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老公呢!

女孩兒轉身進了房間, 收回的目光裏還帶着對薄聞時的不舍。

樓下。

陪在薄聞時身邊的時樂,正在眼饞的看着桌子上的點心。

他原本還在認真偵查着情敵在哪兒,可目光在四周多溜了幾圈後, 他就發現,情敵暫時還沒出現。

可桌子上出現的點心,看着品相不錯。

薄聞時眼角餘光瞥到他在看點心, 當即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跟面前人談天的進度。

片刻後。

時樂把暫時沒有人圍上來的薄聞時, 給推到了角落小沙發。

“這裏有好多吃的。”

時樂說着, 問他道:“我可以吃嗎?”

薄聞時點點頭,讓他想吃什麽就去拿什麽。

時樂看看點心,又看看薄聞時,如果推着薄聞時去,那他就不好拿點心了。

“算了, 我還是陪着你吧。”

生怕自己走了後, 會有不懷好意的人過來,時樂忍痛放棄點心。

薄聞時見狀,挑了挑眉, 直接讓他推着自己, 他想吃什麽, 自己給他拿什麽。

不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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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吃到各色小點心的時樂,滿足的彎起了眼睛。

“薄聞時, 我喜歡這個點心。”

時樂舉着個精致的黃色點心,沖薄聞時宣布道:“你知道它叫什麽名字麽?等回去後,我要買好多。”

薄聞時聞言,點點頭。

“知道。它叫嫩酥,南瓜做的,市裏只有一家餐廳供應這種點心。”

“唔, 很貴嗎?”

“還好,一份九千八。”

時樂:“……”

時樂瞬間打消買好多的念頭,又把盤子裏的嫩酥往嘴裏添了兩塊。

九千八的南瓜,打擾了!

兩個人在小沙發處待着,一個吃,一個看。

時樂指着自己喜歡的點心,動不動就讓薄聞時給報個價。

這些點心薄聞時都算熟悉,因為,大多是他名下開的號稱全市最奢侈的餐廳所供應。

薄聞時報完價,時樂拍拍肚子:“我的肚子,今天一直在裝鈔票啊。”

他們倆相處的情景,落在外人眼裏,和諧到讓人覺得詭異。

“李總。”

有人沒忍住,來跟李文打聽消息:“薄總今天帶來的小孩兒,到底是誰啊?我跟薄總認識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對人這樣。”

李文笑了笑,看向不遠處的那倆人。

時樂吃着點心,喝着為宴會女士們提供的低度數紅酒,還仰着腦袋不停的在跟薄聞時說話。

而薄聞時,那個向來最厭惡別人接近他,或者跟他這樣閑話的家夥,現在竟然沒有半點不耐。

“你說的那小孩兒啊。”

李文含笑道:“是薄總家的,以後見了千萬別惹上。”

“要是把那小孩兒惹惱,就算來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說完,他晃着紅酒杯将這個話題帶開。

沙發上。

時樂瞪着圓眼睛,把嘴裏的糕點咽下去後,很嚴肅的對着薄聞時說道:“我沒有騙你!”

“真的有人要跟我搶老公。”

薄聞時擡手,敲了敲他的腦袋瓜:“所以,這就是你非要跟過來的理由?”

時樂被他敲的直捂頭,語氣也憤憤道:“都說了不能打頭!會長不高!”

他每天都很努力的在喝牛奶了,萬一被薄聞時打腦袋給打的長不高,那他就虧大了。

兩個人說着閑話,時樂總被薄聞時三言兩語撩撥到炸毛,氣的他摸着心口,自個兒哄自個兒。

薄聞時唇角弧度微微上揚着,只覺得單是逗小孩兒玩,就比他看過的所有喜劇,更讓他心情放松。

“嗨。”

他們正說着話,有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

“薄先生,您好。有位小姐身體不适,但知道您來,又很想見您,所以,她托我來問問您,可否去她那裏?”

薄聞時眼皮子一擡,冷冷看着這個來打擾他的服務員。

服務員正要跟他說名字,時樂已經站起來,警惕的瞪着人,打聽道:“那位小姐要在哪裏見薄聞時?”

服務員一怔,随後回道:“在房間裏,她正在休息。”

“不去。”

時樂想也不想就拒絕:“薄聞時不去。”

是個小姐,又沒有正事,還要在房間裏見薄聞時。

時樂從進場時就豎着的雷達,這會兒正在響着。

服務員被他拒絕後,臉色有些為難:“這位小先生,我要請的是薄先生。”

而薄先生還沒有發話,旁人替他做決定,自然不算數。

時樂聞言,戳了戳薄聞時。

戳完,他有點怕薄聞時真的答應要過去,于是故意做出副兇巴巴的小表情,威脅道:“你要是去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這種威脅,讓薄聞時挑了挑眉。

“不去。”

他親自開了口,連問都沒問是誰來請的他。

他的生意夥伴,大多是一些老總,或者手段能力都不輸于男人的夫人,以及單身獨立的女強人。

像這種小姐身份,還在房間裏等着他見的人。

薄聞時跟時樂都清楚,這邀請,多少帶了點暧昧。

拒絕過後,服務員讪讪的離開,連準備好的名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

“我就說了。”

時樂看服務員走遠,小聲叭叭道:“真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薄聞時對這話沒接。

有沒有人對他起心思,他其實并不在意。左右他也不會給出什麽回應。

只要別礙眼,最好是別出現在他面前,那他就不會動怒。

宴會還在繼續。

時樂幾種紅酒摻着喝,薄聞時想攔都沒攔住。

到最後,不聽勸的小孩兒喝的有點暈陶陶。

“薄聞時呀。”

他臉紅撲撲的湊在薄聞時面前,仗着四下沒人過來,直接往他懷裏拱。

“我困。”

他腦袋瓜不安分的頂着薄聞時的胸口,豬崽似的亂動着。

薄聞時垂眸,把他的腦袋固定在自己胸口,低低道:“乖一點。”

時樂以前喝過酒,有一陣他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天天想抽煙喝酒再燙個頭,抽煙他試了幾口,太嗆。

燙頭,時賀把他本體的雪白小毛毛,确實給燙出過一身小卷卷。

可惜那陣時樂跟人打架打的多,毛毛本就被薅了不少,這麽一燙,他直接成了個小禿團子。看着鏡子裏的禿團子,時樂差點哭到撅過去。

再說喝酒……

他喝的全是假酒,時賀私下釀的,沒度數,不傷身,釀完給他偷偷灌進酒瓶裏。

喝着假酒怎麽都喝不醉的時樂,也因此産生了個錯覺。

那就是他能喝,他很能喝,他還能喝。

這個錯覺,在今天終于讓他成功把自己坑到醉。

“給揉揉。”

時樂哼哼唧唧的捉住薄聞時的大手,給自己揉着暈乎乎的腦袋。

薄聞時由他把自己的手貼在腦門上,騰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招來服務員。

“給我間休息室。”

“好的。”

別墅裏準備了不少空房間,都是給賓客的。

聚會上有些項目,要到夜裏十二點後,才會露出真面目。

想參與這些深夜的,有成人檔意味的項目,就需要留下來。

薄聞時一般從不留到十二點,可是這次,他看了看坐在他身上,還摟着他脖子不放的小孩兒,心道,偶然破次例,也沒什麽。

時樂賴在薄聞時身上不下來。

薄聞時也沒強制把他攆下去,由自己帶來的保镖推着,他跟着前面帶路的服務員去了休息室。

一進休息室。

薄聞時關上門後,就将在他懷裏哼唧着睡着的小孩兒給抱了起來。

“樂樂?”

他叫了一聲:“睡着了?”

時樂:“呼呼呼。”

睡的別提有多香甜。

被混合紅酒幹倒的時樂,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抱着被子,不知怎的,昏沉中身體有些發熱。

薄聞時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見小孩兒睡的香,給他掖好被子,準備讓他繼續睡。

“砰砰砰。”

門響了幾聲,薄聞時以為是服務員,坐上輪椅去開了門。

“薄先生。”

門開,是個妝容精致的長發女生,她笑意吟吟:“您還記得我麽?”

薄聞時看了她幾秒,皺眉:“不記得。”

女生笑容頓時一僵。

她拂了下耳邊的碎發,掩飾剛才的失态,臉色也重新調整的得體溫柔。

“我是紀筠,最近從國外回來。聽說您今晚過來,我剛才特意讓人去邀請了您,但您拒絕了我,我想,是我的誠意不夠,所以,現在當面來邀請您。”

這話說完,紀筠揉了揉額頭:“我身體不太舒服,要不然,我剛才就親自來找您了。”

“紀小姐身體不舒服,可以繼續去休息。”

薄聞時語調冷淡,半分面子都不給紀筠。

他對這名字沒什麽印象,但拜良好的記憶力所賜,他記得有人曾說起過幾句這名字的主人。

一個世家的私生女,虛榮心很強,不受父親喜愛,在圈子裏向來是個笑話。

為了讓自己能在圈子裏站穩腳跟,她交際了不少圈子裏的公子哥。

只是……

李文跟他提過一嘴,說那些會玩兒的公子哥評點過紀筠。

她那身體,以前玩着還新鮮,現在,早不如從前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紀筠的活法也是她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

薄聞時不參與對別人的評價,換言之,別人怎麽樣都跟他無關。

所以,此刻他看着站在面前的紀筠,眼神裏沒有任何波動。

“勞煩讓一下——”

薄聞時的話音未落。

紀筠的身子忽然向前一傾,緊接着,有詭異的紫煙從她嘴裏吐出來,萦繞在她跟薄聞時的四周。

“薄聞時,跟我走。”

她的聲音輕的如同呓語。

淡淡紫煙籠罩,煙氣中的異香,鑽入呼吸。

薄聞時在那異香中,被紀筠給推走。

房間裏。

還在蹬被子的時樂,由于嫌熱,把肚皮都給露了出來。

他在睡夢中揉了揉肚皮,嘴巴微微張開,一副呆兮兮的模樣。

“老公……”

他迷迷瞪瞪的叫着,夢裏的薄聞時,穿着身玄衣,長發未束,松散的披下來。

時樂從沒見過這樣的薄聞時,他看的都愣住了。

正要走上前去。

那個穿着玄衣的薄聞時,懷裏卻抱了個少年,少年看不清臉,瞧着像在睡覺,一動不動的。

而薄聞時垂眸,看着少年的眼裏,盛着濃到化不開的深情。

時樂:“……”

時樂怒了!

哪來的小妖精,竟然敢搶他老公!

時樂氣到心口都發疼,噔噔噔要跑過去,忽然腦袋一震。

他把自己給氣醒了。

醒來後。

時樂想着剛才那個夢,還緩不過來勁兒。

“薄聞時!”

他從床上坐起來,叫着薄聞時。

連叫了好幾聲,時樂都沒把薄聞時叫出來。

他掀開被子,穿上鞋打算出門去找人。

結果。

剛到門口,他臉都綠了。

完犢子,夢裏的小妖精他還沒趕走,夢外,還真來了個狐貍精!

聞着這味兒,他被熏的直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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