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六個皇後 (2)

上,她這幾日吃不好也睡不好,滿腦子都是些胡思亂想。

杏芽輕聲喚道:“娘娘,該用膳了。”

她動也不動,悶聲道:“本宮不餓,你撤下去吧。”

杏芽面帶憂色,主子這幾日面容憔悴了不少,雖然她知道主子在煩悶什麽,卻幫不上什麽忙,也只能在心裏幹着急。

她端着原封不動的膳食,又走出了營帳,還未走出兩步,一擡頭便撞見了皇帝。

杏芽一臉惶恐的跪了下去,剛要叩拜,皇帝卻擺了擺手,示意讓她起身。

他望着她手裏端着的膳食:“皇後還是不願用膳?”

杏芽埋着頭:“娘娘身子不适,用不下膳食。”

皇帝望着營帳,嘆了口氣:“朕去看看她,你先退下吧。”

林瑟瑟到底是在第一本書裏練過些功夫的,即便皇帝已經刻意放輕了腳步,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腳步聲。

她擡手攥住了鬓間的簪子,在意識到來人是皇帝後,她才松開簪子,直接掀起被褥将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

待皇帝掀開門簾進去時,便聽見營帳內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時不時還伴着些輕鼾聲。

他悄無聲息的坐在榻邊,手掌輕輕落在她的額間,似乎是在測量她的體溫。

皇帝推了推她的身子,輕喚了一聲:“皇後?”

回應他的依舊是平緩的呼吸聲。

他有些不甘,好不容易忙裏偷閑,本想着帶她出去賞一賞月色,先将她的心結解開,再趁着月色美景在草原寵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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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她卻早早的睡下了,連推都推不醒她。

皇帝又喚了兩聲,見她依舊沒有反應,只好神色郁郁的離去了。

等皇帝走遠了,林瑟瑟才從榻上爬了起來,她望着懷裏的狐裘沉默許久,終是下定決心,讓杏芽取來了一身宮婢的服飾。

哪怕是偷偷混進他的營帳,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

宮婢的衣裙也是有等級差別的,例如袖間的花紋樣式,或是衣裙的布料面綢。

只不過夜裏看不真切,跟來圍場的宮女又多,也沒人注意到她是哪個妃嫔的的宮婢。

圍場的營帳一共分為三大片,皇上住在中間那一片,左邊是臣子官員的營帳,右邊則是嫔妃們的住處。

她和杏芽的個頭差不多,便直接穿了杏芽的衣裙,一路混進臣子這一片的營帳,倒也還算暢通無阻。

司徒聲的營帳很好認,營帳的旗子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司’字,她連問路都省了。

只是他的營帳外有重兵把守,她若是敢硬闖進去,怕是要被當做刺客給殺了。

她正犯愁時,耳邊卻響起一道不耐的女聲:“你是新來的嗎?讓你來送龍井茶葉,茶呢?”

林瑟瑟不敢擡頭,她約莫聽出來了,這女人似乎是将她誤當做新來的宮女了。

倒也不怪這女人認錯,這一片臣子的營帳中,唯有司徒聲是宮裏的,身邊能有宮婢和太監侍候。

像她身上穿着宮女的衣裙,又正好在司徒聲的營帳外晃悠,除了是來侍候他的,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她低埋着頭,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女人見她怕的直哆嗦,呵斥了幾句便也作罷:“行了,你先進去侍候着,手腳放麻利些。”

林瑟瑟跟在女人身後,成功混進了營帳之中,她一進營帳,便聽到女子輕柔的嗓音:“取來茶餅了嗎?”

她用眼角輕瞥了一眼,那女子正是玉姬。

玉姬跪坐在狐皮地毯上,一頭青絲散落在肩後,玉指芊芊拿着茶夾,正翻烤着爐子上的茶餅。

而她好幾日都未見過的司徒聲,則側卧在美人榻上,手執一卷書冊,慢吞吞的翻看着。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視線轉移到了玉姬身上。

玉姬長得不如她好看,但比她豐腴,若是按照司徒聲的審美,約莫也是更喜歡玉姬的。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氣餒,她低埋着的腦袋又往下耷拉了些。

玉姬喚了兩遍,也不見那垂頭的宮婢過來,不由得輕蹙起眉頭:“你叫什麽名字?哪個嬷嬷手下的?”

林瑟瑟被女人推搡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磕磕巴巴道:“我……奴婢叫阿眠,是,是……”

司徒聲翻頁的動作一頓,削瘦的手指叩在書卷上,懶懶擡起了眼眸。

他望着那低埋着腦袋的宮女,似是不屑的輕笑一聲,又垂下了頭。

正當玉姬不快的準備發火時,劉袤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千歲爺,皇上求見。”

不光是司徒聲拽,連他身邊的太監都拽,皇帝來了,卻也只能落得一聲‘求見’。

司徒聲正要說不見,話到了嘴邊,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讓皇帝進來吧。”

林瑟瑟的小臉煞白,恨不得遁地逃走。

她只是換了身衣服,也沒有易容打扮。

皇帝剛從她營帳中離開不久,若是讓皇帝發現,那熟睡不醒的皇後,突然穿上宮女的衣裙,閃現到了司徒聲的營帳……

她的脊背驀地冒出一層冷汗,低埋的腦袋快要紮進地裏,不動聲色的朝着角落移去,只希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為零。

但司徒聲就像是與她作對似的,在皇帝進來的那一刻,對着她吩咐道:“阿眠,你過來給皇上斟茶。”

作者有話要說:林瑟瑟:年輕人要講武德,我勸你耗子尾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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