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 (1)
郁瑞的轎子在門前停下來,轎夫壓下轎子,時钺将輪椅推過來,扶他坐上去,看門的下人們向郁瑞見禮,郁瑞并沒覺着有什麽奇怪,與往常大致相同。
郁瑞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有女人的聲音,一聽就是陳姝在叫喚,剛開始還以為在訓斥什麽丫頭或者小厮,等轉過去的時候,發現哪有什麽陳姝的影子,只有唐敬站在那裏。
郁瑞想着,難道是陳姝當面頂撞了唐敬?
唐敬站在原地沒有動晃,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随即轉頭往裏走去,弄得郁瑞莫名其妙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兒。
唐敬并沒有先和郁瑞說什麽,只是往偏廳去了,楊嬷嬷還在那裏,見大奶奶沒回來,老爺倒是來了,而且臉色比以往還要陰森,只好唯唯諾諾的向唐敬問安。
郁瑞回了郁兮園,芷熙正在屋子裏打轉兒,見了郁瑞趕緊迎上去,道:“少爺,您可回來了!”
因着平日裏芷熙咋呼慣了,郁瑞也沒做一回事兒,只是随口問了一句怎麽了。
芷熙急道:“少爺,天都快塌了,您還這麽鎮定!奴婢也是偷偷聽說的,說大奶奶也不知哪裏弄的這麽些人來,挨個都是您的同鄉吶,這些人嚷嚷着說少爺根本不是老爺的兒子,這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您也知道的,這哪有什麽秘密,有點兒小動靜就聽風是雨,再過些時候,宅子裏上上下下可不都要嚼舌頭根子了麽!”
郁瑞一聽,頓時愣住了,他第一次有點兒心慌,畢竟他根本不是這具身子的主人,他一點兒也不知道這具身體之前的往事兒,他甚至不知道這具身子的主人叫什麽名字,連現在的名字都是自己上輩子的。
如今事兒來的太突然,饒是郁瑞平日裏雲淡風輕,此時也有些發慌,一來他不知道這些同鄉到底是不是真的,無法辯駁,二來他不知道唐敬會是什麽反應,畢竟牽連他們兩個人的,也只有這一層血脈關系。
芷熙見少爺也愣住了,急得不得了,又不敢出聲去煩少爺。
郁瑞頓了好半天,最後只是開口道:“時钺去打聽打聽老爺的意思。”
他這話一出,時钺也愣住了,時钺是個聰明人,旁人也許聽不出這意思,可時钺聽得出來,少爺這麽說,顯然覺得那些所謂的同鄉的話有幾分真實性。
時钺沒有多說一句,只是點頭應聲,随即出了郁兮園。
郁瑞現在慶幸的也只有老夫人出去避暑了,倘或老夫人在這裏,自己就算是頑完了,一點兒轉圜的餘地也沒有。
郁瑞不想說話,一個人對着窗戶坐着,就盯着窗口子在看,他心裏确實是有些煩亂的,他不知道唐敬的态度是什麽,一想到方才自己進了門,唐敬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轉頭就走了,郁瑞心口莫名的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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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钺很快就回來了,道:“回少爺,老爺在偏廳呢,那些造謠的人似乎就被留在偏廳裏。”
郁瑞點點頭,一聽就明白,唐敬此時應該正在打聽事情,到底是不是那些人說的。
郁瑞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身體竟然不是唐敬的兒子,也不知當年的事兒是什麽樣子的,他沒有一點兒頭緒,只能靜等着唐敬發話。
唐敬在偏廳停留了一會子,就回到了書房,事情确實像陳姝說的那樣,郁瑞竟然不是他的兒子,而且他在鄉下根本不叫這個名字,唐敬不知為何他要改掉自己的名字,或許就是為了避免有一天被人找上門來,說他不是唐家兒子?
唐敬坐在書房裏,誠恕站在一邊兒,也沒說話。
唐敬只是靜坐着,其實只要是他認定了的嫡子,那就是嫡子,唐敬混跡到今天這個地位,說這點子話還是有重量的,況且今日老夫人去了別莊避暑,這不更是容易了麽。
他是在等着郁瑞自己過來,在他看了是一丁點兒的事,可在郁瑞看來,絕技不是什麽小事兒,畢竟這關乎他嫡子的位置。
說實在的,當唐敬聽說郁瑞并不是自己兒子的時候,心裏竟然松了一口氣,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畢竟他是頭一次把一個人真真正正的裝在心坎兒裏,就算唐敬不屑于禮教,可這是明擺在眼前的,如今陳姝竟然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唐敬撇頭看了一眼誠恕,道:“你幫我去查個事兒。”
“是,老爺。”
誠恕應了一聲,上前兩步聽唐敬吩咐,唐敬讓他查的并不難,自然就是當年的事情,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陳姝合夥旁人編出來的,雖然他也覺着陳姝沒這麽好的腦瓜子,只不過一切還是謹慎為好,這也是唐敬的秉性使然。
誠恕聽了吩咐,拉開書房的門,就退了出去。
很快就要到中午傳飯的時候,今天老夫人不在宅子裏,就只剩下唐敬和郁瑞,傳飯自然是由老爺傳,如果叫郁瑞一起,那麽郁瑞就過來正房吃,如果不叫郁瑞一起,那麽郁瑞就留在郁兮園裏吃。
自從兩個人發生了關系,唐敬和郁瑞幾乎總是在一起吃飯的,只要老太太不拉着唐敬傳飯,老爺必然會找少爺過來,這是下人們都知道的事兒。
可是現在馬上就要到了時辰,唐敬卻遲遲不開口不發話,其實唐敬是在抻着郁瑞,唐敬想讓郁瑞親自過來解釋,別管事情是怎麽樣子的,他都想讓郁瑞自己過來。
只不過郁瑞又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就算心裏沒底兒,心裏頭一次慌張了,但他仍然裝的一副雲淡風輕的表象,似乎這些都不重要,這些都不是他所擔心的。
确實如此,若這個身體真不是唐家的子嗣,郁瑞不禁嘆了一口氣,那就不該是自己的,老天爺已經讓自己再活了一回,就算是開了個一枕黃粱的玩笑,那也只能認了,郁瑞并不怎麽擔心這些。
但他擔心唐敬的反應……
只有這個,郁瑞放不下心來,他覺着或許沒了血緣的羁絆,他們之間也就什麽都剩不下了,那時候該如何是好,郁瑞以前想着,或許他第一次和唐敬的親近是被迫的,第二次是為了裝乖,以至于習慣成了自然,只有現在看起來,那些都是借口,是郁瑞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借口,他心裏是在乎唐敬的,在乎的他都意想不到。
芷熙進來的時候郁瑞還是望着窗口,只好小聲的道:“少爺,正午了,傳飯麽?”
郁瑞側頭看了他一眼,芷熙似乎已經習慣了少爺接下來回問一句,“老爺傳飯了麽?”
若是老爺傳了,芷熙時钺就會推着他往正房去,如果今兒個老爺被太夫人叫走了,那就自己在郁兮園裏用飯。
芷熙頓了好一會子,才道:“老爺那邊兒還沒有動靜兒,怕是今天不傳少爺了罷。”
郁瑞點了點頭,道:“一會子再傳,現在還沒有餓勁兒。”
芷熙難得只是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唐敬等了好半天,也不見郁瑞的動靜兒,找來峤襄問,峤襄只是說,少爺進了郁兮園就沒出來,也不知在做什麽。
唐敬也是沉得住氣的人,他在沙場上那麽多年,又混跡了官場,能從官場抽身出來,這些都需要他沉得住氣,然而現在唐敬竟然有一些浮躁,漸漸覺得坐不住了。
唐敬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踱了兩圈兒,方要打開門出去,就聽峤襄進來道:“老爺,少爺過來了。”
唐敬立時住了步子,轉頭看向峤襄,似乎是在思考,等了一會子才道:“叫他到書房來。”
“是,奴婢這就去。”
峤襄出去沒一會子,就聽有輪椅的聲音,門很快就開了,郁瑞身邊沒跟着一個下人,被峤襄推着過來,因着有門檻,不太好進來。
唐敬起先只是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瞧,郁瑞并不擡起頭來和他對視,似乎在和峤襄一起專注的搗鼓輪椅,唐敬能看到郁瑞額頭上細細的汗珠兒,直挺的鼻梁下面,是一雙緊緊抿住的唇瓣。
唐敬只是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就走過去,一把将郁瑞從輪椅上抱起來,只是對峤襄道:“把輪椅推出去罷,一會子傳午飯再喚你。”
峤襄應聲,點了點頭,将輪椅調轉過去,又把門帶上,這才推着輪椅走了。
郁瑞被他抱在懷裏,并沒說一個字兒,也不擡頭看他。
唐敬往裏走了幾步,竟然将郁瑞随手放在擱茶的圓桌上,郁瑞只是驚訝了一下,倒也老實坐着。
唐敬拿眼盯着他瞧,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幾次,才開口道:“怎麽不說話兒?平日裏不是能說會道的。”
郁瑞終于擡起頭來,也是拿眼去看唐敬,卻沒開口。
唐敬道:“我只是想聽你說。”
郁瑞卻搖頭道:“我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我只能說,這是我的實話。”
唐敬沒有太意外,點了點頭,那些同鄉人也說了,當年孩子還小的時候就不行了,恐怕郁瑞根本還不記事兒呢,或許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唐敬看他又低下頭去,兩只手只從袖子裏露出手指頭,揉搓着一根線毛毛,似乎這是郁瑞長期以往的裝乖動作,讓人不得不承認,這幅樣子的郁瑞顯得非常乖巧順從,忍不住的讓人憐惜起來。
捏住他的下巴,迫使郁瑞擡起頭來,郁瑞沒有防備,吓了一哆嗦,喉頭裏發出“嗯”的一聲。
唐敬這才又道:“你為何要換名字?你不叫郁瑞。”
郁瑞被迫擡着頭,和唐敬的眼神對在一起,聽他這樣一說,心裏一慌,眼神難免也晃了一下,這一下怎麽可能逃過唐敬的眼神。
只不過郁瑞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他不知道自己說了唐敬會怎麽看待自己。
唐敬瞧他躲開了自己的目光,仍然不放手,板着他的下巴,繼續說道:“有什麽不能說?不可以說?”
郁瑞看了他一會兒,道:“這些都無關緊要,倘或我不是你的兒子,一個名字有什麽打緊的。”
他這樣說着,唐敬卻突然笑了一聲,弄的郁瑞有些莫名其妙,唐敬道:“我記得和你說過,只要你想做我唐家的嫡子,你就是唐家的嫡子,別人磨磨牙,是能左右的了什麽嗎?”
郁瑞有些吃驚,沒成想唐敬會這樣說,但是一想也覺得對,唐敬是什麽樣的人物,這些他還不在乎,當時他把自己接回家來,也只是為了搪塞聖上,是不是他的兒子有什麽打緊的。
唐敬見他不言語,将郁瑞的下巴往前輕輕一板,郁瑞迫不得已整個身子都往前送,要不是他的手抵住唐敬的胸膛,兩個人此時就已經親在了一起。
唐敬突然壓低了聲音,輕笑道:“只不過,做不做的成我唐家的嫡子,還需要你的表态,你若說到我心坎兒裏去,哄得老爺高興了,或許什麽也可以。”
兩個人離得很近,唐敬一說話,嘴唇幾乎刷到了郁瑞的嘴唇,郁瑞能明顯的感覺到唐敬的氣息,熱氣掃在自己的鼻尖兒上,癢癢的。
郁瑞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也知道要說什麽,以前兩個人之間橫着一道血緣,即便已經有了親密的舉動,但潛意識裏誰也不想說破,如今這道溝坎突然消失了,郁瑞知道,唐敬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只不過郁瑞是面皮薄的人,況且都是身為男子,這叫他如何說得出口,而唐敬竟然耍起了無賴。
郁瑞抿了一下嘴唇,兩個人的嘴唇就這樣碰到了一起,唐敬立馬變成了一只手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托住郁瑞的後腦,免得他從桌子上掉下去。
郁瑞就覺得自己嘴唇上一片灼熱,唐敬的氣息很燙,在他的唇上研磨,伸出舌來描摹着郁瑞的唇線,弄得郁瑞氣息粗重到不行,卻始終不将舌頭探進來。
郁瑞的唇縫裏洩露出粗重的喘息,一發狠,搭在他唐敬胸前的手改為按在唐敬的肩膀上,因着郁瑞是坐在桌子上,所以這個高度正合适,幾乎和唐敬平起平坐。
郁瑞勾住他的脖頸,主動探出舌頭去,輕輕的舔吻着唐敬,那種怯怯的感覺,讓唐敬按在他腰上的手都加重了幾分力道,兩個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唐敬的吻一向霸道,這一次甚至有些發狠,郁瑞被他攬着,僅僅是一個親吻,就弄得他全身發軟,若不是唐敬扶住自己,幾乎就坐不住要掉下去。
來不及吞咽的銀絲混合着難以忍耐的呻吟聲一起從唇邊兒滑落下來。
唐敬放開了郁瑞的嘴唇,又重新捏住郁瑞的下巴,順着他的脖頸輕輕的親吻,一直逆着往上,伸出舌頭來,将滑下來的銀絲吻掉。
郁瑞的頸子在夏天裏冰涼涼的,唐敬偏高的體溫親吻着非常舒服,郁瑞只感覺到唐敬滾燙的舌尖兒,一點點順着自己的脖頸向上,後脊梁頓時竄上一股酥麻的快感,皮膚上也爬起了細細的顆粒,嘴裏禁不住順從的輕輕的“嗯——”了一聲兒。
唐敬吻夠了,只是又道:“說。”
郁瑞以為他忘了方才的事兒,沒成想一吻作罷又開始讓自己表态。
郁瑞笑了一聲,道:“耍無賴是奶娃子才頑的。”
唐敬道:“在軍營裏抓到戰俘,總有辦法讓他們開口。”
“你!啊……嗯唔!”
郁瑞聽他這樣說,自然知道唐敬要搗鬼,下一刻唐敬的食指就觸摸到了自己胸前的那點,隔着夏天薄薄的衣衫,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按弄,似乎這還不夠,竟然隔着衣服用指頭将凸起夾起來揉捏。
郁瑞的胸前被衣料子摩擦着,又被唐敬這樣精心照料着,剛剛消散下去的酥麻感頓時又襲了上來,郁瑞只覺得大腦一時空白,什麽也想不到了,只能微微挺起胸膛來,郁瑞的身子熟悉唐敬的愛撫,唐敬的每一個動作,似乎是在下意識的應和。
郁瑞聽見自己的呻吟聲兒,頓時伸手捂住嘴,唐敬卻将他的手拿下來,道:“書房是重地,你就算喊得再大聲,外面也聽不見。”
郁瑞聽他這樣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只是下一刻就知道不該去白楞唐敬,唐敬低下頭來,一面揉捏着自己右邊的凸起,一面用舌尖兒繞着圈兒的舔吻自己左面的凸起。
這種感覺幾乎讓郁瑞禁受不起,他不知道這具身子為什麽總是感覺這麽敏感,只要是唐敬的舉動,就會從心底裏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燥熱感,只是單純的揉弄胸前的凸起,郁瑞就感覺自己下面擡了頭。
郁瑞想要夾·緊雙腿,不想讓唐敬看出來免得丢人,只不過唐敬卻立馬發現了,放開被弄的濕噠噠的衣襟,又笑了一聲,手從郁瑞的腰間摸進去,直接握住了郁瑞的下身。
“嗯……嗯……”
郁瑞極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呻吟,雖說外面聽不見,但正是因為對着唐敬,他才會覺得丢人跌面子,只不過唐敬的動作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唐敬并不給他一個痛快,只是輕輕的套弄,偶爾用指尖兒掃一掃前端。
郁瑞的身子難以控制的随着唐敬的動作一下一下的顫抖着,鼻子裏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兒。
他放在唐敬肩頭上的手禁不住使了力氣,脖頸微微揚起來,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唐敬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從他衣服裏抽出手來。
郁瑞禁不住睜開眼睛,唐敬道:“脫掉衣服。”
喘了兩口氣,郁瑞抿了抿嘴,狠狠的瞪着他,唐敬卻道:“你不難受麽,脫掉衣服。”
郁瑞道:“這裏是書房。”
唐敬點點頭,很淡然的道:“我想讓你躺在桌子上……”
後面的話沒說完,只是郁瑞頓時就聽懂了,臉上像炸開了鍋,一直紅到頸子,連耳根子都是紅的。
郁瑞只是瞪着他,對視了半響,終于敗下陣來,心想着既然都這樣子了,自己身子也有了反應,再推三阻四就覺得矯情了,反正自己也是男人,害怕唐敬看不成。
郁瑞這樣想着,伸出手來很幹脆的将自己腰帶解開,随手一抽,這時候唐敬卻突然握住郁瑞的手,帶着郁瑞的手将他的腰帶慢慢的抽了出來,扔在一邊兒。
只是這麽簡單的動作,郁瑞卻覺得下腹突然一緊,唐敬伸手一扯将郁瑞的衣裳連着裏衣一起解開,卻不脫掉了,只是讓他敞着。
接下來又去退下郁瑞的褲子,因着郁瑞是坐在桌上的,褲子立馬就掉在了地上,郁瑞想并攏腿,卻被唐敬将兩條腿大大的分開。
郁瑞覺着自己上半身穿着衣裳,反而比不穿還要來的丢人,尤其下面一絲不挂,還這樣大敞開,任人欣賞的模樣。
“啊!你……你做什嗯——”
只是他沒想到,唐敬卻突然低下頭去,兩只手分別按在他的大腿上,埋下頭去,用舌尖兒輕輕舔吻着自己大腿的內側。
內側的皮膚本身就敏感,被唐敬這樣有意無意的撩撥,只是繞着郁瑞的那物舔吻,每一次就快觸碰到,卻忽然停止,反複了幾次,唐敬就感覺到郁瑞的大腿根兒都在打顫。
唐敬不去碰他的那物,郁瑞纾解不了,雙手又要撐住桌子,以免自己腰上發軟掉下去,這樣子弄得郁瑞渾身燥熱,心裏有一股急切的快感。
這時候唐敬直起身來,親吻着郁瑞的下巴,嘴唇,他身上衣衫整齊,磨蹭着郁瑞光裸的胸膛,讓郁瑞使勁往後仰身子,卻躲不開。
郁瑞一面和他親吻着,但覺唐敬的手從自己那物滑下去,仍然不讓他纾解,只是滑到後面,在自己的上按揉着。
郁瑞的喉頭快速滾動了兩下,想要開口說自己受不了了,卻覺得丢人,唐敬似乎看出他的難受,道:“既然是俘虜,自然不能舒坦,今兒個只許你用後面。”
“你……唐敬,嗯!嗯……哈……輕點兒。”
郁瑞的話還沒說完,唐敬的手指忽然頂了進來,他的幹澀,沒有經過潤滑,唐敬的手指根本進不去,只是帶着兒一并往裏擠了不少。
郁瑞趕忙搖頭,撐着桌子的一只手都換做抓住唐敬的胳膊,就怕他真的這麽放進來。
唐敬自然知道他疼,也不是真的想這麽頂進去,第一次就沒有什麽潤滑,郁瑞第二日就生了病,昏迷了好久才醒來,如今唐敬又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怎麽忍心再讓郁瑞受苦,只不過裝裝樣子而已。
郁瑞一面喘着氣,直覺唐敬的手指仍在自己後面不斷的按揉着着,只能一面配合着他的動作,以免受傷的是自己。
唐敬沒想着真的不用潤滑,只不過他的手指稍稍往裏一頂,郁瑞下面的兒就會自動的收縮,似乎一吞一吐要将他的手指埋進去一樣。
唐敬的眼神頓時有些發暗,動作也粗魯了不少,郁瑞被他弄得有些刺痛,卻抑制不住這種酥麻的快感,再加上他已經知曉人事,心裏的燥熱感反而更加濃重。
郁瑞抓住唐敬胳膊的手禁不住用力,唐敬的手指竟這樣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打開了,已經頂了進去,因着沒有潤滑旋轉有些費勁,唐敬怕傷了他,只是在郁瑞的身體裏着。
這樣的快感讓郁瑞腰身發軟,又下意識的往上挺腰,幾乎坐不住。
郁瑞嘴裏斷斷續續的呻吟着,抿了一下嘴唇,聲音軟軟的,有些可憐,開口道:“去床上……別……別在這裏,硌得我難受……嗯啊!”
唐敬聽他說話,這種軟軟的腔調,讓他心裏頓時一陣燥熱,喉頭發緊,下腹難耐的厲害,他不想傷了郁瑞,但埋在郁瑞身體裏的手指,難以克制的使勁了兩下。
唐敬清楚郁瑞的敏感之處,這兩下剛好揉對了地方,郁瑞頓時睜大了眼睛,眼睛裏一片氤氲,似乎是禁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快感,有些失神,整個身子顫抖了兩下,鼻子裏的呻吟聲兒也拔高了。
唐敬将手指慢慢的從他的裏抽出來,郁瑞被這種拔出的快感襲上頭來,腦子裏一片空白,手一抖,沒了力氣,就要倒在桌子上,唐敬伸手接住,将他抱起來,三兩步走進內間兒。
書房的裏間也有一張床,唐敬将他放上去,用被子墊在他的腰下面。
郁瑞這才慢慢回過神來,發現唐敬回身将床頭櫃拉開,裏面竟然也放着潤滑的涼膏,禁不住紅了臉,真不知道他怎麽哪裏都有這玩意兒。
唐敬摳了一點兒涼膏在手裏,将郁瑞的兩條腿分開來,因着郁瑞的腰身被墊高了,下面看的很清楚,似乎有些微微發紅,卻不腫脹,剛才的手指實在是太微不足道,所以并沒有因為手指就不能閉合,仍然是緊緊的閉着,卻不像方才那樣幹澀,隐隐有些水漬,兒還在一下一下的痙攣着,似乎回想着方才滅頂的快感。
唐敬緊緊盯住郁瑞的,那裏每一下輕輕的痙攣,都帶動着水漬,讓唐敬下腹就像燒了一把火,想要立刻狠狠的進入對方,讓他挺動着腰身,大聲的呻吟出來。
唐敬壓下心中的躁動,将涼膏塗抹在郁瑞的上,肉色的被塗上了透明的涼膏,唐敬的手指立馬“噗”的一聲就探了進去。
郁瑞仰了一下脖頸,急促的呼吸了兩口,因着他的腰墊高了,看不見唐敬的動作,只能抓緊身下的床單。
唐敬的手指放了進去,随着郁瑞的适應,慢慢的加到了三根,一進一出的抽插着,旋轉着,着,在郁瑞的敏感點上狠狠的揉弄,似乎是在模仿着前兩次的歡愉。
“嗯……嗯……啊!啊……”
郁瑞的身子順從的被唐敬頂的一聳一聳的,在唐敬用手指揉弄的時候挺起腰身來,甚至能看見單薄白皙的胸膛在微微的顫抖,胸前兩個被揉弄的發紅的凸起已經完全随着快感挺立起來。
郁瑞也想要搶回主導權,只不過他根本什麽也做不了,只是三根手指而已,郁瑞的眼神開始渙散,被不得發洩的快感折磨的迷茫而沒有焦距。
唐敬看着郁瑞的樣子,再也把持不住,将自己的衣服除掉,半躺半靠在床榻上,将郁瑞抱起來,郁瑞被他這樣一弄,登時回過了神來,上一次歡愉也是這樣,唐敬竟然讓自己坐在他的身上,這種姿勢本該是郁瑞來主動,只不過郁瑞的腿不行,用不上力氣,反而變得更加的被動,每一次都是深深的進入,郁瑞只是看着唐敬那物,身子禁不住就顫抖起來。
唐敬将他抱起來,兩手托住郁瑞的腰身,讓他的對着自己那物,輕輕的摩擦着,時而送一把勁兒,讓那物頂進一些,又突然拔出來,笑道:“要不要現在表态。”
郁瑞抿住嘴唇,只是用雙手勾住唐敬的脖頸,因着唐敬身上也沒有穿衣裳,兩個人的皮膚磨蹭在一起,郁瑞鼻子裏嘆息了一聲兒,把臉埋在唐敬肩窩上,悶悶道:“快、快點……嗯——!你……”
唐敬一直是在忍耐,就怕傷了郁瑞,突聽對方竟然讓自己快點,唐敬只覺着心口發緊,嗓子幹澀的幾乎咽不下去,再也顧慮不了什麽,捏住郁瑞的腰,猛的往下一送。
郁瑞雖這麽說,只是沒想到唐敬竟然一下子全部進來,經過充分的潤滑,并不會痛,只不過異物進入的感覺漲的郁瑞難受,也不知是想讓唐敬出去,還是想讓他抽動。
郁瑞的後脊梁挺得筆直,兩只手狠狠的扣在唐敬的肩頭上,因為異物的入侵,反射性的痙攣似的收縮,好像吞吐一般,緊緊的包裹住唐敬滾燙的那物。
唐敬呼出一口氣來,随即托住郁瑞的腰,一進一出的抽動起來,即使動作并不快,但每一次都深深的進入,再徹底的拔出,郁瑞甚至能聽見“噗滋噗滋”的粘膩水聲兒,只是現在他已經完全考慮不了什麽是丢人,睜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随着唐敬一下一下的頂弄,顫抖着身子,胸膛跟着律動起伏,微微張開雙唇,喉頭急速的滾動着,本該重重的沉吟聲卻卡在了嗓子眼兒裏,張合着卻發不出聲。
唐敬忽然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單薄、羸弱的外表給人一種脆弱感,尤其是這種時候,好似是溺水的人,只能抓住自己尋求救助,卻不知道能讓他如此的人只有自己。
“啊!嗯……”
唐敬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身子猛的一掀,将郁瑞放倒在床榻上,立刻壓了上來,郁瑞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氣,抓不住唐敬,無力的垂下來,攤在床榻上。
郁瑞整個人攤在床上,腰被被子架高,随着唐敬狠狠的頂入,身子像浮在水中似的,不由自主的聳動,大腿根兒都在發顫,汗水從額頭上滾下來,頭發黏在了臉頰上,腰身痙攣似的抖着,只能無力的搖着頭。
唐敬低下頭來親吻郁瑞的嘴唇,他就順從的微微分開雙唇,讓唐敬的舌頭伸進來,親吻将郁瑞的喘息全部堵在嘴裏,卻不可抑制的從郁瑞的唇縫裏洩露出來的,這種難以忍受的呻吟聲讓唐敬更加的興奮。
郁瑞的跟着唐敬的抽送一進一縮的吞吐,唐敬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的那物,一下一下進出在郁瑞腫脹發紅的裏,甚至還有抽送的水漬聲。
郁瑞身子幾乎要被滅頂的快感湮滅,但唐敬真的一下都不碰自己前面,前面得不到照料,後面的快感已經快要承受不住,卻發洩不出來,他不知唐敬還有多少體力,一開口确實帶着哭腔的軟軟的呻吟。
郁瑞此時也考慮不了什麽聲音太大丢人之類的事兒,只能放縱的讓自己大聲的喘息着,似乎喘息出聲兒來才能緩解自己不得發洩的難耐。
“嗯!啊……啊……唐、唐敬……”
唐敬俯下身去,郁瑞的眼睛已經一片模糊,有淚珠兒混着汗水從臉頰上滑下來,唐敬低頭親吻着他的臉側,在郁瑞耳邊兒輕聲笑道:“叫爹爹。”說着重重的一頂。
“嗯唔!”
郁瑞禁不住他的頂弄,仰起頭來,大喘了兩口氣,唐敬看他失神的樣子,繼續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道:“乖,叫爹爹。”
郁瑞被他頂弄的幾乎昏厥過去,腦子裏也一片空白,嘴唇顫抖了兩下,根本不自覺的就張開了嘴,聲音非常小,有些微弱,夾雜着不成聲調的喘息,“爹……爹爹……嗯!”
唐敬滿意的輕輕咬了郁瑞耳垂一下,卻突然停止了動作,郁瑞失神的癱軟在床上,他還沒有發洩,唐敬也沒有發洩出來,那物還滾燙的放在自己的身體裏,郁瑞喘了好幾口氣,才漸漸拉回神來,腰身卻不自主的晃動着,本能尋求着可以使自己發洩的快感。
唐敬捏住他的下巴,讓郁瑞慢慢找回神來的目光看着自己,唐敬只是在他身體裏動作微乎其微的摩擦着,弄的郁瑞因為突然的停頓,身子更是渴望唐敬,反而急促的喘息起來。
唐敬卻只是看着他,道:“說。”
郁瑞咬住下嘴唇,一下一下的收縮,唐敬悶哼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繼續道:“說出來。”
郁瑞被他折磨的出了一身子的汗,胸膛起伏着,盯着唐敬,就算要想要說些有氣勢的話,但此時太過于虛弱,說什麽都是軟軟的,也沒了氣勢。
郁瑞擰動着腰身,喘着粗氣道:“我、我喜歡你……唐敬……你嗯唔……你這個混賬!我頑不起,你讓我說的,倘或有一天你反悔,我定讓你雞犬不寧!啊!慢……啊……啊……”
唐敬只是笑了一聲兒,他就是中意郁瑞這個樣子,外表雖然羸弱,有的時候會裝乖,有的時候很乖順,但內心裏确實帶刺兒的,揭開這層雲淡風輕無欲無求的外表,才是真正的郁瑞。
郁瑞只聽他笑了一聲,埋在自己身子裏的那物突然就挺動了起來,讓他幾乎沒有防備,嗓子裏頓時發出難以克制的呻吟聲,唐敬似乎喜歡他這種聲音,只有這種支離破碎的呻吟才能在這種時候取悅他。
郁瑞覺得自己只是一時口快,嘴上舒服了,事實證明要罵唐敬是要付出代價的,唐敬不去碰他的下身,郁瑞一直不得發洩,正好合了唐敬的心思。
唐敬狠狠的捏住郁瑞的腰身,看着對方大敞開雙腿,沒有任何防備,脆弱的在自己身下,随着自己的抽送聳動着,不由自主的痙攣、顫抖,唐敬就覺得心裏那種躁動的感覺難以平複,只有更加深入的頂弄。
郁瑞胡亂的搖着頭,眼淚已經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淌,他的意識已經被唐敬磨光了,只覺得那股酥麻的快感一股強過一股的襲上來,郁瑞忽然低哼了一聲,竟然沒有被碰前面,也洩了出來。
郁瑞被洩身的快感湮滅着,下意識的緊緊收縮,唐敬捏着郁瑞腰身的手一使勁兒,在他白皙的腰際捏出了一個紅印子,郁瑞只覺得一陣陣熱流打進自己身體,身子因為洩身的快感已經癱軟過去,此時再被一刺激,發出幾聲虛弱的呻吟,什麽也想不到,只能緊緊用包裹住唐敬那物,讓他的那物埋在自己身體深處,全部發洩出來。
郁瑞只記得唐敬發洩了出來,之後便不記得了,再醒過來其實也沒昏睡多長時間,唐敬正抱着他坐在水裏,給他清洗身子,手指在郁瑞的裏挖弄着。
“嗯……嗯——”
他才醒過來,還沒有回過神來,感覺到一絲絲夾雜着刺痛的快感,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