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次日早晨醒來時,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徐少謙的臉,被他溫柔地摟在懷裏,一整夜睡得特別香,醒來也覺得精神特別好,安岩心情很好地湊過去親了下徐少謙的臉,笑着說:“早。”

徐少謙也微笑了一下,柔聲說:“睡足了嗎?不夠的話再睡一會兒。”

安岩說:“不用,睡得很飽。”

掀開被子起身,看見身上到處布滿的吻痕,安岩忍不住微微紅了耳朵。昨晚顯然被徐少謙細心地清理過,後面好像上過藥了,感覺很是清爽。身體并沒有太多的不适,就是被他以跪趴的姿勢要了很久,腰部酸軟得厲害。

安岩剛伸出手想要揉一揉腰,徐少謙就主動坐起來,輕輕摸了摸安岩的頭發,低聲說:“來,我幫你按摩一下。”

安岩也不客氣,趴在他的懷裏,讓他輕輕按摩着腰部。

徐少謙的手力度掌握得非常好,腰部僵硬的肌肉在他溫柔的按摩下慢慢放松下來,安岩被按摩得很是舒服,眯起眼睛像只懶貓一樣趴在徐少謙的懷裏不肯起來。

徐少謙微微笑了笑,順毛一樣輕輕撫摸着他柔軟的頭發,低聲問道:“後面還疼嗎?”

安岩的耳朵更紅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還好……不太疼。”

徐少謙說:“嗯,看來昨晚那樣的強度,你還是可以接受的?”

安岩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徐少謙說:“難道你還有更高的強度?”

徐少謙認真地說:“你畢竟是清醒狀态下的第一次,昨晚我已經很收斂了。”

安岩瞪着徐少謙道:“這叫很收斂了?!那你不收斂的時候是想怎樣?”

徐少謙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微笑着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安岩頓時有些後悔了。怎麽感覺好像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不過,容不得安岩後悔,這天他被徐少謙折騰得根本沒力氣下床,次日倒是能下床走動了,結果徐少謙突然從口袋裏拿出兩張機票,說:“安岩,陪我去一趟紐約吧。”

Advertisement

安岩疑惑地道:“你去紐約幹什麽?”

徐少謙認真地說:“我要去那邊的分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可能要在那邊待上至少一個月,我想帶你一起去。”說着又輕輕低頭吻了一下安岩的額頭,“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一想到要跟他分開整整的一個月,安岩也有些舍不得,好在現在是十二月年底,今年的活動基本結束了,公司慣例給他放假到春節之後,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陪着少謙去國外過節,似乎也不錯。

安岩打定主意,“好吧,我陪你去!不過我要跟哥哥他們說一聲。”

其實現在安澤和安洛已經搬出去住了,爺爺又喜歡整天待在療養院裏跟老頭老太太打牌下棋,懶得回安家操心,過年什麽的,安岩回不回家還真沒什麽區別。

果然,安澤一聽安岩要跟少謙去美國,就直接點頭同意了,低聲說:“二月份之前回來就行,春節假期随便你安排。”

“知道了安總!”安岩挂了電話,笑着看向徐少謙道,“我家安澤真是越來越有老板的氣勢了。”

安澤的辛苦徐少謙倒是感同身受,要接手偌大的公司還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要是把安家交到安岩這小混蛋的手裏,不出一個月就能倒閉。

想到這裏,徐少謙看向安岩的目光不由更加溫柔了些,“安澤他們過年自有安排,你跟我去美國,今年春節我們兩個單獨過。”

“好!”安岩點點頭,又問道:“對了,下午幾點的飛機?”看了眼機票上的時間,安岩立即把徐少謙往門外趕,“只有兩個半小時了,快去收拾行李吧……快點!”

徐少謙被安岩從家裏轟了出來,安岩也開始手腳麻利地收拾行李,護照簽證信用卡,換洗衣服……翻箱倒櫃的時候,順手拉出來一條圍巾,看着圍巾上熟悉的條紋,是少謙在生日時送給自己的那條,安岩心裏一暖,趕忙把這條圍巾圍在了脖子上。

兩人一起到了機場,正要過安檢,人群裏突然一陣騷動,只見幾個扛着攝像機的記者沖到兩人的面前,争先恐後地問道:“安岩,你這是要跟徐少謙一起出國嗎?”“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你們這是出國度假嗎?”

安岩戴着大大的墨鏡,白皙的臉被墨鏡遮蓋了大半,只露出線條漂亮的下颌和淡色的嘴唇,他微微揚了揚唇角,很有風度地朝幾個記者說:“是的,我要跟我愛人出國去度蜜月,我們在一起很幸福,謝謝大家的關心,提前祝大家春節愉快。”

“……”幾個記者一時有些懵了。

安岩趁機拉住徐少謙的手,迅速走進了安檢口,直到過了安檢到登機處休息的時候,安岩才長長松了口氣,有些郁悶地說:“唉,那些狗仔隊真煩啊,走到哪兒都能被他們逮住,好像被人跟蹤監視着一樣,真不爽。”

看安岩微微皺着眉頭的樣子,徐少謙忍不住輕輕握住安岩的手,低聲安慰道:“娛樂圈就是這樣,不用理他們。”安岩剛才應付記者的那句話讓徐少謙的心情很是愉快……我要跟我愛人出國去度蜜月……他用了“愛人”這個詞。徐少謙很喜歡、很滿意這樣的稱呼。

安岩卻低頭沉默了片刻,心底的某個想法,漸漸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很快,廣播裏就傳來登機的提示,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飛機,安岩在飛機上睡了一大覺,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到了紐約。

從機場出來,接機的仍然是徐少白,看了安岩一眼,禮貌地伸出手:“安岩,好久不見。”

安岩也跟他握了一下手,以前總覺得徐少白對自己好像有種奇怪的敵意,可這次,安岩突然覺得徐少白對自己似乎友好了不少?

徐少白把兩人帶到一家西餐廳,請他們吃了頓飯,這才開車送兩人到一處私人別墅。

見徐少謙拿出了鑰匙,安岩忍不住驚訝地道:“這是你的房子?”

徐少謙點了點頭:“當初本來決定要到美國的分公司不再回國的,所以我讓國源幫忙買下了這套房子。”

“哦……”安岩有些尴尬,當初徐少謙想去美國再也不回來,正是他一口一句“惡心的同性戀”給趕走的,哪能料到今天,自己居然也愛上了他,也因為他而變成了同性戀,果然是話不能亂說,自作孽不可活。

徐少白在車庫停好車子,這才轉身回來,遞給徐少謙車鑰匙和一個證件:“哥,你在紐約期間就開這輛車,這是鑰匙和駕照,車裏有最新的導航系統。”

徐少謙點了點頭,“謝了。”

徐少白看了安岩一眼,微笑道:“那我先回去了,兩位自便。”

等他走後,安岩才好奇地說:“你弟弟好像變了很多啊,我總覺得他一點都不像小時候那個體弱多病的小少白了……”

徐少謙笑了笑說:“他大學畢業,已經開始工作,自然成熟了許多。”說着就揉了揉安岩的頭發,“別好奇了,進屋吧。”

兩人進屋後,安岩這才發現,這別墅的布置居然跟國內自己的那間一模一樣。

少謙把這裏布置成那個樣子,顯然是當初準備來美國的時候打算要在這裏長住的。

安岩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起來,在屋內轉了一圈,回頭到徐少謙的面前說:“少謙,實話說,我當初買下的那個別墅……裏面的裝修,是不是你請人弄的?”

徐少謙低聲說:“是我按你的喜好,親自設計的。”

“……”果然如此!

安岩頓時感動地無以複加。面前的這個男人對他的了解,甚至比他自己還要深刻,喜歡的家具樣式、喜歡的窗簾顏色……少謙全都一清二楚,整個家的裝修讓安岩無比喜歡,居然是他大手筆親自設計的?!

安岩走過來緊緊抱住徐少謙,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這個類似撒嬌一樣的親密的動作,讓徐少謙心裏的欲火騰地一下升了起來,緊緊摟住安岩的腰,壓低聲音道:“你在飛機上睡了那麽久,是不是不太困?”

絲毫沒察覺到危險的安岩認真地點點頭說:“嗯,飛機上睡太久了,我一點都不困。”

徐少謙微笑:“那我們做點別的事吧……”

安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直接拖進了卧室裏。

“喂,少謙……”

安岩想要起身,卻被徐少謙用力壓回床上,徐少謙迅速解下安岩脖子上的那條熟悉的圍巾,把他的雙手交叉起來,緊緊地捆住。

“……”安岩頓時後悔得要死!

出門的時候特意戴上他送的圍巾,結果就被他現場扒下來當道具用了!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安岩掙紮了一下,發現這圍巾綁得很有技巧,手腕并不疼,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安岩有些心慌地道:“少謙,放開我,你、你這是做什麽?”

“早就想這樣對你了,以前也經常夢見這樣的場景。”徐少謙湊過來,低聲說,“你就讓我圓了夢?可好?”

他居然在夢裏經常對自己這樣……那樣?

安岩的臉猛然漲得通紅,對上男人深邃的眼中強烈的占有欲,想起前天晚上這個人的瘋狂,甚至連脊背都不由得微微戰栗起來,身體內被他兇狠貫穿過的地方,甚至有些羞恥的期待起來。

徐少謙湊過來,微笑着道:“你今天應付記者的時候,不是說要跟我出國度蜜月嗎?我們就來好好的……度一下蜜月吧。”

安岩聽着他低沉的聲音,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緊張地道:“蜜、蜜月?我、我只是随口瞎說的……那些記者太煩人了,我胡亂編了個借口……啊……”

安岩語無倫次地想要轉移注意力,卻被徐少謙直接脫下了長褲,俯身含住了他的敏感。

雙腿暴露在空氣裏,上半身的衣服卻還好好的,手又被圍巾綁着,這樣的姿勢讓安岩羞恥非常,被徐少謙用嘴取悅,安岩的臉很快就紅了起來,雙腿也開始微微發顫。

“少謙……別、別這樣……唔嗯……”

被溫暖的口腔包裹的感覺簡直是置身天堂!

徐少謙技巧性的吞吐讓安岩全身的感官瞬間攀升至頂峰,安岩顧不上羞恥,被綁在頭頂的手緊緊地攥住圍巾的邊緣,張開嘴巴急促地喘息起來。

“唔……嗯啊……”

在徐少謙的賣力之下,安岩終于繳械投降,灼熱的液體盡數射在他的嘴裏,看着徐少謙唇邊殘留的白色液體,安岩的全身都羞恥得泛起了紅色。

徐少謙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唇角,俯身在安岩耳邊說:“我們來度幾天蜜月吧。”

“……”安岩紅着臉說,“你、你想怎麽過?”

徐少謙微微一笑:“自然是怎麽甜蜜就怎麽過了。”說着就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管軟膏,擠了一部分塗到安岩的身後,耐心潤滑了幾下,這才解開褲子,把早已腫脹不堪的分身用力地插了進去。

“比如,現在……”徐少謙氣息不穩地說着,微微調整了一下腰部,淺淺的退出,然後更深的頂入,“能夠這樣擁抱你……我就覺得很幸福……安岩。”

體內熟悉的感覺升騰而起,安岩紅了臉,雙腿微微顫抖着夾住了他的腰,不顧羞恥地張開嘴巴輕輕喘息起來。

“嗯……少謙……太、太深了……”

安岩根本不知道自己胡亂叫了些什麽,徐少謙的熱情折磨得他幾乎要崩潰了。

因為深知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即使被他綁住了雙手,也沒有一絲害怕,這種類似于小情趣的手段,反而讓安岩非常的敏感,緊張之中,莫名生出一種奇怪的戰栗感。

徐少謙在飛機上也睡的很足,調整不過時差,睡不着覺的夜晚,正好可以做一點別的事情。于是,這天晚上,兩人換着姿勢滾了好幾遍床單,到最後都筋疲力盡了這才停了下來。

兩人并肩躺在床上,徐少謙解開安岩的雙手,看着手腕處微微泛紅的勒痕,忍不住心疼地把手拉到唇邊,細細舔吻着被勒紅的地方:“疼嗎?”

安岩被他吻得很不好意思,輕聲說:“不疼的。”

想要收回手來,卻被他拉住不放,徐少謙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來送到安岩的面前,認真地說:“安岩……我們結婚吧?”

“……”安岩震驚地看着他,捧在掌心裏的戒指閃閃發亮,徐少謙臉上的表情也無比認真,安岩只覺得有什麽東西一瞬間填滿了胸膛,視線一陣模糊,說不出一句話來。

徐少謙語氣溫柔地說:“我愛你,是想跟你攜手到老的那種……這次帶你來美國,根本不是什麽開會,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跟你求婚。如果你答應,我們就在這邊登記結婚。”

“……”

“以後,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我們永遠都不背叛彼此,好嗎?”

聽着徐少謙溫柔的聲音,安岩的心底突然感動得無以複加,沒想到徐少謙會想的這麽長遠,考慮的那麽周到,自己只想跟他在一起,卻從來沒想過兩個人能夠正式結婚……

結婚?多好啊!

能跟最愛的他光明正大的結婚,自己又有什麽理由不答應?

安岩看着徐少謙捧在手心裏的戒指,笑了笑說:“好,我們結婚!”

徐少謙激動地把他緊緊抱在懷裏,把戒指戴到安岩手上的時候,手指甚至有些微微發顫。

本來是做好了逼婚的準備的,沒想到安岩會這麽幹脆的答應。

剛剛高潮過的安岩,身上有種別樣的慵懶氣息,全身遍布着自己留下的吻痕,手上還戴着刻了個“謙”字的戒指……徐少謙知道,他深愛了多年的安岩,從今天開始,終于徹徹底底的、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了。

當然,他也屬于安岩。

他們只屬于彼此,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感覺到安岩輕輕回抱過來的雙手,徐少謙的心底,終于被幸福的感覺徹底的充滿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