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
十五年前,先皇築靖臺為唐敬拜将,誰也沒成想過,十五年後,當今聖上又在靖臺再次拜唐敬為上将軍。
郁兮園一向安靜,今兒個卻能聽到街上的吵鬧聲,雖然郁兮園有個門直接開向後街,但一般也聽不到什麽動靜兒。
時钺又是難得回來,正在郁瑞身邊兒伺候着,郁瑞道:“外面為何這麽熱鬧?”
時钺正要出去看看究竟,芷熙端着果盤子進來了,笑道:“少爺,外面可熱鬧了,街上都是人。”
郁瑞笑道:“今天是什麽好日子?”
芷熙道:“少爺您忘了,今天是老爺受封的日子啊!街上都是人,皇上送來了牌匾,門口正挂呢,好多人圍着看。”
郁瑞這才點點頭,嘆道:“上将軍……怪不得這麽吵呢。”
芷熙道:“老夫人聽說老爺又被拜了将,在別莊閑不住了,巴巴的要趕回來,現在正在路上呢。”
郁瑞道:“迎接老夫人的事兒準備的怎麽樣了,如今老爺不得閑,誠恕也跟着不得閑。”
時钺道:“少爺您放心罷,我和峤襄姐都照料着呢。”
郁瑞道:“你也是個老板了,還讓你忙着宅子裏的事兒,也難為你忙的過來。”
時钺笑道:“這是我該做的,管家也吩咐了我些,只怕做不好做不周全。”
說話間峤襄過來,笑道:“少爺,外面牌匾已經挂好了,奴婢推你過去瞧瞧?”
郁瑞點點頭,衆人就一并往大門口去,平日裏冷清規矩的大門,如今簇擁了好多人,有看熱鬧的,也有擺飾牌匾的下人。
郁瑞看着唐家大門上幾個端正的大字——上将軍府。
不禁有些唏噓,如今這再也不是宅子,而是府,唐敬又變成了有官職的人,怪不得老夫人要高興壞了,巴巴的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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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只看到了唐家的光鮮,只不過郁瑞卻有些感嘆,唐敬封侯拜相,馬上就要上戰場,到那時候刀劍無眼,雖然他一直被人拜做鐵将軍,只不過沙場的事兒誰又說得準呢。
時钺看到他這幅模樣,輕聲道:“少爺也別多想了,老爺自然有老爺的分寸。”
郁瑞點頭,道:“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想托着他,老爺有老爺的抱負,他做了這麽多年生意人,終于可以一展抱負……”
唐敬在靖臺拜将,十五年前先皇禦賜了唐敬一把金刀,唐敬一直帶着它,如今趙黎也命人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金刀,禦賜給唐敬,刀還是原來的模樣,趙黎的意義不言而喻,就是讓唐敬心裏不要有隔閡,就像十五年前一樣,始終如一,知道盡忠。
唐敬跪在地上,雙手接過金刀,趙黎只是客套的說了兩句話,便親自扶唐敬起身,拿過旁邊的酒盞,将其中一個遞給唐敬,趙黎一口悶掉杯子裏的酒,“咔嚓”一聲兒将酒盞摔在地上。
唐敬随即也飲幹淨酒水,将酒盞摔在地上,靖臺下面站着一排排手指長槍的士兵,這麽多年來,跟着唐敬的士兵不是被編排到魏家軍裏,就是已經退役還鄉,這些人裏面大多是陌生面孔,只不過這不妨礙唐敬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不妨礙唐敬的威嚴和名聲。
在酒杯“咔嚓”一聲落地的時候,靖臺下面響起了聲聲山呼。
受封之後,趙黎還在宮裏準備了酒宴,也是替唐敬辭行。
唐敬被封為上将軍,齊章為偏将軍,連赫沒有被指派軍銜,似乎趙黎已經決定讓他等唐敬出征之後,帶兵去駐守望龍坡。
酒宴非常熱鬧,很多朝臣和唐敬也算是老相識,別管當年是政敵還是什麽,如今見了面,免不得一陣的唏噓,尤其現在內憂外患,還等着唐敬這個上将軍來退敵保國,免不得要敘敘話。
唐敬本身不喜歡和別人客套,喝了些酒雖然不至于上頭,但不想再說話,就從趙黎的眼皮底下走到清淨的地方去歇歇。
連赫看見唐敬往遠處走,就随手拿了兩個酒盞跟着走過去,唐敬見是連赫,并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他的酒盞将酒飲盡。
連赫笑道:“你不當官這麽多年,想過有這一天麽?”
唐敬語氣淡淡的道:“你當官這麽多年,想過有這一天麽?”
連赫也将酒水喝幹,把玩着手裏的杯子,笑的一臉溫柔,道:“連某不知道将軍指的是什麽。”
唐敬并不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變了話題,突然說道:“皇上給你多少兵馬去守望龍坡。”
連赫頓了頓,道:“兩萬。”
唐敬不知為何笑了一聲:“夠了。”
連赫點點頭,道:“确實夠了,其實兩千就夠,其餘的也就是障眼法。”
他說罷了,兩個人都一陣沉默,連赫又道:“唐敬啊,咱們很久沒有心平氣和的講講話兒了,你馬上要出征了,我這也算是給你斬斷後顧之憂,連某真是沒想到有這麽一天。”
唐敬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連赫搖頭,“我也與他說了,起手無悔……我就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他讓我走,我決計不會後退,我做了這麽多年的忠臣,他也是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永遠都是忠臣,連家不至于因為我而蒙羞。”
唐敬冷笑道:“我曾經覺得你是個敵手,只不過今兒個看來,你不配。”
“我自然是跟不上唐四爺的,不管是心胸還是偉略。”
唐敬突然開口,涼飕飕幹巴巴的道:“你以為你和皇上的那檔子事兒,誰不知道的?”
連赫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猛地擡起頭去看唐敬,眼神也從混沌一下變得銳利起來,他皺着眉,死死盯住唐敬。
唐敬笑道:“怎麽,唐某有沒有說錯?你想盡忠了,你覺着為了他你可以去死,是不是。”
連赫冷聲道:“連某并沒覺着自己做錯了什麽。”
唐敬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你一死百了,讓旁人作何看法,你肯為他尋思,為何不能為他凱旋回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你願意,多少年你都能站在他的旁邊。”
連赫的眼神有些發直,盯着旁邊兒的宮燈,看着火苗子一下一下的跳動着閃動着,也不知有沒有在聽唐敬的話,過了良久也沒有答話。
最終連赫也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唐敬出宮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坐了馬車往回去,等到了府邸門口,天兒已經黑得透了,門口沒了早上的熱鬧,只有幾個看門的下人守在那裏。
下人們看到老爺的馬車,立馬迎上來,放好了腳踏子,鋪上猩紅色的氈子,請唐敬下車。
唐敬從車裏下來,夏天已經過去的差不離了,晚上漸漸的涼起來,他喝了酒,在馬車裏并不覺得,只是下了車才覺着有些涼風,吹得衣裳都撲簌簌的。
唐敬道:“少爺歇下了麽?”
下人道:“回老爺,少爺今兒個歇下的早,因着白天裏府上太熱鬧了。”
唐敬點頭,下人又道:“老夫人下個月初就能回來了,時钺正安排着,已經遣人去迎着老太太了。”
唐敬再點了一下頭,一面往裏去,一面揮手道:“不用跟着了。”
他往裏走,因着自己身上都是酒氣,難免覺着難受,就直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這才往郁兮園再去了。
郁兮園裏入了夜就格外的冷清,一來沒多少人,二來都知道少爺休息的淺,不禁人吵鬧,所以做什麽事兒都放輕了聲響。
唐敬推開正房的門,時钺正坐在外面守夜,看到唐敬立馬站起身來,輕聲道:“老爺回來了。”
唐敬也輕聲道:“今兒不用上夜了,你下去罷。”
時钺點點頭,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将房門關好了。
唐敬這才往裏面走,掀開門簾子進去,郁瑞睡覺不喜歡放下帷帳,覺着憋悶不舒服,現在天氣又開始慢慢轉涼,所以窗子是緊閉的,屋子裏又沒點燈,格外的昏暗。
唐敬繞過屏風走過去,就看見郁瑞躺在床上,被子有些掀開沒有蓋好,郁瑞表情很淡然,一看就是睡熟了。
唐敬并不想吵醒他,輕聲走過去,坐在床邊上看着郁瑞睡覺,雖然光線很昏暗,但是唐敬的眼睛習慣了黑暗,已經能看清楚郁瑞的樣子,他雙目輕輕閉着,嘴唇微微張開,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臉頰不是剛入唐府那樣的慘白,白皙裏面竟能看淡淡的殷紅。
他伸出手來,禁不住臉上柔和下來,輕輕刮蹭着郁瑞的臉頰。
郁瑞睡得淺,皺了一下眉頭,不過沒有醒來,只是兩片唇瓣一張一合的碰了一下。
唐敬騷擾着他,看着郁瑞的反應,嘴角終于有了些笑意,低下頭去,用自己的嘴唇在郁瑞的嘴唇上磨蹭。
郁瑞睡着覺,只覺得唇瓣上有些麻癢癢的,起初沒注意,只不過後來實在難以入眠,又突然有一滴冰涼涼的東西掉在自己額頭上。
郁瑞這才一驚睜開眼來,只不過兩個人離得太近,他看不清楚,但是嘴唇上那股溫熱和溫柔是郁瑞習慣的。
唐敬的動作很輕,只是輕輕的似有似無的觸吻着郁瑞的唇瓣,似乎是不想弄醒他,不過郁瑞已經醒了,愣了一小會兒,就伸出雙手環住了唐敬的脖頸。
唐敬動作頓了一下,随即将手攔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兩個人都加深了親吻,郁瑞主動的回吻着他,将舌頭伸出來,輕輕磨蹭着唐敬的下唇,他能明顯聽到,唐敬的呼吸有些加重。
兩個人親吻了好一陣,郁瑞這樣子明顯的撩撥自然正和了唐敬的心思,怎麽能就這樣放過他,郁瑞被唐敬弄得有些發昏,到後來只剩下難耐的呻吟和乖順的配合。
郁瑞被唐敬這一吻弄得軟了腰,只能攤在床上狠狠的喘息。
唐敬兩手撐在他的耳畔,郁瑞拿眼看着身上的人,伸手捏了他的一縷頭發,有些潮乎乎的,又想到剛才滴在自己額頭上的水珠兒,張了張口,聲音卻蒙了情欲,有些不正常的沙啞:“你身上好涼,水都沒有擦幹淨。”
唐敬故意用臉去貼他的脖頸,涼的郁瑞縮了一下肩膀,揪住他的袖子。
唐敬輕聲笑道:“是瑞兒身上太熱了。”
他說着改為一只手按住郁瑞的胸口,順着郁瑞的胸口一直往下撫弄,郁瑞能感覺到對方的手勁兒,隔着衣襟磨蹭着自己的胸膛。
郁瑞顫了一下,卻挺起腰身來,讓唐敬更加的撫弄自己。
唐敬笑意更深,道:“原來這些天瑞兒也想要了。”
郁瑞啞聲道:“是你把我弄醒了。”
唐敬并沒再回他,只是将手探進郁瑞的衣襟裏,微涼的手掌碰觸到對方溫熱光滑的皮膚,郁瑞頓時一陣顫抖,一股酥麻勁兒從尾椎骨一下子襲上來,只竄到自己頭頂。
唐敬将郁瑞的衣裳從中間敞開,仍然是兩手撐在郁瑞的耳側,低下頭來親吻郁瑞胸前的凸起。
“嗯!嗯——”
郁瑞悶哼了一聲,被他時而舔咬時而請扯弄得全身發麻,唐敬用舌頭有規律的舔弄了郁瑞的凸起,郁瑞甚至能聽見對方故意弄出的粘膩的水聲兒。
郁瑞側了一下身子,哪知道唐敬會然伸起一只手來,按住了郁瑞另一邊的凸起慢慢揉搓,畫着圈兒的玩弄着。
郁瑞的腰狠狠的抖動了兩下,喉頭一陣發緊,仰起脖子來急喘了兩口氣,胸膛一起一伏就像是主動配合唐敬的動作一樣。
唐敬笑了一聲,郁瑞只覺得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本來跪在床上的一條腿忽然頂開了自己的雙腿,從中間的縫兒插進來,膝蓋正好頂住了自己的下身。
郁瑞猛地一仰頭,下面被唐敬用膝蓋頂弄着,胸口又被唐敬刻意的舔弄,一股一股的快感襲上頭頂,郁瑞伸出手去,正能緊緊抓住唐敬的肩膀,他甚至不敢喘氣,每一下喘息都能帶起更大的快感,就像潮水一下打過來,将他湮滅幹淨。
唐敬明顯感覺到郁瑞起了反應,雖然隔着褲子,但郁瑞的那塊已經擡起了頭,甚至能感覺到那地方的熱度。
唐敬低頭,在郁瑞的耳朵邊兒笑道:“難受麽。”
郁瑞有些失神,胸口被唐敬放開好一會兒,才慢慢找回意識來,胸膛上涼涼的,而凸起則有些絲絲的刺痛,即使唐敬不再舔弄,仍然能感覺到腫脹的快感。
郁瑞喘了好幾口氣,才意義不明的哼了一聲。
唐敬繼續用膝蓋頂着郁瑞的下身,郁瑞好不容易從快感中掙紮出來,一下子又被拉了回去,有些無助的拿眼去看唐敬。
唐敬只是溫聲道:“替我脫衣服。”
郁瑞看了他好一會兒,下面難受的厲害,也在一下下的收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了唐敬的進入,只要身子一接受到快感,就會不自主的想起唐敬的熱度。
他的手顫得厲害,有些無力,卻還是乖順的舉起來,替身上的人脫掉衣裳,唐敬的胸膛一下子袒露了出來,上面都是深深淺淺的傷疤,雖然已經并不可怕并不十分明顯,卻實實在在的存在着,甚至每一條傷疤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過往,主人家或許已經想不起來了。
唐敬自己退下了下身的衣物,又三兩下将郁瑞身上所有的衣物退掉,雖然兩個人赤誠相見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只不過郁瑞仍然沒能練就唐敬這樣的厚臉皮。
唐敬一手在郁瑞的身子上逡巡,似乎要将他的身子摸透,弄的郁瑞的身子禁不住爬上了細細的顆粒,只能随着唐敬的撫摸,不停的顫抖着戰栗着,嘴裏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和喘息。
他的另一只在郁瑞的下身撫弄了兩下,立馬順着郁瑞的大腿內側往下滑,只是在郁瑞的股溝上滑動了兩下,就将手指放在郁瑞的上摩擦按揉。
“嗯……啊!”
郁瑞的雖然仍然緊致,但和唐敬歡愉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唐敬,他的手指只要在上按揉,那緊致的兒就會不由自主的痙攣、顫抖,甚至一吞一吐的想要接納唐敬。
唐敬一下子将食指送了進去,郁瑞沒有防備,雖然不疼,但還是吓了一跳,強烈的異物感讓郁瑞後背一陣陣發麻,他很清楚這種感覺,微微發脹,能讓自己大腦放空的快感。
郁瑞下意識的加緊,纏着聲兒道:“別……別直接,我受不了……啊!唔嗯!嗯——”
郁瑞的話還沒說完,唐敬的手指就動了起來,在郁瑞的裏,按揉,彎曲着手指使勁頂弄着郁瑞的敏感點,雖然只是一根手指,但是每一下都準确的在郁瑞的敏感之處剮蹭,郁瑞的身子哪裏禁得住一下子襲上來的快感,也顧不得什麽,大聲的呻吟了出來。
唐敬看他的身子随着自己一下一下的痙攣着,身上一絲不挂,在快感的驅使下主動挺起腰身來,似乎是希望唐敬的進入再深一些。
這時候唐敬卻将手指拔了出來,快感猛然消失,郁瑞仿佛從雲端一下掉到了泥沼之中,不得發洩的感覺折磨得他擰動着腰身,主動去摩擦唐敬的手心。
唐敬卻突然下了床,竟然将旁邊桌案上的燭臺點了起來,又從床頭櫃裏拿了順滑的涼膏過來。
燭火下唐敬光裸着身體,并不似郁瑞的白皙,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讓唐敬的身體充滿了力度的感覺,似乎如刀削斧砍一般,郁瑞看着有些癡迷,但瞪了半天也不見他熄滅燭火。
唐敬又回來,靠坐在床上,将郁瑞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道:“自己來。”
說着把涼膏放在郁瑞的手心裏。
郁瑞頓時瞪了唐敬一眼,不熄燈就算了,竟然讓他自己來。
唐敬被郁瑞瞪了,卻笑着替他打開涼膏的蓋子,溫柔的親了親郁瑞的耳垂,用低啞的聲音,似乎在引導郁瑞,道:“自己擴張,自己坐上來,別弄傷了自己。”
郁瑞聽着他的聲音,頓時有些呼吸困難,炙熱和燥熱從自己的小腹以下竄上來,似乎尋找着發洩的出口。
郁瑞手指有些顫抖的挖了一塊涼膏,幹脆将臉埋在唐敬的肩窩上,眼不見心不煩,手從身後伸下去,當他碰觸到自己的時候,禁不住被那裏的溫度燙了一下,那裏經過方才唐敬的一番,已經不再死死閉住,有些腫脹的兒快速的收縮吞吐着,涼膏剛一接觸到兒,郁瑞禁不住全身一顫,死死靠住唐敬的身子,喟嘆了一聲。
郁瑞死死逼著眼睛,一咬後牙,将混着涼膏的手指頂進了自己身體裏。
“啊……嗯……”
雖然早有準備,只不過郁瑞還是頭一次自己做這檔子事兒,他的腿雖然恢複了很多,但仍然沒多大力氣,這樣子的動作對郁瑞來說也有些難度。
郁瑞的身子一直在打顫,因為專注着手上的動作,嘴裏無意的發出呻吟也沒察覺,卻剛好撩撥了唐敬,那微微顫抖的身子貼合着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挑着唐敬的定力。
唐敬一只手搭在郁瑞的肩頭上,從肩頭往下,撫摸着郁瑞光裸的後背,滑嫩的皮膚并不膩人,在唐敬的手掌下微微打着顫。
唐敬的另一只手伸向前,抓住郁瑞自己擴張的手,帶着郁瑞的手指輕輕的進出。
“啊!別……好……好快……”
“乖孩子,該加一根手指。”
唐敬壓低了聲音,含住郁瑞的耳垂兒,一面引導他,一面親吻着他的耳朵,用舌頭描摹着郁瑞的耳框。
郁瑞的手被唐敬握着,快速的在自己的裏抽插着,雖然并不像方才一樣,每一次都頂弄在敏感點上,但這種抽插帶來的快感,也讓郁瑞難以言喻,雖然埋在自己身體裏的是自己的手指,但握着他的人不同,讓郁瑞感覺意外的敏感。
郁瑞被他弄得有些嗚咽,因為的快感,前面也想要得到發洩,不定的頂弄着身子,主動用下身磨蹭着唐敬,唐敬感覺到自己肩頭有濕氣,郁瑞竟然伸出小舌頭,打着圈兒的舔弄着自己的肩膀。
唐敬的呼吸頓時粗重了,猛地按着郁瑞的手,讓他從自己的裏将手指抽出來。
“啊——別、啊!啊!嗯——”
快速的拔出讓郁瑞感覺到滅頂的酥麻,随着手指的拔出,郁瑞一下子癱軟在唐敬的身上,雙手也無力的垂下來,唐敬壓抑着粗重的呼吸,雙手捏住郁瑞的腰,将他拖起來,讓那被涼膏潤滑的晶亮的對準自己的那物。
郁瑞被唐敬托着,眼睛裏仍然有些失神,還沉浸在方才的快感中不能回神兒,只是乖巧安靜的張着嘴喘息着,任由唐敬的擺布。
郁瑞還在迷離中,直覺下身的被一個滾燙的物什頂住,那物很快的,一點一點的侵占着自己,被滾讓的那物強勢的頂開,立刻緊致的包裹住滾燙,甚至一下下痙攣的收縮着,将那物吞進自己的身體。
“嗯!嗯……”
雖然那物完全頂住郁瑞體內,郁瑞猛的收回神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雙手抓住唐敬的肩膀,顫聲道:“輕點……好難受……唔!”
唐敬托住他的腰,讓他慢慢的一點點的往上,滾燙的物什就一點點的離開郁瑞的身體,緊跟着“噗嗤——”的一聲,郁瑞“啊!”的一聲大叫,那物又狠狠的埋進郁瑞的身體裏,正好頂在讓郁瑞崩潰的敏感之處上。
郁瑞的腰都麻了,別說自己動,只能雙手緊緊抱住唐敬的脖頸,咬住唐敬的肩頭,隐隐的發出難耐的抽泣聲兒。
“我……我腿酸……嗯!爹……爹爹……”
郁瑞的小腿雖然漸漸有了知覺,卻不是很有力道,讓這樣坐在唐敬身上,雖然是唐敬托着他動,但郁瑞終歸要較勁兒,難免禁不住。
唐敬聽了捏住他的腰,猛地掀身起來,将郁瑞摔在被子上,按住郁瑞的肩頭,一下子全部頂入。
郁瑞兩條腿大敞着,全身無力,好在又一次躺在了床上,只需要癱軟着身子,接受着唐敬霸道的入侵。
被摩擦的紅腫發涼,有些絲絲的刺痛,但在滅頂的摩擦快感和被頂弄的酥麻感中,已經微不足道,這種刺痛反而放大了酥麻,讓郁瑞大腦難以思考,腦子裏只剩下一片空白。
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乖順的配合着唐敬的進出。
郁瑞癱軟着身子,被唐敬頂弄的一晃一晃的,白皙的肩頭在杏色的錦被上聳動着,胸前的凸起完全的挺立起來,随着粗重的喘息顫動着。
在昏暗的燭光下,唐敬看得一清二楚,即使郁瑞什麽也不做,就這樣迷茫的看着自己,随着自己滾燙的進入而不由自主的晃動身體,唐敬已經難以克制自己的情欲,他總是想要溫柔的對待郁瑞,但事實總不能如願,他抑制不住心底裏的躁動,想要狠狠進入在郁瑞身子裏的野性。
唐敬捏住郁瑞腰的手禁不住微微用力,郁瑞的腰身顫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唐敬的躁動,輕哼了一聲。
郁瑞被唐敬弄得已經發不出聲響,口頭裏幹渴,似乎要灼燒起來,想要呻吟,卻只剩下了口型,郁瑞就像缺水的魚一樣,兩瓣嘴唇一張一合的,無聲的呻吟着。
郁瑞一條腿被唐敬勾在手裏,另一條腿平癱在床榻上,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将放在床榻上的腿擡起來。
唐敬只覺得自己腰上一熱,郁瑞竟然費力的将腿擡起來,夾住了自己的腰,這個舉動無疑讓唐敬更加躁動,眼神一暗,抓住郁瑞的腳踝,猛地往前一頂。
“啊!啊!爹爹……嗯——”
郁瑞只覺得腦子裏一片混沌,随着唐敬猛烈的進出,一陣痙攣,緊緊夾住唐敬埋在自己身體裏的那物,眼前白光一閃,就洩了出來。
郁瑞一絲不挂的身子就暴露在唐敬眼前,不可抑制的随着洩身顫抖起來,脫力感席卷上來,唐敬卻被他這一緊弄得悶哼一聲。
郁瑞雖然洩了身,但他還沒有,将郁瑞癱軟的腿彎起來放在自己臂彎上,繼續頂弄起來。
郁瑞被發洩的快感折磨的已經沒有了意識,洩了身之口更加敏感,再加上唐敬的插弄,郁瑞只能仰着脖子喘息,也不知唐敬什麽時候才會放過自己。
唐敬看着自己的下身進出着郁瑞殷紅腫脹的,他要承認自己是霸道的,即使是在歡愉的時候,當他看着郁瑞無力、迷茫、沒有意識,只能随着自己的給予晃動着身子的時候,唐敬止不住的想要更加的侵占這個人,即使他受不住,即使他已經嗚咽着求饒,即使他已經連求饒也說不出來了。
唐敬俯下身去親吻着郁瑞的嘴唇,伸出舌頭來勾弄着郁瑞的舌頭,郁瑞來不及吞咽的銀絲順着脖頸滾下來,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郁瑞這才收了神,但什麽也不能做,任由唐敬予給予求。
唐敬發洩出來的時候,郁瑞被他燙的哼了出來,就像小貓叫一樣,再不能更大聲兒,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身子的汗都侵透了被子。
郁瑞能感覺到,唐敬的那物從自己抽出來的時候,自己的一陣猛烈的痙攣,一股股的東西止也止不住的順着往外淌下來,流了一腿一床都是。
郁瑞仍然劇烈的喘着氣,雖然屋子裏只有自己和唐敬兩個人,但這幅模樣也會不好意思,尤其還點着燭燈。
唐敬只是盯着郁瑞的下身,看着那股白色從郁瑞的腫脹的裏淌出來,甚至聽着那粘膩的水聲兒,唐敬不禁伸出手去,輕輕在研磨着。
“唔……”
郁瑞抖了一下,不禁拿眼去看唐敬,唐敬的手指順着不能閉合的頂了進去,就這麽挖弄着郁瑞裏的白濁,帶起“噗嗤噗嗤”的水聲兒。
郁瑞的身子被這樣折騰之後還非常敏感,即使只是一根手指,也能讓他痙攣似的顫抖,郁瑞猛的抖動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啞,卻帶着軟軟的脫力感,“不要了……我……嗯!啊……我受不了……”
唐敬又了好一陣,似乎是着迷于這些粘膩的水聲,才将手指抽出來,又帶出一股股的白濁。
唐敬俯下身去親吻郁瑞的額頭,眉心,眼睛,郁瑞只是老老實實的讓他親吻,唐敬想要起身給他拿布巾擦擦身子,卻被郁瑞拽住。
唐敬也發現了,雖然平日裏兩個人歡愉的時候,郁瑞也非常乖巧,但是今日格外的不吝惜呻吟,尤其喜歡膩着自己。
他所幸就躺下來,将郁瑞攬在懷裏,郁瑞起先縮了縮,畢竟兩個人是光着身子,這樣難免要碰在一起。
唐敬輕聲道:“身子難受了?”
郁瑞隔了好半天,才聲音極輕極輕的道:“沒……”
唐敬輕輕拍着郁瑞的後背,像是哄他睡覺一樣,道:“累了就睡罷,等你睡着了我再給你洗身子。”
郁瑞“嗯”了一聲卻沒睡,只是用手指描摹着唐敬胸口上的疤痕,唐敬将他的手撥開,啞聲道:“你若再弄,我可不管你受不受得了。”
郁瑞聽了僵着身子沒動,過了好半天才放松下來。
唐敬道:“怎麽不睡?”
郁瑞只是拿眼看着他,唐敬輕笑道:“往後有你看的時候。”
郁瑞卻搖頭,道:“你要出征了。”
“又不是不回來,慕容盛還沒這個能耐。”
郁瑞道:“帶着我去罷,我雖然是個瘸子,但不會給你搗亂。”
唐敬溫聲道:“你不能去,唐家還要你來打理,這許多事情,不比我上戰場要容易多少。”
郁瑞就沒再說話,唐敬只是攬着他,沒過多久就聽見懷裏的人呼吸平穩了,唐敬等他睡得熟了,才起身來弄了溫水,給郁瑞擦趕緊身子,又上了藥。
拜将點兵之後,唐敬也到了出征的日子,二十萬大軍從京郊大營啓程,上将軍唐敬領兵十萬,偏将軍齊章領兵十萬,另外再有十萬兵馬從其他地方與唐敬彙總,三路一起往邊境開去。
唐敬出征的時候,郁瑞起得非常早,只是和唐敬像往常一樣吃了早飯,唐家的規矩,吃飯從來不說話,席間誰也沒有說一聲什麽。
吃過了早飯還有些時間,唐敬就将下人遣出屋子去,雙手扶着郁瑞的輪椅扶手,将身子壓低,在郁瑞的眉心上親了一下,道:“好生注意身子,別忘了讓時钺給你醫腿,等我回來,你沒準已經能站起來了。”
郁瑞笑道:“什麽叫沒準兒?你放心罷,是一定能。”
他說着頓了頓,道:“唐敬……你一向是守諾言的,快些回來才是。”
唐敬輕輕咬了他鼻尖兒一下,道:“叫爹爹。”
很意外的是,郁瑞并沒有什麽微詞,很乖順的開口道:“爹爹。”
唐敬的目光這才沉下來,一手按着輪椅的扶手,一手按在郁瑞的肩頭,含住郁瑞的嘴唇,鼻息粗重,發狠似的研磨着,随即舌頭挑開郁瑞的牙關,狂風急雨一般的親吻,勾弄着郁瑞的舌頭和自己交纏。
“嗯……”
郁瑞身子前探,伸手勾住唐敬的脖頸,呻吟聲兒從唇縫裏洩露了出來,也發狠似的回吻着唐敬。
郁瑞将唐敬送到大門口,便即沒有再送,看着唐敬的身影漸漸淡出自己的視線,郁瑞第一次覺着有些舍不得,他上輩子是不幸的,不幸到即使死了,都沒有什麽可懷念可惋惜的事兒或者人。
如今卻不同了,郁瑞心坎兒裏終于有了放不下的人,他也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反而心累了,要考慮的東西多了,要顧及的東西也多了,卻累得如此甘之如饴。
郁瑞回了書房,正在書房裏看書,時钺從外面進來,郁瑞擡眼道:“出京了?”
時钺自然知道少爺說的是老爺,答道:“是。”
郁瑞點點頭,時钺又道:“少爺,太夫人在路上耽擱了些時日,估摸着下午就能到府上。”
郁瑞講書撂下來,揉了揉額角,現在唐敬走了,誠恕作為跟了唐敬許多年的人,自然又要跟着唐敬一起去沙場,如今府裏的大小事務都交給郁瑞處理,連唐家的生意也交給郁瑞處理,可這些太夫人在避暑山莊納涼,是根本不知道的。
如今太夫人回來,唐郁瑞變成了唐家名副其實的掌權人,陳姝又被關在西苑裏,也不知道老太太見到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是什麽表情。
郁瑞道:“迎着老夫人的人別有差錯,好生接回來,免得又出什麽事端。”
“是,少爺放心罷。”
唐敬出征的時候,趙黎作為趙國的皇帝,親自送大軍出了京郊,一直送過十裏,才在百官的進勸下住了步,看着唐敬和大軍一起浩浩蕩蕩的走遠。
連赫站在他的身旁,笑道:“陛下,回宮罷。”
趙黎只是“嗯”了一聲兒,卻不動晃,直到看不見大軍了,才轉身上了車架,道:“連卿和朕坐一輛車罷。”
連赫趕忙低頭謝恩,道:“謝陛下恩典。”
宮人們趕緊又拿來腳凳子,撤去明黃色的氈子,讓連赫上車。
連赫上去的時候,趙黎已經閉目坐在軟椅上,連赫在他旁邊坐下來,趙黎很自然的将身子靠在連赫身上。
馬車很快就動了,連赫看趙黎似乎要睡去,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輕聲道:“陛下,唐将軍已經出征,微臣也該準備準備,帶兵往望龍坡去了,早作準備,也好以免措手不及。”
趙黎身子一僵,連後脊梁都挺得筆直,卻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