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啊啊

【系統,這算是崩了嗎?】沐長生是真的有些慌亂了,易清歡勾起唇角邪笑的樣子一直在他腦子裏晃悠着。

在他的印象中易清歡原本就是個情感很淡的人,日常相處中是,從書中了解到的也是。不會過多的表露自己的情感,甚至很多時候沐長生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沒有感情細胞這種東西。

【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這種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之後的體驗,沐長生似乎預見了自己慘淡的未來。

可是怎麽好好的就崩了人設呢!

這多出來的鬼畜屬性又是鬧怎樣?

等等,易清歡說他是妖精!那我豈不是還沒有掉馬甲,多虧了古代有許多妖神傳說,估計這易清歡也把自己當做修煉出悟性的狐妖了。小短腿拍拍胸膛,只要不拿他去解剖研究似乎也問題不大,沐長生心大的想到。

只是這一切人性化的動作又被易清歡一點不少的看了去。

不愧是丘善言的兒子,這心大的性格即使是換了一個靈魂也學了個十足十,就差樂呵呵地感謝易清歡的不殺之恩了,至于易清歡說的那些話,估計早就忘了吧。

再說到易清歡與沐長生重逢的全過程。

在丘啓押送丘善言去往烙川的途中,丘善言自然不是個乖乖就範的主。他趁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往褲腰帶裏一掏,兩手灑出一大把迷藥,當然很不巧的正在做夢的沐長生也被迷暈了,所以也就錯過了丘善言帶着沐長生跋山涉水逃命随後碰見易清歡的場景。

索性兩人見面都很理智,并沒有一言不合就開打。

至于兩人的各自心裏設想,丘善言心裏是這樣想的,易清歡差不多也是他看着長大了,多少有些情分在,更何況原本就是他們丘家對不起人家小孩,沒必要弄成跟仇人一般。

而易清歡完全是單純地看見那安靜的躺在對方懷裏的小黑團子一時忘了做出反應,一雙鳳眸第一眼便辨認出自己一直疑惑的事實。雖然看不到那雙熟悉的藍色眼眸,但有一種莫名的篤定讓他停下腳步。

而事實也确實如此,除去一身陌生的毛發,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沉寂的心波動起來。

仿佛兇猛的野獸看見自己搜尋許久的獵物,一種嗜血的快感快要突破肉身噴湧而出。

易清歡及時控制住了這股沖動,但還是不由分說地把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小團子抱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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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丘善言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搶“狗”的人,但當其視線停在對方懷裏另一只白色的團子後便默默松了手。

“我的。”接着他聽到對方說道。

霸道中帶着決絕的氣息。

這是一種很強的占有欲。

丘善言沒想到一個看似為人寡淡甚至可以說是無情的人竟然能有上心的東西。

後來易清歡和傳說中阿呆的相處更是刷新了他的接受底線。親切的話語也罷,可是容忍一只絲毫沒有吃相弄得到處都是的狐貍在自己的衣服上胡鬧,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榮幸。

只是看樣子那只蠢呆呆的阿呆是永遠不會不明白了。

丘善言幸災樂禍地想着,被易清歡這種人執拗上了應該也不是什麽好事吧。

不過看在那小家夥陪了自己好些時日的份上為它祈禱了。

再說這是他們之間的樂趣,他這個老頭子還是別參與了。

沐長生還是不敢直視易清歡的眼睛,盡管鬼畜易清歡已經下線,清冷易清歡已經上線,但沐長生被震懾地太過徹底,一時間慫回老家。

好在易清歡不一會兒就把他放回了他的好兄弟身邊。

沐長生自然歡喜不已,他認為突然“揭露”易清歡的另一個面目這麽尴尬的事兩個人現在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最好之後的很久都不用見面,沐長生心想,但目前身家性命都把握在對方手裏想不見面自然是異想天開。

所以避免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裝傻。

易清歡能扒他馬甲,他就不能死不承認嘛!回答必須是可能的,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沐長生可算是把作死演繹地淋漓盡致。

某天某時,易清歡撫摸着許久未感受過的柔軟毛發,低沉悅耳的聲音不時響起。

“該叫你什麽呢?阿呆?這個問題我是不是對你說了兩遍。”歷史又重演,古往今來難倒衆多平頭百姓、達官貴人、文人騷客的一個重大問題又放在了沐長生的面前。

但這次對于沐長生是一個機會,也可以說是一個陷阱。

因為他想都不用想易清歡那個死腹黑一定又想着給他取比阿呆更了不得的名字,而問出的這句話說是想得到答案又不是必須要得到答案。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一種顯而易見的試探。

沐長生有些頭疼,這盜版阿呆只是他的一次性小號,練廢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這易清歡的态度讓他十分捉摸不定。

說試探,可是之前篤定的語氣分明不像是猜測,可若不是猜測把這個難題推到他面前是幾個意思。

沐長生真的是腦細胞不夠用了,沒回面對易清歡他都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無論怎樣擦拭眼睛都看不清。

索性一貫自己的作風,裝傻!

眨巴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沐長生努力做出一副天真無邪、我啥都不知道的表情。

易清歡薄唇細微挑起,雖然不明顯,但沐長生還是很眼尖地看見了,頓時心中警鈴大作,這貨又準備做什麽妖了!

“那天見你真是髒成了小花貓,不如就叫你小花。”易清歡不急不躁地放出一記大招,打得沐長生措手不及目瞪口呆驚慌失措。

就算是一次性小號也不能這麽糟蹋啊!

沐長生痛心疾首。

不得不說,易清歡這回可是誤打誤撞地敲中了他的七寸,自幼由于長相問題,他最厭惡也最害怕的就是突然有人沖到他面前問他的性別,或者借玩笑之語談笑他的長相。

他知道這些人中不盡是惡意,甚至有的人只是随口的無心一說,但在這種無心之中歷經多年的沐長生對這種經歷十分抗拒,也十分害怕。

所以也活得有些自卑,但凡有人多看他幾秒他就會不自覺的聯想對方是不是在暗中嘲笑他,也因此錯過了許多次暗示,一直保持着單身汪的狀态。

如果小花這個名號安在自己頭上,沐長生覺得自己每秒都會處于瘋癫的狀态。

所以他十分抗拒地搖了搖頭。

這下是徹底丢馬了吧,沐長生暗嘆,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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