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來,跟我說一遍,會,……

陳紅琴恨不得弄死他,花她的錢,那簡直像是在割她的肉!

她怒氣沖沖地打了江主管一頓,出了氣才說:“你敢挪用公款?!公安局見吧!”

早就有保安報了警,等陳紅琴發洩完就把人拖了出去。

一連串的變故早就把李曉圓吓得半死,見江主管被拖走了,她也趁亂想溜。

高成萌死死盯着她呢,見李曉圓想溜,立刻就想抓住她。

偏偏這時候陸枝枝叫了她一聲。

高成萌遲疑了一下,還是來到陸枝枝面前:“主管,你叫我什麽事?”

陸枝枝擡頭問她:“你要去幹嘛?”

“李曉圓要溜了,我要把她抓回來啊!”

“抓回來幹嘛?”

高成萌一愣,有些不甘心的說:“難道不把她送進警察局嗎?”

“憑什麽把她送進警察局?她又沒有挪用公款。”

“可是她不是跟江主管是情人關系嗎?她說不定也花公司錢了呢!”高成萌惦記着那一巴掌的仇,不想讓李曉圓這麽輕易就跑了。

“她還夠不上挪用公款這個罪名。”陸枝枝看着手機,嘴角忽然微微一翹,“不過你現在可以去看看熱鬧了。”

陸枝枝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一聲殺豬似的嚎叫。

高成萌聽出來,那是李曉圓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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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撒丫子往外跑,生怕錯過了什麽精彩畫面。

到了門外,高成萌才看見李曉圓的頭發被一個身材高壯的女人拎在手裏,女人生生把她的頭發薅下來一把,這也是李曉圓嚎叫的原因。

別看李曉圓這個人潑辣兇悍,其實她就像她名字似的,又小又圓。只不過她是農村出身,幹慣了農活有一把力氣,又兇悍潑辣,所以大家才憷她。

李曉圓現在可遇上克星了,那高壯女人抓她跟抓小雞仔似的,毫不費力。

頭發被人薅在手裏,李曉圓一邊尖叫一邊伸手想撓那高壯女人,被高壯女人抓住手指狠狠往下一撅,李曉圓發出了一聲尖叫,哭着求人救救她。

可是旁邊那些曾經對她附和谄媚的人,現在都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對李曉圓的求救充耳不聞。

還有人在八卦:“這是江主管的老婆,也不知道誰把她叫過來了。她剛剛聽說江主管和李曉圓的事情,可不得好好收拾李曉圓。”

高壯女人恨恨地扇李曉圓巴掌,十幾個巴掌下去,李曉圓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臉腫了一圈,嘴角溢出血絲,躺在地上嗚嗚地哭。

高壯女人厲聲道:“臭□□!小三!狐貍精!你勾引我老公還不夠,還把他害的那麽慘,說!是不是你撺掇他挪用公款的?!”

李曉圓自然是搖頭。

別說沒有,就算有,她現在也不敢點頭啊。

不過高壯女人可不會那麽簡單地放過她,高壯女人一聲冷笑,薅着她的頭發就把她的頭往地上撞。

一邊撞一邊罵:“你缺男人就去賣,破壞別人家庭,你不得好死!”

怕弄出人命,這時候熱鬧看夠了的陳紅琴終于帶着保安出場,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捂着臉哭的李曉圓,轉身對高壯女人說:“江主管挪用公款,現在已經把他送到警察局了。你要找江主管,就去警察局找,別在我的公司鬧事。”

高壯女人又罵了兩句,這才離開。

陳紅琴也沒管李曉圓,甩手走了。

陳紅琴走了之後,一堆人圍到李曉圓身邊指指點點:“怪不得天天啥也不幹,還能業績第一,原來是賣身換來的啊。”

“我早就說她跟江主管關系不正常了,你們還不信我!仗着跟江主管的關系成天作威作福,我早就看不慣她了!”

“說不定不止江主管呢,李曉圓私下裏很騷的,我曾經看見她跟副總發嗲。”

高成萌也罵了兩句,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轉頭飛奔到陸枝枝的辦公室,拿了陸枝枝桌子上的瓜子殼就往外走。

她擠進人群:“讓讓讓讓!”

李曉圓正捂着臉哭呢,聽見聲音還以為有人好心來幫自己,然而剛放下手,一堆瓜子皮迎面而來,灑了她一頭一臉。

高成萌神氣地道:“這是還你的!”

旁邊一堆人哈哈大笑起來。

李曉圓又捂住臉嗚嗚地哭。

最後還是陳紅琴覺得影響不好,讓保安把李曉圓送到醫院。

送她離開之前,還讓保安逼着她寫了辭職信。

陸枝枝這雷霆手段收拾了李曉圓,還順帶讓江主管這個大蛀蟲親口說出自己的罪行,陳紅琴現在可別提有多佩服陸枝枝了。

她特意來了一趟陸枝枝的辦公室,給她帶了一袋上好的茶葉和一些進口零食。

“枝枝,你這次立了大功!有什麽要求盡管提!要是公司還有江主管這樣的蛀蟲,你一定要告訴我!”

陸枝枝笑了笑道:“公司怎麽會有那麽多人挪用公款,要是真有這麽多蛀蟲,公司早該破産了。”

現在公司裏最大的蛀蟲應該是陳紅琴。

陳紅琴想想也是,又說了兩句鼓勵的話,笑呵呵地走了。

等陳紅琴離開了,高成萌才敢進來。

她臉上還帶着興奮的笑容,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跟陸枝枝說剛剛發生的事情。

說李曉圓剛剛被千夫所指,有多麽的大快人心。

陸枝枝始終神色平靜地聽着,倒也沒打斷高成萌的話。

等到高成萌漸漸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她才發現陸枝枝平靜的神色。

以為自己又惹到了陸枝枝,高成萌立刻有些害怕了,李曉圓的凄慘下場她可是看在眼裏的。

以前她也怕陸枝枝,但她多少心裏是抱着陸枝枝除了開除她,還能怎麽她的想法,現在她看見了陸枝枝對付人的手段,想想都覺得汗毛倒豎一身冷汗。

她現在對陸枝枝是打心眼裏害怕,她現在想到自己以前曾經那麽對待陸枝枝,都覺得一身冷汗。

高成萌小心翼翼地問:“主管,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啊?”

“沒有,就是話太多了有點煩。”

“那我不說了。”高成萌賠了個笑臉,“主管還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你先別走。”陸枝枝拿了自己的東西站起身往外走,“我先回家,你把辦公室打掃一下。”

“好的主管,我馬上打掃。”

就算陸枝枝不說,高成萌現在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掃陸枝枝的辦公室。

陸枝枝又指了指桌子上陳紅琴送來的小零食和茶葉:“這些東西你拿走吧。”

“謝謝主管!”

高成萌喜出望外,陳紅琴給陸枝枝的可都是很貴的好東西,沒想到給陸枝枝打掃辦公室還有這樣的好處拿。

高成萌頓時對打掃辦公室的工作更上心了。

其實以前陸枝枝的零食也都是高成萌偷吃的,但是她那時候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對陸枝枝何曾有過半分感激。

現在要幹活才能拿零食吃,她倒感激起來了。

***

離開嘉寶萊之後,陸枝枝去找魏崇。

來到魏崇辦公室門外,陸枝枝往秘書們的辦公室裏看了一眼,才推門而入。

“怎麽好像沒看見司徒慧?”陸枝枝問魏崇。

魏崇擡頭看了陸枝枝一眼:“你找她有事?”

“沒事,我就是好奇她為什麽不在。”陸枝枝坐到魏崇對面,手托下巴,歪着頭看他,“你把她開除了?”

“沒有,我把她調到了意大利。”魏崇将簽好名的文件放到手邊,也沒有再拿新的文件。

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眼前的陸枝枝身上,深沉冷峻的目光不錯過陸枝枝任何動作和表情。

四目相對,陸枝枝眼裏有清淺的笑意,她唇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你是為了我才把她調到意大利的嗎?”

“不是,你沒有要求我這麽做。”魏崇實話實說,“她的個人情緒影響到了工作。”

“那也就是說,我讓你把她調走,你會聽我的把她調走?”陸枝枝笑的更甜蜜了。

魏崇點點頭:“會,我現在失憶了,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她只是我手下的員工。聽從我合法妻子的意見,處置一個無關緊要的員工,好像不是什麽難事。”

冷漠淡然的語氣,公事公辦的态度。

陸枝枝的笑容僵住。

她勉力忍住了想掐死眼前這個男人的沖動,主要是因為她打不過。

陸枝枝調整了一下情緒,重新露出一個笑。

不知道是不是魏崇的錯覺,這個笑容裏隐含威脅。

“我問你會不會聽我的話把她調走,你只需要回答會,因為你是我的寶貝,就可以了,其他的廢話麻煩你憋在心裏。”陸枝枝伸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來,跟我說一遍,會,因為你是我的寶貝啊。”

魏崇:“……”

“愣着幹嘛?說啊!”陸枝枝目光逐漸變得兇殘。

魏崇強行轉移話題:“其實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見。”

陸枝枝可沒有那麽好糊弄:“你都不聽我的話你還想征求我的意見?”

盯着眼前目光兇狠像是要撲上來咬死自己的陸枝枝,魏崇當然知道她有幾斤幾兩,腰細的一只手就能掐住的女人,就算真的撲上來咬他,恐怕會先咯了自己的牙。

可魏崇居然有種想要順從她的沖動,魏崇想了想,覺得自己純粹是怕她哭。

這女人哭起來可不好哄,她那錯綜複雜的心思,讓魏崇寧願去破解這世界上最複雜的密碼鎖。

密碼鎖可她好懂多了。

見魏崇沉默不語,陸枝枝兇兇地拍了拍他面前的桌子:“這真的是最後一個機會了,說不說?不說的話,那你以後就別征求我的意見了!”

魏崇覺得這算是個有力的威脅,盡管他還有別的途徑從陸枝枝身上獲得情報。

魏崇的表情越發嚴肅,他看了一眼空空蕩蕩除了自己和陸枝枝之外沒有別人的辦公室,決定犧牲小我顧全大局。

陸枝枝終于不耐煩了,她站起身就要走,手腕卻在這時被抓住。

她看向魏崇,就見魏崇表情嚴肅的像是在開會,接着他張嘴,像是宣讀誓言一般地開口說道:“會,因為你是我的寶貝。”

說完之後他沉思片刻,接着說:“啊。”

頓了頓,他又道:“這次應該沒有漏掉什麽字了。”

這嚴肅的樣子哪裏像是在說情話,但是嚴肅地說着寶貝的魏崇,真的可愛爆了!

陸枝枝還看見魏崇通紅的耳朵尖,魏崇在害羞!

見陸枝枝盯着沒有沒有反應,魏崇略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麽了?我說錯了?漏了哪個字?”

雖然魏崇神色肅穆,但陸枝枝看見他代表緊張的小動作,反派大佬這個樣子看着她,簡直像是一個緊張等待分數的學生。

陸枝枝到底沒忍住,探身越過桌子,伸手去摸魏崇通紅的耳朵尖。

魏崇第一反應當然是往後躲,但辦公桌後就這麽一點空,他想躲開陸枝枝,除非起身走到旁邊。

掂量了一下陸枝枝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魏崇除了第一反應往後躲了一下之外,都鎮定坐在椅子上。

陸枝枝分外順利地摸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通紅的耳朵尖,然後魏崇就看見面前女人臉上的兇色瞬間消失不見。

像貓被馴服,乖巧的在主人身上蹭毛。

她手裏只捏着兩個耳朵尖,卻仿佛掌握了全世界。臉上那種甜蜜滿足的笑容,讓魏崇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抿起唇,有些不悅地說道:“摸夠了嗎?”

陸枝枝理直氣壯地道:“沒有!”

魏崇微微眯起眼睛,跟陸枝枝對視了幾秒。

陸枝枝決定還是不要一次把人撸炸毛,為了可持續發展,她放開手,放開之前狠狠捏了兩下。

魏崇的耳朵依舊通紅,他自然看不見自己耳朵現在的樣子,只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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