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1)
郁瑞兩眼迷茫,胡亂的搖着頭,挺起胸來,似乎是讓唐敬更進一步的親吻自己,胸前那地方被唐敬輕輕的厮磨,輾轉的舔弄,讓郁瑞的身子更加滾燙,好像再熱一點點就會燒着一般。
郁瑞嘴裏下意識的呢喃着“唐敬”的名字,受不了他的撩撥,卻無能為力,只能讓唐敬為所欲為。
唐敬看着身下人痛苦的模樣,每一下親吻都讓他發出粘膩的嘆息,說不沖動是不可能的,但是唐敬又怕弄傷了對方,而且郁瑞不是女人,就算只用手幫他也能達到高潮。
這樣一來唐敬就猶豫了,他本不該和郁瑞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郁瑞身子弱,年紀又不大,這樣反而會讓他吃不消。
唐敬有一刻失神,卻覺着自己胳膊上一熱,郁瑞費盡了力氣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小臂,他仰着脖頸,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平日裏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因為欲望而充血。
看着他這幅樣子,唐敬終于不再撩撥他,而是将手放下來,握住了郁瑞的下身。
郁瑞鼻子裏發出“嗯……”的一聲嘆息,抓住唐敬小臂的手也随之收緊,他的喘息一下急促了起來,單薄而過分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兩點凸起因為剛才的舔吻變得挺立,鍍着薄薄的光澤,似乎在挑釁着唐敬的忍耐力。
唐敬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手上一面套弄着郁瑞的下身,一面低下頭再次吻上郁瑞的嘴唇。
因為郁瑞的感覺都集中在下面,這一次的親吻格外青澀和被動,被唐敬掠奪着,淫靡的絲線來不及吞咽,順着嘴角滑下,一直劃過脖頸,滴落在床單上。
郁瑞被他握住下面,腰身痙攣似的微微彈動着,因為爐香的緣故,他已經來不及羞恥,只覺着不夠,主動配合着唐敬的手指,輕輕扭動着腰身,将床單撚在身下,弄得淩亂不堪。
唐敬一吻結束,手上動作沒停,又親吻在郁瑞的小腹上,小腹和腰線似乎是郁瑞的敏感地,只要淺淺的觸吻,就能讓他發出抑制不住的喘息。
因為怕像上次一樣留下痕跡,所以唐敬這次只選擇不會裸露在外的地方親吻,避開脖頸耳朵。
唐敬瞧着身下的人,過分白皙的身子慢慢染上了粉紅色,知道郁瑞已經動情,自己何嘗不是,卻強壓下小腹的躁動。
唐敬的吻一路往下,開始親吻着郁瑞的大腿,郁瑞的下身本身就被他握在手裏,這樣的刺激已經讓他腦子一片空白,突然覺得大腿根兒處一陣溫熱,有什麽濕濕軟軟的,略帶粗糙的東西磨蹭着自己。
郁瑞驚得全身一顫,眼前一陣白光,拱起的腰也一瞬間癱軟在床上,他竟然就這麽洩了出來。
唐敬也略微有些驚訝,不過想到是藥的緣故,郁瑞閉着眼喘着粗氣,過了好半天,身上終于有了些力道,他伸出雙手捂着眼睛,他的身子洩過一次,卻仍然在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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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看出他的變化,眼神更加發沉了,想必藥效并不輕,他不知是誰對自己兒子下手,只不過這個債一定會讨回來。
郁瑞覺着剛剛平息下去的躁動,再一次席上來,他的思維不受束縛的總是想到唐敬,他想到自己一絲不挂,他想到唐敬衣衫整齊的伏在自己身子上,他想到自己在唐敬的眼皮子底下洩了身,他想到唐敬竟然伸出舌來舔吻着自己的大腿……
郁瑞“啊——”的一聲輕喊,唐敬竟然又低下頭,在他的大腿上輕輕的吻着,他托起郁瑞的一條腿來,從大腿根兒一直往下去,吻過膝蓋,下面郁瑞沒有感覺,卻因為唐敬将自己的腿擡得很高,郁瑞不費力氣就能看見,唐敬親吻着那因為常年不能走路而偏瘦的小腿,一直到腳踝,在凸起的腳踝上厮磨。
郁瑞感覺不到什麽,心跳的卻很快,唐敬的吻一下一下都留下了痕跡,他好像能感覺到一股麻癢和酸軟,穿過自己的尾椎,竄上了頭頂。
郁瑞繃着腰,他因為一次洩身,意識已經清醒了很多,卻忍受不住,粗重的喘了出來,一時間,內間兒裏只剩下微帶水聲的親吻,和郁瑞放肆的呻吟聲兒。
“求……求你……嗯——”
郁瑞受不了唐敬的慢條斯理兒,他的下身慢慢擡起了頭,渴望唐敬的照料,卻一直被冷落着,唐敬只去親吻那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唐敬聽到郁瑞的聲音,擡起頭來,郁瑞紅着眼睛,和唐敬的目光撞在一起,立馬偏開頭去,用手捂住眼睛,就仿佛剛才那不是他說的一樣。
唐敬撫摸着他的腰線,每一下都讓郁瑞咬緊嘴唇,大腿的肌肉明顯繃緊了,如果他的小腿和腳能動,恐怕此時快感已經傳到了他的腳趾。
“難受?”
郁瑞聽着唐敬略帶沙啞的聲音,耳朵邊兒熱乎乎的,唐敬故意吐氣來吹,郁瑞縮了縮肩膀,光裸的身子被唐敬的衣服布料摩挲着,讓郁瑞腦子裏亂哄哄的。
他只是頓了一下,拼命的點頭,唐敬卻仍然不幫他,只是身子壓低了,郁瑞能感覺到身上的重量,起初唐敬只是虛壓着自己,而現在,那人的衣服料子已經全部附在自己身上。
郁瑞克制不住自己,墊起腰吃力的晃蕩着,去磨蹭唐敬的身體,一面自己尋找着解脫,一面點頭,喉頭裏發出類似受傷幼獸的聲音。
唐敬輕輕咬着郁瑞的耳垂,道:“以後會不會一個人了?”
郁瑞聽了馬上搖頭,用自己胸膛上的凸起頂着唐敬的胸膛磨蹭,嗓子裏一陣舒服的嗚咽,斷斷續續的道:“不會……不、不會……幫我……爹爹……”
唐敬的呼吸一滞,郁瑞似乎掐準了,只要他一服軟,一露出那種無助的表情,自己就會心軟,而事實也正是這樣。
唐敬聽着那一聲軟軟的“爹爹”,只覺得喉頭幹澀,下身也開始脹着難受。
他稍微使勁兒咬了郁瑞的耳垂一下,郁瑞的身子敏感,這種帶着絲絲刺痛的感覺,反而讓他更加興奮起來,唐敬複又含住郁瑞的耳珠兒,用舌頭描摹着郁瑞的耳廓,伸出舌頭在郁瑞的耳朵上吻着,一下一下突刺,模仿着那夜讓郁瑞無助的進出。
郁瑞受不了,一個勁兒的縮起脖子來躲,他現在身上的力氣比剛才好些了,瞧見唐敬不幫自己,只能自己伸手去觸碰下身。
只是他剛碰到,唐敬的大手卻突然包裹過來,連着郁瑞的下身并着郁瑞的手一起握起來。
“唔!嗯嗯……嗯……”
郁瑞重重的嘆息着,随着唐敬的動作,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上下套弄起來,雖然下身是被自己的手包裹着,但那種感覺卻不一樣,郁瑞這樣想着,只覺那股酥麻感被放大了,一直麻到骨子裏。
唐敬包裹着郁瑞的手上下滑動着,看着郁瑞滿足的閉上眼睛,只顧着喘息,那種在自己手裏放肆的感覺,讓唐敬幾乎忍不住。
郁瑞下身的水漬越來越多,從唐敬的手縫裏漏出來,還有些順着郁瑞的股溝,一直往下滑,夾雜着汗水,竟把後面那個浸染的濕了,濕潤的水色,配合着因為快感而微微顫動的兒。
唐敬的眼神不禁沉了幾分,盯着那個地方,他能感覺到自己呼出的氣息也燙了幾分。
只是唐敬不想傷害郁瑞,那夜唐敬的神志有些不清,将郁瑞狠狠的折磨了一通,後來勉強拉回了神志,看着郁瑞兩眼沒有焦距的癱在自己身下,随着自己的頂動而聳動着,那時候唐敬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的郁瑞反而讓他更加想要進入他的身體,繼續的侵占他,親吻他,只是唐敬舍不得……
現在唐敬也舍不得,事後唐敬給他抹藥的時候,腫脹的可憐樣子,唐敬還沒有忘記,他如何能舍得。
郁瑞覺着唐敬的動作慢了,他的身體難耐這種放慢的快感,不禁張開眼來,只見對方正拿眼緊緊盯着自己的下面,因為自己的腿不能動,他被唐敬擺的兩腿大開也沒有辦法并攏,所以下面的是暴露着的,唐敬那樣的目光,裏面是什麽意思,郁瑞不是不明白,他忽然想起那晚,唐敬進入自己的痛楚……還有難以形容的滅頂的歡愉。
猛的縮了一下,微不可聞的水聲,緊緊的閉縮着,将水漬擠了出來,唐敬看着,不禁呼吸一滞。
郁瑞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唐敬伸出另一只手來,輕輕刮蹭着自己股溝裏的水漬,那種癢癢的感覺,讓郁瑞拼命的收縮着。
唐敬将手指沾滿水漬,在股溝裏滑了兩下,然後中指就定格在的上,起初只是輕輕的按壓,慢慢的按揉着,郁瑞忍不住大聲喘息了出來,對方每按一下,郁瑞就覺着下身那種酸麻的歡愉更加明顯了。
唐敬擡頭看着郁瑞,郁瑞也正看着他,無力的大敞着腿,兩眼發紅,喉頭急速的滾動着,一只手還被包裹着,握着他自己的下身。
郁瑞也知道自己此時的動作有多麽羞恥,只是他動不了,也來不及動,唐敬的食指和無名指彎曲的頂在郁瑞的股溝上,中指稍稍一用力,“噗”的一聲擠進了郁瑞的身體裏。
被異物侵入,像痙攣一樣,猛的收縮擠壓着唐敬的手指,那種微暖的,緊致的,帶着水聲兒的吞吐,讓唐敬也紅了眼睛,唐敬深知道此時自己并沒有中什麽算計,只是他忍不住,就是想狠狠侵占身下的人。
“啊!啊……啊……啊……”
郁瑞的身體随着唐敬的手指一出一進,無力的聳動起來,唐敬的力道很大,雖然只是一根手指,每一次進出幾乎要帶出裏的兒,郁瑞捂住嘴,無力的仰着頭,身子每一次聳動,鼻子裏都發出一顫一顫的聲音。
下身仍然被套弄着,裏卻被唐敬的手指狠狠的進出,時而又旋轉的着,按揉着,郁瑞被雙重的歡愉包圍着,漸漸覺着什麽也思考不了,連捂着嘴的手也像被抽幹了力氣,“啪”的一聲垂在被子上,擡不起來了。
唐敬看着郁瑞這幅模樣,有些可憐,還是少年的身子,正是拉長變化的時候,白皙細滑的皮膚,隐約着介于少年和男子的骨節感,唐敬一低頭就能看到,窄窄的臀部緊緊夾住自己的手指,随着抽插而賣力吞吐着。
經過那一晚的事情,唐敬已經知道郁瑞的敏感點在哪裏,雖然只是手指,但每一下進出都頂着郁瑞的敏感之處,每一下和按揉,都狠狠的撚弄着,郁瑞被這種沒有征兆就襲來的快感折磨的已經沒了意識,第二次洩出身來。
他癱軟在床上,就像那晚一樣,身子只是随着唐敬的進出而聳動,嘴唇微微張開,有淫靡的絲線順着他的嘴角滑下,郁瑞竟沒有發現,只是睜着眼望着床頂,嘴裏發出并不成聲調的呻吟。
唐敬知道他發洩了,自己該幹的已經幹完了,這時候就該停止了,為郁瑞擦幹淨身子,帶他到郁兮園去看大夫,瞧瞧身子有沒有問題,只是唐敬的手指仍然在進出着郁瑞的,他覺着,自己停不下來。
郁瑞洩了身,粘膩的白色灑了他一身,腿上小腹上,甚至下巴上也有,他的身子因為發洩變得更加敏感,唐敬的手指讓他不停的痙攣着,更加緊致的吮吸着唐敬的手指。
過了好半天,唐敬才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看着身下人無神的眼睛,唐敬慢慢的将手指抽了出來。
因為這種深深的抽出,郁瑞從失神中醒了過來,随着唐敬的手指從裏拔出來,深深的帶着粘膩的嘆息着,只是他發出呻吟之後,才猛的驚覺自己竟露出這麽羞恥的聲音。
郁瑞擡眼去看唐敬,唐敬臉上因為躁動有些紅,額頭上都是細汗,甚至有汗珠兒從下巴上滾落下來,滴落在郁瑞的大腿上,讓郁瑞忍不住顫了一下。
郁瑞看着他克制的樣子,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其實剛才唐敬若是真的進入自己,郁瑞也不會說什麽,畢竟是自己求他的,只是讓郁瑞沒想到的是,唐敬真的只是幫他,其他什麽都沒做。
唐敬看着郁瑞回過神來,從床頭櫃上拿起了幹淨的布巾,将郁瑞身上臉上的東西擦幹淨,又将自己的手擦幹淨,這才道:“身子還有什麽不舒服麽,一會兒讓大夫瞧瞧。”
郁瑞聽他聲音沙啞,雖然衣服寬大看不出唐敬是不是還在興奮,但決計不會好過。
唐敬将他抱起來,自己坐在床沿上,讓他靠在自己懷裏,給郁瑞重新穿上衣服。
郁瑞起初只是安靜的靠着,只不過慢慢感覺到自己腿根兒處有東西頂着,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是什麽。
唐敬本想給他穿好衣服,自己出去解決,哪知道郁瑞在自己懷裏不老實,竟然微微磨蹭着腰,唐敬的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
郁瑞能感覺到對方噴在自己耳朵邊兒上的熱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下一刻卻将手背後,按在了唐敬下身上,輕輕的磨蹭着。
唐敬猛的擡眼,抓住郁瑞的胳膊,将他正過來坐在自己腿上。郁瑞臉上紅的幾乎能滴血,将頭壓得很低。
此時郁瑞只是套上了裏衣,還沒有系扣子,裏衣挂在肩膀上,露出大片的胸膛,下身還光溜溜的,剛剛被弄的腫脹的就壓在唐敬的腿上,郁瑞覺得有些坐不住。
卻只是頓了一下,伸手繼續按揉着唐敬的下身。
唐敬壓低了聲音,發出了一聲輕哼,顯然沒想到郁瑞會來幫自己纾解。
郁瑞的手雖然是男子樣兒的骨節分明,卻白生生的,唐敬的衣衫還齊整,郁瑞的衣裳有些狼狽,身上全是吻痕,騎在唐敬身上,就是這副樣子,更讓唐敬沖動起來。
唐敬抓住郁瑞胳膊的手慢慢收攏,郁瑞痛哼了一聲兒,看着唐敬的眼神,他幾乎承受不住,所幸垂下頭來,将額頭抵在唐敬的肩膀上。
郁瑞不知道自己這一低頭,就将細細的脖頸和精致的耳垂暴露在唐敬的眼皮底下,下一刻,唐敬就親在了郁瑞的脖頸上。
郁瑞“啊”的驚呼了一聲,唐敬并不敢怎麽親吻,怕留下痕跡,所以郁瑞只能感覺到溫熱而濕軟的東西,在自己的脖頸上滑動着,時而打着轉兒,唐敬的舌頭一直吻到郁瑞的鎖骨上,在鎖骨上毫不留情的留下吻痕。
郁瑞覺得脖頸上濕濕的,滑滑的,繼而鎖骨上絲絲刺痛,若不是他洩過兩次,身子弱實在太累了,恐怕此時下面又要擡了頭,唐敬的撩撥太煽情,讓郁瑞難以抵抗。
他幫唐敬弄了好半天,也不見唐敬有要完事兒的樣子,郁瑞手都酸了,一想到自己剛才那麽快,雖然有中了藥的緣故,但也很傷自尊,畢竟郁瑞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不是簡單的什麽都不懂的少年而已。
唐敬見郁瑞的動作慢了,就伸手過去,将郁瑞的手包住,像剛才一樣套弄起來,只不過剛才是幫郁瑞,而此時是幫自己。
郁瑞的臉上有些發燒,方才只顧着難受,所以并不覺得如何羞恥,而現在不同,他很清楚的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撩開唐敬的衣服,鑽進去,毫無遮擋的握着他滾燙的那物,而唐敬發熱的手就包裹在自己的手上,帶動着自己的手,套弄着那物什。
郁瑞慶幸自己是抵在唐敬的肩膀上,所以對方看不到自己的臉,他的呼吸也變快了,似乎會傳染一樣,當唐敬發洩出來的時候,郁瑞渾身一激靈,噴濺在他手上的東西燙的郁瑞“嗯”的輕哼了出來。
唐敬的呼吸頓住了,直到發洩的快感之後,才放開了郁瑞的手,郁瑞還趴在自己身上,唐敬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起布巾,再次幫郁瑞和自己擦拭幹淨。
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也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唐敬只是默默的給他穿衣服,等穿好了衣服,唐敬一把抱起他,道:“大夫估摸着已經在等了,帶你去看看。”
郁瑞下意識的抓緊唐敬的胳膊,頭靠在唐敬的胸口上,唐敬并沒有找輪椅,而是直接抱着他一路往郁兮園去了。
郁瑞腦子裏有些放空,也不知是不是剛才兩次發洩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總之他就老老實實的靠着唐敬,忽然想到,慕容缜也曾經抱着自己上車,那種感覺似乎就和唐敬的不一樣,至于為何不一樣,郁瑞并不想深究……
唐敬抱着他一路進了郁兮園,芷熙峤襄和時钺一起圍了上來,自然還有院子裏的嬷嬷丫頭和小厮們,雖然少爺平日裏不喜歡怎麽說話,但是為人溫和,而且對下人從來不苛刻,這樣的主子往哪裏去尋,就算是打着燈籠也尋不到,一遇到事情,下人們自然要關心他。
大夫已經到了,唐敬将郁瑞放在床榻上,郁瑞因着剛才的事兒,所以有些心虛,伸手摸了摸領口,覺着領子系得緊,才慢慢将心放下來。
峤襄拿過診脈的小枕頭給他墊在手底下,大夫給他請了脈,随即和唐敬說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受了驚吓,身子又虛弱,多休息就行了,之後又給郁瑞開了安神的方子。
郁瑞隐隐約約聽見大夫說什麽虛弱,差點驚得跳起來,畢竟他剛才和唐敬剛做過那檔子事兒,雖然沒有像那夜裏被進入,可今日的事情更讓郁瑞難為情,那天自己是被迫的,而今天,自己那副羞恥的模樣,請求着唐敬幫自己纾解,一想到如此,郁瑞簡直要頭頂冒煙兒。
唐敬讓時钺跟着大夫去抓藥,等藥煎好了端過來,又讓芷熙去廚房弄些軟爛的吃食來,畢竟已經是晚上了,鬧了這麽半天,郁瑞累了,肚子想必也餓了。
等着倆人出去,唐敬又吩咐峤襄去打些水來,要給郁瑞洗洗身子。
郁瑞好不容易放松下來,卻聽到“洗身子”三個字,再一次繃緊了,若是沐浴,一脫掉衣裳,渾身的吻痕豈不是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等那時候衆人不可能想到少爺和老爺有點兒什麽,只會想着唐家的少爺不知檢點。
郁瑞腦子裏亂哄哄的,他側卧在床上,面朝着外,本身是方便請脈,結果就看着峤襄走了出去,招呼小厮們去打水來。
唐敬看到他發愣,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心想着這次為了不讓郁瑞受傷,自己已經很小心了,應該不會刮破什麽,果不其然郁瑞的額頭并不燙,溫度也很平常。
唐敬瞧着他,或許是真的累了。
峤襄很快就回來了,小厮們放了一個大木盆在屏風後面,又陸陸續續的提來熱水續上,等都準備好了,峤襄道:“老爺,水好了,奴婢侍候少爺更衣罷。”
郁瑞眸子一縮,還不等他說話,唐敬已經開口道:“不用,你們出去。”
峤襄向來是最通透的,知道什麽時候該幹什麽事兒,老爺既然吩咐不需要侍候,峤襄就應了一聲,帶着其他下人一并退了出去,将房門關好。
郁瑞這才松了口氣,唐敬從桌邊長身而起,走過來,道:“洗洗身子,等洗好了吃些東西。”
郁瑞點點頭,伸手自己去解衣服,只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幫唐敬太長時間了,手抖得不行,連扣子都解不開,兩只手只顧着發抖。
唐敬向他招招手,郁瑞雖不甘心,但是自己這樣也丢人,所幸伸出雙手去抓住唐敬的小臂,唐敬雙手一使勁兒将他帶了起來,讓郁瑞坐在床邊兒上。
唐敬又讓他兩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畢竟郁瑞小腿沒勁兒,這樣坐着坐不住,勾着自己的肩膀也好坐起來,唐敬騰出雙手來,低下頭去給他解衣服。
郁瑞的衣帶字被抽掉,唐敬随手就扔在一旁,又去解他的領口,而郁瑞雙手放在唐敬肩上的動作,似乎在主動勾着對方的脖頸邀吻。
郁瑞低着頭能感覺到唐敬的呼吸噴在自己額頭上,擡着頭又覺着十分別扭,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在唐敬并沒有什麽別的心思,利索的替郁瑞解了衣服,開始退下他的褲子,很平常的道了一句,“腰擡一下。”
郁瑞的臉“滕”的就紅了,知道唐敬沒什麽特別的意思,但還是臉上不可抑制的發燙。
唐敬将郁瑞的衣服脫幹淨,就将他抱起來放進浴桶裏,郁瑞搶着道:“我自己來就行。”
唐敬也沒強求他,坐在一旁的桌邊兒。
郁瑞呼了口氣,熱水燙的他渾身很舒服,很解疲勞,尤其方才因為快感,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此時才慢慢放松下來,只不過身下面被唐敬弄的又有些腫脹,手指和唐敬那物是不能比的,沒有上次那麽難過,但熱水一燙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郁瑞看不見那地方兒,也不知成什麽樣子了,只覺着熱水的溫度浸染着後面,讓後面的一突一突的跳,幾乎就像是回憶起之前唐敬手指一進一出的感觸。
他這樣想着,止不住屏住了呼吸,看唐敬沒有注意自己,慢慢伸手往身下摸去,郁瑞碰到自己的時候,忍不住“嘶”的痛哼了一聲兒。
唐敬本別看目光不去看他,此時聽到聲音,忙起身過去,道:“哪裏疼?”
郁瑞哪裏肯告訴他,只是搖頭,唐敬看他臉色透着不正常的緋紅,也知道是什麽了,所幸沒有再問,因着郁瑞的自尊心太強,就由着他去了。
唐敬一面這麽想,忽然一面想到一個問題,就是曾幾何時,自己竟然這麽由着自己這個兒子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芷熙拿了些軟爛吃食回來的時候,屋子關着門,所有下人都跟外面候着,不禁好奇的問了兩句。
郁瑞聽見外面芷熙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水已經不太熱了,唐敬怕他着了涼,就将他抱出來,郁瑞自己擦幹淨了身子,穿了衣服。
唐敬這才讓下人進來,将木桶擡走,收拾了濕掉的房間。
芷熙拿來吃食,郁瑞确實餓了,等他吃了兩口,峤襄對唐敬道:“老爺,晚飯好了,飯傳在哪裏?”
這時候郁瑞才知道,原來唐敬也沒吃晚飯呢,唐敬只是讓郁瑞慢慢吃,對峤襄道:“一會子傳到我房裏,今日的事兒別和太夫人講起,若是太夫人問,你就随便回兩句無關緊要的。”
峤襄應了。
唐敬看着郁瑞吃完了,才出了郁兮園去。
次日郁瑞醒的比較晚,睡醒的時候只覺着全身無力,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擡,眼皮子也似乎黏在了一起睜不開,已經日上三竿,郁瑞猛地想起要去家塾,竟沒有下人來叫他早起。
郁瑞喚了兩聲兒,一個嬷嬷走進來,道:“少爺,您起了?”
郁瑞見不是芷熙也不是時钺,那嬷嬷以為郁瑞還在犯困,笑道:“少爺您再睡會子罷,不礙事兒的,也不必去家塾。”
郁瑞道:“因何不必去家塾?”
嬷嬷回道:“老爺昨晚上吩咐了,少爺在家塾裏習學的快,先生們也說了少爺很上進,該學的都學通透了,所以老爺說少爺以後都不必去家塾了,往後就跟着習學生意上的事兒便罷了,真是恭喜少爺了。”
郁瑞聽了有些犯楞,不是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他真沒想到,自己總歸去家塾還沒幾天呢,中間兒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的耽擱。
再有就是,郁瑞已經答應了慕容缜可以随時到家塾等自己,雖然昨天發生了不怎麽愉快的事兒,但郁瑞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不是慕容缜幹的,如果這次再失信于人,郁瑞都會對自己失望。
郁瑞忙道:“時钺呢?”
嬷嬷道:“回少爺,時钺跟藥房呢,等煎好了藥拿過來,芷熙去廚房那些吃食來,等吃了飯,再喝藥。”
郁瑞道:“叫他過來,我有事兒吩咐。”
嬷嬷不敢怠慢,轉身就要出去,郁瑞又道:“我這就起身了。”
嬷嬷應了,她走出去,很快有丫鬟們捧着衣物進來,伺候他早起,時钺也很快進來了。
郁瑞吩咐他的不是別的事兒,而是吩咐他往別館去一趟,給慕容缜帶個話兒,就說自己不去家塾讀書了,讓他別去那地方兒幹等了,若是想要說話,就往唐宅來。
時钺應了,出了房門,準備去帶話兒,哪知道剛出來就瞧見了老爺進了郁兮園。
唐敬看他沒有煎藥,而是往外去,只是道:“少爺起了麽?”
時钺低頭回道:“回老爺,剛剛起了。”
唐敬道:“喝藥了麽?你這是往何處去。”
時钺道:“還沒有喝藥,少爺正在偏堂用早膳,奴才是往別館替少爺帶話兒去。”
“給慕容缜?”
時钺點點頭,老實的回道:“是。”
唐敬也不問帶什麽話兒,時钺當然也不敢看他的臉色,唐敬放他出去了,只是沉思了片刻。
雖然他也看得出來,其實慕容缜是天生少根筋兒的秉性,說出那樣的話也是無意,自然不是真的想對郁瑞做些什麽,而且唐敬昨天夜裏就讓誠恕去查了,慕容缜對香爐的事情一無所知。
唐敬對慕容缜并沒什麽承建,若說為何第一眼見到慕容缜就對他提放着,還要提到慕容缜的大哥慕容盛。
慕容盛和唐敬的歲數差不多,都過了而立之年,當年在沙場上的時候,慕容氏有個出了名兒的少年将軍,被骁勇善戰的慕容家族封為常勝王,就是慕容盛。
那時候慕容盛和唐敬一樣,都還沒有及冠,那是唐敬有生以來,見過最棘手的敵人,無論從智謀還是骁勇來說,更可怕的是慕容盛幾乎是無心的人,他可以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他可以明知道會斷送副将的性命,也要打贏這場仗。
其實不僅是唐敬,在趙黎和連赫的眼裏,慕容家族都是野蠻的民族,他們過慣了馬背上的生活,奉信的是強權和實力。
所以唐敬并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去接觸慕容氏的人,而且還是個大铖的王爺,就算慕容缜是大铖裏的異類,但他骨子裏也流淌着慕容氏的血,是毋庸置疑的不可馴化的野獸。
再有一點,其實唐敬也不明白,就算他明白,也不願意提及,看着慕容缜拉着自己兒子的手或者抱着自己兒子上車,這些親密的舉動,唐敬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醋意的,別管他看不看得清自己的心思,但他和郁瑞有身體上的接觸這是實實在在的,唐敬覺着,既然郁瑞和自己有了關系,再讓別人觸碰,自己心裏不對頭兒,也沒什麽大驚小怪。
慕容缜聽時钺說郁瑞回去病了,驚了好一陣子,等時钺回去了,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決定去唐家看一看。
他從沒去拜訪過誰,自然不知道拜訪別人需要名帖,還需要帶着表裏去才是規矩,慕容缜空着手就到了唐家門口,看門的下人不識得他,自然不讓進。
慕容缜說自己是來看望唐郁瑞的。
下人道:“我們老爺出去了,老爺不在家,您有什麽事兒也得待下次了。”
慕容缜道:“你們老爺出去了?去哪裏了?”
那下人頓時臉上有些得意,笑道:“這位爺您是外地來的罷?京城裏誰不知道我們老爺就要娶親了?這會子是最忙的時候,自然是去辦這些個事兒了。”
“娶親?”
慕容缜聲音都拔高了不少,驚詫道:“他不是連兒子都有了,怎麽還沒娶親?”
那下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直揉肚子,道:“老爺娶親和少爺有什麽關系,是續弦,續弦您懂不?那可了不起了,是陳家的千金大小姐,陳家您肯定聽說過罷”
下人的話匣子打開了,滔滔不絕的講着,似乎這是一種榮耀,也确實如此,唐家和陳家,都是不可企及的大家族,若是兩家聯姻,也不知是個什麽樣的光景,這樣一來,整個生意場幾乎會被兩家占去足足七成。
慕容缜這回聽懂了,原來是唐家的老爺要續弦了,唐郁瑞将要有個後娘了。
慕容缜有些愣神兒,他自然知道續弦是什麽意思,就像自己的父親有好多好多的女人,正室就是皇後娘娘,正室的兒子,就是太子爺,就是富貴人家所謂的嫡子。
如此一來,唐郁瑞沒有娘,哪還能坐得了多久嫡子這個位置。
慕容缜心口上發疼,倒不是他有多為郁瑞擔心,只是他似乎又想起了那些年月,自己和娘來到皇宮裏,像鄉下人一樣,後來娘死了,父親連看都不看一眼,又娶了新的女人,他的女人永遠不嫌多,永遠娶不完。
同齡的皇子們都比他聰慧,都比他見識高,眼界遠,變着法兒的戲耍慕容缜,他還記得自己被罰在太陽地兒暴曬的情景,就因為他沒娘,他的娘不是父親最疼愛的女人,他的娘沒有高貴的身份和家世……
這些個,都是慕容缜同病相憐的。
下人看慕容缜失魂落魄的走了,也不知他身份,還嗤笑原來是個傻子呆子。
郁瑞休息了一上午,身子骨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他覺着自己不是女人,不至于這麽嬌氣,就讓時钺推着自己出來走走。
時钺和他講了講自己研究的藥方子,雖然還有些不妥當的地方,但是很快就會研究透了,到時候給郁瑞一面針灸,一面再服些藥,不能說腿好的像常人那般,但總能站立起來慢慢走。
郁瑞聽他這樣說,起初以為是安慰自己,哪知道時钺越說越起勁兒,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