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徐少謙并不住在徐家,而是在郊區買了一套屬于自己的小別墅。一來,他明星的身份并不适合跟家人同住;二來,妹妹在國外讀書,堂弟和四叔都忙着家裏的生意,徐家的屋子總是空着,他一個人住在那裏也沒什麽意思。

這個住處極為隐蔽,只有禦用司機和經紀人才知道這裏的地址,自從裝修好以後,除了徐少謙本人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進去過。這是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私人空間,徐少謙又有一定程度的潔癖,并不歡迎任何人到這裏來打擾。

嚴格意義上來說,安岩算是第一個被他帶到私人住處的“外人”。

司機雖然很是疑惑,卻不敢多問,把兩人送到別墅區,就默不做聲地開着車回去了。

冬天的深夜非常寒冷,此時已經快兩點鐘,迎面吹來的夜風如同一把把刀子,割在皮膚上冰涼刺骨。不知何時,窗外竟下起了雪,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在路燈照射下肆意飛舞,地上已經鋪了一層積雪,如同純白色的地毯。

兩人突然從開着暖氣的車裏下來,一時都不太适應外面的低溫。安岩今天為了參加頒獎禮,要風度不要溫度穿得很是單薄,被冷風一吹,立即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徐少謙趕忙把自己的圍巾拿下來圍到他的脖子上,把他凍紅的臉和耳朵仔細地包在圍巾裏,這才低聲問道:“你醒了?”

安岩并沒有清醒,被凍得發紅的鼻尖輕輕吸了吸冰冷的空氣,扭過頭來,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雙眼完全找不到焦距。

徐少謙輕嘆口氣:“先進屋吧。”

說着就牽起安岩的手,把他帶進了屋裏。

這段時間一直不在國內,這個住處也很久沒來過了,屋裏沒開暖氣,因為長期沒人住的緣故,顯得有些寂寞和冷清。

打開燈,在門口換了鞋,見安岩迷迷糊糊靠在門上似乎又要睡着,徐少謙只好無奈地俯身替他把皮鞋脫掉,再蹲下來,細心地給他穿好拖鞋。

“去床上睡。”徐少謙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把安岩半拖半抱帶到卧室裏,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挂在旁邊的衣架上,剛才洗手時被淋濕的襯衣也順手脫了下來。

襯衣的裏面,居然什麽都沒穿……

徐少謙怔了一下,頓時覺得呼吸有些艱難起來。

卧室暖黃的燈光照在安岩的身上,讓他的皮膚如玉一樣光滑。胸前的兩顆乳頭顏色殷紅,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精瘦漂亮的腰部線條,像是在引誘人把他抱在懷裏一樣,被扯松的西褲邊緣還露出白色的內褲若隐若現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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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人就這樣赤裸着身體毫無防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徐少謙聽到自己漸漸加速的心跳聲。

未免繼續心猿意馬下去,徐少謙立即冷靜地幫他蓋好了被子。

安岩睜開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雙眼迷蒙的樣子顯然是醉得很厲害。

徐少謙忍不住坐到床邊,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發紅的臉,低聲問道:“是不是很難受?你今天沒吃多少東西,就顧着跟人拼酒。”

安岩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看着徐少謙的眼睛越來越亮。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徐少謙說着就要起身,安岩卻在此時突然坐了起來,輕輕拉住他的手,準确地湊過來,吻住他的雙唇。

徐少謙瞬間僵直了脊背。

安岩的嘴唇很柔軟,唇邊還帶着淡淡的紅酒味,伸出舌頭舔了舔徐少謙的嘴唇,似乎覺得意猶未盡似的,靈活的舌頭又撬開牙關,探入徐少謙的口中。

“唔……”徐少謙的呼吸在那一刻猛然停滞。

他這是幹什麽?醉過頭了??

理智上明明知道安岩現在是醉酒之後神志不清的狀态,可是……

根本舍不得推開。

屬于安岩的味道,混合着酒精的氣息,在唇齒間漸漸的擴散開來……

那是比無數個夢境裏,更真實、也更美好的味道。

那是他想象過無數次,卻從來沒有機會親自品嘗的味道。

曾經那麽奢侈的心願,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實現了?!

徐少謙的整個身體僵成了一尊雕像。

安岩這種像是讨好一樣輕柔、溫暖的吻,讓徐少謙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幾乎崩潰。

“唔……安岩……”徐少謙強忍着狠狠吻回去的沖動,用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了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家夥,低聲說,“你喝醉了。”

可惜,喝醉酒的安岩完全不講理。

似乎覺得對方全身僵硬的反應很有意思,又或者僅僅是喜歡對方身上那種清清爽爽的味道……喝了太多酒,全身發熱的安岩,急于尋找一個宣洩熱度的出口,靠近身上帶着冷意的徐少謙,簡直像是烈日之下曬久了的人突然找到了一汪清泉。

安岩毫不要臉地再次纏了上來,這次是手腳并用,八爪魚一般緊緊抱住徐少謙不放,緊接着一個翻身,把徐少謙壓在床上,順勢又吻了下來。

“……”徐少謙狼狽地躲開他的吻,柔軟的唇結結實實親到了額頭上。

安岩的喉嚨裏發出不滿的聲音,手下的動作更加放肆,把徐少謙的襯衣一把扯開,被蠻力扯落的扣子噼裏啪啦散落了一地。

安岩俯身輕輕啃咬起徐少謙的鎖骨,咬的力度很大,很快就在鎖骨處留下了幾個鮮明的牙印,兩只手也不規矩地亂摸起來。

徐少謙立即抓住他作亂的手,氣息不穩地低聲警告:“安岩,不要惹火!”

手腕被對方大力捏住,幾乎連骨頭都要被捏碎的力度終于引起了安岩的注意。

安岩疑惑地擡頭看向徐少謙,片刻之後,才笑了笑,意猶未盡似的輕輕親了親徐少謙的嘴唇,接着又舔了舔剛才被大力啃咬而留下鮮明牙印的脖子,一邊還微笑着說:“別怕,我技術很好的。”

“……”

——這混蛋!

徐少謙憤怒的同時,心跳的頻率卻更加難以控制。

壓在身上的人,令人心動的眉眼,熟悉的溫度和氣息,讓徐少謙最後一根理智的弦緊緊地繃了起來。兩人之間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就連雙腿的肌肉都能清楚地感覺得到,這麽多年,他跟安岩的距離從來沒有這樣貼近過。

徐少謙的自制力已經到了底線!

安岩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撐起雙臂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用力地親了親徐少謙的嘴唇,得逞一般對着他笑,一雙眼睛笑得彎了起來,雙頰還帶着酒醉後的紅暈,嘴唇因為剛剛親吻過的緣故,在燈光下泛起了一層濕潤的光澤……

徐少謙終于忍無可忍,一個幹脆利落地翻身,直接把安岩反壓到床上。

“?”眼前突然間天旋地轉,讓安岩本就醉得厲害的大腦更加轉不過彎來,疑惑地發出個單音節,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唇就被強行封住。

“唔……”

徐少謙的吻非常強勢,帶着懲罰意味的吻,幾乎要将人吞入腹中一般瘋狂,舌頭撬開牙關直接探入口中,纏住安岩的舌反複吮吸。口腔內的黏膜被他舔到發麻,舌頭也漸漸失去了知覺,安岩被吻得幾乎要無法呼吸,只能伸出手胡亂掙紮,拼命地推他。

“唔……唔……”

壓在身上的男人異常沉重,幾乎要把自己整個壓進床墊裏,安岩發現推了半天根本推不開對方,疑惑的同時,缺氧的大腦更是變成了一團漿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覺似乎傳達出一絲危險的警告,可遲鈍的大腦根本無法分析出目前的狀态,太多的酒精讓安岩的意識變成了一團朦胧的白霧。

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安岩因為缺氧而漲紅了臉,徐少謙才戀戀不舍地退了出來。

感覺太好了。

赤裸着躺在身下的人,微微眯起的眼睛似乎有種誘人堕落的魔力,輕輕撫摸他發紅的臉頰、修長的脖頸、精瘦的腰線、平坦的小腹……手指劃過的部位傳來的溫熱觸感,是屬于安岩的溫度。

那麽真實的溫度,真實到讓徐少謙幾乎舍不得放手。

那些迷亂的夢境,跟真正親吻他的這一刻相比,簡直如坐井觀天一樣可笑。無論多麽美好的夢境都比不上此刻的親身實踐。吻他的感覺幾乎會上瘾,徐少謙恨不得将他整個人全部吞入腹中,徹徹底底地占為己有。

看着安岩被吻到嘴唇紅腫、雙眼迷茫的樣子,徐少謙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起來,心跳也快得無法控制,身上某個部位更是硬到發疼的程度。

不如……趁着這酒後的機會,徹底改變兩人的關系?

這樣惡劣的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很難再壓制下去,徐少謙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本來理智還算清醒,可最後一絲理智,已經被安岩剛才的動作徹底地攪亂了。

徐少謙把眼鏡摘下來,放在床頭,俯身,在安岩的耳邊低聲說道:“安岩,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麽禮物嗎?”

手指輕輕解開他的皮帶,扯掉西褲,讓他的身體完全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想要你。”

徐少謙一貫冷漠的眼中,漸漸浮起一絲從未有過的瘋狂。

……

用最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俯身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串親吻,像是宣誓所有權一般,徐少謙的吻從鎖骨處一直延續到了平坦的腹部。感覺着腹部溫熱的皮膚,甚至壞心地用牙齒在肚臍的旁邊留下了幾個鮮明的齒印。

明知安岩已經醉到不省人事,明知自己這樣的做法有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可是……

徐少謙已經忍耐了太久。

這混蛋剛才一番胡作非為,明顯是把自己當成了女人,再忍下去,或許要面對安岩結婚生子的那一天了!徐少謙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就以酒後亂性的借口,捅破這一層關系吧。

輕輕伸手握住安岩敏感的性器,怯生生暴露在空氣裏的器官,有着賞心悅目的好看色澤,或許是酒醉的緣故,那裏呈現半挺立的誘人狀态,看着安岩一臉迷糊的笑容,徐少謙惡意地捏住根部,懲罰一般,用力地套弄起來。

“啊……”安岩臉上的笑容立即褪去,因為強烈的刺激,身體突然從床上弓了起來。

徐少謙順勢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腰。

精瘦的腰部,摟在懷裏的手感特別棒,用手臂摟住他的腰部,讓他的身體完全控制的自己的懷中,仿佛連心底也被填得滿滿的。

徐少謙手下的動作變得更加賣力起來。

“……嗯……唔嗯……”喝醉酒的安岩完全不知道羞恥,張開嘴巴,随着身體的感覺劇烈的喘息着,甚至因為太過舒服而享受地眯起了眼睛。那模樣,讓人忍不住聯想起惬意的躺在沙發上曬太陽的懶貓。

“嗯……啊嗯……”

随着動作的加快,安岩的喘息越來越急促,眼中也浮起了一層水霧。

喝醉的安岩倒是非常誠實,身體得到享受之後,他便不再掙紮,還主動抱住了徐少謙的肩膀。

“嗯……快……再快些……”

徐少謙當然滿足了他,一陣大力快速的撫弄之下,安岩的小腹猛然一緊,直接丢盔棄甲,灼熱的液體全部釋放在了徐少謙的手心裏。

即使理智并不清醒,可身體的高潮卻讓安岩的皮膚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平常總是笑眯眯的一雙眼睛,此刻因為失神而顯得十分茫然,只顧着張開嘴巴劇烈地喘息着。

這樣的姿态,實在是……難以形容的性感。

被自己折騰到高潮的安岩,紅着臉喘息的模樣,越看越讓人心動。

怎麽舍得,又怎能容忍,讓他這幅令人心動的模樣,呈現在另一個人的面前?

徐少謙不再猶豫,将安岩直接在床上翻轉過來,擡起他的臀部擺成跪趴的姿勢,用左手控制着他的腰部,右手探向因為暴露在空氣中而緊張地收縮着的後穴。

這裏……從來都沒有人碰過吧?

徐少謙的唇角浮起一絲強烈到近似殘忍的占有欲。

把手心裏的精液塗到穴口周圍,毫不猶豫地插入一根手指。

“呃……”異物刺入身體的不适感,讓安岩不安地皺起了眉頭,“不……”

身體反射性地想要躲避,可惜,酒醉的大腦無法及時做出準确的行動指令,微弱的反抗聲也完全被對方無視。

手指很快插入到三根,修長的手指在體內不斷的觸摸擴張,就像身體內部正在被人探索,怪異的感覺讓安岩難受地皺起了眉頭,努力往前爬,卻被身後的男人用力抓住了腰部。

等安岩遲鈍的大腦明白過來自己或許會有危險的時候,徐少謙早已做完了前戲,抽出了手指,一個比手指更加粗大、堅硬的東西抵在那個從沒被人碰過的入口處。

????

安岩迷糊的腦袋裏爬滿了問號。

徐少謙深吸口氣,腰部突然用力一挺,灼熱的性器強行擠入緊窒的後穴!

“啊——!”安岩發出急促的尖叫聲,即使喝醉了,那種身體被撕裂一樣的痛楚,也讓安岩的身體反射性地僵硬下來,意識甚至有那麽一瞬的清醒,“好疼……唔……”

雖然心底有一絲不忍,可到了這個地步,徐少謙也不可能停得下來,只好盡量溫柔地俯身親吻着他的脊背,一邊伸手再次握住他敏感的分身,“安岩,放松些……”

一邊低聲安慰着他,一邊用力挺送起腰部。

堅硬的性器狠狠刺入柔軟的體內,被黏膜緊緊包裹的感覺,仿佛置身天堂。

被安岩緊窒的後穴包裹着自己的性器,光是想象這樣的畫面,就足以讓徐少謙的全身興奮起來,何況如今是在親身實踐,那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動作變得越來越瘋狂。

像是要讓兩人的靈魂都結合起來一樣,每一次都插入到恐怖的深度,一次又一次地體會被他緊緊包裹的感覺……

這樣激烈的動作,讓從未被人碰觸過的後穴撐開到了極致,跪趴在床上的安岩,被身後的男人一次次侵犯,腰部、腿部都開始不停的發抖。

“……唔……不……不要了……”安岩的喉嚨裏只剩下斷斷續續的類似于懇求的呻吟。

終于,猛一用力,徐少謙将滾燙的精液直接射入安岩的體內。安岩的腸壁似乎被燙到一樣輕輕縮了縮,跪在床上的膝蓋也因為無力而下滑,整個人慘兮兮地趴在了床上。

全身遍布吻痕,後穴偶爾還流出白濁的精液,這樣的畫面,極大地刺激着徐少謙的感官。

剛剛發洩過的欲望,似乎又有了擡頭的趨勢。

徐少謙把安岩抱坐在自己身上,一邊吻着他的嘴唇,一邊自下而上地再次侵入。

“唔……”安岩不舒服地皺着眉頭,可身體酸軟的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被徐少謙緊緊抱着,只能迷迷糊糊随身體的本能做出反應。

敏感的分身也完全背叛了主人的意願,因為刺激到前列腺而誠實地挺立了起來。

徐少謙的眼底浮起一絲笑意,伸手握住安岩挺立起來的器官,在他耳邊低聲說:“安岩,你這裏……還真是敏感……”

安岩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只遵循身體的反應,輕輕伸手摟住了徐少謙的脖子。

起初撕裂般的痛楚漸漸褪去,随着男人一次次的侵犯,後穴幾乎要麻痹,卻有一股奇異的快感順着尾椎直竄頭頂。

安岩的反抗聲也被漸漸溢出唇邊的誘人的呻吟所取代。

“嗯……唔……”前列腺的位置再次被狠狠擦過,安岩坐在徐少謙的身上,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連腳趾頭都興奮地蜷縮了起來,腫脹的分身更是直接抵在了徐少謙的小腹處。

徐少謙很喜歡這樣誠實的安岩。

“舒服嗎?”一邊低聲問,一邊開始技巧地取悅安岩敏感的分身。

“嗯……”安岩迷迷糊糊地回應着。

雖然喝醉酒的大腦完全無法理清此刻的處境,可身體的感受卻是極好,經歷過起初尖銳的痛楚之後,那種又麻又爽的感覺簡直讓人食髓知味。

“舒服?這可是你說的。”徐少謙很滿意,微微一笑,改變了一下姿勢,再次将安岩壓在身下,狠狠地沖刺起來。

“啊……嗯……啊啊……”

很快,卧室裏就只剩下交織在一起的喘息和呻吟聲。

……

也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徐少謙才停了下來,看着被自己折騰到全身吻痕、嘴唇紅腫、眼角還泛着淚光的男人,心底真是滿足到無以複加。

抱了他好幾次,身體裏留下了太多精液,擔心他睡着後不舒服,徐少謙忍耐着全身的疲憊,把安岩抱到浴室裏,徹底的清理了一遍。

穴口已經慘兮兮地腫了起來,還好徐少謙的動作很有分寸,因為安岩是第一次,還盡量放慢了前戲的過程,後穴并沒有裂傷和流血。

回到卧室裏輕輕抱着他入睡,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感覺着他拂在臉上的均勻的呼吸,就會有種胸口被填滿的一般的、微妙的幸福感。

安岩……

這是他喜歡了很多、很多年的人……

只是,不知道,在自己釜底抽薪地以酒後亂性的借口占有他之後,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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