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貪歡

安瀾被顧長寧壓着,身體酥麻了大半,想翻身卻根本沒有力氣,最後嬌嬌地跟欺負她的人抱怨:“你壓着我,我怎麽看你,你欺負人。”

顧長寧被逗笑了,攬着她的腰略微用力,兩人位置瞬間颠倒,顧長寧再輕輕一撥,安瀾輕呼一聲,等反應過來,發現她整個人趴在顧長寧的身上,一低頭就看見他雙眼含星,笑望着她。

安瀾雙頰緋紅,他明明知道她剛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身體緊緊貼着,很容易就能感到對方身體的變化,感覺到身下的異樣,安瀾覺得自己今天怎麽也逃不過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攤在顧長寧身上不動了。

顧長寧感覺到剛剛還像受驚小白兔一樣瑟瑟發抖的人,此刻軟軟地攤在他身上,像是一條徹底放棄抵抗的鹹魚,懶散又可愛。

他雙手攬着她的腰,擡頭親了親她的耳朵:“瀾瀾,你現在的樣子,我看不應該叫瀾瀾,應該叫懶懶。”

已經完全放棄抵抗的安瀾只是稍微瑟縮了一下,把臉埋在顧長寧的胸口,徹底裝死。

顧長寧清越的笑聲響起,帶動他胸腔微微震動,安瀾趴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震顫,微微擡頭,鼓起勇氣,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後繼續把頭埋在他懷裏,不見人。

顧長寧摸了摸剛才被偷襲地方,唇角似乎還殘留着柔軟的觸感。

他雙手收緊,低低地在安瀾耳邊說:“過兩天我要出國比賽,大概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回來,所以在走之前要好好補充懶懶牌營養素。”

聽顧長寧說完,安瀾剛想問他什麽時候走,唇就被封住,只剩下輕聲的嗚咽。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顧長寧今天沒有放過她。

大概是因為要分開一段時間的原因,顧長寧這些天有些放肆,周末早上安瀾不用早起上班,賴在床上睡懶覺,顧長寧跑步回來,也不讓她睡,兩人在床上胡鬧一番,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兩人這樣黏黏糊糊,家裏的老人都樂見其成,這樣才會趕緊有小小少爺出來。

今天因為臨時要見一個客戶,因此安瀾上午直接從家裏去見的客戶,下午才回到單位。

只是還沒等她坐下喘口氣,宋雨就過來跟她說今天上午袁姐沒有來上班,考勤系統中也沒有袁姐請假的申請。正好上午的時候有合夥人過來找袁姐商量事情,袁姐不在,她就打電話,結果也沒人接。

安瀾跟了袁姐好幾年,袁姐工作上一絲不茍,不可能無故失聯,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她趕緊給袁姐打電話,結果跟宋雨一樣,确實沒有人接。

她又發了短信和微信消息,袁姐也沒有回。

袁姐從來沒有這樣過,安瀾現在覺得袁姐肯定是出事了。

她馬上把項目組的人召集起來,讓大家分頭去袁姐可能去的地方去找人,她則來到袁姐住的地方。

到了袁姐住的地方,安瀾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出來開門,開門的人不是袁姐,也不是袁姐的男朋友趙斌,而是一個農村打扮的矮胖老婦人,安瀾确定袁姐是住在這裏,門口的鞋架上還有袁姐經常穿的鞋子呢,于是禮貌地問:“阿姨,您好,我是袁慧的同事,她住在這裏,請問她現在在家嗎?”

老婦人一聽到袁姐的名字,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起來,嘴裏叽哩哇啦說了一堆地方方言。

安瀾雖然沒有全部聽懂,但是光從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她更加肯定袁姐出事了。

項目組的同事陸續在微信群裏發回了消息,她們去了袁姐經常去的地方,都沒有發現袁姐的蹤跡。

安瀾讓宋雨幫袁姐先向公司請了假,然後讓她暫時接待找袁姐的客戶,想辦法拖着。她翻了翻自己的手機裏的郵寄地址,好在之前幫袁姐給她老家寄過東西,手機裏還有那時候留的袁姐老家的地址以及家人的聯系方式。

安瀾按上面電話號碼打過去,電話是打通了,但就是沒有人接,她當即買了去袁姐老家的票,一邊往車站走,一邊給袁姐打電話。

因為昨天顧長寧已經出國比賽了,家裏就剩下顧老爺子和魏叔。安瀾打通魏叔的電話,簡單說了一下她這邊有事處理,就匆匆挂掉電話。

誰知當她剛到車站的時候,魏叔已經帶着人等在那裏,魏叔除了給她買好路上要用的東西和食物,還安排了一個秘書跟着她,說是那邊交通不方便,有個人跟着更放心。

安瀾點點頭,袁姐老家确實有點偏,她一個不太安全。

魏叔給安瀾安排的秘書是個叫紅葉的女人,紅葉雖然是女人,但是身材高挑,腰背挺直,一看就是練過的。

安瀾謝過魏叔後,就帶着紅葉坐上了去袁姐老家的高鐵。

兩人整整坐了6個小時的高鐵,到站後又租了一個出租車走了3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袁姐的老家所在的小鎮。

幸虧安瀾帶上了紅葉一起來了,剛才那個出租車師傅看她們兩個女人竟然在半路停下車坐地起價,要不是紅葉徒手掰彎了出租車前面的鐵架子,安瀾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好在她們安全到了。

袁姐的老家在西北的一個小鎮子,鎮子上的人很少,安瀾稍微一打聽就問出了袁姐的家的具體位置,等她找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要出門買東西的袁姐。

袁姐沒有想到安瀾會出現在這裏,一時之間有些驚訝:“瀾瀾,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安瀾沒有回答袁姐,而是先在工作群裏說了袁姐找到了,讓大家不要擔心,完了才回答她的話:“我在這裏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失聯,袁姐你吓死我們幾個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袁姐把安瀾和紅葉帶進屋,安瀾發現袁姐家裏只有她媽媽,桌子上的照片表示她爸已經過世了。

袁姐給兩人端上茶水:“瀾瀾,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找到這裏。”

安瀾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幹涸的喉嚨:“我先去了你租的地方,可是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她說話我聽不懂,我和組裏的其他人把你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你的人,最後沒辦法我才打算來你老家碰碰運氣。”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住的地方給你開門的老婦人應該是趙斌的母親。”袁姐臉色不太好,“趙斌的父親心髒出了問題要手術,手術費加住院費等亂七八糟加在一起差不多要50萬。”

安瀾一聽就覺得不太好;“是不是趙斌找你要準備買房的錢給他父親看病。”

袁姐笑了笑,只是她臉上的笑的比哭還難看:“他要是問我要就好了,銀行賬戶是我們兩人的聯名賬戶,他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就把錢全轉給他爸治病了。”

“趙斌怎麽能不找你商量呢?”安瀾不理解趙斌怎麽想的。

“應該是怕我不願意吧,他家裏那邊弟弟妹妹多,雖說50萬不是個小數目,但是有錢的多出一點,沒錢的少出一點,大家湊一湊也是沒問題的。人命關天,錢沒了還可以掙,我未必不給他。結果我發現後他跟我說他弟弟妹妹沒錢,50萬全得他這個當大哥的來,他怕我知道了不樂意,耽誤他父親手術,就直接把錢轉了,我也是趙斌的母親上門來找我回去伺候他那做完手術的父親才知道這事。”

聽完袁姐的話,安瀾覺得趙斌就是個渣男,但是這話不好當着袁姐的面直接說。

于是她只好委婉地勸:“袁姐,公司那邊我已經讓宋雨幫你請好假了,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休息,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這句話不知道觸碰了袁姐的哪一根神經,安瀾一說完,袁姐眼裏的淚水就大顆大顆地砸下來。

袁姐雙手覆面,哭着說:“我和趙斌分手了。”

安瀾一怔,袁姐和趙斌在一起十多年,兩人一起經歷了那麽多風風雨雨,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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