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尹延愣住,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喜歡的話,就做更壞的事?

更壞的事?

什麽壞事?

見人不言語,盛池以為把人逗傻了,伸出手戳了戳尹延肉嘟嘟的臉。

“嗯?”

“說話。”

尹延驟然回神,看着眼前的笑臉,忍住竄出喉嚨的心跳,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你要非禮我嗎?”

“可以嗎?”

盛池的聲音輕而緩,細聽起來透着幾分危險。

話裏透着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尹延要是還聽不懂,白活了。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再反觀盛池,那副游刃有餘的模樣簡直就是情場老手。

一時間,尹延心裏不平衡到極點。

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被盛池非禮,這……是我賺了吧。

盛池吃虧啊!

尹延一向心裏有什麽說什麽,這會兒自然也是。

“那你。”他想都沒想,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會不會很吃虧?”

盛池:“……”

尹延突然反應過來。

艹!我特麽再說什麽?

他連忙補救:“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可能是沒想到尹延會說“自己吃虧”的話,盛池足足怔了幾秒,而後,被這話弄得直發笑。他低着下頭,肩膀經不住顫抖,好一會兒才擡起頭,眼尾都有些濕潤。

尹延丢臉得不行,大着膽子戳了下盛池肩膀,低聲:“你別笑啊,我說錯話了。”

盛池收斂住笑意:“好,我不笑。”

說完,又還是忍不住,邊笑邊想。

怎麽這麽可愛啊!

因為撞破許薄言的私事,吃午飯時尹延很是尴尬。

不過他并沒有在桌上看見“老板”,聽許薄言說是走了。

吃完飯之後,阿白等人回房間補覺。

尹延則跟着盛池還有許薄言,三人一起尋去一個安靜的咖啡館裏坐着。

許薄言沒骨頭似的歪在沙發上,嘴裏叼着一顆糖,說話聲音也含糊:“上回聽你說新歌,弄出來了?”

尹延正乖乖吃着盛池給自己點的小蛋糕,聞言,也擡起頭,目光亮亮地看着盛池。

“寫出來了一首。”盛池眉目低垂,手指在桌上虛點了下,似乎是對這次的詞很滿意,低聲:“那晚突然靈感就來了。”

許薄言笑着說:“那我等你的歌啊。”

尹延立馬附和:“我也等。”

盛池笑笑,他端起咖啡抿了一下,放下杯子,說:“到時候需要你來幫我編首曲,其中有一首,我覺得你的編曲風格很适合它。”

許薄言:“編曲這事兒你找阿白啊,阿白分分鐘給你搞定。”

“阿白風格和我風格不一樣。”盛池說:“我還想讓你幫我問問杜若心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幫我約一下。”

杜若心,音樂圈的情歌王子,擅長各種情歌編曲。

所以一聽要杜若心,許薄言微微驚訝:“你這回寫的是情歌啊?”

盛池這幾年也過幾張抒情歌專輯,雖然銷量不錯,但在很多人眼裏,盛池唱抒情歌曲,多少有些诟病,總覺得唱不進心裏。

說白了,就是覺得盛天王聲線無人可及,但詞曲中的感情不夠。

總是差了那麽一點兒。

這也成為了黑粉眼裏抨擊的點。

許薄言一聽還有些期待,坐起身:“少見啊。”

盛池溫聲:“只是突然有了靈感,算是成立工作室後的第一張專輯。”

許薄言:“你都這麽說了,我約不到杜若心豈不是不給你面子。”

盛池也不強求:“盡力吧,他沒時間就算了。”

許薄言:“我到時候問問他,放心,只要他有時間,我一定把人給你叫來。”

說着,他不經意間瞥見尹延目光一動不動地看着盛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許薄言笑着給盛池使了個眼色,示意。

盛池偏頭。

尹延還沉浸在自己馬上就有新歌聽了的興奮中,被人抓到在偷看也沒躲閃,反倒開心地問:“你有新歌了?”

自從上回聽見盛池說自己在瓶頸期,他心裏就擔心,要突破瓶頸期還是挺難的。

“哈哈哈。”許薄言樂道:“怎麽你比老池還開心。”

尹延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眼睛彎成月牙:“我也能聽新歌啊。”

許薄言哦一聲:“忘了你是他粉絲,你這叫什麽粉?事業粉?”

尹延笑:“應該算吧。”

反正盛池一切他都挺關注的。

大概是喝了太多咖啡,尹延沒聊幾分鐘,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待人走後,許薄言才道:“兄弟,別說我沒幫你啊,你小朋友是這個。”

許薄言比起一根手指,繃直直的。

盛池頓一下,猜道:“他是1?”

“……”

許薄言:“直的,直男,親口說的。”

盛池:“他說他是直男?”

許薄言:“嗯。”

不知道怎麽的,要是沒有上午桌球室裏的事兒,盛池就信了。

可這會兒,他覺得“直男”兩個字,擱在尹延身後真的有待考證。

不能去主觀臆斷。

盛池垂着眸,看着指尖,淡聲道:“其實……現在我不覺得他有什麽直男屬性。”

盛池把桌球室發生的事簡單給許薄言說了一二,未說全面。

只道:“他好像從頭到尾覺得我在吃虧。”

許薄言懵了:“你吃虧?”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盛池也不信:“嗯。”

“……”

許薄言不知道怎麽說了,咔咔咬碎嘴裏的棒棒糖,沉默了幾秒,道:“要不,我想個方法幫你試試?你都把人帶來蘭港了,不能白跑一趟呗,明天就回去了。”

盛池看了他幾秒,目光沒什麽波動,好一會兒才沉聲:“別過火。”

“放心。”

晚上,許薄言直接招呼阿白等人到了六樓的棋牌室裏。

阿白等人是打算吃過晚飯就回去睡覺,結果聽到還有夜間娛樂,差點萎了。

幾人剛巡演結束,又來夜間娛樂,簡直就是肉.體精神的雙重折磨,許薄言拍拍幾人的肩,語重心長地說了自己的目的,示意自己也沒辦法,兄弟就一個,兄弟就認一個媳婦。

阿白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說那我們就舍命陪君子吧。

一行人在棋牌室裏玩牌。

中途,許薄言讓呆呆下樓買了酒和零食上來。

許薄言一邊磕瓜子,一邊提議道:“要不我們輸了有懲罰好吧?金錢游戲多俗啊。”

盛池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手機,掀了掀眼皮,不知道許薄言準備出什麽點子。

“要不,我們來玩糖果游戲怎麽樣?”許薄言把一早的想法說出來,道:“接下來輸得人就要接受喝酒或者吃糖二選一的懲罰啊。”

尹延從許薄言手裏贏了幾首牌,這會兒正是興起的時候,他睜大眼問:“糖果游戲就是吃糖?”

這懲罰也未免太輕松了吧。

許薄言沒解釋,只給人挖坑:“玩不玩?”

尹延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盛池,眼神裏帶着詢問。

阿白起哄道:“玩啊,我肯定選喝酒。”

李準完全無所謂:“我都行。”

呆呆和裴詩兩個觀戰的更是無異議。

現場少數服從多數。

牌局再次開始,這把尹延不出意外這把輸了。

許薄言直樂:“小延,你運氣也太好了吧,怎麽一輪到懲罰就輸。”

尹延沒聽出這話的另一層意思,道:“有贏就有輸嘛,正常。”

許薄言對他豎大拇指:“心态,行,你選喝酒還是游戲?”

尹延看了眼茶幾,上面放着三大杯酒和三顆糖,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選吃糖。

所以尹延指了指糖:“我吃糖。”

他一選糖。

許薄言就笑了,确認道:“你确定啊,不能反悔。”

尹延搖頭,爽快道:“我願賭服輸。”

說着,他起身走去茶幾,坐在沙發上,拿起糖就準備吃,許薄言忙攔住他:“诶诶诶幹嘛呢?”

尹延:“我,不是吃糖嗎?”

“是啊,但糖果游戲不是這樣玩的啊。”許薄言慢條斯理地說。

尹延眨眨眼:“那,是什麽意思?”

其實糖果游戲是一項暧昧的游戲。

需要輸方在現場找一個願意和自己一起吃糖的人,兩人互相完成游戲。得由其中一人将三顆糖含進嘴裏,另外一人用舌頭從對方嘴裏找出糖。

而且只能是嘴對嘴的方式,簡而言之,深入濕吻。

這個游戲很适合情侶或者男女之間來玩兒,也有一些人會把這個游戲搞得很色的,那就是故意把糖咬碎,再由另外一個人來找,或者故意把糖藏在唇舌裏,讓對方半天找不到,趁機延長“接吻”時間。

許薄言道:“所以你找一個人來陪你完成這個游戲就好了。”

尹延聽完糖果游戲的玩法,直接愣住,拿着糖,左右為難:“不是簡單的吃糖嗎?”

似乎猜到他會這麽問,許薄言點頭:“對啊,從另一個人嘴裏吃糖也是一個道理啊。”

尹延:“……”

“唉,可惜我們當中沒有女生啊。”許薄言故作惋惜,又笑着說:“你随便挑一個男生吧。”

随便……挑一個男生?

尹延看着手裏的糖就好比看着燙手山芋,他是有什麽想不開要吃糖,可自己的确輸了,他抿了抿嘴,目光環視屋內衆人,最後把視線停在了坐在身邊的人身上。

盛池似乎察覺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一對上視線,尹延忙心虛地挪開,求饒般地問:“那個,我能重新選嗎?”

他實在是開不了那個口啊,讓盛池陪自己玩這個游戲。

再說,盛池又做錯了什麽啊。

要讓他和自己一起來受這個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池崽:我決定把糖咬稀碎,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章有點少哈,明天咱們繼續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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