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0)

麽?!”

“自己上啊,去他卧室找!!”

宋錦瑟到底還是慫,心裏怯怯。

白子兮:“這麽說吧,做好一切誘惑他的準備,拿出你的資本來,用盡一切誘惑他!”

“懂了”宋錦瑟頓了頓:“不過,只是想和好,為什麽一定要誘惑他?”

白子兮“……”

“上了他啊!上了他什麽都好說了!”

挂了電話,宋錦瑟在心裏給自己充氣,但還是接受不了這種裏面什麽也不穿,空蕩蕩沒有安全感的感覺。

最後,宋錦瑟把自己的安全褲穿上,拿了一件擦臉的毛巾裹到了胸前,固定好以後,乍一看還有點像自己穿的白色裹胸,不過這個看起來比較厚。

宋錦瑟身上披着浴巾,打開浴室的門,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個小腦袋往外面探出頭,看了一圈,确定沒人的時候才大膽出去。

緊接着,宋錦瑟又把腦袋探在書房門口,隐約看見許華年端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看書,為了不發出聲響,宋錦瑟把拖鞋拖下來,踮起腳往他的卧室探索。

進了他的卧室宋錦瑟才松了一口氣,許華年的卧室沒有一絲淩亂,落地窗直視窗外的風景,卧室的窗戶大開着,兩側的窗簾随着風擺動。

宋錦瑟怕許華年上樓,急匆匆地走到他衣櫃面前,随便拿了一件許華年的黑色襯衣換上。

許華年的卧室沒有鏡子,本就是做賊心虛,宋錦瑟更是沒有那個時間和膽量再跑到浴室給自己照一番,不過即是如此,宋錦瑟大概能看到,許華年衣服再寬大,可穿到宋錦瑟身上,下擺略微能遮住臀部,甚至連自己的白色安全褲一不小心也能露出一個小角。

宋錦瑟将脫下來的浴巾像是抓住最後一絲防備,緊緊握在胸前,小手使勁往下拽了拽襯衫下擺。

随後宋錦瑟又踮起小腳向門口走去,在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往樓下的地方望去,卻意外沒有發現剛剛坐在那裏看書的許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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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瑟揚起腦袋疑惑,不過心裏多了一絲底氣,立刻站直身子,靠緊牆壁,伸着腦袋在客廳尋找着那抹身影,身子小步向樓梯的方向移動。

此刻只顧着往下看的宋錦瑟,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要找的男人,此刻就在自己跟前。

許華年不知在這裏站了多久,尤其在看到宋錦瑟身上穿得衣不遮體的樣子,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只見小姑娘使勁兒伸着腦袋也不知道往下尋找着什麽,許華年剛想叫她,此刻正慢慢往右移的宋錦瑟,措不及防撞到了許華年身上。

只是輕輕一碰,宋錦瑟緊繃的神經立刻警覺起來,看見面前的男人的時候,立刻在他面前站好。

“那個……我沒有換洗的衣服,就找了你一件”剛從浴室出來,宋錦瑟臉上暈着一層緋紅,此刻加上身上穿着他的襯衣,更是不敢直視他。

當宋錦瑟完全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許華年的眸子沉了又沉,裏面的含意不可知曉,許華年打量着她。

宋錦瑟本就嬌弱,進了娛樂圈之後,更是注重着自己的身材管理。

在殘虛暗黃的燈光下,宋錦瑟的長發到肩散落着,襯衫只能遮住到她的細嫩的腿根處,領口頂處的紐扣解開着,一股沁香的沐浴乳的味道撲鼻而來。

“以後不要随便進我的房間”許華年啞着嗓子,聲音在這黑夜中格外刺骨。

宋錦瑟擡頭看向許華年,卻見他精致的臉上滿是不情願。

從剛開始簡單許華年,一直到現在他臉上的陰沉,從來都是宋錦瑟一味地殷勤。

此刻宋錦瑟心裏的不滿終于忍不住打翻,對許華年一直以來的冷暴力到了一定底線,再也忍受不了。

“不進就不進!你以為我稀罕!我宋錦瑟不陪你玩了!”委屈,不滿,生氣交錯在一起,宋錦瑟眼裏含着淚光朝他喊:“不就件破襯衫嘛!一會就還給你!”

看着宋錦瑟轉身向書房的方向走,許華年早就怔住,他心裏再走不甘,可手上的動作早已快過他的想法。

明明應該無動于衷,可許華年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立刻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怕,怕宋錦瑟再一次轉身離開自己,許華年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抓住宋錦瑟的胳膊,宋錦瑟胳膊本就纖瘦,再加上許華年用力的地方似是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宋錦瑟猛的倒吸一口氣,眉頭緊皺。

“你先放開我,疼”宋錦瑟轉過頭,眼眶中還帶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許華年沉穩的臉色立刻動容,松開了她的胳膊,輕聲問着:“裏面有傷?”

宋錦瑟點頭,卻還是有些生氣:“有!”

作者有話要說: 預定明天的位子,開炮!!來一發!!

☆、吻痕

這次許華年用力很溫柔,拉住她的胳膊,牽着她到他的房間門口,示意她:“進去等着。”

宋錦瑟卻置氣,站在門口,就是不肯多邁一步到他的卧室,語氣還一本正經地說:“你剛剛不還說不讓我進去麽,我不進,萬一你一會翻臉不認人,打我怎麽辦?!”

宋錦瑟堅定地站在門口,置氣地看着他。

我也是有尊嚴的!打死就不進去!

許華年沒多跟她浪費時間,直接牽制住她的胳膊,然後宋錦瑟就被他帶到了卧室的床前。

“坐這兒等着”随後許華年出了卧室門向右走了。

宋錦瑟四處張望着,剛剛來的急,沒注意看他的卧室,簡直整個房子都跟他的人一樣,冷淡。

剛剛在車上,許華年說他是為了她做了警察,所以這算是什麽,因為她怕警察,所以就故意選擇了一個她最怕的?!

差不多,不過就是有人不聽話了,他要親自抓回來教訓。

當初因為同一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宋錦瑟恍恍惚惚,渾渾噩噩過了好多天,直到後來跟着宋母去了荷蘭,宋錦瑟心裏縱使有太多傷心,此刻也需要自己消磨,接着宋母住進了醫院後,宋錦瑟也沒了那麽多時間亂想,偶爾安靜下來,就坐到窗前望着天空走神。

不久,走路聲從樓道傳了過來,随後就見許華年拿着剛剛的醫藥箱進來,走到宋錦瑟跟前,伏身打開藥箱。

許華年坐在她面前,比較顯眼的就是脖頸一側一處的傷痕。

宋錦瑟完全沒在意身上的涼意,反而目光直視着面前離自己不過一寸遠的男人,視線從他的臉上滑落到他性感的喉結。

察覺到男人的動作停下,趁着許華年轉身換藥的功夫,宋錦瑟視線跟着他,手指慢慢扶上衣服的紐扣。

等許華年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就看見宋錦瑟手指落在她襯衫前的紐扣上,一邊解着,一邊目不轉睛正經地看着他說:“裏面還有”

宋錦瑟剛解開一個紐扣,還想繼續的時候,許華年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制止住她的動作,目光深沉中帶着一絲動容,啞着嗓子:“适可而止”

宋錦瑟不明所以,故意夾着情意,誘惑地問:“嗯?适可而止什麽?”

通過許華年的眸子,她知道許華年已經動容了。

管他什麽冷暴力,什麽事先睡一覺再說。

宋錦瑟聲聲引誘,許華年收回拿着棉簽的手,這時,宋錦瑟抓住時機,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擡頭應和着吻了上去。

幾年時間,宋錦瑟吻技漲了不少,沒有剛開始那般生澀,倒是說,剛開始都是許華年誘惑,現在倒是學會主動了。

從剛剛的誘惑開始,許華年一直在忍耐着,此刻小姑娘主動上來的熱吻,更是讓許華年再也忍受不住,化被動為主動,占據主權。

許華年将她俯身壓在床上,他的吻帶着霸道,侵占,毫不留情。

空餘,許華年微微擡頭離開她的唇齒,看着身下的小姑娘因為缺氧而臉色泛紅,此刻張嘴喘氣。

許華年聲音低沉,沙啞着嗓音:“宋錦瑟,幾年不見,倒是長本事了!”

宋錦瑟回過神,重新一副讨好的模樣看着她,眼中泛着淚光,重新勾起他的脖子,溫熱的氣流噴灑在他的耳邊:“也就是為了哄你”

夜色沉了幾分,四周靜意十足,窗外的月光打在穿上兩個人身上。

“我吻技是不是上升了,別亂想,就是自己學的,不過沒找人試過效果,為的就是有一天用在你身上。”宋錦瑟聲音如同這窗外的夜色,浮沉,輕柔,低沉中含着誘惑情。

許華年終是像一頭猛獸,沒在給宋錦瑟說話的機會便堵上了她的唇。

一雙溫熱的手掌也沒閑着,游走在她的身上,直到落在她剛剛未解開的紐扣處,許華年輕輕一動,沒一會其餘的也被他輕易解開,身上遮在胸前的毛巾,早已經因為他的揉捏滑落。

縱使宋錦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真到真槍實彈的時候,心裏卻打了退堂鼓,許華年察覺到她的退縮,卻一絲機會沒給,手掌之間愈發用力。

宋錦瑟暈乎乎的腦袋還有些着一些理智,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砰砰砰跳動的心髒,自然還有許華年的。

直到許華年将她最後剩下的安全褲褪下的時候,宋錦瑟知道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了。

面前是自己最愛的人,既如此,還有什麽可退縮的,心裏害怕的不過是初生牛犢,正常的擔心而已。

許華年察覺到面前的宋錦瑟走思,低頭稍用力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宋錦瑟回過神,許華年不知何時,身上的襯衫早已經褪去,如今一身健壯的腹肌完美的露在她的面前,宋錦瑟不禁羞澀,側頭不敢看他,尤其是自己身上已經什麽也沒有的時候,更是不敢睜眼看他。

許華年附在她的耳邊,嗓子像是剛抽了煙,沙啞而又誘惑:“儲物間裏所有的毛絨玩具,都是我這幾年去夜市為你紮氣球留下來的證據”

宋錦瑟神色一怔,随後聽見他說:“我記得你說的話,東西給你,我要的利息你該付清了。”

四年前,許華年說,以後每一年都帶你來紮氣球,等你什麽時候有能力了,再來支付我的獎勵。

原來許華年什麽都沒有忘記,那個鑰匙扣,還有他們之間的約定。

身下的痛意讓宋錦瑟猛然一驚,宋錦瑟伸手推着面前的男人含着哭腔:“你…你快出去……疼”

沉靜的夜色中,許華年扶着她的細腰,語氣強硬:“忍着”随後腰身用力,宋錦瑟悶哼一聲,将她完全占為己有。

落地窗前的窗紗随着窗外的樹影随風搖曳。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嗝,終于來了一發!!!

是不是不過瘾呢,給你們安利朋友的一本超級校園小甜文,甜到爆炸的那種!!!

《南甜北調》【北方190禁欲系小狼狗×南方160甜萌系小貓咪】

當那雙細白筆直的小腿從門後邊兒邁出來,一步步優雅地踏上講臺的時候,被封為“和尚廟”的物理班的鋼鐵直男們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

這玩年的一雙腿上架着的,果然是一幅天仙般的面孔。

天仙說話的聲音還賊甜。

多麽乖巧的可人兒啊!

理6班瞬間炸開了。

男生悠閑又懶散地打量着自己這位新同桌。

陸容予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收回目光,指了指抽屜裏橫七豎八塞着的書本,小聲道:“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另一張桌子,我可以把抽屜裏的書拿出來嗎?”

啧。

又軟又嫩又甜。

像朵小棉花糖。

咬一口還能抽出糖絲兒的那種。

就忍不住調侃一下。

“你害羞什麽?”

“臉都紅得能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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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茶是個簽約的作者,她的文章入了V.,如果小可愛們看的話,希望可以支持正版,一本書下來,作者碼子很辛苦,最後都被別人一分鐘盜走了。。支持正版鴨朋友們。

我的果茶是個非常溫柔的作者哦,不信你們去看她的評論~

☆、吻痕

充足的光線透過窗紗照進卧室,整潔暗沉的卧室此刻竟有絲絲淩亂。

床上鼓起的一塊,微微動彈了幾下,就見裹在被子的宋錦瑟如同睡美人一樣,輕淺的呼吸帶動着纖長的睫毛輕微煽動。

等到陽光完全照射進卧室的時候,光線刺進宋錦瑟的眼睛,床上的小姑娘才有了動靜。

宋錦瑟睜開朦胧地眼睛,睜眼望着卧室,打量着,不适的光線打在宋錦瑟眼前,她擡起胳膊想要擋在眼前,卻看見自己白嫩的皮膚上竟是片片吻痕。

側身看過去,旁邊早已沒了許華年的身影。

昨夜的一幕幕如同電影,循環播放在宋錦瑟腦海裏。

宋錦瑟撐着起身,渾身的酸痛讓她秀氣的臉蛋兒擰巴在一起,随後宋錦瑟本想撿起一旁的襯衣穿上,袖子已經套進胳膊額的時候才發現,下面的扣子不知已經崩壞了幾顆,最後只能脫下來用浴巾裹上。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裏面女主的初夜總是會說第二天女主根本沒法下床,當時宋錦瑟還挺好奇,這是種什麽感受。

如今真的親身體會到了。

宋錦瑟試探着套上拖鞋,輕輕地邁出一步,随後另一只腳跟上,沒什麽感覺啊!宋錦瑟不禁哀嘆,放下步子大步往前走,這一走差點沒栽一個跟頭,還好她手快,扶住了旁邊的桌子。

果然做人還是不能太作!

雙腿發軟,每走一步身體就不自覺想往前栽,這種感受宋錦瑟之前體會過。

初中有一次暑假開學,第一節體育課老師就讓跑八百,雖說宋錦瑟平時體育不差,但也受不了一個假期沒運動,兩圈跑下來,最後集合的時候,宋錦瑟往前走了一步,只見雙腿發軟,差點沒栽過去,把她吓得,最後一步也沒敢邁,生怕讓人看了笑話。

宋錦瑟坐在床上緩了緩,許久撐起身子走向浴室。

站在鏡子面前,光是白褶的脖頸上就有數不勝數的顆顆草莓印,更別說看不見的地方了。

望着鏡子裏的自己,不禁羞澀起來。

宋錦瑟跑到卧室外,來回張望,又張口叫了幾聲,空蕩的房子卻沒有回應,這才發覺,房子裏只剩下了自己。

如今空蕩蕩的房子,只剩下了自己的回聲,宋錦瑟心裏突生一股哀情,本想着今天跟許華年談談。

宋錦瑟沒有換洗的衣服,又不敢再去穿一次他的襯衫,畢竟昨晚那一次也是權宜之計,如今權宜之計已經使用過,現在已經沒了那個勇氣再去找他的襯衣。

宋錦瑟就那麽穿着浴巾,将卧室收拾了一番,随後拿着手機去了客廳。

【宋錦瑟】:“色—誘成功”宋錦瑟嘴角得意地給白子兮編輯一條消息發了過去,後面配上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表情。

此刻正在昏睡中的白子兮,正被面前的男人哄誘着,旁邊的小朋友已經哭了許久,不知怎的,裴逸辰抱着他哄了許久,可他卻越哭越兇,最後無奈裴逸辰只能将熟睡的白子兮喚醒。

醒了之後的白子兮,将小朋友哄睡後,給宋錦瑟發了個“恭喜”

偌大的房子,宋錦瑟能活動的地方不遠,無非就是目前身處的客廳,昨夜的卧室,還有書房,雖然跟許華年之間沒有太多界限,但是宋錦瑟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來回走動,随意觸碰他們的東西。

正在刷着微博的宋錦瑟,耳邊敏捷地聽見開門的聲音,擡眼便看見正在進門的許華年。

許華年進門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宋錦瑟,身上套着浴巾,蜷坐在沙發上,在聽見門口響動的時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新奇地看着他。

同昨日不同,此刻許華年穿着一身便衣,黑色的,禁欲風。

他手上提着幾個袋子走過來,宋錦瑟也穿好了鞋站起來。

宋錦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他們的關系,所以現在算是和好了麽?!可看着男人依舊沉冷的表情,讓她覺得,昨天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

“你今天不用上班麽?”

許華年将鑰匙放在玄關處,将手上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宋錦瑟才看清,袋子裏裝的是早餐。

所以他剛剛出去是買早餐了。

“嗯,今天休息”許華年壓着嗓子回答,随後把手上的另一個袋子遞給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她:“上去把衣服換了吧”

宋錦瑟看着他,随後目光又轉到他手上的袋子,接過袋子,又說了聲謝謝。

等宋錦瑟再下來的時候,許華年已經将早餐擺到了餐桌上。宋錦瑟順勢坐了下來。

看着面前一言不發的男人,宋錦瑟真的想問一句,他們現在算是和好了麽?!

直到許華年進了盥洗室,宋錦瑟便站了起來,在桌子旁等着他。

許華年一出來便看見站在門口的宋錦瑟,張口問她:“有事?”

從剛剛餐桌上一言不發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就知道她有話要說,想起兩人昨夜發生的情況,許華年正好也順勢說下去。

宋錦瑟身上穿着許華年給她買的衣服,乖巧的站在他面前,擡頭看着他:“我們……算是和好麽?”

宋錦瑟試探的語氣,又期待着他的回答。

許華年的目光直視着他,平淡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深邃的眸子沒有任何波瀾,宋錦瑟在等待着他回答的時候,多一分鐘,心裏就少了一分肯定。

片刻,許華年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繞過她,從她身旁的餐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你希望我們是什麽關系?”

宋錦瑟啞口無言。

許華年将紙巾扔進垃圾桶,認真的口語同她說:“宋錦瑟,我對你一直很認真,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可是,我卻沒有看到你的認真。”

屋內的空氣似是瞬間降了幾度,冷的刺骨。

“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你想說分手就分手,就算回國後也沒想過主動聯系我,現在這算什麽?又是什麽讓你來讨好我了?”

許華年的話語句句刺進宋錦瑟的內心。但是她卻沒有資格去狡辯,本就是自己做了錯事,四年前一句話就結束了他們的關系,如今又想一句話挽回他。

說喜歡的人是她,說分手的,也是她。

☆、吻痕

宋錦瑟準備好的一切認錯的話語,此刻都已經拿不上臺面。

他的話如同寒冰,沒有任何溫度和情意。

宋錦瑟想認錯,想道歉,聽着他訓斥自己,往事種種浮在腦海。

在荷蘭的那四年,每天都在想他,但是不敢聯系他,受委屈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躲在床前偷偷抹着眼淚,嘴裏含着糖。

四年過去,當初她還說,那麽多糖,估計這一輩子都吃不完,可到了荷蘭之後,那一盒糖早已見了底,就像是上了瘾,每次難過的時候,竟然依賴上了它,若不是看着糖果所剩無幾,想着面前的男人,宋錦瑟才沒動剩下的。

不過回國後,從宋錦葉嘴裏零零散散聽了他的消息,那盒糖,又開始逐漸減少。

鼻頭一酸,不知是委屈還是對自己的悔恨,眼眶變紅,逐漸醞釀着淚珠。

許華年看着面上小姑娘要哭的趨勢,眉頭一皺,強硬命令道:“憋回去!”

似是被他這一聲訓斥吓到,宋錦瑟真的忍住,可身子還是控制不住地哽咽。

許華年無奈,此時剛好一陣鈴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随後就見許華年背過身去接電話。

再然後,許華年挂了電話,走之前生冷又不留任何情意地對宋錦瑟說:“如果可以,我會對你負責”

看着男人冷酷的背影走出門,宋錦瑟不知是委屈還是氣憤,臉上流着淚,朝着早已沒了人影的門口破口大喊:“我才不用你負責,誰需要……”

宋錦瑟受得委屈,瞬間崩塌,她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哽咽地自言自語:“誰稀罕你負責,壞人!”

許華年出了緊急任務,到了下午七點的時候才回到局子裏,不過許華年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辦公室裏沉思着今天的事情。

冷清的屋子裏只有許華年一個人站在窗戶前,屋子裏開着燈,可夜色還是透過那一扇窗映照在男人深沉暼眉的臉頰上,與黑夜融為一體。

兩根纖長粗糙的手指中間夾着一根已經燃到一半的香煙,空氣中的煙氣,随着黑夜缭繞到許華年的眼前。

門口傳來了幾句聲響,等許華年轉頭的時候,就見徐博跟李毅打打鬧鬧地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

許華年臉色有了意識,将手上的煙蒂撚滅扔進了垃圾桶,許是沉默了太久,嗓子有些沙啞:“你們過來做什麽?”

“許隊!許隊,聽說昨天那個明星宋錦瑟來局子了?!”

今天聽徐博說時候,他半信半疑,終于等到許華年出完任務回來,便迫不及待過來認證。

許華年沒否認:“嗯”

“就說這事騙你做什麽”徐博随意坐到他的辦公桌上,手上玩弄着他的鋼筆。

“我靠,怎麽不叫我,這麽難得的一個機會,不然我就能跟她相處一會了!”

宋錦瑟剛出道的時候,李毅就關注了她,覺得她長得小巧玲珑,作為每天上鏡的明星,身子骨卻沒有那種傲慢的氣息,反而一副随意的樣子,偏偏這種性格吸引了李毅。

許華年聽着他們兩個唠叨,心裏更是一股煩躁,餘光看見徐博手上拿着的鋼筆,毫不客氣地一把奪了過來,語氣生冷:“別亂碰!”

徐博看着他反常的樣子,開玩笑:“不是吧許隊,就根鋼筆,咱倆友誼還比不上一根鋼筆?!”

許華年直白地回答:“你才知道?!”

他們沒有注意到,許華年手上臨摹的這跟鋼筆,上面刻着一個許字。

“對了許隊,你跟那個小明星是不是認識,憑我做警察的直覺,總覺得你們昨天不是第一次見面”

許華年正欲起身,把鋼筆放進了抽屜裏,拿出車鑰匙,邊收拾邊懶散地回答:“嗯,認識,有點關系”

沒等他們再說什麽,許華年收拾好便走出了門,最後說了句:“記得關燈”

回去的路上,許華年開了半扇車窗,任由夜間的涼風灌進車裏,男人的眸子依舊是深沉。

直到回了家,許華年看見客廳一片漆黑,神情恍惚了片刻,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心頭一緊,直到到了卧室也沒有看見宋錦瑟的影子。

許華年臉上的失望再也匿藏不住,拖着無力的身子回到了客廳,坐到了沙發上,他沒有開燈,伸出在空寂的房子裏,仿佛沒有宋錦瑟來過的痕跡。

——

早上聽完許華年的最後一句話後,宋錦瑟便立刻拿上東西離開了他家,其實心裏還是賭氣。

到了酒店便跟白子兮抱怨。

【白子兮】:“什麽?!你從他家出來了?!!”

說起來宋錦瑟還氣憤。

【宋錦瑟】:“要不然呢,他那麽說,我還能等着最後被他攆出來?!”

【白子兮】:“朋友,你要知道,現在是你要求和,你如果想好了,那你就按照你的來吧,以後可別再過來跟我說其他的,但是,如果你還想跟他和好,那就趕緊收拾好你的東西轱辘回去,孫子得裝到底,不然怎麽能俘獲他?!”

真的可能不去找他??那是不可能,宋錦瑟會想盡一切辦法挽回許華年的,更別說裝會兒孫子了。

聽完白子兮的話,随後宋錦瑟便收拾好東西打的回了許華年的家。

此時許華年正狼狽地蹲在客廳桌子一旁抽着煙,聽見門鈴響後,拖了一會,直到門鈴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去開的門。

他确實沒想到站在門口會是宋錦瑟。

宋錦瑟手裏拉着大箱子,站在門口似也有些尴尬。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煙味随之而來,以前宋錦瑟每次聞到煙味都會下意識屏住呼吸,但從昨天開始,他對許華年身上的煙味有些開始上瘾。

許華年的目光依舊是深邃和沉靜,不過眼底流露着幾分疲乏,在看見宋錦瑟的時候,劃過一絲疑惑。

“看着我做什麽,我就是回去收拾了個行李,以後還是要住到你家的”怕他以為自己賴上了他家,又說:“哦,就是最近不能出去,畢竟剛出了事”

宋錦瑟怕他不讓進去,便從他的胳膊底下趁機鑽了進去,許華年并沒有說什麽。

“而且,你不是說負責麽,還記得吧?”

許華年不懂她的行為,但還是點頭。

宋錦瑟看見他的回應後非常滿意:“那就行了,你找個時間,咱倆把證領了吧”

☆、吻痕

那次說完領證後,許華年一直沒當回事,自己心裏對她什麽感情自己心裏清楚,就是怕宋錦瑟一時沖動,再就是怕他們對自己的感情還沒有說清楚。

在許華年家裏住了沒幾天,宋錦瑟就被拉去複工,已經耽誤了幾天,不過《時代新晉》節目組不能再等了。

宋錦瑟其實不願意複工,這個天好不容易能跟許華年和平相處,培養感情,才剛開頭這就要走,但是公司答應她,這個節目弄完,就給她放假。

走的那天,許華年開車送的她,出門的天氣就開始陰沉,直到路上終于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車內氣壓低的安靜,只有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宋錦瑟這邊的窗戶還開着。

宋錦瑟仰頭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聽着外面的雨聲,心裏愈是生氣一股煩躁,眼睛睜開,宋錦瑟保持着雙手環胸的動作,目光緩緩看向一本正經開着車的許華年,心生煩躁,從兜裏拿了一根棒棒糖,動作有些粗魯地撕開包裝,随後放進了嘴裏,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許華年自然是将她的行為放進了眼裏,看着她嘴外露着糖棍,神色一頓,只是沒想到這麽多年,她還是喜歡吃糖。

窗戶緩緩上升的聲音落入宋錦瑟耳力,再睜開眼便看見已經合上的車窗。

“為什麽關窗?”說着宋錦瑟作勢按着按鈕,要重新打開。

“你要是不想病着身子去工作,就別動車窗”許華年語氣生硬,但卻有用,剛開完一點的車窗又被宋錦瑟關上。

到了機場,許華年把車停下,許久宋錦瑟也沒有下車的意思,許華年側頭看她,便見着她盯着自己的目光。

“我上回說的事,你記在心上了麽?”

許華年神情一頓,故作鎮定,反問“什麽事?”

宋錦瑟解開安全帶:“領證的事,這次我工作一周,你安排一下,回來就領證,不管你願不願意,反正說好負責的”

不管你願不願意,聽起來像是強迫,其實不然。

宋錦瑟在賭,用自己的一生跟許華年賭,賭許華年心裏是否還有她。

如果這次回來許華年還沒有申請,那她也不再提了,畢竟總是自己單方面想和好,過分的強求不是她想要的。

宋錦瑟下車,背上自己的雙肩包,提上拉杆箱向機場走去,車裏的許華年,透過黑色車窗看着宋錦瑟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晚上,《時代新晉》欄目組複工的消息便上了熱搜,劇組內的藝人聚餐的照片被發到了網上,許華年從李毅身邊路過的時候,餘光無意間看見,宋錦瑟坐在靠窗的位置,低頭看着手機。

第二天許華年便去遞交了結婚申請。

收工那天,劇組聚餐,本來宋錦瑟搪塞着想拒絕,心裏總想要早一些回來,奈何劇組裏一人一句玩笑,最後無奈留下來聚餐。

包廂定在了KTV,屋內環境足夠昏沉,足夠藏匿,宋錦瑟只在開頭露了個臉,之後便一個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消耗時間,包廂內一片混亂,嘈雜的聲音洗刷着大腦,閃爍的燈光下,唯獨宋錦瑟坐在角落裏拿着酒杯發呆。

七點的結束後眼看着導演要續約,宋錦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趁機用身體不适的理由推脫。

九點飛機準時到達機場,宋錦瑟一個人在包廂裏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在飛機上睡了很沉重的一覺,睜眼便到了機場。

月色誘人,帶着涼意。

陣陣涼風将宋錦瑟昏沉的腦袋吹醒不少。

宋錦瑟站在路口猶豫着給許華年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宋錦瑟先入為主。

“你現在方便麽?”宋錦瑟一個人站在機場路口,嬌小的身影在黑夜裏瑟瑟發抖。

“方便,你說”

“你來機場接我一下,我剛下機”

十五分鐘後,宋錦瑟便看見遠處熟悉的車輛進入自己的視線,随後把車停到了自己面前,宋錦瑟沒停頓,熟練地把上了車。

“要去吃飯嗎?”許華年嗓子啞沉,眸低的情緒不言而喻。

“不了,回來前劇組聚餐。”

宋錦瑟都沒意識到,自己身上早已經被包廂內的煙酒氣味熏染,嘴裏散發着股股酒的醇香。

許華年把她帶到了自己家裏,與以往不同的是,門口的鞋櫃裏,擺了一雙女士拖鞋。

回到家許華年便去了書房,宋錦瑟也沒說什麽,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地重新打量着這個房子。

停到樓梯間的聲響,宋錦瑟擡頭便看見,許華年換了一身居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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