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個眼神，“好說，你只要做一件事就行。”
桌子前的小姑娘嘴裏鼓鼓地，漫不經心地詢問“什麽事？”
這時宋錦葉也坐下來，輕抿了口米湯“在學校別說你是我妹”
小姑娘絲毫沒有疑惑，鼓着腮幫子說“好說好說，也希望哥哥在學校不要找我哦。”
宋錦葉不滿地切了聲，“在學校別給我找麻煩。”
直到出門之前，宋錦瑟發神經地一直叫宋錦葉。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你有病是不是，是不是我剛剛給你的飯菜下毒了？！”
宋錦瑟沒回答他的話，也不覺得累，一直喊着。
直到在門前推車子的時候，許華年騎車過來，宋錦瑟也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許華年雙腳落地，支撐着，不解的看着宋錦瑟，話語對向開鎖的宋錦葉，眼神示意着一直叫個不停地宋錦瑟“幹嘛呢？”
“我怎麽知道，一大早就發神經，我媽真應該帶她去醫院看看了。”
小姑娘這才停下來，為自己辯解“沒有，我哥說在學校不讓我認他，我這不是趁着機會多叫幾聲，畢竟以後可能都聽不見了！”
宋錦葉這才知道為什麽，沒說什麽，騎上車“趕緊上來”
小姑娘坐在後座一直沒吭聲。
良久，宋錦瑟斟酌着張口“哥哥，你早戀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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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葉輕蔑地輕笑一聲，似在諷刺“在你眼裏你哥哥能找到對象？”
宋錦瑟安靜下來，若有所思，而後像陳述事情一樣說“也對，你不可能早戀，你沒有早戀的資本。”
“……”
宋錦葉急了，每次都讓小姑娘語言傷害，猛的急剎車。
宋錦瑟正想着事情，出乎意料地撞在了宋錦葉的後背。
宋錦葉的骨頭像鋼鐵一樣硬，宋錦瑟側臉撞了上去，隐隐發痛。
“疼”
宋錦葉沒在意，微微向後轉頭看着揉着自己臉蛋的宋錦瑟，聲音薄情“下去”
聽見宋錦葉的逐客令，小姑娘慌了，要是宋錦葉真這麽做，自己就得跑到學校了。
不，不能松手，宋錦瑟緊緊地抓住車後座，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下去了。
“我不，不下去。”
又不是第一次聽見我損你了，還是一樣經不起別人陳述事實。
宋錦瑟暗暗想着。
宋錦葉伸手輕輕扶着宋錦瑟的腦袋，表面像愛撫，只有宋錦瑟能感受到他手上的隐忍的殺傷力。
“聽話，不然一會兒我可不保證咱倆還能平安到學校。”
長着一張清秀無公害的臉，實則中二晚期。
兩個人僵持着。
“宋宋，過來，上我這兒。”
聽見許華年發話，宋錦葉立刻抓住機會“趕緊過去，你華年哥帶你過去”
宋錦瑟自然是願意，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麽狼狽，那麽迫不及待，小姑娘又待了幾秒，斟酌着話語“為了你我的安全，我還是去華年哥哥那吧。”
說着，從車子上跳下來，跑向許華年的方向。
無意間的一句話，透露了宋錦葉的地位。因為宋錦瑟說的是為了你我，而不是我，還有你。
兩個人互怼就是日常生活。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過年走親戚，回來之後宋母他們就又出去了，留下兄妹兩個人在家。
兩個人揣了一兜子糖果。宋錦葉拿出一個嘗了嘗，啧，有些難吃，裏面還有液體，沒錯，那個時候他們還不了解，酒是什麽味道。
反正給宋錦葉的感覺就是難吃。看着宋錦瑟鼓鼓的衣兜，宋錦葉起了私心。
宋錦葉掏出一把糖拿在手裏，走向宋錦瑟“宋宋，我這個糖果是從國外買的，哥哥剛剛嘗了嘗，特別好吃，給你吃”
說着把手遞過去。
那個時候宋錦瑟特別天真，以為哥哥是對自己好，然後把自己一兜子糖果跟宋錦葉換了換。
結果，宋錦瑟吃了四五個酒心糖，眼睛已經暈乎了，宋錦葉看着臉頰微紅，眼神撲所迷離的宋錦瑟，怕宋母他們回來批評他，就把宋錦瑟拉到屋子裏讓她睡覺。
直到晚上宋母回來的時候，宋錦瑟也沒醒。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宋錦瑟哭唧唧地跑到宋母面前告狀，見宋錦瑟受欺負的樣子，宋母把宋錦葉叫過來狠狠地訓了一頓。
宋錦葉脾氣倔，性子急，不輕易哭。
後來宋錦葉還帶着宋錦瑟去買了一袋糖。
清晨的微風帶着暖意，輕撫過白褶的皮膚。
宋錦瑟無處安放的小手想要抓住許華年的衣角，伸出去又縮回來，來來回回猶豫幾次，最後也沒抓上去。
看着許華年煽動的衣角宋錦瑟這才想起來，他的校服褂子還沒還給他。
宋錦瑟想，如果他不要的話，還真不想還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蒽……
心裏亂七八糟。
☆、吻痕
幾個月過去，學校的生活差不多已經習慣，教室裏除了平時不怎麽熟悉的人，其他人大部分是可以叫上來名字的。
班主任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宋錦瑟，不過結果挺出乎意料。
本以為宋錦瑟成績怎麽着也得年級前五吧，畢竟她哥哥一直都是年級第二，事實并不是。
宋錦瑟這孩子很乖，成績雖然不好但也不惹事，班主任也不會帶有色眼鏡看待學生，并沒有說成績不好而另眼相待。反而還很喜歡宋錦瑟這小姑娘。
入冬以後，天氣越來越涼，宋錦瑟也沒有準備多餘的入冬衣服。
趁着假期，宋錦葉帶她回家拿幾套衣服。
路面上幾滴水已經結晶，飄過來的風透過衣服的縫隙鑽進去，刺骨子地冷。
宋錦瑟穿着宋錦葉的一個寬大的面包服，脖子裏圍着的圍巾把自己完全遮住，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整體顯得格外嬌小玲珑。
到家的時候宋母他們上班還沒有回來。
宋錦瑟倒是不着急，先坐到沙發上緩了緩。
剛進門，奶瓶就邁着笨重地腳步跑了過來，本來疲乏的宋錦瑟瞬間提起了精神。
身上穿着的衣服束縛着她的動作，宋錦瑟艱難的伸出小手，撫摸着奶瓶。
“奶瓶，有沒有想我？”
奶瓶安靜地伸着脖子讓宋錦瑟撫摸。
“哎，哥哥，你看奶瓶是不是肥了”
屋內的氣溫不高，從嘴裏吐出來的話帶着哈氣。
宋錦葉懶懶地看過來一眼，“是有點肥了”
說着奶瓶好像有些生氣了，躲開宋錦瑟的小手跑了出去。
屁颠屁颠地，步子都邁不開。
身後的宋錦瑟看着奶瓶跑走，哭笑不得“奶瓶還有脾氣了，肥了就是肥了，還不承認。”
宋錦葉沒搭理她，回了自己房間。
今年冬天似乎會很冷，要多準備幾件衣服。
晚上的時候宋母先一步回來，宋錦瑟磨叽着也沒收拾衣服，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個掰着手上的柚子。
“宋錦瑟你怕是頭豬吧”
宋錦瑟看電視入迷，聲音悠悠傳過來“哥哥，當初充話費送我的時候，你沒問問店員？”
宋母看着兩個人一人一句地，沒說什麽，平時兩個人就是這樣。
晚些的時候宋承才下班回家，宋錦瑟倒是嘴甜，見宋父回來，放下手中的柚子拖着拖鞋跑了過去。
“爸爸，你回來了”
宋承也是許久沒見宋錦瑟，心裏高興壞了，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宋錦瑟從鞋櫃裏給他拿出來一雙拖鞋。
“宋宋，在學校怎麽樣，累不累，爸爸給你買了大龍蝦還有你喜歡吃的一些零食，一會回去的時候帶上。”
就知道宋父寵她，宋錦瑟在家裏就是一個寶，除了宋錦葉一直跟自己對着幹，有時宋錦瑟自戀地想，哥哥這就是羨慕。
宋錦瑟眼珠一轉，鬼點子又出來了，醞釀良久，語氣委屈“爸爸，哥哥又欺負我，他說我是豬”
坐在沙發一旁玩手機的宋錦葉一臉懵逼地看着找事的宋錦瑟，想罵她的話堵在嗓子眼。
宋錦瑟看着哥哥眼神沉默幾分，表情冷了下去，想揍她的趨勢讓宋錦瑟心裏打顫。
“錦葉，你就不能讓讓你妹妹，整天就知道欺負她。”
宋承站在宋錦瑟這邊替她說話。
還未等宋錦葉發言，宋錦瑟心虛地接過話“爸爸，你趕緊去做小龍蝦吧，我餓了。”
“好嘞，我們宋宋餓了，爸爸給你做飯去。”
從剛才開始，宋錦葉臉色就沉了下來，也不開口罵宋錦瑟，低着頭盯着手機屏幕，讓宋錦瑟心裏着實堵得慌。
宋錦瑟心虛地拿過剛剛放下的半個柚子，心裏打顫，試探地遞過去，動作很快，心裏暗暗給自己勇氣。
“哥，給你吃”
宋錦葉頭都沒擡，冷冷回答“不吃”
伸出去的手無處安放，宋錦瑟心裏憋屈，是不是自己玩笑過了，想起之前每次告狀，宋母他們都是幫着自己。
突來的愧疚感湧上來，宋錦瑟心裏心疼宋錦葉，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珠就在眼眶裏打轉。
許久沒見宋錦瑟遞過來的手伸回去，宋錦葉這才懶懶的擡起眼眸。
一看宋錦瑟竟然莫名哭了，讓宋錦葉有些措手不及，立刻站了起來。
“……”
“哭什麽？”語氣不解
宋錦瑟哭聲不大，抽抽噎噎，沒等小姑娘回答，宋錦葉的手機響起。
宋錦葉一遍看着宋錦瑟琢磨着，另一只手接通電話“喂，怎麽了？”
宋錦瑟神智還是清晰的，隐約聽見對方應該是許華年，宋錦瑟把自己抽噎的聲音壓低，而後聽見宋錦葉說“一會說吧，剛把宋錦瑟弄哭了，納悶呢”
挂了電話，宋錦葉看着小姑娘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她了，剛剛的事情自己也沒說什麽。
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手裏的柚子。
宋錦葉有些無奈，伸手拿過她手裏的柚子“給我吧，我吃，行了吧小祖宗”
感覺手裏空了，宋錦瑟腦子快速運轉着，宋錦瑟莫名地行為讓兩個人都納悶。
宋錦瑟回過神來，偷偷擦掉眼角的淚珠，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放着的都是大魚大肉，宋錦瑟幫忙吧飯菜端了過來。
“哥哥，吃飯了”
“嗯”
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客廳裏的電視播放着，頭頂的挂燈點綴着，整個房間充斥着暖色調調。
“錦葉，你高中去那個學校？”
宋母往宋錦瑟碗裏放了一塊大龍蝦。
宋錦葉斟酌片刻，良久如無其事地回答“洛川中學吧”
嗯？“洛川中學？”
宋錦瑟目瞪口呆地瞪着眼珠子看着宋錦葉。
洛川中學是是暮煙市最一流的高中，考上洛川中學等于半只腳踏進了一本。前途無量啊。
宋母倒是沒什麽驚訝的，宋錦葉的水平，中考不出意外洛川中學是沒問題的。
宋錦葉沒讓宋母他們操過心，學習上也是。
“好像許華年應該也是去洛川中學”
随意聊起一句。
宋錦瑟倒是心裏打轉，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想什麽。
“我聽華年媽媽說想讓他去外省上高中”
“外省？咱們省不就有一個高中麽？！”
宋錦瑟語氣重透露着驚訝，但也不敢表現地特別明顯，低着頭說。
宋錦葉挑了一下筷子，眉頭輕皺着似乎回想着“嗯，前幾回是聽說要去外省，不過回來不決定去了，太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三更，恭喜高三學生高考完畢！！
☆、吻痕
今年冬天果然不是一般冷，地面只要有水，肯定都已經結冰。
路上的行人穿着厚厚的一層，只露出一個腦袋。氣溫接近零下。
假期開學第一天，宋錦瑟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直接睡暈過去，一覺醒來已經很晚了。
“哥，你怎麽不叫我！？”
窗戶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細冰，看上去外面會很冷。
宋錦瑟慌亂中找不到棉拖，直接踮起腳踩到地面上，還好腳上穿着襪子，感覺不到涼意。
宋錦瑟蹲到昨天收拾衣服的行李箱前，翻過去好幾件，看到時間不夠，也不挑了，随便拿了一件面包服。
出來的時候宋錦葉已經收拾好了，肩上斜挎着雙肩包，毫無波瀾地看着手忙腳亂的宋錦瑟，聲音飄過來“我叫你了，你沒醒。”
語氣淡淡，着實欠揍。
宋錦瑟也顧不上吃飯，慌亂收拾了下書包。
“帶上面包”
倚靠在門前的宋錦葉這才有了動靜，走向前，把早已經裝好的面包放進宋錦瑟書包裏。
“以後呢，你要是起晚了，就只配吃面包了！”
外面果然很冷，剛走出去宋錦瑟就打了一個寒顫，縮了縮脖子。
許華年今天穿了一個寬松的黑色棉襖，高領把他的嘴遮住，露出來的鼻頭凍得發紅，發簾微微淩亂着，雙腳支撐着地面，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宋錦瑟暗暗想，以後不能起晚了。
回到教室，宋錦瑟長長舒了一口氣，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
“宋宋”
在班裏宋錦瑟也就跟自己同桌關系最好。
宋錦瑟循着聲音看過去，應該是剛來。
“想你了”
宋錦瑟給她讓位置讓她進去。
王一苒把書包摘下來，嘴上帶着笑“我也想你了。”
宋錦瑟把面包拿出來，想起來自己還有作業沒有寫，一遍翻着書包，轉頭看着王一苒“苒苒，讓我看看你的數學作業吧，還沒寫完。”
一只手沒翻出來，宋錦瑟最後咬了一口面包，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旁邊的王一苒已經把作業拿了出來，輕輕放在了宋錦瑟桌子旁。
嗯？
“我作業呢？！”
宋錦瑟急忙把書包裏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王一苒也幫她翻找。
“你帶了麽？”
宋錦瑟愣住想了想，仔細回想了一遍從起床到出門的動作。
瞳孔多了一絲慌亂，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想不起來了，八成是忘記帶了！”
“那你到時候直接跟老師說你忘記帶就行了。”
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從早讀開始，宋錦瑟一直提心吊膽到第三節數學課。
宋錦瑟想着就不在全班人面前丢臉了，第二節一下課就自己偷偷跑到了老師辦公室。
辦公室開着暖氣，宋錦瑟剝開門簾往裏面打探，數學老師低着頭，只能看見一個頭頂，确定是她在。
宋錦瑟蹑手蹑腳走了過去，還沒到跟前，小心髒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老師”
宋錦瑟可能也注意到，自己說出來的聲音，打着顫。
也對，畢竟面前的人是老師。
數學老師跟別的老師很不同，大概三十多歲，聽說是名校畢業，她從來不會生氣，但是不代表沒生氣。她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個笑容，但是并不代表她高興。
數學老師擡起頭，嘴角永遠是那一抹笑容，轉過頭看着她。
“怎麽了，有什麽事麽？”
老師的聲音發自肺腑地溫柔。
“那個，老師，我早晨走的急，數學作業忘記帶了，能不能下回給你補上？”
宋錦瑟盡量把語言說的委婉，可憐。
數學老師斟酌了兩秒，而後笑着說“作業忘記帶了？寫了麽？”
“寫了的”
數學老師又點了點頭“嗯，行，有不會的題麽？”
what？宋錦瑟怎麽知道，她又沒做！
宋錦瑟吭了兩聲，腦子裏琢磨着，又想着不能耽誤太長時間，緊接着說“額，都還差不多”
宋錦瑟說着，臉不自覺就紅了，平時上課回答問題也是，經常會臉紅。
出來以後，宋錦瑟第一時間跑回了教室。
“王一苒，趕緊，把你數學作業給我看看”
宋錦瑟語氣很急，王一苒沒來得及反應，第一時間把作業拿給了她。
宋錦瑟掃着上面的題目，也不知道看懂沒看懂，大概看了眼答案，說“我跟你說，按照數學老師的性子，一會八成我得上去做題！”
來不及跟她仔細解釋，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宋錦瑟來不及看題，直接把答案過了一遍。
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一上課，就被叫上去做題。
沉悶了一節課，宋錦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一苒，去超市麽？想去買東西。”
剛想出來，自己作業本也沒有了，更是拉上王一苒要出去。
聚堆的男生站在樓道打鬧，宋錦瑟躲開他們走。
宋錦瑟想着要買什麽東西，超市也不用耽誤時間。
走思的時候，沒注意到前面的人，也怪他們在打鬧，撞宋錦瑟的那個男生一直往後退，沒注意到後面的宋錦瑟，直接撞了上去。
力度不重，只不過宋錦瑟的鞋子被踩了一腳。
那個男生似乎沒有因為撞到別人而感到愧疚的情緒，眉眼間還帶着笑意，盯着宋錦瑟，說了句“對不起”
宋錦瑟沒在意，說了句沒事就拉着王一苒往前走。
“害，年級第一就是好，一天天打鬧成績還那麽好，簡直羨慕死了”王一苒抱怨着。
宋錦瑟微微側頭“嗯？剛剛那個是年級第一？”
“對啊，我們這一屆，每一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年級第二跟他差五十多分！”
宋錦瑟腦子裏回想了一下剛剛男生的樣子，毫不在意“哦”
看見前面的宋錦葉，宋錦瑟幾步跑上前，還沒到跟前就喊，聲音有些大，喊了句“宋錦葉”
宋錦葉外面只穿了一件校服外套，領子打開着也不嫌冷，雙手插着褲兜，循聲看過去。
看見宋錦瑟第一眼便撇眉，伸出一只手按住宋錦瑟的腦袋，聲音隐忍着低沉“宋錦瑟，我看你膽子肥了！”
宋錦葉威脅道“剛剛喊我什麽？來，再喊一遍！”
宋錦瑟理直氣壯中帶着一批心虛“不是你讓我在學校不要認你麽。”
☆、吻痕
呵。
反轉真大。
想起一會的事，宋錦瑟又變了變态度，“哥哥，妹妹需要資助，哥哥給個投資？”
宋錦瑟語調上揚。
知道了小姑娘的意圖，宋錦葉嘴角上揚，輕笑一聲，态度堅硬“不投”
說着就要走，宋錦瑟察覺到他的動意，立刻拉住他的胳膊。
“幹什麽呢宋錦瑟，注意你的行為，讓老師看見還以為咱倆有什麽呢！”
宋錦瑟滿不在意“以為以為去，你是我親哥，他們能怎麽”
宋錦葉撇眉，斜眼看了蠻不講理的她一眼，随後從衣服兜裏拿出五塊錢給了宋錦瑟。
“謝謝哥哥”
見好就收。
拿到錢宋錦瑟便沒有纏着他。
“宋宋，你親哥？”
上次見面的時候是軍訓的時候，他的模樣有了些變化，仔細看，模子裏多了幾分俊俏。
“對啊”
“你哥對你真好”
王一苒是獨生女。
宋錦瑟表情驚呆立刻反駁“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倆關系好了？！他一天天欺負我。”
王一苒沒發聲，也不知道解釋什麽。
往年的雪大概年底的時候才會下，可今年看着天氣就知道，今年不一般。
清晨看見外面的梧桐樹多了一層雪白，放眼望去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年的期末考試安排在了十二月底。
考試那天，外面飄起了片片雪花，路面早已經被雪花覆蓋。
前幾天下的雪過了幾天結成了冰，路面上不好走，所以打算步行走過去。
想着要考試，宋錦瑟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先是坐起來清醒，轉頭看了眼時間，無神地愣了會，煩躁地錘了幾下毛絨玩具，看了看窗外，随後起身下床。
“哥，昨天晚上沒睡好，凍醒了。”
宋錦瑟無精打采地坐到餐桌前，語氣随意，像是唠家常。
宋錦葉撇眼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說道“晚上別亂動就不會凍醒了”
宋錦瑟喝了口米湯，小聲嘟囔“你說的話真敷衍”
宋錦葉本來在看手機，聽見她的話，嘴邊拿着勺子的手一頓，視線從手機轉移到她臉上，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而後輕描淡寫“那我給你買個繩子捆住你，這個答案敷衍麽？”
許華年今天要提前去學校布置考場，走的比他們早。
宋錦瑟全身武裝，戴着的圍巾把半個臉都遮住。
今天紮的是高馬尾，用的一個草莓皮筋，顯得宋錦瑟更加水靈。
路面上很光滑，宋錦瑟小心翼翼地走在宋錦葉身後，寬大的袖子只能露出半只手。
宋錦瑟努力撸了撸袖子，伸出小手拽住宋錦葉的後衣，走幾步開始調皮起來，幹脆直接不走，讓宋錦葉拉着她。
道路兩遍的雪塊堆積在一起，宋錦瑟看了看，腦子裏起了鬼主意，松開拉着宋錦葉衣服的小手，小步走過去抓了一把雪。
雪球在宋錦瑟手裏捏了兩把，滾了兩圈。形成一個小雪球。
幾步跟上宋錦葉，小手偷偷往宋錦葉的臉上伸，眼角笑成月牙。
接着一把抹在宋錦葉臉上。
涼意突如其來，宋錦葉打了個激靈，一把抓住宋錦瑟的手。
“宋錦瑟你不想活了是吧！”
看見宋錦葉的模樣，宋錦瑟忍不住大笑起來。
宋錦葉一下子把她手裏的雪球拿出來扔向了路旁，小姑娘的小手此刻已經凍地通紅。
宋錦葉按住她的脖子拉着她往前走，語氣堅硬“我看你就需要拿個繩子捆着你往前走！欠收拾”
這次宋錦瑟沒有反抗，反正也是達到自己目的，反而笑的不亦樂乎。
“哥，哥，手冷”
說話間哈皮随之從嘴裏冒出。
宋錦葉故意裝作不在意，還把她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活該，剛剛玩雪的時候怎麽不說”
宋錦瑟笑嘻嘻地說“因為哥哥比我還冷”
宋錦瑟就這麽一個姿勢被哥哥拉到了學校，到學校的時候手已經被他捂熱了。
“宋錦葉”
到門口的時候，迎面過來兩個男生，宋錦葉把宋錦瑟放開看向他們。
其中一個男生三兩下打量了站在宋錦葉旁邊的宋錦瑟，語氣疑惑帶着調侃“這？你對象？”
宋錦葉輕笑了聲，瞥了眼宋錦瑟，而後說“我眼光有這麽差？！”
沒等他們再說什麽，宋錦葉補充“我妹妹”
宋錦瑟有些害羞，站在宋錦葉身後眼光不敢直視他們，但又忍不住偷偷飄幾眼。
另一個男生突然開口“哦，我記起來了，就前幾次老是擱門口等你那個”
男生似乎不敢确定，而後又說“是那個妹妹吧？”
宋錦瑟把頭冒出來，嬉皮笑臉地說“是，是，我哥就我這一個親妹妹”
宋錦葉沒給他們過多交流，讓宋錦瑟先進去準備考試，臨走前還補充“考好了你今年能平安度過，考不好過年就很作業一起度過吧！”
連着考了兩天試，窗外也連着下了兩天的雪。
放假那天需要拿好多書回去，宋錦葉提前跟她說，讓她在教室等着。
考完試宋錦瑟沒有亂走，就坐在座位上等着哥哥過來。
窗外的雪花零零散散飄落在外面一層的窗臺，宋錦瑟閑得無聊，來回看了看教室，只剩下自己。
教室地板是鋪的瓷磚，踩過雪後更有些光滑。
宋錦瑟先是坐在座位上跺了幾下腳，試探地扶着桌子走了過去。
宋錦瑟恐高，不敢嘗試直接站在窗戶口，只是到邊緣就停下，随手抓了一小把便收了回來。
宋錦葉來的時候只見宋錦瑟一個人坐在教室裏，從後面看不清，只隐約看見手裏搗鼓着東西。
“小屁孩”
走進才看見宋錦瑟手裏拿着雪球，宋錦葉臉色立刻變地陰沉“真想死了？”
沒等小姑娘反應，宋錦葉直接粗魯地把雪球扔了出去。
“今天第幾次玩雪？”
語氣刺骨的冷。宋錦葉這次是真生氣了。
宋錦瑟不敢看他，聳拉着腦袋，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我就拿了一點”
小姑娘低着頭，聲音極小，小聲嘟囔着，底氣不足。
“狡辯？多小？宋錦瑟，拿過來給我看看多小”
從始至終宋錦瑟頭也不敢亂動一下。
“你都扔了還怎麽看”
教室的窗戶半開着，刺骨的寒風透過縫隙從衣服領子裏鑽進去。
宋錦瑟感覺身邊的氣場又低了幾分，果然下一秒耳邊傳來宋錦葉怒氣。
“宋錦瑟”
壓低聲音，卻刻意咬重每一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進度可能要加快了，趕緊讓他們長大才好寫，你們也願意看。
☆、吻痕
宋錦瑟不敢發言，低着頭摳着手指，眼睛看着地面。
這時，剛好許華年過來。
許華年走路很輕，以至于兩個人都沒有聽到他來的聲音。
宋錦瑟的視線突然多了一雙鞋，而後便是許華年冷淡的聲音“收拾好了？”
許久宋錦瑟沒有發聲，只是低着頭，宋錦葉眉眼間更是多了一絲煩躁。
轉頭看向毫不知情的許華年“沒有，小屁孩不聽話，大冬天玩雪”
說不上來是教訓，但更多的是無奈。
随後許華年視線看向宋錦瑟，只見宋錦瑟聳拉着腦袋，模樣極其委屈。
“玩雪了？”
許華年語氣中沒有質疑，反而隐藏着關心。
只見宋錦瑟肩膀聳動幾下，宋錦葉撇眉，發覺情形有些不對，伸手擡起宋錦瑟的腦袋。
小姑娘眼眶濕潤，淚珠在眼眶裏打轉，模樣委屈。
宋錦葉有些氣勢瞬間下來，有些無奈“不是，你哭什麽？”
宋錦瑟像是憋了很久的委屈，嗓子發啞，抽噎着說“你兇我”
宋錦葉有些無奈，跟許華年對視了一眼。
“宋宋，冬天玩雪對身體不好，你哥也是為了你好”
兩個大男人站在一個小女生面前，場景總顯得有些校園霸淩的感覺。
“哥哥我錯了，我以後不玩雪了”
宋錦葉拿她沒法，敗下陣來，妥協“行了，往旁邊站吧，我給你搬書”
宋錦瑟聽話的起身站到了一旁，三兩下擦掉了眼眶的眼淚。
覺得有些丢人，一直沒敢看他們。
宋錦瑟東西不算太多，才初一，帶回去的東西也不多。
三兩下收拾好幾個人往下走。
宋錦瑟一個小姑娘，夾在兩個男生中間，只有她自己兩手空空。
“哥哥，要不，你給我搬點？”
說着宋錦瑟就伸出手。
兩個人同時看向小姑娘。
“不用，你就在旁邊跟着”
校園內剩下的沒有幾個人，還有幾輛自行車擺放在樹底下。上面覆蓋了薄薄一層雪。
“許華年，最後一道物理題，最後一問，你結過等于多少”
只有許華年騎車子過來，幾個人走到車子面前，宋錦瑟順勢接過他們要放進車子裏的書。
宋錦葉等着許華年的回答，沒拒絕小姑娘的行為，把書遞給了她。
許華年把書放進車子裏後，好似想了那麽一兩年，而後輕描淡寫，“五”
宋錦葉倒吸了一口氣，啧了一聲，苦思冥想自己哪裏出錯。
“你那最後一道題思路肯定是錯了。”
許華年耐心地給他解釋。
随後就說一些宋錦瑟什麽也聽不懂的話。什麽串聯，并聯。
幾個人推着車子往前有些，宋錦葉伸手拉了拉宋錦瑟寬大地圍巾，把她的半個臉遮擋在裏面。
一路上小姑娘沒什麽開口。
“許華年，你帶着宋錦瑟先回去吧，我去買點東西”
三個人走着慢，畢竟只有一輛車子。
說着宋錦葉像個小大人一樣俯視着宋錦瑟，語重心長的說“回去先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別出去門，我回去了就帶你回家，聽到沒”
宋錦瑟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應着。
“上去吧”
宋錦瑟穿得厚，手指從衣服裏伸不出來，只能讓自己坐的盡量穩一些。
路面很滑，宋錦瑟坐在後面卻沒有提心吊膽的感覺，因為許華年一直都是一個穩當的人。
這是所有人都認可的。
盡管圍巾将大半個臉遮住，涼風還是透過丁點縫隙鑽進宋錦瑟的脖頸裏，後面的小姑娘立刻縮了縮脖子。
猛的感覺車子停下，随後看見許華年停下了來。
他轉身看着雙眼迷茫盯着自己的宋錦瑟，而後張口“你在這裏等着，我去買個東西。”
宋錦瑟立刻乖巧地點頭應着。
随後在宋錦瑟的視線裏看着許華年漸行漸遠。
看着地面上覆蓋的一層雪，宋錦瑟又起了玩心，奈何腦海裏又浮現出宋錦葉兇人的模樣，宋錦瑟忍了忍，只是用腳一下每一下地踢着。
不知過了多久，那雙熟悉的白色帆布鞋出現在宋錦瑟視線裏。
宋錦瑟猛的擡頭，盯上了許華年的視線。
“吃糖”
許華年伸手遞過來一盒五顏六色透明紙包裝的糖果。
宋錦瑟愣住，盯着他的手。
見宋錦瑟沒動靜，許華年以為小姑娘拘謹不敢要，拿着糖的手示意晃了晃，示意她“不喜歡吃？”
宋錦瑟像是怕他收回，立刻接了過來。
“不是”
許華年沒過多解釋什麽，比方說為什麽要送她糖。
宋錦瑟坐在車後座，盯着許華年的衣兜。
應該沒有東西。
小姑娘亂想“特意去給我買的糖果？”
想着手裏的動作不禁收緊些。
回到家宋錦瑟跑回了房間，趴在床上盯着那一盒糖果，眼角帶着笑。
不知道盯了多久，宋錦瑟像是多了很大的決定，打開盒子從裏面拿了一個草莓味的吃下。
包裝袋在手裏玩弄了幾下，随後宋錦瑟将包裝紙又放進了盒子裏。
明明吃的是一顆軟糖，卻生生在宋錦瑟嘴裏含化。
宋錦瑟收拾東西的時候，第一個把糖果盒偷偷放進了書包裏。
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宋錦瑟見哥哥還沒回來，起身走了出去。
輕輕打開了宋錦葉房門，裏面還是一如既往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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