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戲弄 (4)

的,那麽,對于楊岳的存在,他真的不知道嗎?楊岳為什麽會被關着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被關了半年多沒有人發現,又為什麽會在半年後跑出來了?”

妖孽沒有說話,只是靠着刑風,他拽着對方的手臂晃了晃,“不知道,我的腦子不好使,這要你自己去想。”

刑風無奈的瞥了妖孽一眼,“累了?”

妖孽哼哼了兩聲,“有點困。”

“那就睡吧,睡醒了叫點吃的。”刑風說着将妖孽塞進了被窩裏面,伺候大爺一樣的扒去了人的外衣,外褲。

妖孽享受着被人伺候的美妙滋味,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不過注定妖孽這一覺睡不成,因為艙門外面似乎……很鬧騰。

隔音效果還算不錯,但是太鬧了的話裏面還是能聽得見聲音。

妖孽皺眉睜眼,“外面幹嘛?”

刑風親了親妖孽的額頭,“你睡吧,我去看看。”

“不行。”有人藏有船上,還和巫晴天見過面,他怎麽放得下心。

刑風眯起了眼。“你剛才到底去見誰了?”剛才被忽悠的轉移了話題,自己也沒想堅持問到底,就算了,可是現在這人都不放自己一個人出去?

妖孽撇了撇嘴,“文學禮,他說有人私下找過巫晴天,不知道是誰。”

刑風微微頓了頓,“巫晴天?”

妖孽郁悶的點頭,“嗯,可不是麽,真麻煩,走吧,一起去看看。”

然後利落的穿衣,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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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風有點心疼對方,拉住了對方的手,“就在這邊看看而已。”

妖孽撇嘴,“防範于未然。”

刑風不再争辯,兩個人開了艙門出去。

許多人聚集在了東北邊一個船艙房間門口,指指點點的,而且大多數人的臉上有驚懼的表情。

妖孽皺眉,“有血腥味。”

刑風心底咯噔了下,“怕是有命案了,去看看,把你的警官證拿出來。”

妖孽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到了那船艙門口,妖孽直接推開外邊的人群,人群不滿,他的警官證就貼到了對方的面前,頓時人群往後退去,然後妖孽拉着人走進去。

既然是豪華郵輪,每一個房間都不會差,這個房間跟他們所在的房間格局差不多,現在,雪白色的大床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趴倒在大床上,他的後背中了一刀,是不是致死傷暫時還不好判斷,流血很多。

船艙裏面兩個船上的服務員,另外還有兩個保安在外頭點的位置,還有一個經理的人物。那些人看到妖孽他們進去頓時阻攔,但是在看到妖孽的警官證時臉色都白了。

經理臉上流着冷汗,“那個,警察先生,我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這個情況你看……”經理有點哆嗦,想來是沒見過命案。

妖孽沒理會經理,利落的指揮那兩個保安封鎖現場,然後問誰是第一個發現的。

一名身材火辣,濃妝豔抹的女人顫抖的站了出來,她的聲音有點顫抖,眼光亂瞟着,就是不敢看床的位置。“是……是我……”

卷2-085 郵輪命案(2)

死者名叫張大雄,五十三歲,這趟是帶着小蜜旅游的。

小蜜就是那個濃妝豔抹,妖豔無比的女人。

跟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名司機,一名保镖,兩個人住在游輪底下的一層。

豪華游輪是豪華,但是也不是沒有平民層的,平民層不在底下一層。

本來保镖是要住在隔壁的,但是隔壁的房價可是比下面高太多了,張大雄也是個摳門的,沒同意,死亡的前一個小時,張大雄突然神秘兮兮的跟小蜜劉麗華說有一個發財的機會來了。然後還讓她出去一會兒,說有人會來跟他談買賣。

劉麗華出去了。如張大雄所願的在外面呆了一個小時,但是沒想到回來等待她的是被殺死在大床上的張大雄!

豪華郵輪上的人并不少,都是富貴一流的人,這樣的人大多一個共态,那就是,眼睛都是長在頭頂的!

一層,就是底下的平民層就有八十個人,第二層有一百三十多人,船上的船員,連機長在內有五十多人,總共加起來的人數靠近三百了。

這麽多的人,找出誰是兇手,還是在沒有警力的情況下無疑十分的困難。

船才開了一天,四周圍的人大多誰也不認識誰,問張大雄周邊的人他跟誰接觸過,大家都搖頭。

這時,一個服務員小心的道,說看到張大雄和一個男人會面過,問那個男人是誰,服務員說當時他們在暗處,沒看清,只記得很瘦,個子很高。

男人,首先就排除了女人,個子很高,很瘦……

時間有限,而且下一站也會有船客下去,無疑這是個大麻煩。

妖孽命令船長盡量将船速減慢,本來六個小時後到的下一站,延長變成十個小時。

這其中,自然是有不少人不滿的,對他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妖孽直接冷笑對向衆人:誰不滿來找他,他們可以“單獨談談。”

有幾個不怕死的跟着妖孽進去了,但是幾分鐘後出來每個人的臉色都是菜色非常。

許多叫嚣的很厲害的也都閉上了嘴巴。

不過,十個小時,時間也不多!

刑風單獨和劉麗華談了一會兒,然後回到了張大雄的那個房間。

事發前一個小時前突然神秘兮兮的說有大財可以發了,張大雄是做玉石生意的,這次出來就旅游的,能有什麽生意。

翻看了兩人的行李包,都是衣服首飾之類,沒什麽特別的東西,也有幾張賬單,彙款單之類,都是人家生意上的往來,察看了一圈,刑風都沒有發現什麽。

房間裏地下有點亂,許多踩達的鞋印,進來的人不少,而且船上幹躁,本來就不容易看出什麽鞋印子,這裏的船又沒有法證組的那些工具,就是采集什麽資料也麻煩。

刑風頓頓的看着死者的趴倒姿勢愣神,死者的眼睛是瞪大的,似乎有點驚訝。

驚訝的是什麽?沒想到那個人會殺他?生意……是什麽生意談不攏竟然能殺人……

那名服務員已經交給文學禮保護了起來,現在正呆在巫晴天的房間裏。

那個人,是唯一看到過張大雄和人接觸過的人,自然重要。

張大雄聯系的那個人,在暗處……其他人都沒有發現過張大雄和誰接觸過,有兩個解釋,本身就很平常的張大雄不惹人注意,所以也沒有人注意,但是還有另一個解釋,那就是,那個人,本身就是很小心的人!

張大雄是突然說可以發財的,那麽顯然在上船之前是沒有這樁事的。

張大雄和劉麗華很親密,但是也沒有說那發財的事情具體是什麽,顯然很隐秘,或許……還是不可告人的!

張大雄……張大雄……刑風摸着自己的下巴思付着。

妖孽從門外進來看到的便正好是刑風思索的畫面,很酷,很認真。

怪不得人常說,認真的人最美麗,原來這句話不管在男人還是女人身上都是适用的。

手搭上刑風的肩膀,妖孽将人掰着轉過頭來。“在想什麽?”

刑風看對方一眼,“想這個房間不正常的地方。”

“嗯?這個房間不正常的地方?哪兒?”妖孽眨了眨眼,環顧四周。

“沒有茶杯。”刑風說。

妖孽頓了頓,立即反應了過來,“有人過來談事情,基本的,就算只是為了禮貌,那也應該是有茶水招待的,沒有茶水,飲料什麽的也該有,但是這裏很幹淨。”

刑風點了點頭,“什麽樣的情況,明知道馬上有人上門,卻連招待都沒有。”

“要麽就是很熟,要麽就是沒必要。”

“不管來的人是誰,那人除非是進來就殺人,可是看這流血的情況,兩人應該是談了至少半個小時的,劉麗華只離開一個小時,她回來,應該是兇手剛殺了人沒多久的時候。這就說明了兇手和張大雄是談了好一會兒的,就算是再熟悉的朋友,就算事前沒有準備,來了之後總應該要招待一下的吧。”

“不是太熟悉的朋友,那麽就應該是另一種情況了,談的是見不得人的交易!”

刑風淡淡的道:“不止是見不得人,見不得人的也會招待下,畢竟是交易,連基本的招待都沒有,那樣神秘兮兮的,連自己小蜜都不說,還很篤定會發大財……我只想到一種情況。”沒有說是哪一種情況,刑風只是看着妖孽。

妖孽也同樣看着刑風,然後笑了,“我也想到了。”

刑風挑眉,“你不是腦袋瓜子不好使嗎?”

妖孽哼了聲,“再不好使,也還是能用用的好吧?”

妖孽白了刑風一眼,“當然是威脅別人呗,敲詐好處呗。”

刑風笑了,眼睛亮起,“沒錯!就是那樣!只有這樣他才能篤定賺錢,才會那樣的神秘,連自己的小蜜都不告訴!”

“張大雄本身就已經很有錢了,他敲詐的人,沒有大好處他也不會那麽興奮吧?”妖孽斜眼掃了床上的屍體一眼。

“嗯。”刑風點頭表示贊同,“我跟劉麗華談過,從上般開始他們基本上都是在房間裏,就出去過兩次,一次是吃飯,一次是看海,吃飯的時候沒碰上什麽人,是在看海回來之後張大雄才異常的。”

“看海?”妖孽挑眉,忽而目光一閃,他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人。

那是在他文學禮分開後回來在另一邊暗自掃過的一個人,那個人當時在做什麽?

嗯,好像是将一樣東西扔到海裏面,那個人,現在想來可不是個男人,還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麽……有那麽巧麽?

“怎麽了?”看妖孽的表情有點異樣,刑風問道。

妖孽想了想,将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嗯?這麽巧?”刑風挑眉。

妖孽聳肩,“誰知道,也許不是。”

“看清楚他往海裏扔了什麽嗎?”

“沒注意。”妖孽道。“我當時趕着回來,也就本能的掃了眼四周而已。”

“那個人是誰,能認出來麽?”刑風又問。

妖孽笑的要多傲慢就多傲慢。

“笑話!我陸冥看過的人,哪怕是在大晚上只讓我掃一個輪廓我也能一眼認出!”

刑風白了對方一眼,“那你怎麽沒一眼認出我的?”

妖孽黑線,“我變張臉你試試!”

刑風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怎麽沒有?你也有一張一樣的臉,我當時不就認出來了麽?”

說完了他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妖孽也愣了一下。

腦中忽的一陣抽疼,刑風白了臉。

妖孽頓時緊張,“怎麽了?沒事吧?”

刑風苦笑:“我真沒特意去想從前。”

妖孽神色嚴肅了起來,心中忽的湧起一層不安,不房間的去尋找,這就足夠了嗎?

可是人的潛意識那麽難控制,很多時候,那甚至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只是這樣潛意識想一下就疼,那麽以後……

看妖孽的神色刑風連忙拉過人安慰的親了親,“沒事了,不想就沒事了。”

妖孽定定的看着刑風蒼白的臉龐,眸色微微暗了暗,“嗯。”

“呼……”刑風長長的呼吸了口氣,“既然你能認出那個人,那麽我們就在兩層當中轉轉吧。”

妖孽點頭,“好。”強迫自己甩開心底湧上的那一層不安。

刑風叫來了文學禮,讓他們把門開着,這邊的門也開着,就近監視,別讓人靠近。

同時還招呼了船上的兩名保安守着。

而後,刑風和妖孽帶着另外兩名船上的保安在二樓先一間間敲門找了起來。

妖孽問,為什麽不讓人将人集中起來,船上也有廣播,在所有人都集中起來後不是好找一點嗎?

刑風拒絕了,原因,沒有回答。

妖孽撇了撇嘴,這人,就愛拽,拽什麽啊!自己不會想啊!

雖然撇嘴,手下倒是拽的人更緊了,他是把這個人牢牢的抓着,一定要!不管是誰,都別想從自己的身邊将人搶走!絕對別想!走哪兒都跟着,嗯,就這樣決定吧!

卷2-086 過去[1]

也許上帝都在照顧刑風他們,不到半小時後,他們在這一層的東北方向一間房間找到了那個往海裏丢東西的男人。

房間裏只有男人一個人住,他在開門後,妖孽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朝着對方微笑。

男人淡淡的望着刑風和妖孽兩人,“有事嗎?”

“有事,我看見你和張大雄見面了,找你了解下情況。”妖孽說。

男人的目光頓時一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我的眼睛很好。”妖孽指了指自己的雙眼,“你和張大雄說話的時候我看見了。”

“是嗎?”男人很冷靜的看着妖孽,“請問你是在什麽地方看見的?”

“這麽說你是不否認自己認識張大雄了?”刑風忽的插口。

男人目光更沉,臉上卻還是一派冷靜。“我沒這麽說。”

“現在否認也沒用了。”刑風淡淡道:“請我們進去談談吧。”

看到許多投注而來的視線,男人選擇了請刑風和妖孽兩人進去。

刑風和妖孽兩人進去了,刑風的視線立即不着痕跡的打量了起房間。

那人請刑風和妖孽坐下,刑風兩人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是我的警官證,現在受船上經理人以及受害人家屬所托調查這個案件,請先生将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吧。”妖孽笑着道。

男人沒有廢話,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身份證,遞給了妖孽。

妖孽接過去,念着上面的名字:“林叢新……”

這個名字讓妖孽和刑風都眯起了眼。

他們同時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叫做林叢雲的人!

兩人都在暗暗觀察起了對方的相貌,不過真沒從對方的臉上看出林叢雲的什麽影子來。

“林叢新啊……你認識林叢雲嗎?”刑風直接問道,帶着笑的。

林叢新看了刑風一眼,搖頭,“不認識。”

“哦。”刑風點頭,也沒追問。

妖孽在确定身份證沒有作僞後将它還給了林叢新。

“再問一次,你認識張大雄嗎?”妖孽問。

林叢新淡淡道:“我認識的人很多,有些見過面但是不一定是認識,我的職業是攝影師,也曾見過不少人。”

妖孽撇嘴,“不要扯些有的沒有,只要說你認識不認識就好。”

林叢新還是淡淡的道:“沒什麽印象。”

刑風笑着道:“大家都只知道死了人,沒人知道死者的名字叫張大雄。”

林叢新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是很快又變成冷靜,将近冷酷。

“林叢新。”妖孽也笑道:“我的眼睛很好,你往海裏丢什麽了?算算時間,那個時候張大雄應該死了吧?”

林叢新身形一僵,面色更為冷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妖孽笑容收斂,冷冷的看着對方,然後從沙發上站起,“對于殺人犯,嫌疑犯,我一向沒什麽耐心。”

林叢新也站了起來,冷靜的看着妖孽,“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妖孽森冷的笑了,“當然是送你進監牢啊!”

“人不是我殺的。”林叢新淡淡道。

刑風眯了眯眼,“你怎麽證明不是你殺的?”

林叢新看向刑風,“你又怎麽能證明人是我殺的?”

刑風淡淡道:“你和張大雄認識,他唯一死前和人接觸過的那個人,就是你,陸警官看到了你在張大雄死後的那一段時間裏往海裏扔過東西,不管你扔的是什麽,你發嫌疑已經跑不掉了,待船靠岸,我們可以一起去警局好好說一下你怎麽沒殺人的。”

林叢新唇瓣抿的死緊,身形僵直。

妖孽懶懶的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說人不是你殺的,那麽你和張大雄是怎麽認識的?他要見面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林叢新不說話。

“你也可以什麽都不說,但是相信我,想脫身,你就別想了。”妖孽淡淡道,不是威脅,是在下達通知。

林叢新深呼吸了口氣,“我和張大雄認識是在一個私人玉展上面,我和他……算是有一些私人恩怨,他的手上有我不想別人知道的東西,但是我可以保證,那些無關犯罪,在這裏碰到他我也很意外,他約我談談,我去了,他開出的條件,我也答應了,之後我就離開了,他是怎麽死的,誰殺死的,我不知道。”

妖孽聞言眯起了眼,“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嗎?你說保證無關就無關犯罪嗎?現在不管怎麽樣是死了一個人,你這樣不清不楚的交代,讓我們怎麽相信你!”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林叢新僵硬的道。

妖孽還想再說什麽,卻是被刑風拉了一個手,妖孽轉頭看刑風,對方搖了搖頭。妖孽閉上了嘴巴,托着下巴不說話了。

刑風淡淡道:“我們對你的隐私不感興趣,他能答應你,如果你真的不是兇手,還是個受害者,那麽你不想公布出去的隐私絕對不會被公布出去,不過,你得說服我們,你真的不是兇手,我們并不認識,對你也不了解,你是怎樣的人,以前做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我們總要互相坦誠一點,你說是嗎?”

林叢新聞言沉默了起來。

刑風也不催促,靜靜的等着對方想通。

妖孽撇了撇嘴,頭靠在刑風的肩膀上,“好困。”

刑風拍了拍妖孽的肩膀,“等會兒就能睡了。”

妖孽嘟的嘟嘴巴,哼哼着往刑風的脖子裏鑽了鑽,“你确定?”

“呵呵,那先閉眼睛睡會兒吧。”

妖孽很不客氣的直接閉上了眼睛,兩手抓着刑風的手,睡了。

刑風無奈又溫柔的低頭在妖孽額頭上親了親,“躺好一點,這樣會累。”

妖孽哼哼了聲,調整了一下姿勢。

林叢新看着兩人的互動,目光很沉,眸底深處哀痛之色隐隐的一閃而逝。

刑風在妖孽閉上眼睛之後就看向了林叢新,沒有錯過對方眼底閃爍而過的哀痛,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之所以在這裏聽對方說話,甚至答應不會公布對方的隐私,那是因為在見這人的第一眼,雖然感受到了對方特意制造出來的濃濃隔閡,以及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

但是,從這人的身上他們卻沒有感覺到半點血腥的氣息。

殺過人的人,哪怕那個人是警察,都有一種味道的。

那味道的名字,叫做肅殺。

再高明的殺手,哪怕僞裝的再好,可是,只要他殺過人,那麽,他的身上總有一種味道。那種味道尋常人感覺不出來,可是,對于同樣“圈子”裏面的人的他們來說,他們能感受的到!

也是因為這樣,身邊的這妖孽才會閉上眼睛睡覺吧。

雖然不是真的睡着,但是這态度的本身已經代表了一種相信了。

而他們現在只是要從這個名字叫林叢新的人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經過。

然後,從這經過之中再來找誰是兇手。

當然,這林叢新也不是一點嫌疑都沒有的,有時候殺人他并不需要自己動手,僞裝的好一點,那麽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都不是神,誰也沒辦法保證自己就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所以,刑風看着林叢新,定定的看着。

當看到對方眼底的那一抹隐痛的時候,他心中的相信也更多了兩分。

時間一點點過去,刑風一直看着面前的林叢新。

林叢新在不知過去多久後終于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輕輕啓口。

“我可以告訴你們所有我知道的事情,但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希望你們能夠不要透露我的隐私。”

“好,我答應你。”刑風定定道,他的目光十分堅定,這目光也感染了林叢新,讓他緩緩的将自己藏在心裏的過去說了出來。

卷2-087 逃走

林叢新的故事有點讓人不知道該說說什麽才好。

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那還真是太複雜了。

林叢新上大學的時候和一個人戀愛了,那個人是個男孩子,兩人愛的很深,都有出櫃的打算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戀人的家人出事情了,父親生病需要一筆很大的錢。那時候還是大學生的林叢新自然是負擔不起,那個戀人也是。最後,那個戀人竟然想出了賣身的辦法,林叢新自然是不願,都想去賣器官來籌錢了。

而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那人的名字叫做五大風,是一玉器商人,很有錢的玉器商人,偶然的機會下,他看上了林叢新的那個名叫溫榆亞的戀人!

然後,狗血的情節發生了,那個玉器商人用各種方式接近溫榆亞,沒過多久,在父親開刀手術費用的壓力下,溫榆亞将自己賣給了那個王大風。

王大風得到了溫榆亞,溫榆亞和林叢新分手了,但是王大風卻沒有珍惜溫榆亞。最後,溫榆亞被生生的折磨了半死,最後在一次去醫院的途中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林叢新那個時候大學還沒有能完全畢業,從那時起他就策劃起了複仇。

不過他複仇的方式很特別,他不是殺人,而是讓那個人一無所有!

他用一點點的資金做起了炒股票的生意,之後又是投資。

六年的時間,林叢新成了富豪,真正的富豪,然後用那些資金将王大風整的家破人亡一無所有,這半年前,王大風跳樓自殺了,死相凄慘,死前還被一群混混輪暴過。

而原因……那是溫榆亞也受過同等的待遇。

可以說,曾經溫榆亞所受的,王大風都受了,這就是林叢新的報複!

而那個王大風還真變态,曾經對待溫榆亞的那些床事,包括被輪暴的場面都拍了下來,其中,那些帶子,林叢新銷毀了一些,但是還有一部分被流出去了,張大雄,就是其中一個!因為張大雄曾經也是溫榆亞的“恩客”之一,被五大風送過人。

其他流出去的照片林叢新大部分都找到所有人得到銷毀了,張大雄,是最後一個!

所以,林叢新根本是跟着張大雄上船的,也是故意在隐密處讓張大雄發現自己,從而找上自己,敲詐自己的,他根本就不怕被敲詐,因為張大雄的生意已經完了。這次旅游,是他生命的最後一程!

當初,所有傷害過溫榆亞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所以,張大雄的敲詐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因為林叢新知道下船之後,等待張大雄的将會是怎樣的噩耗!

他不會殺人,可是,如果那些人承受不了一無所有的噩夢,那麽,他們自己走向死亡卻是不關他的事!這,就是林叢新所做的。

妖孽在聽完了故事之後也就睜開了雙眼,他淡淡的看着林叢新,“你的這種做法很危險啊……”

林叢新也看着妖孽,“你想讓我進監獄,很容易。”

妖孽挑眉,“哦?”

林叢新看着對方,“你能做到的不是嗎?”

刑風淡淡的接過話頭,“你自己呢?怎麽想的?”

林叢新淡淡的撇開頭,“可以在外面,誰想在裏面,雖然……從他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讓自己做一個魔鬼!”

“做一個魔鬼……”妖孽眨了眨眼,忽的道:“人若不是你殺的,你做什麽,我可以不問,就像你說的,你的手沒有沾血,人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總該付出代價的,不過嘛……我倒覺得你是個人才啊!”

林叢新皺眉,“什麽意思?”

妖孽看着對方,“通過我的考驗,成功,幫我辦事!失敗……進不進監獄,不是我說了算。”

林叢新抿了抿唇,最後點頭答應下來,“好,我答應你,閻王。”

妖孽立刻眯起了眼,随後笑了,“你果然知道。”

林叢新看着對方,“也是在剛才才确定,我……和一個叫老爹的人有一面之緣,他跟我說過你,還讓我找過你,那是兩年前的事情,我拒絕了。”

“老爹啊……”妖孽笑了,老爹看上的,說要找自己的人,嗯,想必是人才!

林叢新看着妖孽,“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妖孽攤手,“問吧,洗耳恭聽。”

“你們說的林叢雲……究竟是什麽人?”

妖孽撇嘴,正想說什麽卻是被刑風拉了下手。“嗯?”妖孽轉頭去看刑風。

刑風看林叢新,“你這話聽起來有點問題,你不是不認識林叢去嗎?但是聽起來,你并不像是不認識啊!”

妖孽一愣,也看向林叢新。

林叢新勾了勾嘴角,“我很佩服你。”

刑風揚眉。

“一點點口風就能聽出來,察言觀色,推理的能力讓人敬佩。”

刑風還是揚眉,“多謝稱贊。”

“可是,你只是個明星不是麽?看起來,倒像是比閻王更擅長破案呢。”林叢新繼續道。

刑風眯了眯眼,“不過是平時興趣罷了,喜歡看些偵探破案類型的小說,自然,也就會了。”

林叢新點了點頭,“好吧,很佩服。”

“那現在可以回答下你和林叢雲的關系了麽?”

“沒關系。”林叢新斬釘截鐵的。

“可是你知道他。”刑風用的不是問句而是十分确定的口吻。

林叢新點頭,“在王大風那裏知道的。”

“嗯?”刑風皺眉,“王大風?怎麽回事?”

“王大風跳樓之前提過林叢雲這個名字,說什麽不能聽他的之類,我注意到也是因為那個名字跟我的很相似。”

“不能聽他的?”刑風挑眉。

“詳細的我并不清楚,神神叨叨的,不過他的表情我記得很清楚,很憤恨,巴不得能吃人骨肉的那種憤恨。”

“是麽……”刑風微微蹙了蹙眉。

“我在張大雄那裏也聽過這個名字。”林叢新又道。

刑風和妖孽猛的擡頭,“你說什麽?”

林叢新輕輕道:“不是特意的提起,是一聲咕哝,林叢新,林叢雲,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夥的……”

妖孽看向刑風,“這是什麽意思?”

刑風沒有回答,看林叢新,“你沒問什麽?”

林叢新搖頭,“沒。”

“張大雄還是死了啊……”刑風嘆息了聲,站起。

妖孽自然跟着一起站起,“去哪兒?”

“找兇手。”刑風淡淡道。

妖孽眨了眨眼,“嗯哼,你知道去哪兒找嗎?”

刑風緩緩的低了低頭,“如果沒有計算錯誤,我想我知道是誰和大哥見面了。”

妖孽眨巴了下雙眼,“你說……林叢雲?”

刑風對着林叢新,“你不是好奇林叢雲究竟是什麽人嗎?等下你就知道了。”

林叢新也跟着站起,“我跟你們一起行動吧。”

刑風點頭,“行,正好有事需要幫忙。”

三個人一起行動,妖孽和刑風負責找人。

還是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在其中一間房停了下來。

一只透明的水晶杯,水晶杯上寫了“林叢雲至此一游”幾個大家。

妖孽諷刺的揚起嘴角,“他将自己當成孫悟空呢這是!”

刑風淡淡的撇了撇嘴,“孫悟空逃的再兇最後還是不能翻出如來佛掌心。”

林叢新從門外跑了進來,“有人從游輪下去了進了小艇。”

刑風和妖孽跑了出去,在船頭看到的正好是林叢雲在游遠的小艇裏對他們揮手的畫面!

“草!”妖孽罵了句髒話,狠狠踢了下船頭。

刑風苦笑,“是我疏忽了,都已經猜出了是林叢雲,還是沒能抓得住他。”

妖孽拽着刑風的手,淡淡道:“與你無關,我們人太少,最基本的防線都不能布下。”

刑風還是苦笑,“我該想到了他會逃的!”

妖孽皺眉,“我不喜歡你将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是第一次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呼……”長長的深呼吸了口氣,刑風深深的看了眼開遠的那小艇,牽着妖孽的手回去了游輪。

游輪的經理戰戰兢兢的說,“我們真不知道兇手會從這裏逃……這個,這個,我們不會負責任吧?我們……”

刑風勉強應付了兩句,和妖孽再一次回到了張大雄所在的房間。

妖孽看刑風,“你打算住在這兒了?”

刑風拍了對方一眼,“我想在仔細檢查下他所帶的行禮,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跟林叢雲有關的東西。”

“好吧。”妖孽點頭表示贊同,“那就一起找找吧。”

接下來又是一番翻找,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刑風眉頭微微皺起,妖孽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臂,“沒事,不管林叢雲想做什麽,我們已經知道了他,防備着就是了。”

刑風淡淡的笑了笑,“但願吧。”

但願能防備……那個人,實在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而且,總是圍繞在他們周圍。

妖孽微微垂下目光,這一趟過來,他帶來的人并不多,苗疆那邊能找的人也少。

林叢雲出現了,還是圍繞着他們,看來,有必要讓一些人跟着一起過來。身旁的這個人,自己一定得保護好!

這麽想着,妖孽柔柔的望向刑風皺着眉頭的臉龐,然後,忍不住的伸手将對方皺着的眉頭給撫平了。

刑風看着妖孽的動作,笑了笑,“怎麽了?”

“別老是皺着眉頭,死的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不用難過。”

刑風看了眼死者張大雄,“不是為他難過,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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