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公主驸馬
許純瑗打定了主意要回京,如今魏國戰場又到了如斯地步,若是全然不顧自然是可惜至極的,可她也不願再讓李容繡跟在她邊上受苦,李容繡自小便在宮裏養尊處優,在軍營裏的生活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苦了,何況如今又懷着孩子,她看着都心疼。
可若她不跟着一起回去,路上放不放心另說,但是李容繡,或許都勸不動她獨自先回京。許純瑗對李容繡了解得很,這人太有自己的決斷,雖說經歷了幾遭,改變了一些,可哪有這般容易,別的事倒也罷了,這事想來是沒的商量。
原本她以為李容繡願意吃下那莫名其妙的蠱都要懷上孩子,該是極為看重這孩子才對,誰知她根本不把自己與孩子當回事,為了自己,該犧牲的時候都可以犧牲,也不知該說她實在是太愛自己,還是太果決了一些。
如今胎兒不小,若是滑胎,不只是可惜孩子,就連大人的身子也要受到牽連,在這貧瘠的邊境許是會有生命危險,許純瑗不得不步步緊跟李容繡,在旁邊候着看着,省得又出現什麽狀況讓李容繡抉擇,她如今可是怕了,這李容繡沒一次抉擇叫她安心過。
許純瑗雖然時刻跟在李容繡邊上,心思卻是在戰場上的,她想着最好能在半月之內打下魏國。幾夜未眠,總算叫她将戰略調整完畢,幾月下來,她對魏國也較為熟悉,戰略定下,也算胸有成竹,當下便叫人找來許純玥,要與她說。
許純玥見她并沒有全然不顧自己,自然是開心不已。兩人一番謀劃,覺得勢在必行。
魏國打下了,舉國振奮,其他邊境的戰士也跟着士氣大漲,駱原傑也帶兵戰勝金兵,追回一城。
許純玥讓張虎帶着一隊兵留下駐守,順便将魏國投誠的士兵收編,又讓李文廣帶了一隊兵去支援駱南城,剩下的便整頓好,與她一起回京領賞。待朝廷派來的城守一到,她便将那些瑣事都扔給他起身了,仗打贏了,後面的事就讓皇帝自己去操心吧。
許純瑗坐在回京的馬車裏,喜不自禁,如今戰事已結,能和公主純玥一同回京,實是兩全其美了。也不單單是她,回京的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有的為了可以回家團圓,有的為了可以封官加爵,有的因為揚眉吐氣。
待一行人入了京,李容繡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許純瑗才領完賞便被聖上留下來訓斥了一頓:“你真是好大的膽,皇妹懷孕這般大的事竟也瞞着!”事先,他見着李容繡大着肚子回來,十分詫異,難道許純瑗讓皇妹同那魏王成親了?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若不是許純瑗胸有謀劃,她才不會答應送皇妹去和親,怕是李容繡連京城的城門都出不去了。
也是可憐了皇妹,被瞞在鼓裏,心裏定是覺着許純瑗就這般輕易地答應和離,并要送她去和親,定是心裏沒多少她的分量,也不知為此難過多久,可惜也不會說出來。也就只有她們二人自己吃得消彼此,換作旁人,早就各奔東西了。
晉皇亦是不信許純瑗會讓李容繡真的和那魏王有什麽關系,只是也不曾想過兩個女子還能孕子,捉摸不出,便派人去問了李容繡,得知是有奇遇讓兩人孕有一子,便也敢理直氣壯訓斥起許純瑗來了。
許純瑗在宮裏受了一頓訓,回到家又是一頓,許純玥在邊上看得津津有味,道:“打小便是我挨訓你看着,總算輪到我了!”
許從安橫眼瞪了她一眼,許純玥便立刻板起臉來:“爹!你就該罵罵她,你說大嫂懷着孩子在軍營裏多危險啊!我勸她,她不聽,非要瞞着你們,你看看,幸好公主福大命大,大姐真是太不像話了!”
許純瑗沒想到許純玥會這般過河拆橋,要擡頭去瞪她,許純玥見了又指着她大聲喊道:“你看你看,她還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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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安見不得她這幅幸災樂禍的模樣,便道:“不幹你事,回你的院子去!”她見許純玥沒有要走的意思,又道:“你看看你自己,成親前便和原含膩歪得不成樣子,成親後怎麽沒動靜了?”
實際上,那蠱是她給許純玖的,讓她說是行商時得來的,省得被許純瑗猜出什麽蹊跷。她原本以為,許純瑗與李容繡兩人冷冷清清的,大概是要過很久才會有懷孕的消息,許純玥與駱原含兩人既然成親前便纏在一起來,料想定是難舍難分,該是很快便有喜訊才是,誰知掉了個個,她便以為是許純玥膩了,冷落了駱原含。
許純玥知她是在說孩子的事,她又不想說是因為駱原含沒将蠱吃了的緣故,便故意曲解了許從安的意思:“兩口子的事當然要在房間裏做,動靜鬧到外頭來總不太好吧。”
許從安氣不打一出來,趕緊揮手将人哄了出去,專心訓起許純瑗來。只是被許純玥這般一分心,對許純瑗也就沒有那般氣了,說了幾句也就叫她回公主府了。
許純瑗回到公主府,春和告訴她,公主已經洗漱完躺下了。許純瑗看看天色,還早得很,便擔心李容繡身有不适,趕緊進了屋。
她見李容繡躺在床上,倒是沒有睡着,便走過去蹲在邊上:“怎的這般早便歇了?可是有什麽不舒服?”
李容繡見她擔心,只笑着搖了搖頭:“若有不适,我自會叫太醫來瞧的。只是這幾個月在軍營裏沒有歇好,這些日子又在路上奔波,想念這張床許久了,便想早些躺着歇一歇。”
許純瑗放了心:“那我去洗漱了來陪你。”說完便急匆匆去沐浴,那着急的神色,叫李容繡躺在那兒不免有些想歪,臉上一紅。
許純瑗果然沒一會兒便回來了,掀開被子便躺在了李容繡原本便剩給她的位置上。許純瑗伸手去摸李容繡的肚子,李容繡方才便有些想歪,乍一見她這般動作,還以為她真的要做什麽,連忙按住她的手不叫她動。
許純瑗見自己動作被阻,便去看李容繡,見她低着眉眼,臉上帶着粉紅,便知她想了什麽,便故意微微起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公主以為我要做什麽?”
李容繡微微擡眼,見她眼裏打趣之意,瞪了她一眼:“那便要看驸馬心裏想做什麽了。”
“那公主打算如何呢?應還是不應?”許純瑗一邊說着,一邊拿手指在李容繡的肚子上輕點。李容繡微微側過頭,對着許純瑗歪着頭打量了一番:“想不到我這般模樣了,驸馬還要欺負。”李容繡一語雙關,偏偏不将心中所想暴露在外。
許純瑗看着她這不肯服輸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見李容繡立馬就要翻臉,趕緊湊上前吻住。李容繡亦是微微仰頭回應着,手也不自覺就附在許純瑗的臉頰上,兩人唇舌交纏許久才分開,李容繡伸出手指将許純瑗唇角的晶瑩抹去,許純瑗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就要翻身下床。
李容繡立馬拉住她:“你要去哪裏?”許純瑗又轉回身,笑着說道:“我去将門鎖好。”
“也不必鎖了,公主的卧室哪有這般好進,縱是有人求見,春和也會擋在外面的。”
許純瑗聽了,也就不打算去了,一只手去解李容繡的衣裳,一手撐住身子,在李容繡開口說話前便将她的嘴堵住了。待李容繡的衣裳都被解開敞着,許純瑗的手又漸漸攀上高峰,李容繡伸手将人往外一退,喘了幾口氣才道:“你來真的?”
許純瑗倒是也不急,只是神色有些委屈:“我何時來假的了?”
李容繡擡手捏了捏許純瑗的臉:“你不嫌我的肚子礙事啊?”許純瑗索性又貼近一些,說話十分溫柔:“我會小心些的,沒事的,我在醫書上見過的。”
李容繡沒想到許純瑗還會有這樣的一面,她還以為她懷胎十月,許純瑗便會跟着清心寡欲十月,是以起初還有些意外,只是見她一本正經同自己說着這些,手又不自覺勾住了她的脖子:“沒想到許大人很适合蠱惑無知少女。”
許純瑗低頭親過她的臉頰、耳根,又在她的耳朵上輕吹了口氣:“你知道我最想蠱惑誰嗎?”
李容繡輕輕掐了掐她脖子後的肉,道:“難道你還敢蠱惑別人?”
許純瑗輕輕笑了一聲,親了親她的耳垂:“我在想,要是能回到過去,蠱惑一下五年前的你,定是不錯。”
“沒想到許大人不只在戰場上智勇無雙。”
“公主還有心思說這麽多話,看來是微臣不夠努力啊。”許純瑗說着話,已經将手伸入李容繡的亵褲,頓了頓,道:“看來公主也不只在別的事上心智堅強。”
兩人自是沒有好眠,又壞了原本好好歇息的初衷,幸好第二日不用早起,許純瑗才被特許這幾日可以不上早朝,就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