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無處可逃(三)

暴風雨像是沖散了所有的陰霾,幾天之後的平靜延續了H市一貫的好天氣,蘇辭和季莫澤也一同踏上了旅程。

臨行前,蘇辭向蘇父保證,會給過去畫上一個休止符。她選擇和季莫澤一同去旅行,就是她對季莫澤的一種信任,至少相對于沈穆,眼前這個男人更加觸動她折斷已久的心弦。她不得不做出選擇,她逃避了人言,世俗,她逃避了再多的東西,這一刻,至少她選擇做她自己。

幾個小時的飛機,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終于到達了Z市。

Z市臨近S市旁邊,是遠景文明的旅游勝地,古香古色的建築讓人心曠神怡。尤其是園林和獨有的建築風格,讓所有來觀光的游客都體會到其獨有的魏晉風雅,蘇辭想:這也許就是景物的力量。來了Z市,也難免讓人附庸風雅,季莫澤将蘇辭領到一個人跡罕至的轉角,那裏坐落着一家小小的鋪子,鋪子的主人是一個還穿着長衫戴着眼鏡留着八字胡須的小老頭,他看見季莫澤來了,笑眯眯的打量了身邊的蘇辭兩眼,意味深長的問道:“阿澤啊,這就是你時常說起的那位姑娘?”

在不知名的角落,你猛然回頭,也許寂寞的的愛情已經人盡皆知。

季莫澤答道:“是的,先生也給她刻一枚章子吧,我心意已定。”

蘇辭覺得奇怪,她和季莫澤幾乎沒有任何深刻的交集,和他一起出來玩這還是第一次,怎麽在這位老先生的嘴裏就成了“時常”呢?這所謂的章子又是什麽?其中又有怎樣的玄機?

老先生眯着眼睛再次看了看蘇辭的外貌,對她說:“小姑娘,坐下來喝杯茶吧,你這一杯茶的功夫,說不定我老頭子的活也做完了,你們且等一等吧。”

蘇辭坐下了,她看了看一旁的季莫澤,幾分虔誠的陪着她坐在旁邊的木凳子上,仿佛不論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他都會坐在她的身邊,不論在這個世間被算計成什麽樣,總有一個人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四下流離,總有這樣一個人會把最堅實的後背留給你,他将你留在安全的港灣裏面,他将這個世界的信任與善良留給你,就算是這個世界背叛你,他也會背叛這個世界,穿越無數荊棘,來到你的身邊。

這或許,就是愛。如果這都不是愛,我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麽。蘇辭有些感慨的想道。

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沉,天到黃昏,昏黃的光線與暗沉的烏雲交錯,讓人産生一種天光雲影的錯覺,仿佛在這一刻,可以看見地老天荒的距離,蘇辭有一種想一輩子都留在這裏的沖動,仿佛不用再理會紛紛擾擾,仿佛一切離自己很遠很遠,仿佛時間可以靜止在這一刻,一切不必再去牽挂,只要握緊身邊的人的手,一切都不用去在意,一切都會過去。

蘇辭毫不猶豫的抓住季莫澤寬大的手掌,仿佛寄托了自己所有的不安與苦痛,從這一刻起,他終于進駐在自己心中一個安靜而平和的角落,不論風雨,只要彼此惺惺相惜,就一定能過度過這世界上所有的苦。

在老人的巧手之下,小巧玲珑的印章可好了,上面還有一對小巧的wawa一男一女,印章上寫的是蘇辭的名字。季莫澤謝過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拉着蘇辭走出了小店。

兩個人走到街上,蘇辭剛想問剛才是怎麽回事,季莫澤忽然從懷裏掏出外形和蘇辭手上一個一模一樣的章子,對她說:“這個章子上面刻着的是我的名字,你願不願意用你手上的和我交換?”

“蘇辭,這個世界上徒有其表的太多,自恃清高自欺欺人的人太多,一塊美玉放在誰的面前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瑕疵,每個人的角度不同,看東西的方式當然就不同,不必因為他人喜悲,不能總是沉靜在別人的故事裏不可自拔,你還有自己的人生啊,而不論那些人是多麽優秀的不可救藥,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

“剛才那個老人曾經和我許過三個承諾,能夠在有生之年再次遇見你,能夠和你在一起是我今生之萬幸,而如果能夠讓你的xia半生都屬于我,将是我這一生最後的夙願,就算前兩個願望都是我一廂情願,可是,這最後一個願望,我們一起去完成好麽?”

我愛你,我對你步步緊逼,只為了讓你無處可逃,那麽請接受我。季莫澤在心裏默默祈禱着,只有當他遇見蘇辭的時候,他才會如此虔誠的祈求着上天,他才會臣服于命運的強大。

請接收我的貪心與自私。

蘇辭笑了,接過印章把它放在手心裏把玩,季莫澤感覺身心似乎都在接受靈魂的拷問,一分一秒的等待仿佛都是漫長的,最後,她的小女孩把印章收入自己囊中,然後把屬于她的名字蓋在他的手心,然後遞給他。

“這樣,算不算心心相印?”蘇辭明眸皓齒與季莫澤十指相扣。

太陽帶着剩下的光暈漸漸落下,季莫澤在光暈中吻了他的小女孩,他慶幸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他,她長大了,她受到一切痛苦,将在以後,和他一同擔當。

愛情在古樸的城市裏開出了花來,雖然兜兜轉轉,花期已過。

晚上,季莫澤請蘇辭到了一古香古色的小飯館吃飯。人家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小飯館竟然實在一艘漁船上,船家搖着槳在小河中行駛,小橋流水人家的日落黃昏裏,岸邊的浪花拍打着垂柳,素蘇辭吃着清甜的豆腐和米團子,聞着米飯淡淡的幽香,甚至覺得要是和季莫澤一起一直生活在這裏該有多好。

聽着漁夫搖完了槳,又開始說尋常人家的故事,昔日王謝堂前燕,今日飛到百姓家。蘇辭聽着那春花秋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就靠在季莫澤的肩膀上睡着了。等她再次醒來,她和季莫澤已經坐在約好的尋常人家裏,季莫澤抱着她,舔yao她的耳垂。

蘇辭就是被這樣一個甜甜的kiss所弄醒的。季莫澤見她醒了更加肆無忌憚的摸索她的鎖gu,在她耳邊悄悄問:“怎麽醒了?不多睡會?”

“不是說定好了兩間客房的麽?”她迷迷糊糊的嘀咕道,任由季莫澤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店家以為我們倆個是夫妻。”季莫澤手上不停的在蘇辭身上種草莓,蘇辭坐在季莫澤身上,在黑暗中兩個人顯得格外ai昧。

“怎麽不開燈啊?”蘇辭揉揉眼睛輕聲的責怪道。

“你确定要開燈?”季莫澤低聲的笑了,拉開桌子上一盞橘黃色的臺燈,蘇辭看了看自己,忽然驚呼,急忙拉上臺燈,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你怎麽把我的睡yi給換了……”她在黑暗中臉漲的通紅,nei衣的肩帶已經褪去,剩下的只有一片柔ruan,季莫澤反複的按mo着,蘇辭被他弄的格外不淡定了,臉紅的同時還在揣測着想:他究竟是怎麽把她弄回旅舍的,她一個大活人也不算輕……

“……你不專心。”季莫澤好像有些不滿,更加用力的懲fa她,說道,“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是說,你又在想誰呢?”

“蘇辭,我不允許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再想別的男人……”一想到還有別的男人擁有過你,我的心就像發瘋一樣嫉妒。

“……原諒我,像個瘋子一樣的愛着你……”季莫澤聲音有些沙啞,多少個日子,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離她這麽近,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季,第一次觸到她的發香一樣。

他害怕她有要說些什麽,連忙去啄她的唇,然後讓她在他shenxia開出花兒來。

(以下省略250個字〒_〒)

所有等待而留在歲月裏的愛情,都沉醉在這一江碎月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傻瓜作者君終于病倒了…………〒_〒醫生說是勞累過度,免疫力下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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