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就甘願基金會被他奪走?”邵明章有點兒不明白了。
“不!”我搖頭,
“基金會,我不要了。”
此話一出,邵明章直接愣在了原地,他長大了嘴巴,一定是沒想到對基金會那麽珍視如命的我,怎麽會說出“不要基金會”這種話來!
護士長被我們倆之間的緊張氛圍給吓到了,換了藥,連忙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邵明章的胸口突然急劇一上一下起伏,他雙眼變得通紅,攥緊了拳頭。
表情像是要殺人!
我絲毫沒有畏懼,我的信念很堅定,我想明白了我的心——
沒錯,我喜歡阿徹!
父親留給我的基金會,最根本的目的是希望我幸福。以前拼死留住基金會,只是因為我沒看清楚我究竟想要什麽,生活沒有任何目的任何方向,所以才會迷茫的抓着基金會,認為那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現在我知道我想要什麽了,那麽為了自己愛着的事情愛着的人,放手基金會我就可以得到最幸福的話,
我想父親應該也會原諒我的這個舉動吧!
邵明章死死盯着我,表情很是突兀,他的雙唇都在顫抖,似乎要瘋。
他張了張嘴,沙啞着嗓音問我,
“芝微……是因為你,喜歡阿徹嗎?”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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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昂起頭,盯着頭頂新換的點滴,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他,
“沒錯!”
“我愛阿徹!”
砰!
病房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給用力撞開。
我猛地低頭,就看到阿徹渾身衣服歪七扭八,臉上還挂了彩,站在門口邊,用熾熱的目光看向我。
無數個李家的保镖被他放倒在地。
我愣了,徹底愣了,扭頭問邵明章這是怎麽回事?
邵明章垂着頭,沒有看我,只是站起身,背對着我用力給了阿徹一拳,
“你滿意了吧!”
“滾!帶着你的林芝微滾!”
阿徹跟我說,邵明章跟他打了個賭,如果我承認我愛阿徹的話,邵明章就主動給我放一條生路。
并且基金會原封不動讓我帶走。
但如果阿徹輸了,
乖乖滾出C市,無論去哪兒,永遠不許再出現在李家面前、不許再見我一面!
阿徹說,他心裏沒有底,完全沒有底,因為他從來都不敢去奢望我會愛上他,那仿佛是一場夢,絕對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我問他,那你為什麽還要打這個賭?
阿徹跪在我的病床前,說,
“不賭,我就要跟李氏進行決一死戰;賭,若是輸了,我還是會撕破賭約,一定要把大小姐你搶到手!”
“我林徹這輩子都是大小姐的人!我無法忍受不能見你的日子!”
我無奈地說阿徹你這是不遵守合約精神啊!
阿徹表情僵硬地一字一句道,
“大小姐就是我的全部規矩與精神!”
我:“……”
好吧,果然還是個孩子!再怎麽聰明、在外人面前再怎麽成熟,到了執着的人面前,還是就跟一頭倔驢!
我拔了點滴,将壓着印有關節炎的報告單的枕頭又往前拉了一點,确保阿徹看不到。下床,身手環抱住阿徹的肩膀。
“阿徹,我跟你走。”
“我們……交往吧!”
阿徹愣了一下,滿臉不可置信。我低下頭,主動的、輕輕地親了親他的眉心。
阿徹猛地起身,将我抱了起來。
用力推到了床上,
“林芝微!你……你不要後悔!”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些磨磨唧唧,大家看上了眼确定了關系,後面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只不過我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阿徹顯然也是第一次,都怪他小黃片看的太少了。
初次,好痛!
還弄髒了醫院的床單!
阿徹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癖好,喜歡蒙着我的眼,我被他壓着雙手在頭頂,什麽都看不見,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床單是我去洗的,我硬要求,其實根本不需要病人親手洗,
但是枕頭底下有東西。
我得把它們給銷毀!
基金會最終我還是留給了邵明章,畢竟是我違約在先。這個基金會辦的口碑特別好,幫助了很多貧困山區的孩子有學上,也給李氏集團帶來了極大的榮耀。我把這個基金會徹底轉交到了邵明章的名下。去辦理交接的那一天,我再次見到了邵明章,他臉色很不好,但是終究是沒有罵我。
分別前,他抽着煙,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對我道,
“林芝微,雖然我知道這麽說可能會顯得我很賤。但是……如果你哪天跟着阿徹受委屈了,或者阿徹混不下去了養不了你了,李氏……李氏永遠歡迎你再回來!”
“你……什麽意思?”我眯了眯眼,不明白邵明章為什麽要說這麽讓人摸不透的話。
邵明章深深地看了我好幾眼,突然扔了煙屁股,有些煩躁地揉着頭發,
“行吧!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我賤的!”
回去後這件事我跟阿徹說了,我已經搬離李氏公館,阿徹現在也不再是李家的仆人,他在新的公司享有十分崇高的地位,住的地方自然需要提高檔次。阿徹為了養我,特地在C市的黃金地帶買了一棟大別墅。
阿徹摟着我,輕輕摸着我的腦袋,
“大概李總是舍不得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每一個字單獨拆開,聽起來是很溫柔。
但是所有的字連成一句話,就透露出濃濃的醋意!
我轉了個身摟着他的脖子,手不老實地往他的衣服領子裏伸,
“那你舍得讓我回去嗎?”
阿徹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呼吸依舊平穩。
可雙眼卻染上了重重的情/欲,
“你、休、想!”
第 19 章
與阿徹在一起這件事,勢必會引起整個C市豪門圈的動蕩。
首當其沖的是李家,那些人都沒想到我竟然如此不要臉,真的為了一個下人放棄了豪門太太的身份,屈尊離開李氏那麽大的家族!
當然他們更看不慣我離開前,居然還把基金會給一并帶走了。
這個消息恐怕比我和阿徹在一起還要震撼人心,李氏集團內曾經私底下三番五次挪動基金會資産的長輩們接二連三來阿徹的別墅砰砰砰砸門,破口大罵“林芝微你就是個婊/子!”“一定是你偷偷改了隸屬人,對不對!!!”
一次兩次,三番五次,我被折騰的每天懶覺都睡不足,最近陰雨天,精神愈發的不太好,風吹草動都會被吵醒。
阿徹不知道我的病,我努力的在隐瞞,所以他以為我每天早上皺着眉都是因為外面花園的鐵欄有人瘋狂砸欄杆,大喊“林芝微你個不要臉”,影響到了我睡眠。
“李明章。”阿徹給邵明章打電話,“給你們李氏做個澄清,基金會是你拱手相讓的。”
我不知道阿徹到底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讓邵明章乖乖地照做,電話打完是那天上午,李氏集團突然爆出來基金會從李氏分割出——是邵明章本人的旨意,跟林芝微小姐全然無關!
C市的市頭條當場爆了,市大衆論壇的服務器直接被擠癱瘓,大家紛紛在吃瓜“李氏豪門——父親的小老婆與曾經保镖私奔,兒子将家産贈予繼母,做分別禮物!”
我翻着接了內部網絡的iPad,吐槽着報道的小編把這篇文章寫的可真是瑪麗蘇!
阿徹正在家裏辦公,他是頂級咨詢公司的首席咨詢顧問,工作時間和地點比較自由。
我吐槽了好半天,卻完全不見阿徹笑一笑。真煩人,這個家夥永遠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臉。哦不對!八百億!八百萬對于阿徹而言那還不就是個小指頭一揮的功夫!
“阿徹!我們中午吃什麽!”
“嗯。”
???
我好無聊,拖着床單下床,赤腳走到阿徹對面。
阿徹頭也不擡,低聲說了句,
“芝微,把拖鞋穿好。”
……
“有地暖!不要!”
“聽話。”
“……”
為了防止阿徹給我穿拖鞋,他再把我按在漆黑光亮的辦公桌上辦一次,我選擇了乖乖地、自己去穿拖鞋。
穿好妥協,我又轉回阿徹的面前,抱了把椅子在他對面,托着腮看他。
阿徹敲着電腦的手指猛地一頓。
依舊沒有擡頭,但是喉結卻滾動了一下。
他的脖頸長得真漂亮,喉結十分澀氣,禁欲與性/欲詭異地重合了體現在那挺拔的喉結中。我竟然咽了下口水,盯着他的喉結看了又看。
腦袋裏突然冒出來一個邪惡的念頭——
小時候玩的玩具,不都是有一個鼓起來的開關嘛,按下去,小鴨子玩具就會呱呱呱直叫。
如果我去按一按阿徹的喉結……
他會不會也呱呱呱直叫呢?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
阿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臨着什麽樣的災難,我小心翼翼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