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期兩人終于牽手成功!”

我咬了下嘴唇,提着包推開公共休息區的大門,

“走吧,我想去吃飯了。”

“OK~”

走到電梯口時,我突然聽到會議室的方向傳來一聲“砰!”的玻璃碎裂聲。

我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遠處,阿徹模糊的身影,模糊的胳膊擡起來,撞擊在玻璃牆上。

點綴着血的殷紅。

那天晚上,我和邵明章誰都沒有去公司的元旦聯歡。我們兩人回到了李氏公館,坐在一起,吃了頓跨年飯。

還喝了好多好多酒。

新年的鐘聲敲響的那一瞬間,我似乎聽到了手機的叮咚叮咚聲,拿了起來,鈴聲卻一下子又被掐滅。

我醉醉歪歪地回到了我住的側邊別墅,上樓的時候,透過三樓走廊的雕花玻璃,隐約看到花園對面的路燈下,一輛熟悉的SUV,靜靜地停在馬路邊緣。

新的一年,新的氣象。

盡管還沒有到中國這正的年,但是按照國際上的年歷,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的一月份。

跨年後第一個星期的周六,是李業的生日。

邵明章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外面套了一件立領大衣,坐在私家車的候車座位,等我。

我和他早就說好了,去掃墓,讓家裏的司機悄悄送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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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李家那些一肚子壞水的親戚。

我換了一身黑色的貼身衣服,胸口是交疊的黑色褶皺花,上面點綴着透明水晶。沿海的冬天比較濕冷,不敢再穿裙子了,但我又不太習慣穿貼着腿的褲子,所以走起路來有些別扭。

邵明章坐在車上,見我過來,紳士地下車為我親自拉開車門。

我和他都坐在後車座位,司機是李家的一個老司機,車技很穩。

車子在小路上開了有一會兒,邵明章突然敲了敲車窗,讓司機将車擋板升起。我看到前方駕駛座逐漸被棕色的擋板遮住,有些古怪地轉頭看了眼邵明章。

問他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邵明章點頭,看着車窗外,思考了一下,突然開口,

“公司最近有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什麽?”

“倒不是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徹先生和一樓接待部經理許微小姐,分手了。”

第 9 章

“哦。”

我點了一下頭,看着窗外,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邵明章似乎不太滿意我這個反應,又把這話給我重複了一遍,還給我詳細地介紹了“聽說是徹先生先提出的分手,說己還是沒辦法喜歡上許小姐,自己心中一直有一個忘不了的人”。

這話聽了有些渣男了。

我輕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養出來一條渣。

倒有些忽略了這番話裏模糊的主角是誰。

“許小姐挺崩潰的。”邵明章說話聲一頓,又開口,聲音帶着些許嘲諷,“這種事能在李氏集團總部鬧得沸沸揚揚,也是厲害,我身在最頂層都聽到了。這些日子許經理就一直在56樓徹總監的辦公室堵他,每天我下去開會都能看到一出很壯觀的大戲。”

我覺得車裏有些悶,拿起旁邊凹槽裏的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車子又開了一段,大概是到了距離李業墓地快一半左右的路程,車子漸漸加速,照例停了下來。

為了防止外人對司機下手,以前李業一直是出門走到行程一定的距離,就會換一個司機。距離多少都是每次出發前臨時定的,邵明章雖然很讨厭李業,但是這個習慣還是很贊同。

車板将前後車廂隔開,我沒有看到換上來的司機究竟是誰,腦袋有些亂,也沒像往常那樣去去問一聲換了什麽人。

一小會兒的功夫,車子再次啓動。

邵明章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一直想着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也沒去理他。

過了不多久,邵明章突然又開口。

他語氣很随意地問我,

“你就不對剛才我對你說的那件事發表什麽看法?”

我沒好氣道:“沒什麽看法,以後使勁兒躲着阿徹就是了。”

邵明章:“喲~這是承認了你就是徹先生心中那個一直喜歡的女人?”

我覺得他這不是明知故問?說給誰看呢!斜了他一眼,挺自嘲道,“我知道啊,我也沒有否認過。”

邵明章:“那……我看你對徹先生每次都冷冷淡淡的。”

我:“我又不喜歡他。”

我:“難道他對我好,我就一定也要對他好嗎?”

邵明章:“……徹先生可是跟了你七八年。”

我:“我一直……把他當孩子。”

“你會喜歡上自己養大的小孩嗎?怎麽可能!就一個孩子而已!”

邵明章似乎還想說什麽,我不想跟他繼續探讨阿徹的問題,讓他閉嘴,畢竟我和阿徹已經劃清界限了,那天去公司碰見阿徹本來就是一個錯誤,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阿徹才跟他女朋友分手,那麽我就更加罪大惡極。

我跟邵明章說明白我今後肯定是要加大不見阿徹的力度,讓他以後也別三天兩頭跟我說阿徹的事情了,兩不相見最好,或許過段時間阿徹想明白,又會跟那個女孩子和好。不管和不和好,我都不能繼續跟他有一絲牽扯。

邵明章輕笑着,意味深長問我道我一句,“小媽你心真狠。”

我說這不是心狠,本來就是養在身邊的一個小玩意兒,沒想過染指,更不可能談男女之情。

這句話純屬于開玩笑。

嘩——

車身突然猛地往前沖了一下,緊接着急減速停在了路邊。

“怎麽回事!”我抓着扶手,穩住身子後,敲了敲車板。

邵明章的手機嗡嗡響了兩聲,他倒是沒對突然停車有多麽生氣,反而先是看了眼手機,嘴角逐漸浮現出一個看熱鬧的笑容。

“換了個司機而已。”

“司機不是剛換的嗎?”我沒聽明白他這句話,脫口而出問他。

邵明章擡起頭,沒事人似的把手機揣回到大衣口袋裏,然後撥了個電話,對着電話吩咐道,

“那個,張伯,你讓秘密跟行的安保團隊在上來個人來給我開車吧。”

“對,徹先生有急事,開了一小會兒開不了了。接下來的路程,還是麻煩你了!”

我沒想到阿徹也來了。

邵明章笑的不懷好意,我下車後,看到在半道上離去的阿徹又好端端地站在了李氏私人墓地的邊緣外,一襲黑色的風衣,耳朵上挂着無線耳麥,正帶領一幹黑衣保镖整齊劃将墓地與馬路另一邊拉起一道人體警戒線。

阿徹還是那個樣子。

我低頭不去看他,踩着凍幹了的青石板,邵明章似乎就是想讓我出洋相,經過阿徹的身邊時,他故意絆了我一腳。

“你有病?”我依舊低着頭,一腳踹了回去,我能感覺得到我的身體靠近了阿徹,阿徹衣服上散發的肥皂液清香特別好識別,因為以前阿徹每次給我披上他的大衣,我都會說一句好香啊。

我不知道身後的男人什麽表情,剛剛在車上的那一通話還在我的腦海裏繞個不停,阿徹都聽到了吧,勞斯萊斯的車擋板隔音再好距離也太近了,阿徹的聽覺又那麽敏感,以前他住在我的樓上,半夜我出來關一下窗戶他都能在上面問我“大小姐,睡不着嗎?”

聽到了……還能怎麽辦啊。

李業的墓碑天天有人來打掃,去世了半年多,墓前的花啊卡片啊從來就沒少過。站在李業的墓前,看着李業那張臉,我突然又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心裏還是有些唏噓的,畢竟這個男人也曾經給過我暫時的避風港。

邵明章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嘴角咬着一根煙,吊兒郎當的。我低聲問他你不給你爹磕個頭保佑公司在你手上不要毀了?邵明章輕笑了一聲,說公司現在在他手上,僅僅半年,業績就要比李業死前前一年的直接翻一倍。

我找不出什麽話了。

天空有些陰冷,明明來的時候還是晴天,沿海城市的冬天下不來雪,就算下雪,也很容易在半空中就被截胡成毛毛細雨。

邵明章說差不多就得了,做做樣子沒必要在這兒挨凍半天,我表示很贊同,兩人一拍即合。邵明章轉頭就對站在不遠處的管家吩咐了一下,讓他們開始安排往回走的路程。

墓園地址選在卿南山的半山腰,下山有一段路程,我和邵明章先走,随行的保镖在後面。阿徹以前就是守護我的“騎士長”,雖然單方面被我給趕走了,但是邵明章似乎又把他給召喚了回來。

依舊是以“騎士長”的身份,帶頭跟在我們身後。

我能聽到阿徹的腳步聲,一步一個腳印,沉穩且不失節奏。

很難想象,剛才他還坐在車上聽到了我對別人說他的那些薄涼的話,憤怒地剎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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