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別出心裁的大床

地下洞穴比外面暖和許多,而且還不透風,舒錦天住的很舒服。

但舒寒钰還是不放心,捕獵時都專挑皮毛好的捕。只為給自己的雌性多留些禦寒之物。

各種獸類在寒季剛換了禦寒的毛,所以舒寒钰這些天做的獸皮更加柔軟厚實,剛做的皮毛,都攤在了樹冠上晾曬,不久就能用。

舒錦天接受舒寒钰之後,對這裏有了歸屬感,就把這洞穴當做了自己家布置。

舒錦天把洞穴內收拾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床鋪更是布置的別出新裁。

在舒寒钰的幫助下,舒錦天選了洞穴最為平坦寬敞的角落,種了十顆成人大腿粗細的木杆,圍成長方形。較窄的兩面各種三顆,較長的兩面各種四顆,只是朝着外面的一面中間位置留了較寬,當做門。

舒錦天考慮到舒寒钰體型太大,床也讓他做的格外的大。長三米,寬四米,讓舒寒钰蛇形時卷起來也可以睡的下。看着不像床,到像是一個小房間。

木杆深埋入地下近一米深,被挖得松軟了的土地也讓舒錦天澆了水,踩緊實了,木樁很穩定。

木樁的頂端舒錦天鎖上了較粗些的藤條,把十顆木樁圍了起來,又用稍細些的藤條,利用這些木樁把床的頂面編成了網狀。

最後再用獸皮把床整個圍住,只在床口處留了個可開可關的獸皮門。

縫制獸皮費了舒錦天不少精力,先用匕首戳出小洞,再用特意裁出的獸皮條串綁在一起。洞孔間隙有十厘米,但由于獸皮毛發長且蓬松,撇去顏色差異不說,光從也從毛發面到看不出來縫制的痕跡,整塊毛面渾然天成。

咳!也只是毛面。背面就有些慘不忍睹,扭扭曲曲的軌跡,活像兇案現場。皮毛的兩面可謂是天差地別。

至于獸皮的四肢、尾巴和頭部,都被舒錦天切除掉,只留了床門的四條長毛,關門時就可以用這些長條條系住縫。

縫制這些獸皮,就花了舒錦天大半天時間。

獸皮是毛面朝裏,皮面朝外,在外看起來就更像一座小方屋,內裏卻柔軟溫暖。

只是由于獸皮數量有限,拼出來的皮子顏色各異,白一塊灰一塊紅一塊,淩亂得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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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也讓舒錦天鋪了層厚厚的碎石子,再蓋上經他摘選的幹淨枯草,最後鋪上了較好的獸皮。

如此大的工程,在舒錦天在舒寒钰的幫助下連續努力了七天才完全竣工。

舒錦天鋪上了床底的獸皮,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

“啊~終于完成了!好舒服好暖和啊!寒钰怎麽樣?是不是很有創意?”

舒錦天見舒寒钰走進他們的新床,睡着直接滾到了舒寒钰身邊,揚起頭興奮地問道。那巴巴的小眼神,就差沒直接說我很膩害吧,酷愛來表揚我吧!

舒寒钰坐進了毛絨絨的床裏,把舒錦天抱在了自己腿上,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點頭笑道:“嗯!很好,很暖,這樣天天就能安全地度過寒季了。而且也很适合蛋孵化,小蛇們應該能和熱季一樣快的出來。”

正所謂飄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重。舒錦天越翹越高的尾巴在聽清了舒寒钰後面的話,瞬間地聳搭了下來。

舒錦天換上了一副死人臉,翻着白眼道:“正開心着,能不能別說這麽悲傷的話題?

這些天舒錦天因為做床,累的夠嗆,吃的也更多了。本就有些不對的肚子現在更是跟吹氣球一般大了起來。大腹便便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懷胎六月的孕婦。

舒錦天自然不相信他一男的能懷孕,就算懷孕肚子也不帶這麽長的。舒錦天想他是得了什麽病,畢竟他現在和一大蛇生活在山林裏,也許沾染到了寄生蟲什麽的。

這認知讓舒錦天感到恐慌,在沒有醫治條件野地,他該怎麽辦?

舒錦天把頭埋進舒寒钰胸膛,沉悶地道:“寒钰,我怕。”

舒寒钰憐惜地收緊懷抱,輕拍着舒錦天的背安撫道:“別怕,我在這。”

舒錦天鼻子一酸,喉頭發堵,說出的話隐隐帶了些哭腔。

“寒钰!……我要是死了怎麽辦?”

舒寒钰猛的一頓,惱怒道:“胡說!天天別瞎想,只是生蛋,沒事的。”

舒錦天心裏悲涼,也有些慶幸。都這樣了,他的戀人還認不清他是男人是事實,把他的病誤認為懷孕。果然野獸就是野獸,即使能變成人,也擺脫不了野獸的思維。

舒錦天垂下眼簾,呆呆地看着舒寒钰的胸口。這樣,也好!至少,大蛇不會為了他的病傷心。反正大蛇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了他。

舒寒钰這樣,舒錦天也不忍心戳穿事實了。強忍住內心想要宣洩的悲痛與無奈,舒錦天勉強地笑笑,開玩笑般的說道:“我是說如果,我總會死的,到時候你會怎麽辦?”

舒錦天說着,擡起了頭,認真地看着舒寒钰的眼睛,像是要透過他的眼看,看出他的內心般。

舒寒钰不知道雌性此時複雜的心情,只當他是頭次生蛋,有些害怕,便也沒看出舒錦天其話語的試探意味。

舒寒钰認真地想了想,正經道:“那我就把你放在這床裏,倒時候我也死在這裏,這樣好不好?天天?”

舒錦天一向堅實的金鋼心瞬間崩塌,倔強的眼淚松動,淚水便如決堤之江般湧出。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憋得他快要窒息,最後終于隐忍地嗚咽出聲:“你怎麽這麽愣,不知道人死之後要入土為安啊?把一死人放在床上,你還怎麽睡啊?”

“天天?”舒寒钰一驚,掰起雌性的臉一看,吓了一跳。

“你眼睛又在流水,是不是很痛?”

舒寒钰心慌意亂地抹去舒錦天眼下的水珠,雌性眼中卻又湧出更多滾燙的水滴。舒寒钰心急如焚,只想要堵住那不停流水的眼睛。

舒錦天眼前一暗,視線頓時偏移,一只眼睛已被舒寒钰微涼的唇吻住。

猜測到舒寒钰的擔心,舒錦天哽咽着撲哧一笑,心裏暖融融的。

“傻蛇,你真笨!我沒事!”

舒寒钰遲疑地松開舒錦天,狐疑地看着他。“天天你真的沒事?”

見懷裏的雌性臉上還糊着水跡,但眼睛總算不流水了,舒寒钰也放下心來。

舒寒钰舔舔嘴上殘留的淚水,澀澀鹹鹹,是他從未嘗過的滋味。舒寒钰心有餘悸,叮囑道:“天天以後別流水了,我不喜歡。”

舒錦天還有些慣性的抽咽,心裏卻已經恢複過來。舒錦天随意地抹了把臉,不屑道:“以後你叫我流我還不流了呢,我餓了,我要吃肉!”

知道自己不是長胖,舒錦天就不再克制自己的食欲,從三天前就開始放開了吃。

“那就好!我現在就去抓食物,天天在家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回來。”舒寒钰猶有些心疼地舔舔舒錦天沾着淚水的臉,有些不舍的交代道。

“嗯!”舒錦天點點頭,目送舒寒钰出洞。

沒了舒寒钰在,舒錦天洩了氣般倒在柔軟的床上,看着黑黑白白的床頂,許久,才鼓起勇氣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圓滾滾的弧度,像個西瓜,更像身懷六甲的孕婦。有時候舒錦天到希望自己真像舒寒钰說的那般,他只是懷孕了。可下一秒就會自嘲不已,舒寒钰不知道也就罷了,他怎麽也跟着犯愣。老子一男人,怎麽可能懷孕。

只是不知道,他的病到底有多重,能活多久。想到會死,舒錦天感到好像挺舍不得大蛇的。

舒寒钰很快就回來,帶回了一只體型不小的獵物,獸皮已經被他剝下,處理好,晾在了洞口附近的樹冠上。

“天天,我回來了!”舒寒钰站在洞穴上叫道。

舒錦天聽到聲音,穿好衣服鞋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從床裏鑽了出來。

“我拉你,天天把手給我。”舒寒钰看見舒錦天出來,眼底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

“嗯!”舒錦天乖順地伸手握住舒寒钰微涼的大手。

舒錦天出了洞穴,就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打了個 哆嗦。舒錦天搓了搓手,哆嗦着在一處大樹根旁邊找出早上放的火種。在樹擋風的一面艱難地生火。

為了更方便,舒錦天幾天前,就用河邊的淤泥在洞穴邊的樹旁堆砌了一個高二十厘米的天井,把沒燒完的柴火都放進去,再用一些幹草青草混合着蓋上,就可以燃燒很久。

有次晚上舒錦天為了讓火種保留到第二天,在竈火堆上撒了一層碎石和泥土,沒想到蓋得太嚴實了,第二天起來那些草都沒燒着,竈裏的柴火卻成了漆黑的棍子,看起來非常像炭。

舒錦天當時就驚愣了,撿起來研究了一番,又燒了一次試。這黑色的柴火燃燒起來通紅,火焰不大,也沒有青煙冒出,果然是炭。

舒錦天驚喜不已,就想再做一個專門制作炭的竈,更冷時也可以放在洞穴內取暖。只是這兩天為了做床,暫時擱置了。

今天風大,舒錦天在樹背後弄很久才生起火來。

“真冷,我都穿上獸皮了,出來都還有些冷。寒钰你什麽都不穿,不冷嗎?”舒錦天瑟縮着切肉,肉冷冰冰濕淋淋,舒錦天切完肉爪子凍得通紅。

舒寒钰搖搖頭,見雌性低着頭沒看他,又開口道:“不冷,天天還是冷嗎?那我們再蓋個和洞裏的床一樣的小洞,專門用來做吃的。”

舒錦天聞言眼睛一亮,擡起頭道:“對啊,我們在外面也搭個房子,就像河對岸的人一那樣,弄個草屋行了。想來也不難,等以後有經驗些了,再研究着用木頭搭房子,草屋到底不太安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舒錦天一想起做草屋,就想起了被那坑人的草屋活埋的丢人畫面。

舒錦天剛開始以為河對岸住過的人是舒寒钰忌憚的人,但經歷被綁,舒錦天就認定河對岸住的另有其人,因為那個獸人那麽野蠻,而且只吃生肉,不可能做出那些東西和那麽細心的煮飯。

舒寒钰聽雌性說起其他人,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天天只能是他的!

舒寒钰看向河對岸,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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