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雪輝與雪輝
“雪輝冷靜一點。”或安慰的拍拍他的手,雪輝扶額到:“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從十二樓墜下去我記得很清楚,而且一周目的姆魯,姆魯很肯定的說我死了,如果我沒死,那麽現在的我又是誰呢?”
“先不要自亂陣腳,”或低聲在雪輝耳邊說道:“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進入這間小賣部,或看見有個女人坐在收銀臺後面,這大概是雪輝的母親,看起來有些微胖的女人,但是面容和善,雪輝沒有進去小賣部,而是站在門口看着或進去,任憑是誰也不會在見到親生父母時還能無動于衷,他有些緊張,但是看見母親坐在小賣部裏一切安好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酸楚。
如果雪輝沒有記錯,他馬上就要放學了,然後他會到小賣鋪裏看店,而母親會去買菜,不久一個男生騎着自行車來到超市門口停下車子進去小賣部裏面。
雪輝一瞬間感到那麽不真實,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走進小賣部,然後母親慈愛的和他說話還摸了摸他的頭,等母親出去後,實在忍不住的雪輝邁步進入小賣部裏。
“歡迎光臨……”坐在小賣部收銀臺後面的人看見雪輝進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張大嘴巴,然後居然大叫一聲轉身要跑。
“等一下。”一直在小賣部裏的或此時出來,雖然對方是個高中生,但是或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手臂然後輕輕松松的将他撂倒在地:“可以請你等一等嗎?”
“你們,你們是誰?”躺在地上的‘宮雪輝’大叫道,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雪輝。
“你認識他?”或按着‘宮雪輝’問道。
“他,他是……”宮雪輝喃喃的說道然後居然委屈的低下頭。
“你是天野雪輝吧?”或的問話讓對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天野雪輝?”雪輝看着地上的自己:“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天野雪輝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我那天明明,明明被人砍了一刀,醒來就到了這裏,我一直搞不清是怎麽回事,還有……”天野雪輝擡頭看了雪輝一眼:“你是誰?為什麽和我以前一模一樣?”
“看來你們兩個的靈魂是互換了。”或松開手放開天野雪輝,然後将他拉起來,雪輝看着對方用自己的臉哭的淚流滿面的不由得長嘆一聲:“我就是宮雪輝……”
怪不得!雪輝這才明白,為什麽學校裏風平浪靜,為什麽自己的鄰居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墜下十二樓,你是怎麽活的?”
天野雪輝抓抓頭發說道:“我并不知道啊,那天我醒來時就躺在校醫務室裏,然後有人說我摔倒了磕到了頭,所以暈倒了,雖然不認識這裏的人,但是我卻能聽懂他們的話,接下來突然接收了很多的記憶,我才知道我變成了一個叫宮雪輝的高中生……”說道這裏他委屈的看了雪輝一眼:“我本以為我在自己的世界已經死了呢。”
“看來我們都被一周目的姆魯,姆魯坑了……”雪輝将事情說了一遍,天野雪輝聽的目瞪口呆,後怕的拍拍胸:“你好厲害哦,居然幹掉了那麽多厲害的角色,如果是我一定做不到……”
“不見得。”雪輝淡淡一笑:“反正我妻由乃看上你了,你只要抱緊她大腿就沒問題,那好歹也是個神啊……”
“我絕對不要!”天野雪輝斬釘截鐵的說道:“就算她愛我,愛的可以為我去死,但是我還有爸爸媽媽啊,最後只剩下我大家都死了我絕對不要……”說道這裏天野雪輝突然充滿希望的看向雪輝:“既然你成為神了,那麽我們可以交換回來嗎?”
雪輝聞言沒有吭聲,如果将神座交給天野雪輝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回來了?他看向這個小賣部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由的有些顫抖。
“雪輝。”或的手搭在雪輝肩上,雪輝回頭看見或對他輕聲說道:“我們先去解決學校的事情吧。”
跟天野雪輝交代了一下,雪輝一路沉默的跟着或離開自己的家,或也沒有說話,他走在雪輝前面只留下一個背影給雪輝。
“或……”雪輝突然覺得心裏非常難受,他撲過去一把抱住或的腰将臉埋在或的後背上:“我,我……”
“不用說了。”或轉過頭反抱住雪輝将他的頭按在肩上:“我尊重雪輝的意見,”說完或捧起雪輝的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有些哀傷的說道:“其實我本應該和宙斯一起消滅的,因為能遇到你所以才能活下來,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比較短,但是我還是很高興能遇見你,所以雪輝幸福就好,我都明白的……”
“或,”雪輝有些哽咽的說道:“我真不在乎什麽神位,但是我的父母,我真沒辦法舍棄他們,可是,可是我也辦法舍棄你,說好了兩個人要在一起的……”
或摟着雪輝擡起頭,免得雪輝看見他眼裏的淚光,好半天,或才輕輕松開手:“來吧,我們去解決你墜樓的事情,畢竟這是我們回來的理由……”
站在校園門口,因為放學了,所以校園裏只剩下門衛和幾個老師在,雪輝看看門衛然後伸出手:“打開領域!”
這是神的技能,可以将空間分割開來,雪輝進入領域後,他和或就等于行走在一個單獨的移動空間,他們可以看見周圍,但是周圍的人既看不見他們也觸摸不到他們。
“我們先從哪裏查起?”雪輝看看校園,事情過了許久而且校園裏人來人往,對于找到線索,雪輝沒有多大信心。
“你是從哪裏墜樓的?”或環顧東西南北四個教學樓問道,一旦進入推理模式,或就變的嚴肅起來,剛剛的傷感也看不出來。
“這邊。”雪輝指着挂條幅的那棟教學樓。
“教學樓的樓頂可以随便上去嗎?”或看着那個沒有防護網,只有半人高的圍欄的教學樓頂皺起眉,雪輝笑着搖搖頭:“我們這裏和日本不一樣,學生一般不讓随便上樓頂,除非有特殊情況,樓頂的大門一直鎖着的,除非有特殊情況才能從老師那裏拿到鑰匙。”
“我們上去看看。”或摟着雪輝的腰,然後兩個人一起從一樓飛了上去,落在空空蕩蕩的樓頂上,雪輝站在圍欄旁:“我就是從這裏掉下去的。”
或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趴在圍欄上往外看了一眼:“這裏倒是沒有什麽線索。”
“我想也是。”雪輝并沒有意外:“畢竟那天我被推下去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而且時間也隔了很久。”
“雪輝你最近得罪過什麽人,或者發生過什麽事嗎?”或靠在圍欄上問道,雪輝想了想搖搖頭:“并沒有,很平常的讀書,去小賣部,回家,我就是三點一線,所以我才一直想不明白推我下樓的究竟會是誰……”
或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看圍欄外,然後對雪輝說道:“你那天被推下去是什麽樣子的?”
“應該是這樣。”雪輝探出大半個身子看向下面:“我想确認一下條幅挂好了沒……”
“這個條幅應該是學生會或者老師做的吧?”或看着外面的條幅:“雪輝你是學生會的人?”
“錯了。”雪輝聳聳肩:“那天本來是文刀劉,他叫劉成,但是大家都叫他文刀劉,本來是他的活,他才是學生會的,可是那家夥天生恐高,捧着條幅站在樓梯口直哆嗦,我正好看見,看他可憐就幫他來挂了……”
“那麽我們去見見這個文刀劉吧。”或走了過來,拉起雪輝從樓上飛了出去。
“那就是文刀劉。”雪輝飛過一排建築物,他記得文刀劉的家,在一棟樓房的十層,透過窗戶雪輝指給或看,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孩正坐在窗前用功讀書。
“我想我差不多明白了。”或突然笑了起來,雪輝有些驚訝:“你明白了?你就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
“還有些事情我需要詢問一下他。”或說着拉着雪輝:“需要當面談一談就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