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運動小天才

柳詩的陰魂被困了太久, 甚至已經有消亡的跡象。

還好,地府的小閻王爺在這裏。

他将柳詩的陰魂拘下,用傳音符叫來了範無救。

“範大哥。”

時樂把柳詩交給她, 叮囑道:“多照顧她一些。”

範無救點點頭:“好。”

柳詩被帶走後,時樂看了看悲痛欲絕的柳妙,嘆了口氣。

雖然, 雖然柳妙先前對他是不太友善, 但想想, 也是被薄蕤那個正宗小變态給教出來的,情有可原。

“別哭了。”

時樂走到他面前,說道:“你姐姐不想看到你這麽難過。”

柳妙緊抓着身下的被單,她聲音嘶啞的問道:“我錯了麽?”

“我只想讓姐姐回來。”

她擡起發紅的眼眸,盯着時樂:“你知道麽?那個殺了我姐姐的人, 他剛被放出來。”

“憑什麽?”

“憑什麽他殺了人後, 還可以擁有未來的人生。”

“而我的姐姐,卻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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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妙的質問,一句句響起。

為什麽?

這個問題, 她問了好幾年, 從來沒有人能回答過。

時樂看着她哭紅的眼睛, 伸出手,揉了下她的頭發。

“妙妙。”

他用柳詩的口吻, 叫着她。

“陽間的律法,我無能為力。但是,在地府裏,所有人一生的功過,都被記得清清楚楚。”

“作惡的,為善的, 不管是逃了法律制裁,還是被命運作弄。”

“來到地府,都會重新清算。”

柳詩的眼神動了動:“重新清算?”

“對。”

時樂很肯定的回答道:“地府掌輪回,那個害了你姐姐的人,按照地府的律例,我可以給你透露一下。”

“他輪回之後,不再為人。”

柳詩嘴唇抖着,她似乎是要高興,照這樣算,她姐姐以後會好的……

可是——

“我作了惡。”

她被薄蕤引誘着,做了很多壞事,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再次流下來:“我還是陪不了姐姐。”

時樂不知道該怎麽回。

他身為地府閻王,不可能徇私,柳妙犯下的錯,終究需要她一個人償還。

“這樣也好。”

柳詩明明是流着淚,嘴角卻慢慢勾了起來:“姐姐她以後能好好的,這就夠了。”

時樂在病房裏陪了柳妙良久。

臨走時。

他貼在柳妙耳畔,跟她低低的說了句什麽。

柳詩聽完後,眼睛一亮,沖他直道謝。

“不用謝,我走啦。”

“再見。”柳妙仰着臉對他笑,這次,總算不再是以前那副陰沉的樣子。

她笑容明亮,仿佛是回到了還沒有失去姐姐的時光裏。

從醫院裏出去。

薄聞時看着身旁的小孩兒,等了又等,還是沒等到他主動交代。

直到坐上車。

“你剛才在病房裏,跟柳妙說了什麽?”

“唔。”

時樂瞅了瞅他,故意賣關子:“這是個秘密!”

薄聞時對挖掘別人的秘密,其實并不怎麽感興趣。

可偏偏,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時樂到底跟柳妙說了什麽,能讓柳妙笑的那麽開心。

“算了。”

薄聞時淡淡道:“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多問了。”

可以說,把口是心非發揮到了極致。

時樂沒看出來,還真以為他不想聽了。

“哎。”

他碰了碰薄聞時的胳膊,歪着腦袋,捉急道:“你再問一下。”

怎麽可以這麽沒耐心呢!

薄聞時涼涼道:“你不想說,我為什麽非要問,那樣豈不是太招人嫌。”

“我不嫌你的!”

時樂急的連以前跟白琅學的帶着方言味的口頭禪都蹦出來了:“我老稀罕你了。”

薄聞時:“……”

薄聞時瞥他一眼:“哪學的方言?”

時樂鼓了鼓臉:“跟白白學的。”

說完,他強行湊到薄聞時的耳畔,壓低聲音,把剛才跟柳妙說的話,都告訴了他。

“我跟柳妙說,不管她下一世會如何,我會安排柳詩在她身旁。”

時樂貼上來說話,潮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薄聞時沒忍住,擡手将他的腦袋撥過去。

“坐好。”

“哦。”

時樂把身子坐直,沒好好坐一會兒,又開始不安分,東倒西歪的不是往薄聞時身上靠着,就是用臉貼着玻璃看外頭。

車子這次沒有駕回別墅,而是到了白街。

範無救正在等着他:“大人,柳詩已經被人交給崔判官了,她魂魄不穩,崔判官說讓她在地府裏再修養修養。”

“嗯!”

時樂重重的應了聲。

“那咱們去勾魂吧,大人,您現在勾魂勾的越來越熟練了,假以時日,不需要再勾魂,也肯定能克服恐懼。”

範無救跟時樂待久了,現在也學會了吹彩虹屁。而且,彩虹屁專門對着時樂輸送。

他知道,他家大人就愛聽這個。

果然,他這一通彩虹屁吹下來,時樂頓時膨脹的不行。

原本還不樂意去勾魂,現在,也變得動力滿滿了。

“要等一下。”

時樂說道:“我給蘇周說了,給他帶燒烤。”

在街邊打包好了燒烤後,時樂把燒烤送到五號鋪子裏,塞到正眼巴巴等着的蘇周手裏。

“給,這個就當今天讓你幹活的工錢。”

蘇周吸溜着口水,連嘤都顧不上嘤。

“大人,以後還有這種活,盡管叫我。”蘇周覺得每天能吃到這些好吃的東西,他完全可以為大人天天打工!

他愛打工!

時樂想了想:“以後還真有挺多事都需要你幫忙。”

等技術鬼招到之後,他們得有個辦公地點。有辦公地點和員工,那就需要有人管理。

這些事都安排下來,肯定是有的忙。

跟蘇周又說了幾句話,時樂擺擺手,轉身随範無救去勾魂。

忙到入夜。

時樂捏着根鐵鏈,噠噠噠的回到了別墅裏。

“薄聞時!”

路過薄聞時的房間時,時樂停下來,叫了一聲。

門被打開。

薄聞時擡眸看着他:“怎麽了?”

時樂沒想到他會開門,不過,門既然開了……

他把鐵鏈藏到身後,脆生生的問道:“我待會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不可以。”

一問一答,都不超過三秒。

可以說,時樂被拒絕的很幹脆利落了。

不過,他可不在意這個。

“薄聞時。”

時樂垂着小腦袋,失落的又叫了他一聲:“我今天要是一個人睡覺,肯定會想很多,想到睡不着的。”

他說着,還從背後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眼圈泛紅後,迅速擡頭,好讓薄聞時清楚看到自己的紅眼睛。

“你就讓我過來蹭一下床嘛,我很乖的,不亂動。”

薄聞時:“……”

好家夥。

他差點就要信了這個紅着眼睛的小孩兒,是個小可憐了。

前提是,他別好巧不巧的把小孩兒掐腿的動作,盡收眼底。

“掐的不夠。”

薄聞時閑閑道:“眼睛還不夠紅。”

時樂:“?”

又被抓包了。

他撇撇嘴,一秒收起可憐氣兒,轉身開溜!

看着小孩兒攥着根鐵鏈子溜走,薄聞時直盯着他回了房,這才跟着轉方向,回去休息。

隔壁的卧室其實也有監控。

可薄聞時并不怎麽看。

今天……

想到時樂說的會睡不着,盡管知道那是個瞎說的小騙子,薄聞時也沒忍住,将筆記本電腦給打開。

監控視頻調到隔壁的房間。

時樂剛好換了衣服,穿着他的背心花褲衩,趴在床上鍛煉。

是真的鍛煉。

他雙手撐着床,努力做俯卧撐。

今天的事讓時樂還是有些難過,他想揮灑揮灑汗水,把自己鍛煉累了,比較容易睡過去。

折騰半天。

薄聞時面無表情的總結:“俯卧撐,8個累趴下。”

“仰卧起坐,30分鐘起來3個。”

就這,他還把自己累的吭哧吭哧喘着氣,這是什麽品種的運動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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