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見端午“怎麽”了半天也沒能繼續往說下去,葉驚絕凝視着端午的眼神更加溫柔,嘴角微微勾起,突然向前一傾身,張開雙臂,将端午給緊緊抱進了自己懷裏。
男人的胸膛寬厚,臂膀也堅實有力,雖然只是元神,但是凝實得和真正身體沒有什麽區別,懷抱也充滿了安全感。被突然擁抱住,端午腦袋裏一懵,這下子就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愣愣地任由葉驚絕不斷收緊環抱住自己的手臂,就這樣過了十幾秒,他才抿抿唇,默默擡起自己的胳膊,也用力環住了葉驚絕勁瘦有力的腰。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擁抱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好半天,端午激動的心緒終于平靜下來一些,他動了動身子,不過腦袋還是埋在葉驚絕懷裏,傳出的聲音也有些發悶,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那句話:“你怎麽回來了?”
葉驚絕卻沒有回答,而是把緊緊勒在端午腰背上的手臂放松了一些,在端午擡頭看向自己的時候,突然低頭,狠狠吻住了端午的唇。
“唔……”沒想到葉驚絕會什麽話都不說就這樣直接吻下來,措手不及的端午悶悶地低哼了一聲,下意識就想把腦袋往後縮。葉驚絕當然不可能放他退縮,一只手立刻就從他的後背挪到了他的後腦勺上,壓制住了他不老實的動作,讓他只能仰頭承受着自己的侵略。
這是一個充滿了占有意味的吻,唇舌間的碰觸激烈而狂野,不像上一次在星網裏兩人第一次擁吻是那樣纏綿溫柔到近乎小心翼翼,這一次,兩個人每一次糾纏和碰觸都格外用力,對對方的強烈渴求讓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每一寸地方緊緊禁锢着對方。
葉驚絕情不自禁地把手臂收緊再收緊,恨不得能就這樣讓自己懷裏這個少年溶進自己的身體裏。在元神瀕臨潰散邊緣的時候,在劇痛和虛弱中苦苦煎熬的葉驚絕心裏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端午,他擔心自己的元神因為傷勢而陷入沉睡後留在外面的端午會遇到危險,擔心端午一個人不能保護好他自己,擔心……在元神随時都有可能因為撐不過去封印反噬而徹底崩散的那一刻,葉驚絕才真正意識到,端午在自己心裏究竟有多重要,而一旦失去端午,他不知道自己将會變成什麽樣……
“唔……等等……唔恩恩……葉……葉驚絕……”在兩人的情緒徹底失控前,端午掙紮着推開了正在自己脖頸上吮咬着的葉驚絕,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抵住了葉驚絕的胸膛,艱難地說道:“停、停下。”
葉驚絕的雙眸已經黑得深不見底,裏面似乎燃燒着能灼傷人的火焰,俊臉上的線條也繃得很緊,一手攥住端午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聲音低沉而暗啞地問了句:“你在拒絕我?”
這種模樣的葉驚絕是端午從未見過的,沒有了以前一貫有的冰冷沉穩,卻有着致命的性感吸引力,本就對葉驚絕沒有什麽抵抗能力的端午幾乎就要立刻淪陷進了葉驚絕那雙深邃暗沉的眼眸裏。不過他的目光一偏,就落在了地上那些整齊擺放着的屍骸上,胸腔裏沸騰着的熱情頓時就好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心裏一時間又是愧疚又是窘迫,連忙用力把葉驚絕再往後推開一點,聲音有些急促地說道:“別這樣,我們現在不能在這裏……在這裏這樣……那些屍骸還都在旁邊等着我去收整下葬,而且……而且你現在也還沒有一具真正的身體……”
聽着端午斷斷續續的話,葉驚絕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眼前那開開合合的水潤雙唇上,柔嫩的唇瓣紅得格外誘人,而且還已經有些紅腫的樣子,讓他只想再一口咬上去,怎麽吮吻啃咬都覺得不夠。
不僅是唇,端午清秀的臉也早就紅透了,白皙的臉頰上布滿了誘人的紅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小巧精致的耳朵也紅通通的,怎麽看怎麽讓人想含住咬一口。葉驚絕正低頭湊上去準本吻上一邊的耳朵,就聽到端午說出了剛剛的話,頓時渾身一僵,動作也停了下來。
端午說的沒錯,他現在這種元神狀态确實不能和端午真正有實質性的親密行為,別看他的身體現在看起來摸起來都和真正的身體一樣凝實,沒有什麽不同,其實這具身體完全是由元神力量凝結出來的能量體,和肉身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想到要等自己将小黑龍的身體修煉到能化成人形的時候才能真正和自己心愛的端午結合在一起,葉驚絕心裏一陣不甘,卻也只能順着端午的力道松開了自己的手臂,低低地在端午耳邊低語了一句:“下一次,我會讓你沒有理由拒絕我。”
這一句話讓端午臉上就像是着了火一樣火燙起來,為了讓自己不再那麽羞窘,他連忙轉移了話題,再一次問葉驚絕道:“你不是說要回星網世界裏養傷,怎麽會突然又回來了?你的傷呢?怎麽樣了?”
“我的傷已經無礙了。”端午舍不得從葉驚絕懷裏掙脫出去,葉驚絕也同樣舍不得松開手臂放開懷裏這個少年,所以他只是低着頭在端午頸側一邊親昵地耳鬓厮磨一邊找了個理由解釋道:“我剛剛得到了一樣對元神有奇效的珍寶,正好能夠治愈我的傷勢,所以現在我的傷已經完全痊愈了。”
“那你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走了?”一直都對葉驚絕所說的每一句話深信不疑的端午一聽到葉驚絕說出這話,頓時驚喜萬分地仰頭看向葉驚絕,一雙黑亮的眼睛燦若星辰,紅潮還沒有褪去的臉上也滿是期待的神情,“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葉驚絕很想點頭,不想讓端午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是想到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境況,只能強迫自己硬下心來,對端午搖搖頭道:“還不行,我還沒有找到合适的肉身,元神狀态下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所以還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只能在你進入星網世界裏的時候,我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在端午進入星網世界的時候,留在外面的小黑龍也就可以像上次那樣偷偷使用星網連接器進入星網,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端午察覺出什麽異狀來,這一點葉驚絕心裏已經盤算好了,他現在擔心的只是端午會因此而失望難過,心裏也因為不能讓自己的伴侶幸福而翻湧着難以言喻的愧疚。
然而聽到葉驚絕這麽說,端午就已經驚喜不已了,一想到以後自己只要進入星網世界就能看到葉驚絕,和葉驚絕一直呆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這麽長時間的煎熬等待都是值得的,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他情不自禁地抱緊葉驚絕,把臉埋進葉驚絕的懷裏,悶悶地應了一聲:“嗯。那你究竟想要一具什麽樣的身體?我想我也能幫你……”
葉驚絕卻以為端午突然把臉埋進自己懷裏是因為難過,而且端午悶悶的聲音聽在葉驚絕耳朵裏也讓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緊揪住一樣悶疼。在這一刻,葉驚絕突然不想再騙端午了,想就這樣告訴端午自己已經奪舍重生到了一只小黑龍的身體上,而且一只都陪在他身邊,從沒有真正離開過他,就算是被知道了被嘲笑了又怎麽樣,什麽顏面都比不上他的一個笑臉,沒有什麽比自己懷裏的伴侶開心來得更重要……
“啊!”就在葉驚絕開口之前,端午卻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聲,猛地從葉驚絕懷裏掙脫出來,看着自己不知何時就已經是空蕩蕩的兩只手,臉上露出了懊惱和愧疚的神情,連忙低頭去看地上。
剛剛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葉驚絕實在是太過驚訝,後來又被葉驚絕突然抱住、吻住,端午自己都忘了是什麽時候松開手,原本被托在掌心裏的小黑龍也被他暈暈乎乎地就忘到腦後去了,直到現在才猛然想起來。
小胖龍從端午手裏摔落到地上,骨碌碌滾了幾圈後就在牆根停了下來,圓滾滾肥嘟嘟的小身子滾了一身的灰塵,從一個小黑團子變成了一個灰撲撲的小灰球,現在正四肢攤開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沾了灰塵的小白肚皮露了出來,一起一伏得看起來憨态十足。
因為葉驚絕的意識此時并沒有控制着這具身體,現在算是元神出竅的狀态,所以小黑龍的身體也就一直是處于沉睡中,只要葉驚絕的元神不回去,就不管怎麽樣都不會醒過來。
可是端午并不知道這一點,見小黑龍被這麽一摔一滾都還能呼呼大睡着不醒過來,他頓時哭笑不得,既生氣又無奈,還很擔心這是因為小黑龍吃了那顆奇怪晶石才會這樣,所以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把這只四腳朝天的小胖龍給抱起來,一邊拍掉它身上沾的塵土一邊扭頭對葉驚絕說道:“你看,這只就是我養的小黑龍,我一直沒有給他起名字,想等着你和我一起來給它取一個名字。不過這個小家夥剛剛把奧奇多留下的盒子裏的奇怪晶石給吃了,你先幫我看看他的身體有沒有問題……”
說着話的時候,端午已經抱着小黑龍走回了葉驚絕身邊,站到葉驚絕面前後就把手掌裏的小胖龍舉起來給葉驚絕看,另一只手還在那圓鼓鼓的小白肚皮上戳戳揉揉,嘴裏跟葉驚絕抱怨着:“這小家夥是個貪吃的小吃貨,平時就很能吃,脾氣大膽子也大,看到什麽都敢下嘴往肚子裏吞,我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它連奶都不會喝,要我用勺子一點點喂才行,那時候多乖啊!”
葉驚絕此刻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俊臉上僵硬了一瞬,随即就掩飾性地低頭輕咳了一聲,在端午期待的目光中伸過手,把一根手指摁在了小黑龍的白肚皮上。自己的元神戳着自己身體的肚子,這種感覺确實很奇妙,葉驚絕卻一點也不想體驗,很快就收回了手指,對端午安撫道:“別擔心,這只小黑龍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現在的沉睡是為了消化那顆晶石裏的能量。”
随後,葉驚絕就将這塊龍血精粹石的妙用半真半假地講給端午聽,告訴端午吃了這塊龍血精粹石對小黑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成功讓端午眼睛裏的擔憂散去。
至于剛剛還想着向端午坦誠自己就是這只小黑龍的事情,葉驚絕覺得幸好自己還沒有說,要不然讓自己親口對着端午承認自己就是他口中那個連喝奶都要喂的小吃貨,那自己可真就是裏子面子都沒了。真要是那樣,即使端午不說,也肯定在心裏一直記得這事,那以後他還怎麽在自己伴侶面前擡起頭來?
端午還不知道陰差陽錯之下這一次又是自己打斷了葉驚絕,錯失了一次知道真相的機會。聽了葉驚絕這一番解釋,端午頓時就放心了,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個帶着些羞澀的笑容,沒有擡頭看葉驚絕,而是一直低頭盯着被自己托在手掌裏的小胖團子,話卻是對葉驚絕說的:“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你說,給這個小吃貨起什麽名字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端午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那種甜滋滋的微妙心情就像是一個妻子在問自己的丈夫該給兩人的孩子取一個什麽名字,他只是下意識就說出了這句話。從把小黑龍抱回來的時候開始,端午就是把這個小家夥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養的,而這個“孩子”的另外一個父親,端午也從一開始就在潛意識裏把這個位置留給了葉驚絕,這樣,他們就是完整的一家人了,而他也有了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
端午的這點心思當然瞞不過葉驚絕,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叫易陽。”
“易陽?”端午反複念了兩遍,覺得這個名字怎麽聽都是人的名字,而不是小黑龍的名字,不過既然是葉驚絕給取的,那對端午來說就都是好名字,所以他眉眼彎彎地擡頭看了葉驚絕一眼,點頭應道:“那就叫小黑龍易陽了。”
其實,“易陽”這個名字是葉驚絕當初還沒有被閻魔宗大長老烏骨真人帶進閻魔宗之前,在凡塵俗世裏所使用的名字。修真界中人都只知道閻魔太子葉驚絕,卻不知道青雲鎮上曾經有一個叫做易陽的小乞丐。這個名字在葉驚絕成功奪下閻魔宗少主這個位置之後就成為了一個禁忌,閻魔宗內沒有人敢再提起葉驚絕在凡俗塵世裏的身世,也沒有人敢再提起“易陽”這個名字。
這些事情葉驚絕當然不可能告訴端午,不過聽着端午叫出易陽這個名字,葉驚絕也是微微一愣,心裏一陣悸動,就像是心底最深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被一只小爪子輕輕抓撓了一下,又麻又癢,讓他忍不住俯身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堵住了端午的嘴,再次掠奪起了對方甜蜜的唇瓣。
“唔……易陽……”被有些狂野的吻給籠罩住的端午用一只手抵住了葉驚絕壓過來的胸膛,在越來越粗重的喘息間艱難地說着:“別……別壓到易陽……”
明明是在提醒葉驚絕不要壓到被夾在兩人中間的小黑龍,可是端午的聲音聽在葉驚絕耳朵裏,就像是在喚着他的名字,而且是只有兩人之間才會有的親密到極點的親昵稱呼。才剛剛冷靜下來的浴火瞬間又熊熊燃燒起來,葉驚絕有些難以抑制自己滿腔沸騰的情熱,在含着端午的下唇吮咬的間隙吐出一句話來:“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說小心別壓到易陽了……唔……嗯唔……”
過了好半晌,葉驚絕終于放開了被吻得暈頭轉向的端午,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也同樣被端午給反咬回了一口的唇角,微微挑眉,凝視着端午的眼睛裏滿是溫柔的愛意,低沉微啞的聲音裏也帶着寵溺的笑意:“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易陽。”
端午有些不明所以,雖然覺得葉驚絕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意味,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了下來。他本來就很寵着小黑龍了,即使葉驚絕不說,他肯定會好好對這只小吃貨的。
兩人親密耽擱了這麽長時間,端午怕等在外面飛船上的海思駱等急了會找過來,只能把心裏的不舍都強行壓抑在心底,一邊把怎麽折騰都繼續呼呼大睡的吃貨小胖龍給揣進自己懷裏,一邊對葉驚絕說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所以我想接下來先去莽荒星一趟,把奧奇多的屍骨和那塊木牌送到他遺言裏交代的那個人手裏,小易陽已經把作為報酬的那塊晶石給吃了,我不能不完成這項承諾。”說着話的時候,端午正在把老亨利的屍骨放進一個用合金板做成的大金屬棺材裏。
如果只有端午一個人,想要拆下幾塊合金板再一一切割好做成棺材确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光是合金板之間的粘合連接都是個問題,這裏根本沒有能用的材料。不過現在端午身邊可是有了葉驚絕在,這些事情全都不用端午再操心了,葉驚絕只是擡擡手,就将合金板給切割出來,用漆黑的魔焰給合金板熔鑄起來,眨眼間就做好了一個金屬大棺材出來。
在端午把老亨利的屍骨放進做好的棺材裏的時候,葉驚絕正在做第二個棺材,聽端午和自己說起了接下來要去莽荒星,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于是點頭道:“如此正好,莽荒星上也有我需要的東西,我的元神要想完全恢複,重新擁有真正的身體,還必須去一趟莽荒星才行。”
“什麽?你是說、是說去莽荒星能幫你擁有一具肉身重生?”葉驚絕的話頓時讓端午大喜過望,把麗芬的屍骸也放進這個棺材裏和老亨利的屍骸在一起後,就連忙回到葉驚絕身邊,像只對主人搖着尾巴的小忠犬一樣,仰頭眼巴巴地看着這個高大挺拔的俊毅男人,黑亮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葉驚絕的倒影,一臉渴盼着等葉驚絕的回答。
如果葉驚絕能奪舍重生,擁有一具真正的身體,那……那自己就能真正和葉驚絕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分開,成為彼此唯一的摯愛的伴侶,真真正正地身心結合……自己能感觸到葉驚絕真正的溫暖體溫,能撫摸到葉驚絕的……光是這樣想着,端午就已經情難自抑,看着葉驚絕的眼睛亮得驚人,連小臉都在不知不覺中再度漲紅了。
從眼前這個少年眼睛裏和臉上,葉驚絕輕而易舉地看出了對自己的渴望與欲望,他也很清楚,自己眼底深處的渴、欲不會比對方少,只會更深更濃,那種濃烈到要竭盡全力才能壓制住的獨占欲讓葉驚絕自己都心驚。三百多年的生命裏,葉驚絕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完完全全占有一個人,讓這個人只屬于自己,把自己的一切都與這個人分享,同時也将這個人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裏,而這個對葉驚絕而言是獨一無二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叫端午的少年,現在就這樣毫無防備地站在他面前。
葉驚絕就像是突然得了一種奇怪的饑渴症,所渴望的只有一樣,那就是端午。他衣袖一揮,将另一個已經做好的棺材遠遠推開,另一只手将站在自己面前的端午給拉得更近,近到端午的身體已經緊貼到了他的身上,這才稍稍滿意。
手臂橫在端午腰上攬住端午,又低頭在端午的額頭啄吻了一記,葉驚絕這才開口回答了端午剛剛所問的問題:“沒錯,去莽荒星,到時候我就能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奪舍重生。”頓了頓,他的唇滑到了端午的右邊耳畔,貼着端午發燙的耳根低語道:“端午,我渴望有一具身體,能與你雙修,到時候,你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和機會拒絕我。”
“我要得到你,獨占你,擁有你的一切。”
最後一句話葉驚絕說得聲音更加低沉,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就像是在端午耳畔宣讀出了一份無法抵抗的誓言。而每到這種時候,端午在臉紅耳熱心髒砰砰亂跳的同時,骨子的兇性和執拗勁兒也都被勾了出來,不甘示弱地盯着葉驚絕,也用許下誓言般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也要獨占你,你的心只能屬于我,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