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葉雙的兒子?
次日,葉府的大門前,紅燈籠高高挂起,前門,葉祥雲一臉笑呵呵的站在門前,身後,還跟着葉府的各院主人,他們一起與貴客們打着招呼。
後頭,葉雙淡淡的看着,今天的葉祥雲很高興,看來他是真心要接受完應天,而且這是他第一個女兒出嫁,在他的心裏,或多或少應該會有一點的感觸。
可是看着這樣的葉祥雲,葉雙突然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告訴葉祥雲自己的猜測。
如果她說了,也許葉祥雲會懷疑她的動機,可是葉祥雲也不是笨蛋,他也許會有了防範意識,又或者可以将婚禮延後,但是現在,她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只希望她的猜測不會成真,否則葉祥雲最後肯定會失望。
客人都到齊後,葉薇雨便一襲大紅的鳳冠霞帔,在葉年氏的帶領下從小院裏走到了廳堂,頓首拜別,衆人便依禮給葉薇雨送上賀禮,那些賀禮中,衆人送的無非就是一些珍寶,唯有葉雙。
她的禮物用一個用一條紅巾蓋着,似乎有點神秘,讓人有點好奇。
“這葉大小姐給二小姐送的是什麽啊?怎麽看來好像圓圓的?”雖然蓋着,介具體的形狀卻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你們說大小姐會不會給二小姐送一些特別的禮物啊?畢竟完家公子可是她的前未婚夫,她心裏很高興嗎?”
“這可難說,不過說不定人家大小姐就沒在意,人家大小姐還有三大家族的公子喜歡着,完家公子哪有三大家族的公子有能耐啊!”
“說得有道理,但是女人這一生多數是一夫,說不定人家大小姐就是喜歡完家公子這樣的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着,一旁,受邀來做客的南宮烈焰微微皺起了眉,然後與歐陽行飛,慕容言翔暗暗相視一眼,而他們給他的眼神就是怒氣。
他們在氣這些亂嚼舌頭的人,可是卻無可奈何,因為他們也是被議論之一。
“大姐,你這是……”葉藍兒故作一臉疑惑。葉雙淡淡的笑了笑:“這是大姐給二妹的禮物,就不知道二妹會不會喜歡。”
“我們能看看嗎?”葉藍兒好奇着,眼底卻閃過一抹陰霾之光,一般來說,如果送禮之人沒有讓禮物現衆,受禮之人是不可以在衆人面前打開,除非得到送禮人的同意。
“當然!”葉雙很爽快的答應了,心中暗忖:她就是要他們打開,所以才故作神秘,他們若是沒有提起要求,她這心思就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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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葉雙小手輕輕的拉,紅巾離去,一顆如皮球般大小的物體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石頭?”衆人錯愣了。
“石頭?”原本蓋着紅頭巾跪在葉祥雲與葉年氏前面的葉薇雨同是一愣,但随即便一怒而起,紅巾一扯,怒道,“葉雙,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竟然在我的婚禮上送我一顆石頭?你安的是什麽心啊?你就那麽不希望我嫁給應天嗎?”
“誰說本小姐送的是……”
碰~
葉薇雨沒等葉雙說完,她怒火沖天的一步上前,拂袖就把葉雙手裏的‘石頭’甩在了地下,然而就在此時,奇怪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哇~石頭裏面竟然有東西?那是什麽?”
“是龍,一條小幼龍!”
衆人都驚訝了,錯愣了,但片刻又議論了起來。
“原來大小姐還有這度量,還以為大小姐是針對二小姐呢!誰知道大小姐這禮才叫一個珍貴。”
“可不是,龍、種只有幽暗森林有,聽說前些日子大小姐去了北部,還進了幽暗森林,看來是真的,而且還帶了個龍、種回來,現在還送給了二小姐,倒是二小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是,就是……”
小龍甩甩龍身,甩去身上的黏物,擡頭便咕嚕咕嚕的往葉雙身上跳去。葉雙笑了笑,摸摸它的頭。
“二妹,原本大姐是想送你一個龍蛋,不過二妹似乎并不喜歡,所以這禮物大姐改天再補上,這個大姐就收回去了。”葉雙的聲音很淡,很輕,然而那淡淡的聲音裏,卻掩飾不了濃濃的諷刺。
若是葉薇雨忍着點,這只小幼龍會是她的,不過可惜了,如此暴躁的脾氣,小幼龍跟着她不合适。
葉薇雨從愣中回神,她趕緊道:“不不不,大姐,是妹妹錯了,是妹妹錯怪了大姐,畢竟您跟應該以前是那種關系,所以……大姐,您就別跟妹妹一般見識了。”
葉薇雨見着那小幼龍,那叫一個客氣,就連你都變成了您,然而葉雙卻不因她的客氣而有所改變,因為葉薇雨她不值,不值得她送這樣的大禮。
“對啊!大姐,薇雨她不過是太愛我了,所以才會吃醋,她并不是成心的,你就原諒她吧!”此時,一直沒有吭聲的完應天揚着笑容,希望葉雙能大人不計小心過,然後所小幼龍‘送’給他們。
“二妹,妹婿,不是姐姐小氣,但是你們也見着了,小幼龍現在只認我,動物其實是很奇怪的,它們第一眼看見誰,就會識着誰,小幼龍第一個舉動就是往姐姐身上跳,所以它已經認定姐姐了。”
“可是……”
“二妹,妹婿,禮物姐姐回頭再給你們補上,這個……姐姐抱歉了!”葉雙淡淡的打斷了她,說着也沒管她是否同意,抱着小幼龍就離去。
一旁,龍滄月斜視了葉薇雨與完應天一眼,也跟着葉雙離去,在轉身之際,他那性、感的紅唇邪魅勾起,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諷嘲,葉薇雨,一個從小就欺負葉雙的女人,她沒有資格得到小幼龍。
完應天,一個視葉雙為廢柴,又向葉雙提出婚禮,現在又娶了葉雙妹妹的男人,他更沒有資格得到他們龍族的幼種。
在外院裏,龍滄月找到了葉雙。
葉雙笑看着他,挑了挑眉:“要收回去嗎?”她指的是小幼龍。
龍滄月搖了搖頭:“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你怎麽就那麽确定?萬一成了葉薇雨的呢?”這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以她的性子,你覺得她忍得下那口氣嗎?”龍滄月笑說,葉雙聳了聳肩,“當我沒說。”
從一開始,龍滄月就設定了葉薇雨的反應,所以他真心要準備這份禮物嗎?而她又真心要送葉薇雨一只小幼龍嗎?當然不可能。
☆☆☆☆☆
這廂,葉薇雨才被完應天接到了完府,拜完了堂送入洞、房,完應天那嚣張冰冷而且陰森無情的嘴臉頓時赫然聳現,怒目橫眉:“葉薇雨,你這個笨蛋,你可以再笨一點嗎?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衆人都看着呢!葉雙她就算再笨,她也不會挑這個時候搗亂,可你倒好,好好的一只幼龍就這麽沒了。”
“我……我哪知道那是一只龍蛋啊?”她又沒有見過龍蛋長什麽樣,她要是知道,就不會跟葉雙起沖突了。
“你……”完應天為了她的愚蠢怒不可歇,但想到葉薇雨還有利用價值,他暗暗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今天這事回頭再給你算!”
“你去哪啊?”見他要走,葉薇雨趕緊問道。
“招呼客人。”完應天冷冷一哼,氣憤的離去,若不是為了葉氏家族,為了得到葉氏家族的權利,他真想現在就劈了這個愚蠢的女人,但是他還不可以,因為她畢竟是葉祥雲的女兒,而且他們才新婚,若是傳出點什麽,他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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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幼龍還不足時就被葉薇雨打破了,所以龍滄月把它暫時帶離為它護體,龍滄月離開後,葉雙慢悠的散步花園裏,她走到一處涼亭,烏黑的瞳眸欣賞着院間的花花草草,淡然的美眸閃爍着晶瑩。
其實葉府是一個很漂亮的府第,小湖清澈見底,不遠處,一座供橋梁彎彎,荷花粉粉,微風輕輕吹來,荷葉迎着風兒偏偏起舞,逸逸飄渺。
突然,葉雙原本淡然的雙眸截然突變,烏黑冰冷的瞳眸如寒冰冷冽逼人,銳利鋒芒的黑眸閃爍着警惕聰慧的寒光,深沉深沉:“誰?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來人功力很高,沒有了靈力,她也只能隐約感應到微弱的氣息,卻找不到他的位置。
暗處,白衣男子妖魅豔冶的臉蛋微愣,魅惑狹長的丹鳳眼倏然深沉,随後揚起一抹慵懶的弧度,突然,他從暗處閃身攻擊,一陣掌風掃來,葉雙本能的退開,這時,白衣男子卻奇怪的停了下來。
“葉大小姐果真不一般,沒有了靈力竟然還能退開。”男子聲音冷淡而疏離,慵慵懶懶的聲音很好聽,溫潤中散慢,眼神犀利深高莫測。
聞言,葉雙暗愣,片刻才走到一旁的石桌前,白皙的手兒輕輕挑起石桌上的玉壺,動作輕柔慢悠,茶色的茶水緩緩從玉壺裏倒出,琉璃盞杯半滿。
片刻,梅花淡淡,茶香怡人四溢,葉雙放下手中的玉壺,輕柔的将其中一個琉璃盞杯放在自己的對面,一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沙宮雲,你今天給我的感覺很怪。”葉雙直言,瞳眸淡淡的打量在沙宮雲身上。
一襲白色的天蠶錦袍,腰上系着一條同色的玉帶,玉帶上還系着一把白玉扇子,烏黑的長發散于肩後,随着輕風吹來輕輕飛舞,一股邪魅的味道似乎在周圍散開,令人感到微寒。
對了,就是這個感覺,寒冷,在他的身上,她感覺到一陣淡漠的疏離,還有冰冷。
這樣的沙宮雲并不像她以往所見到的,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不只是南宮烈焰,慕容言翔,歐陽行飛,龍滄月,還有沙宮雲,他們都改口叫她葉雙或者是雙兒。
可是今天,沙宮雲竟然喊她葉大小姐,這樣的稱呼,還有他身上那股冰冷,都是如此的令她無所适從。
“怎麽奇怪?”沙宮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優雅,慵懶的走向石桌緩緩坐下。
葉雙抿了抿唇:“你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陌生人。”若不是他身上沒有敵意,她真以為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所認識的沙宮雲,可若說他說,他給她的感覺卻是如此的不對。
所以陌生人,就是她現在的感覺。
“陌生人。”沙宮雲淡淡的重複着她的話,片刻卻笑了,“我們本來就沒見過幾次,而且我們存在都有自己的天命,陌生人,或許吧!”
聞言,葉雙那眉頭緊緊的蹙起,他真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是陌生人?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沙宮去與南宮烈焰他們是一樣的,沒想到他今天卻回她一句或許。
是她一直誤會他了,還是他本是如此冷漠?
☆☆☆☆☆
“鳳鳥!”沙宮雲走後,葉雙淡淡的喊了一聲,鳳鳥立即從月之魔戒裏飛了出來,吱的一聲,在葉府的上空傲翔一圈,片刻才飛到了葉雙的面前。
“鳳鳥,你大師兄到底犯了什麽錯?尊者又到底為什麽要罰他?”突然間,葉雙想起沙宮去受罰的事,記得沙宮雲沒有受罰之前,并不是如此冷漠的,好像就是他受罰之後才變得如此,他會變得如此冷漠,與尊者的處罰可有關系?
鳳鳥歪着鳥頭,一副冥想的模樣,可是想了又想,最後卻搖了搖頭:“不知道!”
葉雙白眼一翻:“不知道你還要想這麽久啊?”
“人家早就說過不知道,不過你問了,本鳳鳥就再想清楚一點,看看有沒有漏想了什麽嘛!”某鳳鳥秉承一貫的性子,撒嬌。
葉雙一陣嘆氣:“行了行了,我不問你了。”真沒見過如此愛撒嬌的鳥,老是怪聲怪氣的,弄得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葉雙,人家好些天沒有出來散步了,今天……”
葉雙撫着額頭,有些頭痛的打斷了它:“行了,別人家了,出去吧!注意安全。”
回答葉雙的是鳳鳥高興的吱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宛如天籁之音,回響在空中。
“這鳳鳥~”葉雙無奈的搖搖頭,這只從尊者那借來的鳳凰,有時候她還真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一個孩子,而她是娘,它常常跟她撒嬌,有點頑皮,卻也很懂事,不該吵的時候,它也從不會吵。
“看見它,我就知道你在這。”歐陽行飛從遠處走了過來。
葉雙挑眉,不語,鳳鳥現在都跟着她,有它在的上空,地下就一定有她。
“葉雙,我想問你個事。”歐陽行飛低頭着,淡淡的道。
“什麽事?”葉雙問。
“你……”他張了張嘴,“你喜歡龍滄月嗎?”其實這個問題他那天就想問了,只是當時龍滄月也在,他也不好問出口。
“為何如此問?”她看來像喜歡龍滄月嗎?
“他如此對你,你不生氣,不恨嗎?”歐陽行飛問非所答。
葉雙笑了,“我為什麽要生氣?又為什麽要恨?”龍滄月其實就沒有對她怎樣,不就賴皮了一點,可惡了一點,但總得來說,龍滄月沒有為難過她。
“看來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在龍滄月對她做了那種勉強的事後,她卻依然不生氣,也不恨他,可見他那天的感覺并沒有錯,龍滄月也變成他的‘情敵’了。
葉雙掩着紅唇,暗笑:“得了,我不耍你了,跟你說實話吧!其實那天……”
“歐陽行飛,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自己偷偷過來?”南宮烈焰的聲音出現。
“就是,若不是看見鳳鳥,我們還不知道某人耍心眼了呢!”慕容言翔也來了。
歐陽行飛白了他們一眼:“什麽偷偷過來?耍心眼啊?我不就比你們先到一會,我也是看見鳳鳥才過來的。”他所在之地不就比他們近葉雙一點,他可是光明正大的,他才不要像龍滄月那個小人。
“真的?”南宮烈焰與慕容言翔看着葉雙,異口同聲。
葉雙點點頭,沒有發表意見。三個男人的戰鬥,她不想成為他們的戰利品。
“好吧!算本族長誤會你了。”南宮烈焰傲然的微微昂頭,說來是誤會了,帶有抱歉的意思,但那傲然的态度卻讓人無法收到他那道歉的成意。
“抱歉咯~”慕容言翔也有樣學樣,淡淡的一聲。
歐陽行飛白眼一翻,瞪了他們一眼:“得了,你們的道歉就算了,算我倒黴!”
“知道就好!”南宮烈焰與慕容言翔再次異口同聲,氣得歐陽行飛差點頭頂冒煙,口吐白沬。
“吱吱~”鳳鳥飛了回來,咕嚕咕嚕的說道,“狗咬呂洞賓了!”
葉雙噗哧一聲就笑了:“鳳鳥,他們這可不叫狗咬呂洞賓,你的中文有待加強。”
“不是嗎?”鳳鳥歪着頭,懷疑着葉雙的話。
一旁,南宮烈焰白眼一翻:“你這只笨鳥,不會就別亂用詞。”
慕容言翔冷眼一瞪:“改天把你交給訓獸師。”讓他好好訓訓你。
“那就交給本公子吧!我們歐陽家族最擅長的不就訓獸。”歐陽行飛一臉的陰邪,一副到了我手裏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鳳鳥抖抖身子,一副怕怕的飛到了葉雙的身後,躲着他們:“葉雙,你以後不要再理他們了,他們都是壞人,他們要剝本鳳鳥的皮,還要吃本鳳鳥的肉。”
“你這惡鳥,我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歐陽行飛氣得瞪眼。
南宮烈焰也無奈:“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嫁禍?”
“本來就是!”慕容言翔寡言。
“葉雙,他們罵本鳳鳥是惡鳥,還說本鳳鳥嫁禍,他們集體誣陷本鳳鳥的人品。”
“你有人品麽?”葉雙挑眉。
鳳鳥那五彩缤紛的身子一抖:“好吧!本鳳鳥是百鳥之王,不是人類,本鳳鳥沒有人品,但有鳥品。”
“你就是‘鳥’品。”南宮烈焰,慕容言翔,歐陽行飛同道。葉雙一旁看着,聽着,呵呵的笑了,鳥品?鳳鳥唱的這一出,果真夠鳥品的,而且還是鳥中的極品。
落院,春陰野草青綠,幽幽花樹一明,閣樓矗立,簡清潔雅,古色的味道,古色的生機,在這春光明媚的景色裏,葉雙卻坐在搖椅中,無聊的晃着。
葉薇雨的婚期已經過了兩天,因為小幼龍的關系,龍滄月自打那天之後就沒有再出現,說來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畢竟沒有人煩着她,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無聊,感覺這個世界突然間寂寞了。
“大小姐,您為何嘆氣啊?這茶不合您的味口嗎?”一旁,春兒端着茶壺,疑惑的問道。
葉雙一愣,然後把手中的茶杯也遞給了她:“沒有!茶不錯。”只是感覺少了點什麽。葉雙在心裏加了一句。
不想讓自己更無聊,葉雙只好來到了街上,看着那依然繁華的街道,葉雙卻有種不該來的感覺。
我今天到底怎麽了?
葉雙在心裏暗暗問自己一句,可是久久的,她找不到答案。
“葉大小姐若是覺得無聊,何不到東郊走走。”
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葉雙緩緩的回頭,看着一旁突然出現的男人:“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嗎?”
沙宮雲,一個男巫,他精通占蔔之術,他從不會随便說說,更何況他身上所傳來的淡漠疏離,她不覺得他來是為了找她聊天。
沙宮雲勾了勾嘴角:“世間萬物,皆有定律,有沒有,這是個人的領會,沙某只是一個護主之人。”言下之意就是不包括洩漏天機。
說到最後,沙宮雲那性、感的聲音已經是從遠處悠悠傳來,人早已消失在街道。
葉雙看着沙宮雲剛剛站過的地方,美麗的大眼閃過一抹幽光,到底是為什麽?沙宮雲真的變了,不只是感覺,就連處事的方式也改變了。
盡管不知道為何,但葉雙也明白,沙宮雲不會無故說出那句話,所以她還是去了一趟東郊。
東郊,這是一個處在南城東邊的郊野,這是一個荒涼的地區,地方很大,偶爾才會出現一戶農家,平常更是少有人會出現在這裏。
“這裏除了荒涼還是荒涼,沙宮雲到底要我在這裏領會什麽?”葉雙乘着鳳鳥,在東郊之地傲翔了幾圈,可是她什麽也沒有看出來。
“那會不會是因為這裏的空氣好?所以大師兄讓你來呼吸新鮮空氣?”鳳鳥閑閑的道。
“你大師兄是如此無聊的人嗎?”葉雙有種無奈感,這鳳鳥,它家師兄的個性如何,它還不懂啊?
鳳鳥想了想,道:“也對,大師兄從不管閑事,更不會無故如此。”
師傅說過,大師兄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亞酥,因為大師兄精通占蔔之術,可以通過知曉未來保護葉雙,可是保護并不代大師兄可以破壞自然規律,所以大師兄就算知道些什麽,他也不會開口,除非大師兄不怕洩漏天機而折壽。
“要不讓靈珠測測?”鳳鳥又道。
葉雙聞言,召喚了靈珠,并讓它在東郊查探了一圈,可是結果卻依然如此。
“怎麽會這樣?”竟然連靈珠也探測不出異常嗎?葉雙皺眉了。
“主人,對不起!靈珠幫不上您的忙!”靈珠感到愧疚,聲音聽來有氣無力的。
“不關你的事,也許……也許沙宮雲只是在跟我開玩笑。”葉雙最後也只能那麽想着,她暫時沒有靈力,無法察覺,那是正常,可是靈珠不一樣,一切有關力量的來源,靈珠都可以探測出來,除非……
除非這股力量已經超越了六界之外。
“對了,主人,東郊東北方向死人了。”
“死人了?”難道這就是沙宮雲要她的查看的嗎?
“嗯!不過主人放心,此人死得平常,三魂七魄都還在,并沒有任何異常。”
“去看、看吧!”
東郊的東北方向,那是一個鐵匠的住房,簡陋的茅草屋,門外是一個火爐,旁邊還排着一些鐮刀之類的物品。
也許是她的到來打擾了主人家,原來緊閉的竹門咿呀的悄然打開一個縫隙。葉雙尋聲望去,對上的,卻不是什麽大娘大嬸,更不是什麽犀利或者是慈祥的眼睛,而是一個五歲左右小男孩,還有一雙濕辘辘的眼睛。
“你好!”葉雙那淡漠的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了下來。
“爺爺死了!”小男孩的話異常的成熟,如果他那眼睛不是還沾着淚水,葉雙也許會覺得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孩子。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葉雙問道。
小男孩打開了門,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
葉雙走了進去,草屋裏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靜靜的躺在床上,男人渾身上下看來都很整潔,就連傷口……
傷口?
葉雙回頭看着一旁的小男孩,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似乎看出她的好奇,或者是看出她的懷疑,小男人輕聲的吐出兩個字:“爪子!”
“我知道。”葉雙淡淡的回答,又問,“它長得跟鳥兒一樣嗎?”
男人以臉到脖頸的地方,幾道爪痕深深的劃過,這也許就是男人致命所傷,因為在他身上并沒有看見其他的傷口,男人是被有爪之類的獸類所殺。
小男孩搖了搖頭。
“那你父親呢?”葉雙問道,沒再追究男人的死是出自何種異類。
小男人搖頭。
“那你母親呢?”葉雙又問。
小男孩還是搖頭。
“你不會是孤兒吧?”葉雙猜測着,家裏出了事,可是除了這個孩子,她一個人也沒有看見,這并不合常理。
這次,小男孩低下了頭,沉默了。
果然,葉雙淡氣了!讓靈珠再次探測一遍,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最後葉雙不忍一個亡者死後無人安葬,所以把那男人下葬了。可是處理好一切之後,問題卻來了。
踏上了回家的路,可是這一路上,後頭卻一直跟着一條小尾巴。
葉雙回頭看了他,小男孩停下了,可是當她再走的時候,他又趕緊跟上,最後,葉雙無奈的停了下來,對他招招小手:“你過來!”
小男孩愣愣的看着她,片刻才走了過去。
“你要一直跟着我嗎?”葉雙直接問道。小男孩低下了頭不語。
“那你爺爺還有什麽親人?”她或者可能把他送到那男人的親戚家。可是小男孩的回答似乎是沉默。
這回葉雙真的無奈加無語了,心中突然有種被設計的感覺,沙宮雲讓她來,不會是因為這個孩子吧?可是沙宮雲也太能給她找麻煩,帶着這個孩子回府,葉恐怕得準備府裏的批、鬥大會。
盯着那小、不點半響,葉雙最後認命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既然甩不掉,而他又沒地方可去,她總不能丢他一個孩子在這吧?所以葉雙最後只能面對現實,這個孩子已經跟定她了。
“苦娃!”
聽着這名字,葉雙心裏突然有點酸酸的,苦娃,一個苦娃娃,生來是孤兒,唯一收養他的爺爺也死了,他的命,得确夠苦的。
“這個名字太‘苦’了,我們改改!就叫……懷寶,懷中的寶貝,小名叫寶兒。”說着這話,葉雙不忍暗忖:這世間,怎麽會有那麽狠心的娘?十月懷胎,生來下竟然不是護在手心,而是棄如垃圾,她的心被狗換了嗎?
小男孩笑了,那笑容很幹淨,很純潔,這也是葉雙見到他以來看見的第一個笑容,可見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名字,或者是高興,他高興終于有人能重視他。
帶着寶兒回到葉府,葉雙立即讓春兒通知衆人到廳堂一趟,可是當衆人來到廳堂,卻因為葉雙的一句介紹疑惑了。
“這是懷寶。”
“葉雙,這孩子誰家的?”葉祥雲看着那孩子,又看看葉雙,似乎不知道她葫蘆裏搞什麽把戲。
“我們家的。”葉雙淡淡的道。
“什麽?我們家的?”衆人驚呼了。
“娘~”寶兒躲在葉雙的背後,揪着她的衣服。小小的聲音卻再次讓衆人驚了,“娘?”
葉雙回頭看了寶兒一眼,雖然也同樣訝異,卻沒有糾正或者是責備他的叫喚。(注:普通人家一般叫母親為娘,為有大戶人家才會講究叫法。)
“大姐,這孩子不會是你在外生的吧?”葉藍兒首先冷冷的道,這兩天都沒見龍滄月,而今天葉雙又帶着一個孩子回來,越看如此無人的葉雙,她就越讨厭,越想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