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67 (2)

地方。

“是的。”

“和華叔一起?”路易斯随口問道。

事實上他知道,無華是不會去食堂吃的。那是一個格外挑剔的人,在司年能夠種植出各種新鮮蔬菜以後,無華絕對不可能和司年一起在食堂吃飯。

“不是,是和同學一起。”司年回答道。

“和女同學?”路易斯笑得一臉暧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司年總有一種對方眼神冰涼的感覺。

“是的,和班上一位女同學,她是我們這次試煉的組長。”司年回答道,他總覺得自己有比較講清楚對方的身份。

“哦……”路易斯的聲音拖得很長,也不知道是在評估司年話語中的真實性還是在調侃司年的不老實。

總之,這聲音聽得司年心虛不已,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些什麽。

“年年不介紹一下嗎?”路易斯突然說道。

“啊,這位是我的同學,安瑞拉。”司年将屏幕側過來,讓安瑞拉能夠看見,“這為是……”

“我是他朋友,男朋友。”路易斯微笑着打斷道。

司年:這種自我介紹的方式真的好奇怪……男朋友什麽的,難道是星際時代的特殊用法?

安瑞拉今年剛滿十二歲,不過女孩天生早熟,因此路易斯剛一出現,她就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敵意。

當路易斯開口的時候,她便知道,這種敵意并不是她的錯覺。

“安瑞拉小姐,見到你很高興。”路易斯的禮儀無可挑剔,但是安瑞拉知道,對方見到自己一點兒也不高興。

“你好,男朋友先生!”安瑞拉幾乎是将“男朋友”三個字一字一頓地念出來的。

司年:怎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是錯覺吧?

“呵呵,剛才只是開個小玩笑,我叫路易斯,是年年最親密的夥伴。”

好想“呵呵”你一臉!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炫耀的語氣!

安瑞拉很想揭穿路易斯的虛僞,不過看司年望向對方時那種溫暖的眼神,她突然就什麽也不想說了。

“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兩談情說愛了。”安瑞拉故作潇灑的離去,表面陽光,實則抑郁。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煩悶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麽東西還沒開始就已經失去了一樣。

算你識相!

路易斯看着安瑞拉離去的身影在心裏輕哼了一聲。

“唔,年年你居然和她一起吃曲奇餅,你明明說過這種你最愛的曲奇餅只給我一個人的!”剛剛将注意力放回司年這邊,路易斯就注意到了桌上的曲奇餅。

奶茶什麽的不過是學校食堂的大路貨,可是年年居然舍得用曲奇餅招待別人!

這說明什麽?

這是彼此之間有□□的鐵證啊!

司年:這種被捉奸在床的即視感到底怎麽破?還有,我當初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好嗎?不要曲解我的話啊!

司年有些無奈地看着故意裝傻的路易斯道:“這是謝禮,感謝安瑞拉小隊長對我的幫助,你別想太多。”

雖然很想解釋一下自己根本就沒說過那樣的話,但是大庭廣衆之下,又涉及到給路易斯運送東西的路線問題,司年只能對這一部分進行回避。

不過在外人聽來,就如同是兩情侶吵架,弱勢的一方在給對方做解釋一樣。

頓時,原本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聲變得越發嘈雜起來。

對于八卦,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擁有着極其廣泛的愛好者,亘古不變……

司年實在是忍受不了食堂裏,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的探究目光,将曲奇餅收進空間後,便落荒而逃。

當然,路易斯的通訊他并沒有挂斷,而是縮小屏幕邊走邊說。

“你好像又長高了,不過沒變瘦,看來把自己照顧得還不錯!”雖然路易斯剛才說的那些話讓他有些尴尬,不過司年并不會與之計較。

司年對路易斯有一種哥哥般的包容,更何況路易斯只身在外,安危不定,司年自然不會因為一點小事生路易斯的氣。

“當然,我現在已經一米五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趕上年年的!”路易斯說到這裏總算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司年絲毫不懷疑路易斯在身高上的增長空間,聽無華說,路易斯的父母都很高,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來看,路易斯突破一米八簡直是小菜一碟。

想想自己一七八的個子,在過去也算是十分不錯的高度了,可是到了這裏,居然只能算是普通!

說多了都是淚啊!

司年不想再找打擊,于是幹脆的轉化了話題。

路易斯大概也知道司年的這個痛腳,識趣地避開了有關于身高一切事情。

因為在外面,兩人盡可能的選擇不太重要的事情聊着。

回到宿舍後,司年才完全放松下來。

路易斯和他分享了自己的近況,至于裏面摻雜了多少水分,就只有路易斯自己知道了。

司年倒是沒有絲毫隐瞞,就連自己的學院任務中遭受襲擊這件事,也沒有一絲保留地告訴了路易斯。

路易斯聽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對方原本想要置你于死地?”

雖然司年明知道路易斯的怒意是對着敵人散發的,但是他仍然感覺有些不太習慣。

路易斯很快就察覺到了司年的不适,立刻恢複到了正常狀态。

“別怕,我只是在生別人的氣。”

路易斯發火的時候完全不像一個十歲的男孩,而是如同一個身居高位的成年人一般,這讓司年有種兩人之間的身份被調換過來的錯覺。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的安危,才會這麽憤怒。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司年眼神清明,看向路易斯的時候帶着暖意。

路易斯總是聽別人贊美自己的眼睛有多麽好看,他卻總覺得司年的眼神更加迷人。

純淨的黑色裏包含了冷靜、智慧以及堅強。裏面偶爾也會傳出一絲小小的軟弱,看了卻不會讓人覺得讨厭,反而有種想保護又想欺負的矛盾感。

路易斯喜歡欺負司年,看着對方忍受這自己的逗弄,表現出諸如無奈、沮喪、難過的表情,那一瞬間産生的快感與成就感,讓他迷醉……

可是,能夠這樣做的人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自己!

“安瑞拉沒有危險,不過她身邊的人卻有十分重大的嫌疑。這件事你不方便出面,交給華叔或者盧生去處理,你只用等結果就好了。等目标确定了,我們再商量下一步對策。”說起正事,路易斯表現出十足的成熟風範,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嗯,我會讓華叔和盧生幫我留意的,不過我覺得從安瑞拉這邊入手,會更加快捷有效。所以我也會向她稍微打聽一下。”司年贊成路易斯的說法,不過安瑞拉這條線索他也不想放棄。

“可是對方一定就潛藏在安瑞拉周圍,你怎麽能肯定安瑞拉給出的信息不是對方希望她給出的呢?”路易斯說得很有道理,不過說出這番話的理由到底是為了司年着想,還想為了将他們兩個盡可能的隔離,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我不直接找安瑞拉。我會讓艾伯特幫我盯着的,你別擔心。”司年被路易斯說服了,反正他自己也會留意,就算不直接問出來也沒關系,這種自己觀察後得出的情報可信度也确實更高一些。

撇開了安瑞拉又來了個死胖子!

路易斯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郁卒。

不過想想艾伯特和安瑞拉相比,還是艾伯特比較安全。

一個有點讨厭但是沒什麽威脅的電燈泡——這是路易斯對艾伯特的評價。

對司年沒什麽多餘的想法,對他和司年之間的關系看得較為透徹,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偶爾還會說一些逗他開心的漂亮話。

這麽一想,似乎也勉強能夠接受吧。

Chapter 71

安瑞拉的交友狀況很繁雜,作為教導主任的侄女以及一個富有領導天分女孩,在同學之中即便算不算十分受歡迎,也一定會有不少與之交好的朋友。

即便這種交好出于利益。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司年還是很快的鎖定了一個人,那就是和他同樣是特招生的林碧可。

他和林碧可在特招考試的時候還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在當時因為心裏記挂着路易斯是否回歸家族這件事,并沒有注意到。只是後來從艾伯特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才逐漸回憶起來。

林碧可也是特招生,特長是對植物特性進行感知。

據說這項能力也十分強悍,因為植物的變異具有不定性,對植物細微之處進行感知,能夠更好的判斷出植物的生長以及變異情況情況,無論是種植、培育還是提煉,都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原本以林碧可的能力,只要已經表現,一定能夠立馬引起廣泛關注,誰知半路殺出了司年這個程咬金。

“我說兄弟,你不但完全奪走了屬于她的光環,還和她一樣同屬于植物系天分。要知道學院資源是有限的,就算你們現在沒對上,也難保今後不會對上。如果對方是個大肚的,也沒多大點事,但是如果對方小肚雞腸呢?誰清楚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艾伯特幫着司年分析道。

這麽看來,林碧可确實擁有“作案的動機”。

“謝謝你幫我調查這些,我會注意的。”司年很感激艾伯特的幫助,如果沒有艾伯特他雖然也能夠查到這些,但是一定沒有這麽快捷便利。

“嗨,兄弟之間,哪用得着謝啊……不過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幫我調制一點藥劑呗!”艾伯特剛說完不用謝,轉頭就讓司年幫自己做藥劑。

司年雖然覺得有些無奈,卻并不反感。

因為他知道艾伯特是将他當做朋友才表現得如此随性的。

“我現在調制的藥劑等級還很低,和一般的學徒藥劑師差不多,只要你不嫌棄就好。”

司年說得時候雖然還是那副撲克臉,卻帶着一點點腼腆的感覺。

艾伯特擺擺手,說道:“可別這麽說,你調制的藥劑哪裏是學徒們比得上的。”

他這句話并不是故意擡高司年,而是事實如此。

司年調配出的藥劑雖然都還只是最普通最低級的,但是效果卻比別人調制的好上不少。

他曾經拿着司年調制出的藥劑到家裏的實驗室檢驗過,效果普遍高出了同類型藥劑十到五十個百分點,妥妥的大師級水準!

雖然他也不知道司年調制出的藥劑效果這麽好,到底是材料的問題還是藥劑水平的問題,反正就結果來看,司年完全就是一支超值潛力股!

他每次拿着司年調制的藥劑去賣,都能夠按照高級藥劑師的價格銷售,偏偏那些富豪就喜歡買這樣的,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好不愉快!

當然,作為朋友,他也不會虧待司年,每次的藥劑都不會直接定價,而是采取了抽成的辦法,每次給司年的報酬至少有銷售額的三層,這樣一來,比起司年将藥劑放在網上售賣還要更加賺錢。

他現在制作的藥劑主要是放到艾伯特那裏售賣,還有一小部分,則是當做特賣品放到他的頻道裏。

這倒不是艾伯特給他出的主意,而是來自于巴爾頓的建議,更準确一點來說,是方意通過巴爾頓給司年提供的點子。

方意與路易斯展開合作後,對于司年在種植方面的能力有了更清楚的認識,知道司年在網上開設了課程,便讓人查找了一些比較實用的小點子,讓表弟轉告給了司年。

巴爾頓來到星際學院後和司年的見面機會少了許多,因為是戰鬥系學員,和司年所上的課程完全不同,和盧生的見面機會倒是增加了很多。

可是和司年不同,盧生的冷淡并不只是表面,而是發自內心的,巴爾頓在他看來雖然比其他同學稍微熟悉一點,但是和普通同學的區別并不大。

巴爾頓在班上結交的新朋友其實也不少,不過大多是圈子裏的,這樣一來,能夠真心相待的,就少之又少了。

大概是有了比較才能看出差異,和其他人交往後,巴爾頓越發感覺到司年的好來——雖然總是板着臉,但是既不會谄媚也不會動不動就生氣,最重要的是還能夠做很多好吃的!

這樣的朋友簡直不能更贊了好嗎?

所以說,吃貨的世界永遠都是以美食為判斷事物的重要标準……

發現司年有了新朋友,自覺被抛棄的巴爾頓很少郁卒了一段時間,他也想過和司年冷戰。

可是,誰會搭理他呢?

察覺到這種方法行不通,巴爾頓立馬采取了另一種方式,反正他年紀不大,就算稍微粘人了一點也情有可原嘛!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收到表哥方意布置的任務後他很愉快的充當了兩人之間的“使者”。

方意表示:表弟強行找我要任務,不給沒轍啊……

司年不知道網絡上還可以進行這樣的活動用來拉動人氣,艾伯特也沒有提過。

巴爾頓聽到後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艾伯特:“他巴不得抱走你調配出的所有藥劑,當然不會給你這樣的建議!”

艾伯特稍微為自己辯解了幾句,但是事實确是如此,他也只能含糊過去,好在司年也沒有深究的想法。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每隔一陣子,司年就會從長期訂閱的讀者中,抽取幾名幸運讀者,這些人有機會低價購買自己提煉的各種藥劑材料以及成品藥劑。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只覺得司家二少提供的材料便宜又好用,因為藥劑的定價和市面上銷售的藥劑差不多,因此不知道效果的衆人反而不感冒。

後來,因為有人沒搶到材料,出于不浪費名額的想法,亦或者是本身不差錢,這才轉而購買成品藥劑。

結果藥劑到手後,只稍微試了下就察覺到了這藥劑的與衆不同之處。

效果太好了有木有!

花同樣的價格買到更好的東西,就算是人傻錢多也知道自己賺了,于是到了後來,成品藥劑和材料一樣出現了銷售一空的現象。

時間久了,司家二少配置的藥劑格外好用,也就成了衆所周知的事情了。

司年在網絡上經營得格外紅火,可是在現實世界中,卻并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特殊。

他依然按部就班的去上課或者跟着理查德學習,每次雖然成績都很好,但是也僅限于此。

低年級主要是以理論知識為主,實踐機會不太多,因此也就沒多少人知道,司年在種植方面的天賦有多麽的出衆。

反倒是林碧可,因為主修植物學,和司年所學的藥劑學有所不同,實踐機會更多,展示得也更加頻繁。

她本人看似不在乎名利,實則高調的厲害,和司年的低調完全不同,因此植物系的學員中,知道她的人絕對比知道司年的人多得多。再加上她長得漂亮,又愛笑,看起來比司年随和,無論是人緣還是口碑都比司年好。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植物系開始将林碧可與司年放在一起進行比較,起初只是少部分人,随後範圍逐漸擴大,到了最後,這種比較就仿佛成為了一個熱門話題一樣。

當然,大多數人是站在林碧可這邊的。

在他們看來,司年除了學習成績稍微好一點,那兒都比不上林碧可,偏偏司年又是藥劑學第一名,這一看來,豈不是說藥劑學的學生比植物學的差?

也不知道他們是以一種怎麽的邏輯思維方式來推理這件事情的,總之最後得出的結論逐漸轉化成了:因為司年的關系,這一屆藥劑學比植物學差。

植物學的學員們為此自鳴得意,藥劑學的學生們則因此讨厭其司年來。

随着事态演變以及範圍的逐漸擴大,司年覺得最近的課堂氛圍越來越糟糕了,不過因為艾伯特和他關系親密,大家不管讨論什麽關于司年的問題都不會帶上他,因此對于這件事他也不甚清楚。

終于,看不過眼的安瑞拉找到了司年,将這件事對他進行了說明。

“你說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成兩個學科之間的比較了?你也是的,大家都讨論這麽久了,你就沒有一點察覺?”安瑞拉認為司年的遲鈍得有些不可思議。

司年摸了摸鼻子,他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沒有在意罷了。

主要是周圍同學年紀偏小,不管是做什麽都和他有代溝的感覺,所以就算明知道最近氣氛奇怪他也沒打算去理會。

“以前還以為林碧可是個好的,結果居然是個心機婊!你可要小心一點,以前就是她有意無意在我面前提起你,我才會對你有不好的印象的!”安瑞拉故意粗聲粗氣地說,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不傻,這樣的事情一出來,除非有第三方受益者,不然一定和林碧可有所牽扯。

再聯想到林碧可曾經貌似無意地說過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不難猜測對方其實是讨厭司年的。

結合她們完成學院任務時朱迪的異常舉動,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Chapter 72

“多謝你的關心,我會注意的。”司年柔和地說道。

剛認識安瑞拉的時候,司年并不是很喜歡她,這是一個稍微有點自我的女孩。但是接觸久了以後,卻發現對方的諸多優點。

真實、勇敢、堅定、有責任感。

不是每一個女生都要溫柔善良才稱得上美好,正因為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彼此之間存在着巨大的差異,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才會顯得格外吸引人。

安瑞拉面對這樣的司年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在視頻中見到的金發男孩,名草有主的家夥她才不稀罕呢!

司年不明白安瑞拉明明已經變得柔和的表情為何突然僵硬起來。

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是至理名言……

雖然安瑞拉對司年仍然不假辭色,但是該出面的時候,仍然會為司年“美言”幾句。

“司年同學還是很優秀的,你們不要人雲亦雲。”安瑞拉的說辭很簡單,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的立場。

聰明人一聽就知道,安瑞拉是站在司年這邊,和她關系好的自然不會再繼續說那些過激言語,關系一般的礙于她的身份和人氣,也有所收斂。

林碧可與司年之間的流言還在繼續,不過有了安瑞拉出面解圍,流言的影響範圍小了很多。

而且,因為安瑞拉的“臨陣倒戈”,林碧可的人氣多多少少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砰!啪!哐當!”一陣刺耳的摔打聲響起。

林碧可瘋了似的打砸着房間裏的東西。

她以前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但凡遇到什麽不如意的事情,就通過砸東西來發洩。後來她的母親發現了這個問題,和她進行了一番長談,又花費大半年的時間來改掉這個毛病。

現在她已經不會動不動就拿砸東西來發洩了,但是遇到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這個兒時的壞習慣就會再次出現。

她的母親并非不知道,不過卻沒有再次阻止的意思。

按照對方的想法,阻止林碧可砸東西是為了讓她有約束自己的能力,不要讓這樣的壞習慣被發現,給其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至于私底下的行為,反正她們家有錢,東西砸了就砸了,女兒開心就好。

林碧可養成現在這樣的性子,和父母的教導不無關系。

宿舍的房間很隔音,所以林碧可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等她砸累了,這才停下來靠在唯一幹淨整齊的床上休息起來。

而剛才一直噤若寒蟬等候多時的女傭,這才開始放心地整理其東西。

女傭是從家裏帶來的,因為經過母親的□□,林碧可對其十分放心。

“貝拉,你說安瑞拉為什麽突然和我劃清了界限?”

貝拉就是林碧可從家裏帶來的女傭的名字,除了幫忙收拾一些爛攤子,貝拉也擔負着半個軍師的身份。

“也許是她和司年在魔鬼之森裏發生了些什麽?”貝拉一邊收拾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唔,你這麽一說好像确實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開始疏遠我了。朱迪這個蠢貨!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不但白白把自己打進去,還打草驚蛇!”林碧可說到氣憤之處,順手就将貝拉剛剛擺好的花瓶扔了出去。

花瓶砸在地上發出“嘩啦”一聲脆響,碎片四濺開來。

貝拉感覺心底一抽,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她将房間收拾幹淨,然後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林碧可的房間。

貝拉知道,在這種時候,給主人留出足夠的空間不但能夠讓對方心情稍微舒暢一點,還能夠更好的保全自己。

“嗨,貝拉,好久不見。”貝拉并不經常來林碧可這兒,主要是林碧可不願意給其他人留下嬌生慣養的印象。

“是的,很久沒見到您,您還好嗎?”貝拉十分有禮貌的問候道。

仆人的禮貌和教養最是能夠反應主人的涵養,因此林碧可的母親對下面的人管教十分嚴厲。

“咦,你的臉怎麽啦?被什麽劃破了嗎?”對面的女孩突然驚訝地問道。

貝拉順着對方指的地方輕輕一抹,一道紅色的血跡便出現在手背上。

林碧可的室友體貼的将貝拉帶到盥洗室,貝拉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臉上的情況。

一條大約五公分長的劃痕突兀地出現在臉頰上,紅色的鮮血流到了下巴的位置,看起來很少駭人。

用清水稍微清洗了一下,血水被洗掉後,總算沒那麽吓人了。

劃痕不深,就是有點長。

“你這是怎麽弄的?”對方好奇地問道。

貝拉回想了一下,恐怕是林碧可仍瓶子的時候被碎片濺到了,難怪剛才感覺臉上有點刺痛。

不過她當然不會這麽說,只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回答道:“可能是整理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吧。也沒感覺到疼,所以一直沒有發現。”

和貝拉聊天的女孩性格開朗,有點馬虎,完全沒注意到貝拉瞬間的了然,還以為對方真的想不起來了。

她樂呵呵地說道:“我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呢,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劃傷的,看到的時候血印已經幹了。”

貝拉溫和地笑了笑。

“在聊什麽呢?”林碧可突然出現在她們身後。

“哎呀,碧可,你真是的,吓人家一跳!我剛才看到貝拉臉上劃傷了,所以待她過來看看。”

“哎呀,怎麽突然有了一條這麽長的劃痕,快到我房間來,我這裏有專門去除疤痕的美容霜呢!”林碧可一改先前在房間時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态,十分體貼親切地拉着貝拉往房間走去。

她的室友跟在後面半是無奈半是欣賞。

林碧可這毛毛躁躁的樣子真是可愛!

貝拉雖然是女傭,但是林碧可一點也沒有拿她當下人使喚,這麽善良的碧可,誰忍心去傷害呢?

不過想到最近的留言,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碧可這麽好,藥劑學的那些人還居心叵測地指責她,真是太壞了!

像林碧可室友這樣,擁有同樣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數。

林碧可長相甜美,模樣清純,待人溫和有禮,家世也十分出衆。

同這樣一個人相比,來歷不明,總是板着一張臉撲克臉,除了考試成績以外沒什麽特別的司年,無論在人緣上還是在口碑上都要差上不少。

所以盡管有安瑞拉的出面,司年和林碧可之間的“争鬥”仍然沒有停止,反而如同被暫時阻擋的山洪,随時都有爆發的危險。

“司年同學,有你的快遞!”

司年的終端上突然收到了這樣一則消息,不過因為正在上課,司年随手點了關閉。

“司年,又什麽好東西寄過來了?”艾伯特在一旁垂涎地問道。

司年總是能不定期地收到一些美食,據說是和他合作的一家餐廳的大廚寄過來的,身為司年的朋友、組員以及合作夥伴,艾伯特認為自己理應擁有一個試吃的機會。

“應該是豆腐吧?前段時間寄了一點黃豆過去,謝大廚說他會拿一半做成豆腐,我說好久沒吃到豆腐了,想要嘗嘗,謝大廚很大方的答應給我寄幾塊過來。”

“豆腐?豆腐有什麽好吃的?”

艾伯特平時吃到的豆腐都是那種又腥又苦的,也只有他爺爺那種上了年紀的,才會買來吃。

“等你吃到就知道了。”司年賣了個關子。

艾伯特想想司年以前提供的食物,哪一種不是比他過去吃到的好吃上萬倍,想來司年的豆腐和一般豆腐必然有着天壤之別!

咦,這句話怎麽好像有些奇怪?

艾伯特将這句話在心裏默念了兩遍,然後突然打了個寒戰。

還好這句話也就是在心裏想想,沒有說出口,更沒有被路易斯聽到,不然的話……

不然會如何艾伯特沒有細想,總覺得會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景象。

抛開這些,艾伯特對司年口中的豆腐還是十分期待的。

司年出品,必屬精品!

就算不是司年做的,只要是司年提供的材料,也一定會是精品!

抱着這樣的想法,艾伯特在下課後很愉快地跟着司年一起離開了。

別想歪,他只是去蹭飯去了!

兩人離開時,卻沒有注意到,有一個戴着黑框眼鏡,長相普通的男孩,突然朝着隔壁教室跑去。

“你是說司年總是能夠收到許多快遞?”林碧可貌似不在意地問道。

“是的,他總是能夠收到很多快遞,間隔時間不等,有時候三五天能夠收到一個,有時候一天就能收到好幾個。除了艾伯特,沒人知道他到底收到了什麽東西,每次只要一說起具體內容,他們就會刻意變得很小聲,好像害怕別人知道似的!”難得能夠擁有和女神說話的機會,小男孩顯得十分激動,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給對方。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并不是很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我相信司年同學能夠取得藥劑學第一名的好成績,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雖然我并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他,我也是很優秀的呢!”故意将聲音變得嬌俏可愛,對面的男孩果然露出贊賞的目光。

“不過還是很感謝你能過來告訴我這些,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是真的關心我才會去留意司年同學的一舉一動的。”口頭上的鼓勵還是要給予的,免得對方真以為她完全不在乎這些就不妙了,畢竟有一個近距離的眼線,做什麽都方便些。

“不、不用謝!我會一直支持你的,要加油哦!”戴着黑框眼鏡的男孩說完這句話就害羞地跑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林碧可,原本那張帶着嬌羞和感激的表情,也被鄙夷所取代。

Chapter 73

經過眼鏡男,也就是凱瑞,在女神那裏得到鼓勵後,開始對司年展開了越發緊密的盯梢。

他發現,司年的快遞往來頻繁,除了經常收到快遞以外,他本人也是快遞公司的“常客”,也不知道寄送的是什麽東西。

東西大小不等,單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麽特別,況且現在的空間技術日益高超,就算将很大的東西壓縮成一個拳頭大小也完全沒有問題。

弄不清裏面放了什麽東西,讓凱瑞十分苦惱,因為他發現,自從自己總是只能帶去相通的結論後,林碧可女神和他說話的時間似乎大大縮短,而且每次都露出一副勉強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有打擾女神的嫌疑,女神可能根本不希望從他這裏打探到關于司年的信息。畢竟對于高高在上的女神來說,司年不過是一個普通學生罷了,根本無法捍衛她的地位。

不過對于愛慕着女神的自己來說,能夠和女神近距離說話,實在是一件太過幸福的事情,讓他有種停不下來的沖動。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也為了讓女神看清司年的真實面目,凱瑞決定更加緊密地關注司年的一舉一動,務必要弄清楚對方私底下到底在進行着何種勾當!

司年對此一無所知,不過他隐約有一種被人監視着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輕微,但是并不是錯覺,因為他曾經在初中被不良少年跟蹤時,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為了弄清楚到底是誰在監視他,司年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帶去一面小鏡子。

他假裝照鏡子,實際上卻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當天看見有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男孩惡狠狠地盯着他看的時候,司年有些奇怪地想艾伯特詢問了對方的來歷。

“哦,你說凱瑞啊!”艾伯特随意瞟了一眼就知道司年問得是誰了,畢竟這年頭戴黑框眼鏡的土冒還真是挺難找的。

“那家夥應該是林碧可地崇拜者。”艾伯特雖然和其他人接觸不多,但是奈何因為家世被曝光,被不少人黏了上來。

他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理會,畢竟總有那種和家族合作或者地位相差不大的,于情于理他都會給點面子。因此和司年狹窄的交際圈相比,艾伯特的人際關系處理的還算不錯,知道的東西自然更多一些。

“哎,原來是這樣。”司年并沒有太過在意,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恨上自己,這種沒腦子的人還是不要理會得好。

萬一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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