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狗鼻子
陸凡邊打邊跑,半個小時後終于體力不濟了,呼喊道:“老大,我能一槍打爆他們的腦袋麽?”
雷賀換了個姿勢,悠悠的回答:“這得問你們上司,要活的還是要死的,萬一他們要活的,你們可別想讓我承擔責任。”
陸凡罵了聲娘,退到一邊氣喘籲籲的看着這混亂的場面。
這一片的小樹林幾乎被兩個怪物給撞沒了,空蕩蕩的,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樹幹,跑兩步絆一跤,把他們的優勢也減弱了。
雷賀也不完全幹站着,他的視線一直跟着那兩只怪物,見到誰快要被傷到了立即出手幫個忙,免得這些小跟班被毒死。
那邊季俊凱剛和上級通了話,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舉起槍對準一直怪物的後腦勺,“砰砰砰”一連開了三槍,雖然只中了一槍,但也讓這大家夥轟然倒地了。
雷賀走上前一刀砍下那怪物的腦袋,對着呆愣的隊友說:別看這怪物腦漿都濺出來了,只要他們的中樞神經還連着,就不會死,所以砍掉腦袋才是最安全的。”“嘔……真惡心。“一個隊員撇過臉不忍直視。
“這就叫惡心嗎?”雷賀甩了甩刀上的血跡,漫不經心的說:“有空多去看看末世題材的電影,你們就知道只有更惡心,沒有最惡心。”
另一只怪物也被解決後,雷賀就不去管這件事情了,留下五個青年該收屍的收屍,該拍照的拍照,忙的不亦樂乎。
“這就完了?”陸凡拍下最後一個罪犯的照片,收起工具說:“我以為會有多麽驚心動魄呢。”
季俊凱給了他一巴掌,指着地上的無頭屍,“你覺得這還不夠驚心動魄?”
其實季俊凱剛才就注意到了,如果要近身搏鬥,他們五個人加起來也不是這怪物的對手,而且這東西全身都是毒,稍不注意被抓傷就是一個死。
而他們五個人之所以還健健康康的活着,完全是出于雷賀的幫忙。
他将視線定在雷賀身上,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半路加進來的隊友了。
打掃完戰場,衆人在原地等着直升飛機來接,這兩只怪物的屍體是一定要帶回去的,恐怕科學院的那些家夥早就準備好工具等着了。
“這到底是什麽?這些恐怖分子不是一直都是窮光蛋麽?居然弄得到這種東西。”
“前些天有個報道說,犁州一家銀行半夜被洗劫,值班人員全部遇難,保險庫的現金被洗劫一空,你覺得他們會沒錢麽?”沒錢,搶不就有了?
“不要高興的太早,這些人不過是蝦兵蟹将,真正的主謀怎麽可能躲在這麽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雷賀提醒道。
陸凡掃了一眼這片荒郊野嶺,又掃了一眼那樹木茂盛的高山,暗嘆:隊長不愧是隊長,這也叫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天知道來和到底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對了,好像是一路聞着來的,真是狗鼻子啊!
陸凡憋着笑,等直升機的轟鳴聲傳來後才勉強止住了笑意。
雷賀看他的眼神完全就跟看神經病一樣,這小子到底是怎麽被招進來的?難道招人的時候都不考慮智商的嗎?
等上了飛機,季俊凱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不知道隊長是怎麽發現他們的藏身之地的?”
雷賀靠着座椅,很不給面子的回答:“我好像不用跟你彙報吧?”
“喂……”陸凡臉色一沉,剛升起的好感瞬間降了一半。
雷賀原以為事情到這就結束了,準備回去和周衡相親相愛,兩人剛确定關系,他就搞失蹤,也不知道周衡心裏會怎麽想。
然而飛機剛飛到一半,飛行員驚恐的喊道:“快跳傘,前方有不明物體朝我們撞過來了……”
周衡的店裝修了一個月終于完工了,這座四合院很大,裏裏外外加起來有二十幾間,而且有大有小。
周衡不但裝修出了一個個韻味雅致的小包廂,還騰出了一個房間給梁柒做宿舍。
雖然梁柒有地方住,但他是這裏的主廚,一天到晚都必須耗在這裏,加上他家裏沒人,還不如直接住在店裏。
晚上,周衡拿着請帖一張一張的寫上人名,準備邀請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來參加開業儀式。
開業的日子還沒定,但肯定要等到雷賀回來才行,周衡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雷賀參與,就是有這麽一股執念。
請帖他準備發出一百份,多一張都沒有,但如何取舍就麻煩了,北市五大家族是必須要請的,而且還不能只請一個人,另外政府的高層不能落下,有老爺子的面子在,不怕他們不來。還有就是真正有錢的富商,周衡主要是想做這些人的生意,所以肯定要請。
如果是以前,夏竟哲肯定也在他的名單內,但現在,他是連整個夏家都排除在外了。
上次的事情過後,周衡也沒去特意打聽夏竟哲的事情,只是聽說他和譚靈鬧僵了,兩人一個月沒有聯系,卻也沒有分手,就這麽不尴不尬的挂着。
周衡大笑三聲,他就知道,再深厚的的感情也經受不起考驗,尤其是出軌這種事情,沒幾個人能忍受的了。
某次朋友聚會,周衡還一不小心把這件事洩露了出去,讓夏竟哲很長一段時間內被人當成八卦對象。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周大伯那邊也安分老實了,聽說最近都準時回家,連應酬都推了。
這事還是王二打聽來的,雖然不及時,但好歹是立了功,周衡一激動就給他漲了工資,把王二美得找不着北。
說起周大伯的事情也挺樂呵,某日他收到一封匿名郵件,打開一眼,竟然是他和某個女人的親密照,厚厚的一大疊,但一個字都沒有。
周大伯縱橫官場二十幾年,當然不會被幾張照片吓倒,一遍戒備着政敵的動向,一遍派人去查寄件人。
只是寄件人還沒查出來,紀委的人就上門了,說是有人投訴他,但又沒有說是什麽罪名,于是只好例行公事上門了。
周大伯一想就猜測應該是寄照片的人幹的,但是他敵人多,一時間也猜不透誰會用這麽低劣的手段。換成是他,大把照片貼出去,大肆宣揚一番,再随便扯出幾條有的沒的,不怕人民群衆不起哄。
這邊他拖了幾天,又加派人手去查,很快就有了消息,只是查到的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匿名者竟然是他曾經包養的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因為記恨被甩,又嫉妒他的新情人,兩個女人之間還有些過節,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周大伯給告了。
那女人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還跟她鬼混,那老娘就把這事捅出去!
周衡聽到這的時候還以為真有人歪打正着,差點就拍手點贊了。後來才知道,周大伯查到的這些不過是別人故意創造出來的線索,真真假假摻雜着,引導着查案人的視線。而始作俑者正是他那位老實的大伯母,當然,其中也少不了周銳和周煜的幫忙。
周煜是學攝影的,那些照片經過他的手之後,哪怕只是很單純的一個對望,都能被他扭曲成深情款款的對視。
周大伯的新寵曝光了,當然不可能繼續下去,于是給了她一筆錢,就結束了兩人的關系。
周衡卻沒有掉以輕心,找了金展鵬繼續盯着那女人,只要發現那女人有上醫院的舉動,一定要最快告訴他。
他沒有忘記,那個便宜堂弟的出生年月是在今年,雖然不記得是哪個女人生的,但盯着最近這個肯定概率最大。
而事實也确實如此,當金展鵬拿着一張從醫院複印來的體檢報告時,周衡悄悄松了口氣。
他把這東西送給了周銳,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他出面周銳一定可以辦的妥妥當當的。
因為這件事,周銳記了周衡很大一筆人情,對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比自家親弟弟親妹妹還好。
周煜已經長大了,當然不會有争寵的念頭,家裏的小堂妹就不一樣了,繼被奪走爺爺之後,大哥也丢了,小姑娘可把周衡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