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機會
“那個，你沒事吧！”看着文理瞬間蒼白下來的臉色，張輝清也有點緊張，是自己長得太吓人了嗎？要不怎麽一看見自己的臉就站起來了？應該不會吧，自己和老哥長得那麽像，就算不像老哥那樣沉穩，但是這肖似“國民男神”的臉不可能吓人的好吧，難道是秘書長大人生病了？
文理的思緒被張輝清的話打斷，勉強穩定住已經失控的情緒說“我沒事，對不起，剛剛失态了。我看過你的簡歷，你也是S大畢業的？”
“嗯，對，我是S大設計系珠寶設計專業的。”
“你的在校成績相當好，從你的參賽履歷上也能看出你是個非常有天賦的人，可是你為什麽會選擇一畢業就來辰時就職而不是出國深造？”進入了工作狀态的文理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容。
“這個……”張輝然的臉上帶了些羞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害羞，就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就好。”看着張輝清一副什麽都表現在臉上的樣子，文理有些失笑，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呢！
“我其實是因為黎墨學長才來的，”張輝然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我一直都很崇拜黎墨學長，很想和學長合作一次，之前在學校的時候都沒有機會。學長為人也相當低調，平時也沒有機會接觸，大一的時候本來有機會進入學長的參賽小組，沒想到學長只參加了個人賽。現在聽說學長在辰時工作，我就想應聘看看，能不能和學長在一個小組。”
“是嗎？”文理被張輝清緊張的樣子逗笑了，怪不得淩西城會選擇他作為黎墨的副手。這個孩子性子單純，對黎墨又有偶像般的崇拜，确實很合适。“你跟我走一趟。”
“是。”張輝清乖乖的跟在文理身後，心裏卻有點懊惱，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二了？
文理偷眼看着張輝清一邊走一邊變臉就忍不住想笑，看來以後頂層的氣氛不會太沉悶，這個張輝清就是個活寶。只是不知道另外一個有着相似長相的人過的好不好，是不是還記着自己。敲了敲黎墨辦公室的門，文理說道“黎二少，人我給你送到了！”
黎墨開門一臉無奈“不要叫我黎二少了，聽着很別扭，叫名字就好。”
“行。”文理應得痛快。“這個是張輝清，算是你學弟，你看看人怎麽樣，可以以後就給你當副手了！”
張輝清傻愣的看着對面的黎墨一臉呆滞，連文理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傻站着做什麽？自我介紹一下，簡單的說說自己的設計理念和擅長的風格。”黎墨對張輝清并沒有太大的戒心，他相信淩西城和文理看人的眼光，不管張輝清的實力怎麽樣，人肯定是不會出錯的。
“啊！！！！！！！你是黎墨學長！！！！”張輝然蹦起來一把拉住黎墨的手說“學長我想見你好久了，大學四年我每天都在天光畫室呆好久，但一次都沒有和你巧遇過，這次終于見到你了，學長你給我簽個名吧！你參加的每一次比賽我都會去看，我好崇拜你！！！”
“你先冷靜。站好了好好說話。”黎墨無奈的看着張輝清一副興奮的樣子。之前他看張輝清簡歷上的照片就猜測他是個活潑的人，只是沒想到這麽活潑，好像有點過頭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張輝清被黎墨清淡的嗓音驚醒，趕緊放開黎墨的手站直身體。
“沒事，你不用緊張，剛文理說你是我學弟？”黎墨示意他坐下。
“是，我比您晚入學三年。”張輝清拘謹的坐在文理的身側。
“……”黎墨不知道為什麽，竟從這個學弟身上感受到了自己二貨哥哥的感覺，果然外表精英的人內心裏都住着一個呆萌嗎？剛才說大學四年每天都去天光畫室希望能與自己巧遇，可他比自己晚入學三年，他上大二的時候自己就畢業離開學校了好嗎。無奈的搖了搖頭，黎墨開口說“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我……”張輝清看着黎墨認真的眉眼，瞬間就緊張的沒詞了，面試時候的自信也全都沒有了。眼前的人是自己崇拜多年的學長，自己羨慕他的淵博學識，折服他的天分卓越，亦感動他的努力刻苦。可真正站到他的面前的時候，自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墨嘆了口氣，起身到一邊的吧臺泡了一杯紅茶遞給他“先冷靜，恩？”
紅茶的香氣漸漸安撫了張輝清腦子裏繃緊的那根弦“謝謝學長，我比較擅長符號和象征圖案這類珠寶設計，玉石方面也多少涉獵一些。”
“你擅長玉石類設計？鑒別方面也可以嗎？”黎墨被張輝清的話引起了興趣。
“鑒別方面只是粗淺知道一些。”
“這樣啊！”關于新一季的設計企劃，黎墨本打算分成兩部分，一大部分是面向大衆，一小部分是高級定制。高級定制這部分正缺少一個懂得玉石設計的人，這個張輝然來的正好。不過畢竟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雖然簡歷很漂亮，但有沒有真才實能誰也不知道“這樣，你根據你對下一季時尚風向的理解，做一個以玉石為主材料的飾品，不限類型不限材質，做好了交給我，如果合格，以後你就是我的副手。”
“真的？”張輝清激動地站起來，他之所以來辰時就是希望可以認識一直以來崇拜的學長，沒想到進公司的第一天就被告知有機會可以成為黎墨的副手。
“恩，是的，所以你現在可以開始努力了，我會和經理打招呼，最近不會交代給你其他的工作。”
“好的，謝謝學長，我一定會努力的！”
張輝清從黎墨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感覺走路都是飄着的。強忍住要蹦起來的張輝清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拿出手機給自己哥哥打了一個電話。
“輝清？今天工作第一天順利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磁性的男聲。
“哥！你這會不忙吧！”張輝清已經按捺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了。
“不忙，我今天休息，所以你可以慢慢說不用着急。”
“啊！！！！！！！哥我和你說，我今天快要興奮死了，你知道我見到誰了嗎？我見到學長了，學長還說給我一個機會以後可以做他的助理，哥你不知道，我快要興奮死啦！”
“好了好了，先冷靜下來。”張輝然無奈的把手機拿遠了一點，自家弟弟興奮的時候嗓門實在太大。
“哎，哥你就是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才找不到嫂子的！”張輝清撇撇嘴，哥哥根本就不能理解自己和偶像見面的感覺，還是“國民男神”呢！一點都不善解人意，差評。
“別胡說。”張輝然的聲音顯出幾分無奈。
“怎麽是我胡說。你也夠可以的，不是一起住了三個月嗎，怎麽連人家住在哪裏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哎，我也沒想到，當時本就處于記憶混亂的狀态，回去之後又修養了将近一年，結果就這樣錯過了。”張輝然的聲音裏透出幾分惆悵。
“不提這個了，哥我和你說，我今天把我們總裁秘書長吓了一跳。”不忍心在刺激自家哥哥，張輝清主動轉移了話題。
“是不是你那個跳脫性子又給人家添麻煩了？”
“才沒有，可能是我長得太帥了，哈哈。但是秘書長真心是個大美人啊！真羨慕淩總，身邊的人都長得那麽好看。”張輝清沒心沒肺的說。
“你啊！上班不同于念書，在單位要注意和同事之間的關系。你那個學長既然重視你，你就更要仔細一些，免得被別人說閑話。”
“哥你好啰嗦，我該上樓了，不和你說了。”
“嗯，工作加油！”
和自家哥哥發洩完興奮之情之後，張輝清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正式和設計部的其他同事見面，趕緊回到職場。正值上午最忙的時候，大家都在各自的工位上忙活。張輝清簡單的和他們打過招呼，就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中午午休的時候其中一個同事提議晚上聚餐當做迎新。經過經理同意，時間地點也很快定了下來，就在單位附近的百味居。大家商議了半天，突然發現似乎還沒有見過另外一個新同事。
“聽說那個黎子瑜是淩總之前的小情人，一直纏着淩總不放，現在還跟到公司來了。”同事A忍不住提起話題。
“我怎麽聽說是黎部長的私生子弟弟啊，淩總是看在黎部長的面子上才讓他進來的。”同事B也分享了自己的消息。
“都少說兩句吧，讓人家聽見了不好。”同事C比較冷靜，畢竟是一個部門的，被人家發現了不好，及時的打住了話題。“對了，晚上聚餐的事還沒通知他和黎部長吧！再不就輝清去通知吧！”
“啊？我去啊？”張輝清正津津有味的聽着他們八卦，沒想到一轉眼事就落自己頭上了。
“是啊！你們是一起來的，你去比我們去合适。”
“那好吧。”張輝然無奈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而此時坐在黎墨曾經辦公室裏的黎子瑜，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被黎墨這麽壓制過，居然讓自己撿他用剩下的。再加上這一上午，他都在錄入一堆沒用的數據材料，都以為他是傻子嗎？有些文件的邊緣都已經泛黃了，根本就是時間很久已經廢棄不要的東西了。
正在黎子瑜煩躁的時候，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請進！”黎子瑜迅速的壓下怒火，揚起笑容招呼道。
進來的正是張輝清“那個黎秘書，大家商議晚上下班之後開個新晉職工的迎新會，你晚上沒什麽事吧！”張輝清敏感的察覺到了黎子瑜身上并不友好的氣息，有些疑遲的問道。
“沒有。”許是覺得張輝清不過是個新晉職工，黎子瑜的态度并不熱絡。
“那好，稍後我把時間地點發短信給你。”張輝清把該說的話說完就告辭了。心裏琢磨着這個黎子瑜還真是不好相處的，再聯想中午吃飯時大家說的八卦，暗自決定以後離他遠點，這個人八成人品有問題。
“恩，好的，我會按時到。”黎子瑜随口應了張輝清，心裏卻在琢磨，迎新會啊，不知道黎墨會不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