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姐定親

許從安領着許純瑗往回走,依舊不肯相信許純瑗竟是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純瑗,你老實與我說,是不是有人教你這樣做的?”

許純瑗以為她說的是與公主相戀的事,“兩情相悅的事,別人怎能教的會。你和娘親不也是這樣嗎?”許從安聽許純瑗這一說,心裏咯噔一下,莫非自己是女子的事大家都知道?只聽許純瑗繼續往下說,“是娘親與純玥說,真的喜歡對方就不要怕困難,還說她與您也是存在着困難的。”

“純玥?你娘怎麽會與純玥說這些?”許從安想着這府上竟是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爹可能還不知道,純玥和二舅舅家的原含糾結不清。”許純瑗自己的事辦妥了,人就輕松了很多,竟是會與許從安聊起天來。

“什麽叫糾結不清?”許從安一聽這個詞頭就大了,再聽是駱南城家的小女兒,只覺得自己這條命吊在嗓子眼,任人取舍還不能有半點怨言。

“就是她們自己并不太懂情感的事,可糾纏在一起,卻是比我與容兒還要頭痛的。她這幾日甚是痛苦,娘親見了便找她談話,開導一番,還拉着我一道,我倒是不知純玥有沒有聽進去,我卻是聽進去了。”

許從安只覺着自己命不久矣,頭痛得不行,索性就不去想了,随口問道,“你娘說我與她有什麽困難?”誰料許純瑗漲紅了臉,半晌才開口道,“娘說,娘說爹不舉。”恰好落了轎,許從安氣得直接下了轎子就往院子裏沖,一邊走一邊喊,“駱南晴你給我出來!”

駱南晴正拿着劍舞得開心,被許從安一嗓子打斷,很不開心,“你瞎喊什麽!”

“我瞎喊?你跟孩子們都瞎說些什麽呢!”許從安不好在院子裏與駱南晴說,一把拉住駱南晴的手,就往房間裏走,“你看看你都怎麽教的孩子,還說我不舉?你還真好意思說。”

“我當時不是說順嘴了麽,說跟你也是多麽不易,孩子們都聽着我們天作之合的故事,哪兒聽過我們的難事,硬要問,我總不好說你們的爹是個女的,只能随便說了。”駱南晴聽了許從安興師問罪的原因,便放下了心,幸好她還沒查出來那本醫書孤本是自己弄壞的。

“那你就不能說我們性格不合,文武不合,家世有沖突?偏偏說我不舉?”許從安還是很介意這一點的,她想着自己平日裏那麽勞心勞力地伺候駱南晴,到頭來卻是一個“不舉”,實在難以甘心。駱南晴伸手抱住許從安的脖子,撒着嬌的時候鼻音特別重,“哎呀,這種事我們自己知道實情就行了嘛,你又何必管別人怎麽看。我又沒你那麽聰明,一下子能編出一個故事來,反正他們也不會到處瞎說,你就別生氣了。”

“算了算了。”許從安就是拿駱南晴沒辦法,一有什麽事,駱南晴撒撒嬌便好了,嚴重些便掉兩滴淚,許從安保準百依百順。

“你與純瑗這一大早的進宮做什麽?”許從安便将事情說了一遍給駱南晴聽,駱南晴略一思索,便有些不信,“這事你說是純玥幹的,我倒是相信,純瑗怎麽可能,只怕是她找的借口逼你帶她面聖去。”被駱南晴這一說,許從安總算想通了,“我也是如此想的,哎,不管她了,不論怎麽說,她的親事已經是定了,現在倒是去看看純玥怎麽回事,怎麽和二哥家的原含混在一處了,她們不是一直不和麽?”

“不是冤家不碰頭嘛!兩人都是打小練武的,自然是争強好勝一些,這麽多年争下來,許是有些感情吧,待會兒你好好問,別一生氣就打她。”駱南晴知道許從安定是早就吩咐下人去叫許純玥回府了,便提前囑咐一句。

“都是你把她寵壞的。”許從安一想到許純玥的性子與駱南晴那臭脾氣一模一樣就很生氣,這四個孩子就她這一個獨樹一幟,性格像極了駱南晴,鬧騰的很,也偏偏駱南晴寵得很。

“她哪裏不好了,每次還不是乖乖聽你的話,要不是敬你,你打她她一跑你抓都抓不住,丢死個人。”“行行行,我好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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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許純玥實在不給她一個好好說話的機會。許從安開門見山,問她與駱原含的事,誰知她竟是不承認,說與她沒有什麽事,只是這幾日打不過不開心罷了,是娘和姐姐誤會了。許從安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便好,我還擔心你會與她私定終生呢。”

誰料,許純玥卻是沒有回應,只斜着眼看着地,好似不知怎麽說話。許從安了解得很,她這模樣準是有點什麽,心下便有些擔心,“你沒和她做什麽越矩的事吧?”許純玥神色躲閃,并不回答許從安的話,許從安氣得就要去找棍子,卻是被駱南晴攔了下來,許從安又拉着許純玥往外走,“走,去你二舅家提親去。”

“我又不喜歡她,我為什麽要去提親?”許純玥開口更是讓許從安生氣,“你不喜歡她,你和她做那麽親密的事為什麽?”

“我們就覺着好玩而已。”“你最好不要跟你二舅說這句話,不然我們倆今天都要把命交待在那兒。”“那我不去了!你不說他們又不知道。”“你這小兔崽子,誰教你這麽不負責任的,你自己做的事,你還不想擔責任嗎?”“我不喜歡她。”“那我們去認錯,去讨個責罰。”“二舅會打死我的。”“你現在知道怕了?你放心好了,你爹陪着你一起死。”“那我娶她好了。”

“你這說的輕巧,原含會答應你嗎?人家指不定寧願跟你一起浸豬籠都不想和你成親。”“怎麽可能!”許純玥聽了很不服氣,竟是不再想逃,反倒拉着許從安往将軍府跑,“我今兒還就要把這親事給求了下來。”

許純玥三人到駱南城府上的時候,駱南城才聽聞聖上的第一道聖旨,還想着什麽時候去許府道喜。要說還是托純瑗的福,她的親事一道聖旨舉國皆知,衆人議論紛紛,卻也不敢指三道四,只道皇家的事果真是說不清,有這事在前,許純玥去提親才沒叫駱南城打死。

駱南城聽許純玥說她與駱原含已經私定終身,火冒三丈,若不是駱南晴在一邊看着,他定是要拿來軍棍好好伺候她一番,事到如今還能如何,只能答應這門親事。

還是駱南晴看出了他氣得不行,主動拿來了棍子,叫駱南城出出氣。許純玥哪兒敢在将軍府造次,十分乖巧就跪在跟前。駱南城上前打了幾棍,算是出了氣,也知曉再打下去,自己的寶貝妹妹可要不高興了,也就收了手。

他讓許從安駱南晴坐着,又出門叫來個丫頭,去問問駱原含的意思,過了一會兒,那丫頭回來同管家說了駱原含的意思,管家又走到駱南城的邊上,偷偷将駱原含的意思轉達給了駱南城,駱南城這才放心确定下了兩人的親事。

這駱南城還與駱興邦有同一個毛病,明明是板上釘釘的親事了,硬要再給許純玥出道難題,叫她女扮男裝去武科考試試,若能得個中個舉,那親事便是成了。

“二哥不必擔心,聖上早上發了兩道聖旨,後一道便是準許女子科考入朝,既然原含與純玥的事定下了,我們定是要督促純玥去闖點名堂出來,才好養活自家人不是。”許從安到如今才稍稍松了口氣,這兩個女兒還真不叫人省心。

駱南城見許家态度誠懇,又想到南晴自打進了許家門,也沒有吃過虧,讓原含過去也不是什麽壞事,自己去探親倒是可以一舉兩得了,便又對這親事滿意起來。

再看乖乖跪在跟前的純玥,雖說在許家是個混世小魔王,可在他駱家,向來安分聽話得很,原含的本事他知道,自然不會在純玥那兒吃虧的。他還道怎麽好端端的,原含要讓自己去退了親,原含只說定親那小子行事不端,原來是與純玥厮混到了一處,既然自家女兒喜歡,自己何必做這個壞人,人家聖上都樂意把女兒嫁給許家大小姐,自己總不能老頑固。

駱原含在房間裏可高興壞了。實際上,就聖上賜婚的聖旨一下,她便有些按捺不住了。既然公主都能招女驸馬,那自己嫁個女郎君應該也沒什麽。縱然她知曉許純玥如今心裏并沒有她,可她心裏也沒別人,自己也不算壞人姻緣,先下手為強,先成親再說。

她知曉,只要她将兩人私相授受的事告訴兩家的大人,兩人的親事定是板上釘釘的。只是,她貿貿然去說,被許純玥知曉了,難免會被許純玥記恨,那不是她的初衷。還在她想法子如何不動聲色将這事透露出去的時候,就聽丫頭來傳報,說許家帶着許純玥來提親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也沒聽許純玥平日裏提起她家哪個哥哥,難不成早就存了心思,要嫁給她哪個哥哥?可她左右一想,她的哥哥們都有了嫂嫂,許家怎會讓許純玥當小,還不等她猜出什麽來,又有丫頭跑過來道:“小姐小姐,老爺讓我來問問你,許家二小姐向你提親,可是願意?”

駱原含聽了,忍不住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意傳來才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做夢,且不去細究哪位恩人将事情告訴了她姑姑姑丈,反正許純玥如今是在自家等着自己點頭了,她連連點頭:“你去回爹,我願意的。”

那丫頭才跑出去,駱原含連忙回屋找出一瓶傷藥,想着待會兒晚些給許純玥送去。她猜想,許純玥定是躲不了幾棍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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