則眯起眼看了看俊逸挺拔的兒子,滿意地笑了笑。在他看來,葉映萱是對已故三弟的承諾,而歐陽靖桐則更适合當少帥夫人。

而蕭佑霖卻完全沒有留意這邊的情況,把玩着手裏的酒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佑霖哥,蟹拆好了!”說着,葉映萱輕輕遞過來一個碟子,裏面盛着雪白的蟹肉和紅彤彤的蟹黃,上面還細心地澆上了姜醋。

蕭佑霖從小就不喜歡吃蟹,倒不是覺得它味道不好,而是他覺得對着一只甲殼動物細嚼慢咽,遠沒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來得痛快。所以每次吃蟹,都是下人将蟹肉拆好,他才會動筷子。而自從葉映萱成人後,這個任務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哦!謝謝!”蕭佑霖仿佛如夢初醒,禮貌地說道,态度不卑不亢,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未婚夫妻之間的親密。

葉映萱眼神一黯,低下頭去。她從小就知道會嫁給蕭佑霖,周圍的人也努力地把她按照蕭家未來少奶奶的樣子去塑造。而葉映萱也如衆人期盼地那樣成為了一個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

葉映萱和蕭家兩兄弟一起長大,和蕭佑恒同歲,就她而言蕭佑恒要比蕭佑霖來得親近的多,但她腦子裏蕭佑霖會是她丈夫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所以葉映萱從沒想過不能嫁給蕭佑霖會怎樣。她對蕭佑霖的感情是複雜的,有喜愛,有敬畏,更多的卻是一種對父親般的依賴。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很安全,很可靠,是女人理想中應該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如今,蕭佑霖公務繁忙,他們見面的時間自然少了許多,盡管以前經常見面也不見得有多親密。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對自己的疏遠,這讓葉映萱感到很惶恐,甚至比今天聽到蕭伯母說要讓歐陽靖桐和自己一起嫁給蕭佑霖時,更加茫然。

而蕭佑霖盯着那碟蟹肉卻沒有動筷子,他忽然記起前幾天劉媽聽說清卉愛吃大閘蟹就蒸了幾只。而當時清卉聽說自己只吃拆好的蟹肉後,用一臉惋惜的神情說道:“這蟹呀,一定要自己剝着吃才有味道!”然後又拿起一只蟹,慧黠地眨眨眼說道;“給你變個戲法呀!”

只見清卉熟練地揭開蟹蓋,剪下蟹腿,踢出蟹肉……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着燈光,便如透明一般,蕭佑霖這才知道女人的美原來是可以如此極致的。最終,女孩将掏空的殼又拼成了完整的一只蟹,得意地望着他。那天,他吃到了此生最美味的蟹肉……

想到這裏,蕭佑霖嘴角不禁勾起一個深情的笑,讓葉映萱看得有些癡迷又有些落寞,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柔情似水的笑不是為了她而綻放。

一旁的蕭佑恒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憂傷,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情緒。他輕咳了一聲,苦着臉說道:“映萱,你也太偏心了!大哥一回來你就忙東忙西,我整天在你面前晃,鞍前馬後幫你忙,也不見你那麽殷勤!我好命苦呀!”

蕭佑恒耍寶的痞樣兒,驅散了女孩心裏的陰霾,她抿嘴一笑将另一碟蟹肉推到他面前,細聲細氣地說道:“這個給你!”

一旁的姜韻霏見狀笑罵道:“你這個小皮猴兒,就知道欺負映萱!”

“就是!他老纏着映萱幫他掩蓋自己的罪行,我今天要告訴大哥!”蕭佑琪也在一邊幫着拆臺。

蕭佑恒立刻瞥了一眼沉靜的大哥,在蕭家大哥是除了父親以外的絕對權威,讓他又愛又怕!于是,蕭佑恒一縮脖子大喊冤枉:“大哥,你可別信佑琪,她老冤枉我!不信你問映萱!”

蕭佑霖似笑非笑地橫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可是眼裏暗含的威嚴讓蕭佑琪心肝兒一顫,只能耷拉着腦袋說:“好嘛!就一次,我偷拿了你的手令,混進保安部!”

周圍是一陣沉寂,蕭佑霖淩厲的目光直視自己的弟弟,讓蕭佑恒感覺身上仿佛要燒起來。

“我保證……只有一次……就……一次!”蕭佑恒舉着手指天發誓,臉上是恨不得将心掏出來的表情。

“就一次?”蕭佑霖仍是淡淡地笑着,慢條斯理地問道。

“嗯嗯!”蕭佑恒搗蒜瓣地點着頭,最後還向蕭佑霖展現出一個讨好的笑。

“好吧!”蕭佑霖用手指敲擊着桌面,好笑地看着緊張得大氣不敢出的蕭佑恒說道,“下不為例!”

蕭佑恒如蒙大赦般癱倒在椅背上,還誇張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搞笑的樣子讓葉映萱第一個笑出聲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而只有蕭佑霖注意到了蕭佑恒看到葉映萱微笑的表情後,微微勾起的唇角。或許他可以以另一種方式來負擔起照顧葉映萱的責任,想到這裏蕭佑霖的心情不由為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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