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盆狗血
童慕手頭的項目進展順利，兩個公司的合作也很愉快，這其中童慕和包羅功不可沒，于是兩家公司的領導就牽頭做了個飯局，請了兩家公司的骨幹交流聚會。
童慕和包羅是主角兒，自然就成了衆人灌酒的對象，老有人跑來敬酒，兩人也不好推卻。包羅酒量好，幫童慕擋了幾杯，童慕不好意思了，每次都趁包羅開口前就把酒端過來喝掉，沒多少杯，童慕就醉了。
醉了後的童慕很乖，不哭不鬧，就愣愣地呆在角落裏打瞌睡。散席時一大半人都倒下了，有些人掙紮着回家，有些就在酒店訂房住一晚。
“小慕。”包羅溫柔地拍拍童慕的臉，“你是要住酒店還是回家？”
童慕腦袋裏亂嗡嗡的，根本沒懂包羅在問什麽，下意識地搖搖頭。
包羅會錯意，以童慕不想回家，就去酒店訂了一間房。
包羅把童慕攙進房間，童慕清醒了點，問他們在哪兒，包羅就說是在酒店。
“啊，我不能住酒店，我要回家。”童慕沒力氣地倒床上，“我不回家清一會擔心的。”
包羅說：“他擔心什麽，你不回去沒準他樂得自在呢。”
“學長你說什麽呢？”
“他和那個大地飛歌不是黏黏膩膩的嗎？”包羅抽出一根煙夾在指縫中轉來轉去，“有關你的事我都有關注，施清一跟那個作者關系不一般吧。”
“學長你別亂說。”童慕有點兒不高興了，“清一才不會喜歡大地飛歌。”
“哦，是嗎？”包羅不以為意，“施清一喜不喜歡大地飛歌不一定，但大地飛歌肯定是喜歡施清一的，兩個人同是作者經常交流還偶爾碰面，你确定他們不會出問題嗎？”
“學長你到底想說什麽？”
“小慕，我清楚你的習慣。”包羅把煙塞回煙盒，“你不喜歡喝酒，可聚會時你搶着喝酒，這說明你壓力很大，而能讓你壓力大的原因只有一個——施清一。”
“學長你想多了。”童慕否定了包羅的說法，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說，“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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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慕一站起來頭就暈得要命，腳下輕飄飄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糖上，根本走不穩。包羅勸童慕在酒店休息一晚再說童慕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家，包羅就只好送童慕回來了。
童慕說：“學長也喝了酒不能駕車，就喊了代駕把我們送回來。”
“等等。”施清一說，“你覺不覺得你漏掉了很多關鍵的信息。”
童慕裝傻道：“沒有啊。”
施清一在童慕胸口的吻痕上點了點，“重點難道不是這個玩意兒的來源嗎？”
童慕想了想，再想了想，支支吾吾地說：“大概是蚊子咬的吧，我挺招蚊子的。”
“你的确是招蚊子。”施清一把“蚊子”兩個字咬得很重。
童慕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般慚愧地低下了頭。
雖沒能搞明白童慕和包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既然童慕不記得了，或者是不想說，施清一也不強迫他。施清一對童慕有着迷之信任，他不知道這信任源自于童慕對自己毫無掩飾的愛戀還是源自于他膨脹的自信，總之，只要童慕确切地說了他和包羅是清白的，那麽他就會相信童慕沒有背叛他。
童慕這些天不在家，冰箱裏沒什麽菜，下午時兩個人就到附近超市去買菜。
童慕問施清一：“你想吃什麽？”
施清一說：“你。”
童慕紅了臉，說：“我說菜。”
施清一說：“你就是我的菜啊。”
童慕臉更紅了。
施清一不知羞地調戲童慕，他們後面一個偷聽到小正太臉比童慕還紅。施清一瞅了眼小正太，小正太轉身跑向他媽媽，脆生生地說：“媽媽，我要拜那個大哥哥為師，他好會撩漢子哦。”
正太媽媽一巴掌拍正太腦門上，“不學好！”
正太委屈得哭了出來。
施清一和童慕：“……”
兩個人面面相觑，笑了。
施清一說：“改天我開班授課好了，就教純情少男們怎麽撩漢。”
童慕說：“那他們全都來撩你了。”
“這麽說也是。”施清一自戀地說，“誰讓我魅力這麽大呢。”
童慕真心實意地附和道：“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施清一沒忍住在貨架的遮擋下親了親童慕的臉。
兩個人買了一堆的菜回家做火鍋吃，因着童慕不能吃辣，鍋底是清湯的。施清一對着火鍋拍了張照片傳到微博上，評論裏整齊劃一的“清湯火鍋？！！！”個個都表示驚訝得合不攏嘴。有多年老粉爆料因為童慕不吃辣所以一清大大才陪着吃清湯，刷屏立馬變成了“真愛無敵”，能為了對方吃清湯火鍋不是真愛是什麽！
施清一捧着手機直笑，“都說我對你是真愛。”
“本來就是啊。”童慕夾了一個蝦餃喂給施清一，“其實我們下次可以吃鴛鴦鍋。”
施清一說：“沒事兒，吃清淡點對胃好。”
童慕說：“嗯。”
童慕到廚房洗碗時施清一去書房碼字，他保持了半個月的日更，讀者們感動壞了，紛紛用打賞票和萬字長評來表達對施清一的愛，施清一不好打擊讀者們的熱情，硬着頭皮天天碼字。
企鵝彈出一條消息，大地飛歌發來一個“凸”的鄙視表情。
一清：幹嘛？
大地飛歌：送你三個字，秀分快。
一清：我秀了這麽多年了不也好好的嘛。
大地飛歌：哼。
一清：鬧什麽別扭？
大地飛歌：下個月月初在B市的作者大會你會來吧？
一清：編輯跟我說了，有空我就過去吧。
大地飛歌：你能有什麽事兒啊？
一清：做愛做的事兒啊。
大地飛歌：……！！！就幾天而已你能憋死嗎？！
一清：能。
大地飛歌：臭流氓！
一清：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大地飛歌：反正作者大會你必須要來，有給咱們頒獎呢。
一清：那些獎又沒多大用處，到時再看吧。
大地飛歌：凸！
“你在跟大地飛歌聊天？”童慕從門外探個腦袋。
施清一說：“嗯，在說下個月的作者大會，問我去不去呢？”
“那你要去嗎？”童慕問。
“到時候再看吧。”
“這種一年一次的大會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切，有什麽不好的，我這麽能掙錢，再說，過去少說也要三四天的，我餓了怎麽辦？”
“啊？”童慕想了想說，“外面的食物的确不太衛生，不過偶爾吃一吃也沒多大關系吧，你找檔次高一點兒的餐廳啊。”
施清一輕笑，指了指自己的臍下三寸，“我說這裏餓了怎麽辦？”
童慕：“……”
施清一說：“肚子餓了能上餐廳叫外賣，這裏餓了難道也要叫外賣嗎？”
“那可不行！”童慕馬上說，“我會每天都把你喂飽的。”
施清一給童慕一個飛吻：“乖~”
這天兩人沒做，早早地洗漱睡覺。
童慕睡眠質量好，很快就在施清一懷裏睡着了，施清一卻不太睡得着。
施清一在想狗血的事兒。
他的面前擺着一大盆的狗血——暗戀童慕多年的學長，童慕身上莫名的吻痕，對他熱情似火的大地飛歌。這三點随便利用哪一點都能制造出上好的狗血，可制造過後呢？傷的是童慕的心。哦，應該不止是傷童慕的心，他也會被憤怒淹沒到失去理智的！
我居然這麽在乎你了？施清一對着童慕的睡顏想到。
施清一忽然間醒悟他才是那個在兩難境地的人，他對童慕有了感情，他不想傷童慕的心。當他收集到足夠的狗血後會離開這個世界，那麽他勢必要和童慕分離，這是一件光是想想就很痛苦的事。他已經習慣了童慕在他的身邊，對他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他甚至都無法想象沒有童慕的日子會怎麽樣。如果他放棄制造狗血呢？那會産生什麽樣的後果？他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嗎？留在這個世界與童慕厮守，好像也不算一件壞事。
東想西想，施清一困意上湧，睡了。
他又出現在那個夢境中，黑黢黢的空間中有一團格格不入的光。
狗神。
“好久不見。”施清一說，“你還是老樣子。”
“不然你認為我會變成什麽樣子汪。”狗神說。
施清一說：“變成哈士奇或者阿拉斯加什麽的。”
“我是狗神啊汪！”狗神決定不跟施清一扯皮，“我來是來通知你你得加速狗血收集的進度了。”
“為什麽？”施清一皺了皺眉。
“因為我已經構思好下個世界迫不及待地想讓你過去了汪汪汪！”狗神好似很激動，連汪了三次，“所以為了能早點進入下一個世界你必須得早點集齊這個世界的狗血。”
“若是集不齊怎麽辦？”施清一說，“我的時限有多久？你打算讓我去到幾個世界？你……”
“你每次真的好多問題汪。”狗神打斷施清一的話，頓了幾秒說，“我給你一個月吧，集不齊童慕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