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本壘打

第二天傍晚忽然接到劉鵬的電話,他說“我回來了,一會兒去你那兒。”吳茜驚訝的說“你不是說沒完活呢嗎,怎麽這麽快?”劉鵬說“沒買到去林口的票就先回哈爾濱待兩天。”吳茜說“你想吃什麽?沒存貨了。”劉鵬說“随便弄點什麽就行,又不是大人物。要兩瓶冰鎮啤酒不過分吧?”吳茜說“我以為你吐得見酒都惡心了。”劉鵬說“啤的沒事兒。”

挂了電話,吳茜看了看冰箱,還剩一個西紅柿,半個土豆,幾個雞蛋,可以做西紅柿炒雞蛋和炒土豆絲。好吧,再買點涼拌菜什麽的應該夠了。去市場轉了一圈,發現很多地方都收攤了,只好買了些鴨脖。正在切土豆的時候,劉鵬進來了,坐在一邊兒看了會兒說“唉,還是我來吧。”吳茜也一直覺得自己刀工太差,就有些臉紅的說“你行嗎?你不是說不會做飯。”劉鵬說“農村孩子有不會做飯的嗎?”(話說,他說過的話到底有沒有真的啊?)洗完手接過刀‘铛铛铛’的切起來,速度居然很快,切得比吳茜一刀刀比着切的還勻稱。吳茜當時就震驚了,這刀工自己拍馬也趕不上啊,還自诩會做菜呢,簡直汗顏。只好灰溜溜的去坐鍋炒西紅柿。

劉鵬拎了四瓶啤酒進來時,吳茜正在炒土豆絲。看見他拿的啤酒說“幹嘛買那麽多啊?”劉鵬頭也不回的說“把你灌醉了好下手啊。”吳茜望着他的背影當場石化了,這是開玩笑嗎?想想交往到現在,連手都沒牽過,好像真的挺不可思議的。好在,吳茜聽了并沒有反感的情緒,大概真的是因為喜歡他吧。

可能真的是說開了,沒有芥蒂了,吳茜覺得第一次這樣自然愉快的和劉鵬一起聊天。聽到劉鵬說他跟哥們學,他和德貴同時看上了一個女孩,他哥們一致看好他時,他笑得特開心。然後說“我和德貴的關系那麽好,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孩這麽上心過,他真的挺喜歡你的。”吳茜第一次沒有覺得別扭,沒有誤以為他還有其他暗示的意思,反而覺得劉鵬其實是在以自己為榮,更像是一種炫耀。

大概越聊越開心,四瓶啤酒很快就喝光了,吳茜說“我再去買點兒。”劉鵬沒反對。吳茜拎着四瓶酒進屋的時候看見劉鵬在打電話,從斷斷續續的對話中能聽出是在和他媽媽說話。吳茜就坐下慢慢的吃菜喝酒,然後聽到劉鵬說“不能花光,存起來了,我攢錢買房還得結婚呢。”吳茜擡頭看了看劉鵬,相視一笑覺得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後劉鵬說“在我對象家吃飯呢,你和她聊兩句?”然後把電話遞過來,吳茜覺得緊張極了,問了好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幸好劉鵬的媽媽還挺健談,吳茜就拘謹的應和着,過了一會兒,劉鵬說“我媽特能唠叨,聽她說就沒完了。”接過電話說“行,沒事就挂了。……我最近回不去,等冬天的時候,我帶她一起回去。”

吳茜想,這是他第二次說帶自己回家了。雖然聽到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說的,自己沒去過他租住的房子,沒去過他的單位,就連德貴那裏,吳茜相信自己根本找不到。但是吳茜還是覺得劉鵬并不是在騙自己,她所不知道的那些東西只是需要時間,需要自己提前給予信任,然後慢慢的進入他的生活。也許是有些喝多了,吳茜覺得特別開心,昨天電話裏聽到的那些話還沒消化,今天已經身臨其境。慢慢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吳茜說好困想去睡覺了,趁着劉鵬去洗手間的功夫躺倒在沙發上。

後面發生的事情就像斷片一樣,只有些模糊的印象。吳茜知道劉鵬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後在親吻中脫掉了她的衣服。似乎還問了她可以進去嗎?……吳茜事後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答的,至少是默許了吧。

過程一片混亂,最真實的感受是疼,而且是持續不斷的疼。雖然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但總結起來就兩個字‘痛苦’。劉鵬問“是不是我的太粗了?”吳茜邊哭邊想,這個問題在N久以前就被人問過,還不止一兩個。男人在這方面通常有着不可思議的自信,他們往往不會檢讨自己的技巧問題,而沾沾自喜于尺寸。吳茜只想說,尼瑪,孩子都是從那兒出來的,你覺得會是這個問題嗎?

不知道是因為沒戴眼鏡還是沒開燈的原因,吳茜覺得劉鵬近在咫次的臉很模糊,完全看不清五官,更不用說表情。但是她依然用力的抱緊劉鵬的脖子,以借此緩解疼痛。劉鵬問她舒服嗎?吳茜只會斷斷續續的哭着說‘好疼’。然後劉鵬摟住她躺下來說“別哭了,乖,疼就不做了。”

吳茜躺在劉鵬身邊聽着他的喘息漸漸平靜下來,就小心翼翼的問“你會不會很失望?”劉鵬安慰她說“沒關系,多做幾次就好了。你多久沒做過了?”吳茜想了想說“很久了,久得都記不清了。”然後問劉鵬“那你之前都怎麽解決的?”劉鵬說“我不需要解決啊,這不都留給你了嗎。”吳茜就無語了,打飛機還是可以理解的,不用這麽諱莫如深。

然後劉鵬問她“你之前做也這麽疼嗎?”吳茜說“恩,一直都疼,所以不願意做。”劉鵬說“是不是因為你陰道太淺?”吳茜很想說,你學過生理沒?裏面是連着子宮頸的,怎麽可能淺!但是這個問題說了就會暴露出他是不是短……好像有點兒傷自尊。于是吳茜說“我也不知道。”

大概真是喝多了,怎樣在疼痛中睡過去的都不記得了,但是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更加痛苦。宿醉造成的頭疼和惡心,還有身上的各種疼痛不适,吳茜覺得這感覺真是糟糕透頂。一側臉看到劉鵬躺在身邊睡得正香,心情好多了。吳茜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依偎在他身邊想,果然對別人身體的排斥只是因為不喜歡。一度,吳茜還以為自己有什麽心理障礙,讨厭別人靠近自己,對異性的碰觸甚至會覺得惡心。現在想來只是心理潔癖,因為那種身體接觸或對方的暗示會使她聯想到不正當的性關系。

吳茜隐隐想起昨晚做完之後自己好像問劉鵬會不會娶她,但是完全想不起來劉鵬是怎麽回答的。據自己看美劇的經驗來講,在事後問這句話是相當掃興的,而且還是第一次做。就好像是說,自己是個未開葷的黃花大閨女,被他碰了他就得負責。但尴尬的是,自己還不是處的。所以吳茜雖然很想知道答案也沒有勇氣在清醒的狀态下再問一次。

無論如何,吳茜覺得自己心甘情願。即便沒能走到最後,只要現在喜歡他,什麽都無所謂。吳茜心滿意足的摟着劉鵬的脖子打算重新進入夢鄉,雖然床單團在頭頂,衣服扔在地上,身下的褥子滾得一團亂……吳茜平常的潔癖強迫症統統不見了,眼裏只有劉鵬。這大概就叫愛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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