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來自姐夫的寵愛(五)【捉蟲】

黎硯乖乖的站到黎津的身後, 低着頭沉默不語。

宴會開始時,黎耀祥紅光滿面的舉杯朝賓客說着客套話,衆人也都很給面子的恭維着他。

黎馨挽着衛崖柏的胳膊站在黎耀祥身後,下巴高傲的微微擡起,神情得意,她方才已經和父親商量好了, 幹脆就在他大壽的好日子宣布她要和衛崖柏訂婚的好消息。

“諸位, 今日我要宣布一個好消息。”黎耀祥環視四周, 清了清喉嚨,緩聲道:“我的女兒黎馨不日将會和衛少訂婚。”

此話一出, 大家面面相觑後很快反應過來, 都笑着恭喜祝賀。

黎馨眼裏是掩不住的喜色, 以後嫁進了衛家,她就是衛家的少夫人,整個衛家控制的産業她都能分一杯羹。

氣氛正熱鬧着,忽然人群中響起一道突兀的男聲。

“黎大小姐,好久不見, 你都有些日子沒去我們那玩了。”

黎馨聽了聲音不由臉色慘白,不安的瞥了一眼黎夫人,黎夫人輕輕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冷靜。

衆人看去見是個侍者打扮的年輕男人,模樣還有幾分好看,是女人喜歡的那類型,只不過有些油頭粉面。

“你是誰?”黎馨說着就要讓其餘侍者将他拉下去,“你們就随便讓瘋子上船嗎?!”

男子退後幾步大聲道:“黎小姐貴人多忘事, 不記得我也是正常,我确實将黎小姐記得一清二楚。”他頓了頓,視線不知往何處一瞥,有些緊張的舔了舔下唇,故意放大音量,“包括黎小姐胸前的那顆痣。“

“什麽意思?”

“他說黎小姐......不會吧。”

“可他不像是說謊啊,而且黎小姐的表現也有些奇怪,不會真的有一腿吧。”

“哎呀,那衛少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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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是不是在想那樣你就有機會了,死心吧,衛少的眼光可挑剔了。

賓客們小聲竊竊私議着,甚至有幾個名媛毫不客氣的打量着黎馨,眼裏是毫不作僞的輕蔑。

而衛崖柏臉上絲毫沒有被心上人背叛後的惱怒,可以說完全沒有什麽多餘表情,如果硬要說的話,只能說臉上有些許單純的疑惑。

黎耀祥胸口有些不正常上下起伏,他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黎馨。”

身後的黎津連忙拍着他的背,勸解道:“冷靜點,父親,身體要緊,先聽妹妹解釋一下。”

黎夫人咬了咬下唇,哀聲叫了一聲“老爺。”她微微垂下眼睫,澀聲道:“馨馨是我們唯一的女兒,老爺你僅聽外人只言片語就相信了嗎?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

這話說到黎耀祥心坎裏去了,他臉上怒氣稍緩,看了一眼渾身僵硬的黎馨,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說,到底怎麽回事,若是他誣陷你,我自然會收拾他。”

黎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他心情很好的看着黎馨扯着嗓子狡辯,嘴角微微一勾,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緊緊的黏在自己身上。

他微微一怔,循着視線望去便看見衛崖柏皺眉望向自己,眼神有些複雜。

“黎小姐可是我們會所的常客,不光是我,還是幾個同事的老客戶,如果黎老爺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會所登記記錄和監控。”

侍者模樣打扮的男人再次抛下一個重磅□□,這下人群完全沸騰了起來。

黎耀祥氣的險些暈倒,呼吸急促,臉色漲紅,黎津見狀連忙道:“藥!快把包裏的藥拿來!”

黎夫人手忙腳亂的拿藥出來,而黎馨卻要沖上前去和那個男人扭打在一起,神情微微有些猙獰,頭發散亂,完全沒了平時自持的優雅高貴。

“別沖動”

衛崖柏穩穩的拽住她的胳膊,神色冷淡,“如果你想再丢臉的話,就當我沒說。”

一場混亂不堪的鬧劇後,賓客們都被請到了一層的娛樂休閑中心,那裏可以玩保齡球,賭博,玩臺球,當然也可以暢所欲言方才的醜聞八卦。

黎耀祥被氣的血壓升高,比之前要嚴重許多,吃了藥還不能緩解,黎夫人和家庭醫生在房間裏陪他。

出了這麽大的醜,本來還打算宣布黎馨和衛崖柏的訂婚消息,可如今再提不知道別人要怎麽看笑話。

那個侍者打扮的男人已經被船員送下船了,不知道那船員是受誰指使,他去逼問那個船員得知他也沒見過下命令的人,只是通過聊天軟件交流辦事。

黎津臉色陰沉的沉思片刻,去了監控室将監控調查出來,要知道如果沒有人接應那個男人是沒法進入大廳的,再聯系到那個侍者說的話,那個幕後之人肯定在游輪上,可他看了監控并沒有什麽異樣,只有一點,黎硯中途離開了三層,只不過是和衛崖柏一起的。

他心事重重回到二層,黎耀祥在房間裏休息,他一進去便看見屋子裏圍了不少人,黎夫人和黎馨母女,黎硯和衛崖柏,他視線在後者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眸色晦暗不明,這兩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查到了嗎?”黎夫人見他進來連忙問道。

黎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黎硯望去,臉色冰冷,啞聲道:“你中途來二層幹什麽。”

黎夫人眼中精光一閃,望向黎硯。

而黎馨則徹底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咒罵着黎硯,說着諸如咬人的狗不叫之類的話。

黎硯臉色有些蒼白,似是有些害怕她的瘋狂,瑟縮着躲在衛崖柏後面,只露出一個腦袋,雖然有些意外他的話,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道:“我去找姐姐,她的東西丢了,我還給他。”

衛崖柏微微皺了皺眉,眸色一閃,将手搭在黎硯肩上,“我和小硯一起的,事實确實是他說的那樣。”

在衛崖柏的做證下,最後黎硯好歹消除了黎家人的疑心。

出了這樣的鬧劇,黎家人也沒有心思再在游輪上待下去了,本能計劃三天一夜的海上游輪旅行,現在打算下個港口便靠岸。

而晚上的住宿安排則出了點小差錯,房間都是單人間,在計劃人數的時候漏了個客人,黎家當然不可能讓客人擠在一起睡覺。

“我和弟弟睡一起吧。”黎津将藥遞給蘇醒過來的黎耀祥,他醒來後便把黎馨趕出去了,大家也都沉默不語。

黎硯聞言臉色慘白,瑟縮的看了一眼黎津,有些不安的揪着手指。

靠在窗邊的衛崖柏看黎硯這幅神情,不由微微一笑,“要不還是我和小硯一個房間吧。”

黎津面沉如水,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妹夫,一字一句道:“哪裏敢勞煩妹夫呢。”

黎耀祥雖然有些納悶兩人的話,但此時也沒有心思多想,只是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你們自己看着辦,看他想跟誰。”

黎硯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以微不可查的距離超衛崖柏的方向挪去。

黎津見狀臉色陰沉,漆黑的瞳孔想昆蟲複眼般陰森冰冷,直叫人毛骨悚然。

夜晚的海面寂靜幽深,海風帶着些許腥鹹的味道,有海濤拍打礁石的響聲,

黎硯在床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有些緊張。

浴室的門啪嗒一聲打開了,衛崖柏從裏面走了出來,黑色發梢上還有濕漉漉的水珠滴落,瞳孔漆黑如墨,亮如寒星,是雙極漂亮的眼睛。

他直接走到床邊坐下,擦拭着黑色發絲上的水珠,黎硯感覺身子随着床塌陷下而後彈起,身邊的人還帶着些許濕意,有水珠濺到了他的眼睫上,不由睫毛微顫,小心翼翼的擡眸看去,便看見衛崖柏漫不經心的挑眉望着自己。

“怎麽,還需要聽睡前故事嗎?”

他語氣裏帶着些許調侃的笑意,神色溫和縱容。

黎硯耳朵開始隐隐泛紅,恨不得把腦袋埋在被子裏。

衛崖柏輕聲一笑,翻身壓在他身上,慢條斯理道:“我都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你了。”

黎硯眨了眨眼,似是有些疑惑。

“你倒是聰明,将他們耍的團團轉。”衛崖柏臉色真誠的稱贊道,随即臉色微微一沉,俯下身子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不過你不該利用我,還把我牽扯進來,還給我戴了一頂綠帽。”

他說到最後語氣裏帶着些許笑意,這對他開始絕對是新奇的體驗。

【又不是我給你戴的,兄弟,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而且你稍微擾亂了我的計劃,不過不是什麽大問題,但也是個壞孩子。”

衛崖柏不急不緩的将他散亂的發絲攏到耳後,語氣輕快。

“我該給你什麽懲罰呢?”

溫熱的吐息拂在黎硯耳邊,微微有些癢意,他好歹控制住了不安分的手。

“姐夫。”他小聲嗫嚅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他眉頭微微擰起,神色有些疑惑,看上去不像是說謊。

衛崖柏眸色一沉,手指漫不經心的從臉頰上掠過,最後落在淡色漂亮的唇瓣上來回摩挲着。

“你很有趣。”衛崖柏在他耳邊輕聲喟嘆,眼底是濃濃的興味,完全是一幅興致盎然的模樣。

黎硯怔了怔,剛想說話,便感覺唇上傳來一陣濕潤溫熱的觸感。

衛崖柏緩緩的吻上他的唇,在上面動作溫柔的摩挲着,不時舔舔唇瓣,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

黎硯連忙掙紮了起來,卻被衛崖柏将雙手舉過頭頂,随手找了東西将他的雙手束縛捆在一起。

他喉嚨裏發出受驚的嗚咽聲,想要扭開腦袋躲避,卻被衛崖柏逮住空隙,将舌伸入黎硯的口腔內,和他糾纏在一起。

黎硯不停掙紮着,眼淚汪汪的看着他,蒼白的臉頰因為激動泛上了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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