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們這群男生,長那麽大哪裏見過這等仗勢?之前撐死了也就喝個一兩瓶啤酒,這會兒一下就上來了那麽多種類的洋酒,個個眼睛都瞪了老大,喘息聲都粗了不少。
他奶奶的,今兒個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所有男生都摩拳擦掌,女生們也蠢蠢欲動…要知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特別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對“禁”的東西,特別感興趣。比如早戀、比如煙酒…
于是每個人面前都被斟上了一小杯酒,紅的黃的白的什麽都有,唯獨到了鳶尾這兒,服務生被邊上的葉罄勒停道:“她不喝酒,來點熱的,玉米汁或者五谷雜糧汁之類的。”
鳶尾臉一熱,有點不好意思,在服務生暧昧的眼光裏胡亂的點了個玉米汁。
肉麻着肉麻着也就習慣了,開席後除了個別女生還時不時的往這邊掃兩眼外,其餘的人都興高采烈的拼酒去了,一口酒一口肉再劃一拳,好不熱鬧!葉罄是主角,自然少不了被灌,就算他絞盡了腦汁推酒也抵不過輪番上陣的敬酒,可他除了臉微微紅,眼睛愈來愈亮外,絲毫醉态都沒有。
倒是鳶尾,感冒未痊愈的後遺症出來了,吃飯沒什麽胃口(當然也有裙子腰部收太緊的緣故),而後聞着空氣裏的酒氣和略有點油膩感的肉香氣,她反倒先暈乎起來了,太陽穴處也隐隐作痛,只好手肘撐着桌緣,用手支着沉重的腦袋。
“怎麽了?不舒服?”葉罄不知怎麽還能從百忙中注意到她的異常,鳶尾還沒來得及回呢,就聽邊上的澤君說道:“這個時間點,她要吃藥了。”
“服務生,來一杯溫水。”葉罄側身吩咐完後問,“藥呢?”
鳶尾使勁的想了想,頹喪的道:“沒帶來,在家裏。”
葉罄默了默,很快追問道:“你現在在吃什麽藥?”
這時的鳶尾腦筋已經有點不清楚了,迷迷糊糊的回道:“就,感冒藥啊。”
見她的狀态很不對,葉罄擰起眉來,召來了侍應生道:“扶她去我的休息室,然後麻煩陳醫師來一趟。”
眉目靈光的侍應生聞言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恍若喝醉了的鳶尾,膚若凝脂的肌膚在水晶燈的碎光下顯得格外剔透,心道:的确是個美人兒,難怪這位小爺這般着緊。可這…一般來這的爺要是吩咐帶女人到他們的房裏去,都是準備要做些什麽的,這位小爺倒是一向來都正派得很,他有點拿捏不準這裏面到底有幾個意思。
正好女孩身邊的一個姑娘不放心,提出她也一起送過去,他心裏松了一口氣,這樣子路上還能打探一下倆人是什麽關系,然後他也能服務得更好。
那侍應生是什麽場子裏混過來的啊?什麽人沒見過?澤君那點道行哪裏鎖得住嘴,三兩下就被套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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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啊,明明都喜歡對方,還要端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侍應生心領神會,兩情相悅就再好辦不過了~看來如果今晚做得好的話,說不定就有很大一筆獎金好拿!他想着想着就興致勃勃起來,倒還沒忘了葉罄之前的差遣,先打電話請來了葉家的家庭醫生陳醫師,待陳醫師給鳶尾看過後,留了藥,那姑娘的朋友幫忙喂了藥走了後,他才開始精心的布置…
澤君再次回到席上後,大部分人都已經有些微醺了,氣氛好得很,剛才因為要看着鳶尾,她控制着自己不敢多喝,現在就不由自主的也加入了拼酒的行列。
不過是些十七八歲的孩子,能有多少酒量,再加上都是毫無技巧的亂喝一通,很快有人在第一輪就倒下了,趴在桌上的還算賣相好的,更甚者就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了,然後成功絆得一個個半醉的人砰砰摔倒,在地上疊羅漢。
葉罄此時還留着一點理智,看這境況趕緊叫人來擡着他們去洗手間催吐,吐出來了也就好了,他自己也按着太陽穴,有點不舒服,想着給他們醒酒醒完了就趕緊送他們回家,鬧大了家長那裏就說不過去了。
等到把這群姑爺姑奶奶們都折騰上了出租車後,已經快午夜了。葉罄哂然,這好好的踐行,最後倒連好好的告別都沒有,真是有點胡鬧。
這麽晚了,他喝多了,走路也有點飄,只想趕緊找張大床躺下來呼呼大睡,這麽想着就往會所裏自己的休息室去了。
用了比平時多了一倍的時間摸索到了休息室門口,一張卡插了好幾次都沒插進門鎖裏,到了這時他才恍然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他睜大着眼睛死命的盯着門鎖,想要插對地方,試了好多次還是找不到縫,醉酒後的葉罄委屈的順着門坐到了地上,只能對着手上的門卡耍脾氣,氣呼呼的狠狠的把它丢開了去。
鳶尾在裏面也睡得不大安穩,一是因為她從小在陌生的環境睡眠就比較淺,再加上她總覺得這裏好熱,這種熱不是騰在外面的熱,而是鑽進身子裏的燥熱,讓吃了藥後很想睡覺的她總也睡不踏實,此時她聽到了門外的動靜,開始不想理會,可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的精神終是把她吵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透過貓眼,一個鬼影都沒有,鳶尾孤疑的把門開了一條縫,于是一個人就順勢随着漸開的門往後倒了下來,鳶尾吓得大叫,等看清了這是誰後,聲音噎在了嗓子口。
“喂!你怎麽啦?”鳶尾蹲下身推了推跟沒了骨頭似的葉罄,小心翼翼的問道。語音未落就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鳶尾皺眉捏住了鼻子,癟聲癟氣的嫌棄道:“好重的酒味~”
她看着跟死屍一樣癱在地上的葉罄,趕緊回到房間找電話,電話是有來着,可是沒有前臺或者客房服務這種傳統賓館電話的按鈕啊…鳶尾郁悶了,複又走到門口,探着腦袋朝外望了望,提聲喊道:“有人嗎?”回聲回蕩在幽長的走廊裏,良久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
鳶尾洩氣,只好自己吭哧吭哧的把葉罄拖到了床上,天知道她可是在感冒的人啊!等到拖着比她整整高了一個頭的葉罄躺倒床上後,她也脫力的随之倒在了床上。
看着挺瘦的,怎麽這麽重…鳶尾感嘆。
如此一番體力勞動完畢,她的瞌睡也沒了,躺床上緩過氣來後,她才微感現在這樣的境況好像有點不對勁…身邊的人跟火爐似的滾燙滾燙的,鳶尾想忽視他都忽視不了,她不自覺的就将頭慢慢、慢慢的轉了過去。
目光在葉罄的側顏上打轉,看着看着就挪不開眼了…
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好看的人?鳶尾的心熱熱的,呼吸也有點急促起來,看着葉罄殷紅殷紅棱角分明的嘴唇,她腦子一熱,湊上前,輕輕的親了一下。
雙唇一接觸,鳶尾就感到整個意識跟炸開來了一樣,人是在雲裏霧裏還是夢裏都分不清了,唯一清晰的一個意念就是:我還要…
她不知不覺的就攀上了他的身,癡癡迷迷的啃嘬着那兩片唇瓣,吻得心都一顫一顫的,空氣裏飄散着一股甜膩膩的味道,熏熏然的,讓她只想做得更多,怎麽都不滿足。
底下的人被她親得意識有點清醒起來,然後…伴随着意識清醒的是身體的清醒…葉罄睡夢中總感覺有些不對,身子裏無端的燥熱,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來點火的,他一下就被喚醒了。
緩緩的睜開眼,視線剛一清楚,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給激的差點流了鼻血…
鳶尾頸後的系帶不知何時松了,垮垮的落在了他的胸前,她俯在他身上,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餘…關鍵是她還時不時的湊到他嘴邊香一個,香又香不到正點上,跟撓癢癢似的,葉罄想制止,他知道現在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制止的話到了嘴邊,他真正做的卻是把唇湊了過去,然後,吧唧一下,正好親了個正着…
一些東西,不觸碰還好,一旦觸碰,将是一發不可收拾。
那滋味好得無法形容,感覺靈魂都出了竅,可葉罄的靈臺還保有一絲清明,明白差不多要适可而止了,于是他想着:我就再親一下,最後一下就好…
這一下,鳶尾懵懵懂懂的把舌頭伸了進來,葉罄如遭五雷轟頂,看着她氤氲的眼睛,水紅的雙頰,本想推開她的手,卻鬼使神差的滑過了她的肩頭,撫在她的背上,牢牢的把她擁在了懷裏,最後一絲的清醒蕩然無存,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鳶尾感覺自己在夢裏,沉沉浮浮的,完全陌生的歡愉,那滲透骨髓的炙熱,燒得她像是掉進了無底洞,她一直哭,嗚嗚咽咽的,有人伏在她的耳邊,眷戀的喊着她的名字:鳶尾~鳶尾~纏綿極了…
壁角的香爐袅袅的焚着香,燃起一室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本宮盡力了
畢竟脖子以上什麽的實在太坑爹...
不過就算脖子以下我也寫不好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