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橙色電光不停的轟打林琅的頭頂、背部,因為要保護頭部而忽略的其他身體部位那泛着卷兒的血肉,口鼻處不停滴落的血液,這一切都讓這次摘采行動充滿了困難性。
而就這時,出去覓食的靈獸聽到雷聲匆忙往回趕的憤怒吼聲也越來越近,等君無悔再次擡頭的時候,視線之內已經多了一只白色的大虎,這只白虎那撲面而來的兇煞氣差點将還是幼童身的君無悔給淹沒了進去,好他雖然看起來比較小,但實力着實不弱于這頭白虎,所以這一一獸就這樣相互對峙了起來。
直到又一聲霹靂驚醒了提前回來的白虎,擡起頭就瞧見禁制之內那不斷被雷劈着的類竟然已經挖最後一株霞草了,這下子,這只護衛着靈粹的兇獸着急了,直接撲向了攔自己面前的小不點,開始了厮殺。鋒利的虎爪、有力的虎尾還有那寒光直冒的虎口,全被這白虎當做武器,攻擊着上蹿下跳的小不點,撲食、跳躍、奔竄、旋轉、躲避,白虎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着自然之中練就的殺伐之氣,而且這只老虎的修為竟然相當于類的練氣九層巅峰,直逼小家夥那練氣十層的修為。
君無悔由于身體的限制,只能靈活的左避右閃,時不時抽冷子給白虎幾下冰箭和冰刃,僵持住了的雙方打得是熱火朝天,而禁制之內,被劈得全身冒煙的林琅将最後一株霞草收了起來,随後直接吹了個口哨,然後拔腿就跑。
聽到這個哨音,君無悔也不和白虎糾纏,直接飛掠到林琅的身邊,拉住少年的手,運起輕身術,開始林中飛奔,而身後不肯善罷甘休的白虎,自然是跟這兩身後,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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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密藏之內,剛剛躲過一片破弩箭的林澤和夏雪更是狼狽異常,兩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剛剛的箭雨射的破破爛爛,而身上也各種機關的阻擋之下,變得血跡淋淋,兩就這樣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坐了下去,掏出丹藥開始療起傷來,‘這個密藏真是處處機關,幾乎一步一險,也不知道當初林琅是怎麽過去的?’林澤想着這些,再看看身邊依舊閉着眼睛療傷的夏雪,眼中的神色再次複雜了起來。
而就據這裏不遠的地方,又一隊馬也陷阱重重的甬道之內前行着,他們穿着整齊的黑衣,即使破除陷阱的時候也沒有聲響發出,顯然是訓練有素。看領頭手中所持的地圖,和林澤手中的那張幾乎一個模樣,這一隊馬的實力很強,前進的也很快,好像不會被周圍的陷阱所困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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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進入秘境的第九天,林琅和君無悔終于來到了光陰澗,看着面前這處花開花謝不斷循環的的山谷,君無悔才知道光陰澗內的時間流速恐怕不止林琅說的那麽一點,林琅掏出一堆靈石,直接塞進了君無悔的手中,然後才拉着他一道踏了進去。
兩個找了一處長滿清心木的地方,然後各自盤膝坐下,開始了修煉,清心木因為時間流速過快而不斷掉落的樹葉紛紛揚揚,灑落地面之上,煞是好看。林琅将這段時間被各種禁制的雷電劈進身體之中的所有雷力聚集到了一起,開始煉化,增加着自己的修為。
等他再次醒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體外又一次的覆上了白色的冰層,‘下雪了?’這是林琅腦海之中的第一想法,随後看到也被冰層封閉了起來的小家夥,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滿月之夜到了。’
‘好吧,這分期付款的時候又到了。’林琅內心腹诽了一句,随後直接将身旁那坨冰塊抱入懷中,釋放出體內剛剛融合的雷力,順帶着還得吸收不斷從懷中這個家夥體內湧出來的寒氣。
一進一出兩種不同屬性的氣息,導致林琅的身體都出現了一些變化,丹田之內不斷旋轉吞噬各種氣息的雷炎,筋脈之中按照天罰第二層路線運轉的靈力,這一切都表示着此時這二之間已經連成了一個穩定的循環。
因為山谷內的時間流速相對外面來說較快,所以這段時間,君無悔是不斷的享受着被陰寒氣息侵蝕的快感,而林琅則成了他專門的避寒器,這也導致了林琅修為大進,直接邁入了練氣期,從練氣一層直沖練氣五層,這種速度,可以說古來罕見,只可惜,林琅并不稀罕,任誰每過上幾天就要和能夠凍死修士的寒氣呆上一宿,估計也沒什麽願意。
若不是他體內雷力足夠,恐怕也是堅持不下來。就這二繼續修煉的時候,秘境的內部突然顫動了一下,随後大片的霞光從最內圍飛出,被這種震動吸引住注意力的林琅從入定之中醒了過來,發現山谷中的花草樹木也不自覺的顫動着,林琅趕忙喚醒身旁的小家夥,随後一把将他抱懷中,也就這個時候,兩身上發出一陣光亮,随後這個地方再也不見半絲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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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二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剛剛的秘境已經消失,現兩所的位置是一個塞滿箱子的密室,看着這熟悉的情景,林琅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随後快速的将密室之中的箱子收入乾坤之中,抱着還有些摸不清情況的無悔直接走到密室中間的傳送陣上,運轉靈力,激活了這個陣法,将兩傳送了出去。
君無悔看着短短時間內,自己就換了三個地方,再看看抱着自己的林琅,眼中很是疑惑“剛剛那個密室是哪裏?”站那座不起眼的山峰外面,林琅笑道“那就是密藏中的一個屋子而已。行了,別想了,咱們回道學怎麽樣?”
“可以。”想了想自己現已經到達築基三層的修為,看看比原先要高了近兩寸的身高,君無悔對于這次探秘之行,基本滿意,随後再想想林琅的儲物戒指中那滿滿的靈粹,君無悔想着自家爹媽和師尊肯定若是看見這些寶貝,肯定會非常滿意。
找到自己的日行獸,林琅也沒想着等林澤他們出來,而是直接帶着小孩日夜奔走的回了道學,至于這次秘境之行沒能夠到達最裏層這個遺憾,他也不會太難過,大不了,等自己修為大進之後,再回去一趟好了。
等兩回到自己的小院洗漱完畢之後,林琅才有空招來了院中的林川,“最近這段時間,道學內可有什麽事情比較熱鬧的?”
“少爺,據說來年周邊幾國會舉辦一次道學比試,所以這些天,學院之中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林川想了想,将這段時間來道學之中最熱鬧的事情拿了出來。
“哦?”聽到這話,林琅也想起來了這次事件,上一世,自己因為要外出歷練,所以錯過了這次比試,這一次,他可不會再次錯過了,“知道了,先下去吧。”
坐書房之內,林琅想着幾個月之後的道學比試,倒是覺得時間過的挺快,而另一邊,從五歲身高變為六歲身高的君無悔正站院子內的大樹身旁,比劃着自己的身高到底長了多少。好吧,對于原先身材挺拔修長的青年時期,這種矮墩墩的幼童身高實是讓君無悔喜歡不起來。
看着比上次高了一寸多将近兩寸的刻痕,君無悔又開始了糾結,難道自己小時候真的這麽矮,那他難道還需要花費十幾年的時間來長身高,一想到等到明年門派大選之後,他還是這幅幼童模樣跟着林琅回師門,君無悔就想要捂住自己的雙眼,假裝自己現依舊是青年模樣,他實是沒有臉讓整個師門看到他現這幅三頭半的身高啊!
林琅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了大樹底下不斷皺眉的小家夥,再看看那樹身上好幾道刻痕,基本就明白了這個小家夥的擔心。想想自己從現的模樣變為三歲孩子大小,林琅也不可抑制的打了個寒顫,唔,真是不能想象。
“好了,不用愁眉苦臉了,來,咱們去看這次從那間密室之中得到的戰利品!”說着,直接上前,抱住了直直盯着那刻痕的小家夥,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親了親小家夥的臉蛋,如意的看到了突然面部充血的小不點。
走回室內,林琅從乾坤之內将那從密室之中收回的十幾個大箱子放了出來,随後就和君無悔一起準備一一打開這些箱子。
滿室珠光寶氣,“啧~看來以後咱們是不缺錢了。”看着這一箱子的金銀珠寶,林琅覺得自己這次的探秘之行真是值了,不僅收回了本,連利息都回來了。而剩下的十幾個箱子,全是一箱箱的金條,碼的整整齊齊,煞是晃眼,只有最後一口箱子之中,放着一把不起眼的青色竹節傘,和一個小小的木盒。
進入道學
君無悔現在正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研究起大秦王朝周邊國家的地圖來,這次相鄰幾個國家的道學比試場地并不在大秦境內,所以身為核心弟子,必須出席的林琅就得和大部隊一起,經歷一次跨國境的旅行,而現在還離不開林琅的他,自然也要随行左右。
自從半個月前,林琅将新得來的那萬羅傘送給自己的時候,君無悔就有些吃驚,畢竟,極品法器在這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并不是那麽容易尋到,更何況還是其中相當不容易出現的防禦類法器。而且,那個家夥的修為還沒有自己高,這萬羅傘在他手中的作用可沒有在那個家夥手中的作用大。
記得當時他拿着林琅塞給自己的竹節模樣的長傘,有些怔愣,還傻乎乎的問了幾句,而那個從不願吃虧的少年竟然說他這樣的孩子才更需要保護!聽到這句話的自己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大概是既欣喜又惱火的吧,欣喜于有了這把萬羅傘,自己總算可以先修複一下自己的小龜殼了,畢竟自己這件防禦法寶所要消耗的材料實在是吓人。
至于那個打不開的木盒,這兩人也沒有糾結,直接扔進乾坤之中等以後再說。
“喂,我說無悔,你還要在這幅地圖面前研究多久?”林琅放下手頭正在研究的雷系法術,看着皺着眉小大人一般的孩子,直接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君無悔擡頭,直接送了個不需要扯動太多肌肉的白眼給對面的少年“我只是研究一下而已。”
坦然的接受了小孩的白眼,林琅才再次拿起玉簡,“你再怎麽研究,咱們也是乘坐院長的飛梭過去。”說完,又閉上了眼,開始了新的琢磨。
即使聽到這話,君無悔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動作,依舊趴在地圖之上仔細的認着地形、山脈、河流和國家。他有預感,這些東西總會用到的。
而也就在此時,方思崖的隊伍帶着一身的傷從斷魂山脈之中回到了道學,其中還多出了兩個極為狼狽的人影,正是林澤和夏雪。這支隊伍剛剛出現在道學,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沒辦法,隊伍中的所有人衣衫破爛、血跡斑斑,身上更是處處傷痕,這讓每一個目睹了這種情況的人都萬分好奇,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麽。
方思崖看着自己隊伍之中皆是傷患,而這一切卻是林澤和夏雪這兩個人帶來的,不過一想到那群黑衣人的冷血和實力,他也只能暗嘆,也幸好,這次自己所帶去的家族中人并沒有出現傷亡,或許,這是這次歷練之中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而身受重創的林澤,則是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小院,開始了療傷。這個消息,還是傍晚時分,林川告訴書房之中的二人的。
君無悔聽到這點,擡頭看了看依舊将注意力放在玉簡上的林琅,“那個密藏的陷阱這麽厲害,竟然讓他們受到了這麽嚴重的傷?”
正在琢磨着怎樣将雷刃改裝成殺傷力更大的成片針雨的林琅,聽到這話,想也沒想,直接開口回答“裏面陷阱大概很多吧,這個我也不怎麽熟悉。”随後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剛剛一閃而逝的靈感之上,開始自顧自的比劃着摸索起來。
“大概?”聽到這麽不确定的回答,君無悔突然很想問問林琅,他在秘境和密藏中表現出來的熟悉感,難道是假的?亦或是天賦神通,做夢夢到的?好吧,雖然說這個猜測不靠譜,但确實是稍稍觸碰到了些微的真相,只可惜,君無悔并不會按着這個不靠譜的想法追究下去。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只是在君無悔心中卻留下了些痕跡,那就是最好不要和這個叫林琅的少年作對,否則,下場肯定是慘不忍睹。以前的林澤雖然看起來對林琅很是恭敬,但君無悔卻看得出來,這只不過是表面而已,因為他感受得到林澤對于林琅懷有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而這種情感當中,則已憎恨和嫉妒為主。
當林琅的研究差不多要成功的時候,就看見對面本來還在研究地圖的君無悔一臉同情,好吧,要說怎麽樣從一個面癱的臉上看出同情這個表情來,還真是考驗每個人的眼力。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林琅就是能夠從小家夥的眼神之中細微的變化分辨出這些特有的情緒。每當他眼角稍稍上揚三分之一度的時候,那麽這個家夥今天的心情肯定不錯,但當他眼中全是嚴肅,那麽估計是哪裏惹到他了,若他的視線一直不和你對焦,好吧,你還是不要和他說話,因為他正在煩躁期或者思考期....林琅覺得或許君無悔的爹媽對于自家兒子臉上表情的變化,都沒有他這個外人來的清楚。
“對了,你先做好準備,我估計,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和其他人一起出發了。”收起玉簡,林琅直接起身,再次從乾坤之中摸出一堆下品靈石,堆在了書桌之上,随後嘆氣的捏了捏君無悔的臉頰“你看,咱們之間的交易,我還沒得到好處,你卻是快要吃窮我了。”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小堆靈石,“若不是我還有些積蓄,恐怕真的要成為窮光蛋了。”
看着那堆靈石,在聽到林琅的話語,君無悔自己也知道這段時期,他對于靈石和丹藥的消耗有些大了,若是還在自己的師門,這些東西倒是好說,想必不用自己開口,師尊就會為自己準備妥當,而這次在外面,雖然依舊不用自己開口,林琅就會準備好靈石,但這種白吃飯不幹活的狀态,依舊讓他內心有些羞愧,幸好,他的臉上鮮少能夠露出表情,所以此時倒還是能夠裝一下淡定,只可惜君無悔不知道,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林琅卻能夠通過一些小細節來确認這個家夥的心情,外加那沒有頭發遮掩,而紅透了的耳根,讓正在注意着他的林琅看了個正着。
心裏對于這個結果很是滿意,林琅暗暗決定,為了讓小家夥多多表現情緒,鍛煉他面部肌肉,讓小家夥盡早恢複正常的表情,他林琅要犧牲自己一直塑造的溫柔大哥哥的形象,稍稍往另一個兇殘、邪惡的方向發展。
當然,林琅心內的這些想法,君無悔是一點都不知道,若是讓他得知的話,估計會一口悶血噴出來,然後大喊着去泥妹的溫柔大哥哥,這家夥壓根就是一條陰險的毒蛇!
好吧,現在的君無悔還沒有條件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也無法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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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道學大殿前的廣場之上,林琅牽着君無悔的手,和所有核心弟子以及內院排行榜前十的子弟們一起登上了院長的飛梭,坐在飛梭內部,林琅看向自己的左右,很好,全是不認識的。再看看坐在飛梭中的衆人全是一臉的嚴肅,但統一的學院服飾外面卻佩戴上了平時在學院內不會佩戴的各種挂飾,好似大家不是去參加比試,而是去相親一般。
其實林琅這樣想也無可厚非,每三年一次的周邊道學比試就相當于一次大型的相親會,只不過這種相親會相親的雙方都是天之驕子罷了。而每一次比試,大秦這方總是會有幾個弟子抱得美人歸,雙方或互定婚約,或者就直接将人帶回去,總之所有的道學子弟對于這三年一次的比試是期待有加。
院長的飛梭速度十分之快,這次道學比試的地點在南方的瀚海王朝,氣候适宜,而且瀚海王朝所臨近的海域正好是探寶最有名的幾個海域之一,這次過去,除了比試,林琅還打算帶着小家夥一起去探探險,培養培養作戰默契。
或許是飛梭之中的氣氛異常沉悶,所以坐在林琅身旁同樣一身道學白衫的青年轉過了頭,對着林琅點了點頭“我是弘淵,看師弟面生,是新晉的林琅師弟吧?”
林琅見有人找自己聊天,也樂得探聽消息,“弘淵師兄,在下林琅,前些天剛剛晉升,還沒來得及去拜訪各位師兄、師姐,望師兄不要介意才好。”
“哪裏,師弟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修為卻是不錯,師兄也是在接到要參加這次周邊衆國道學比試才回來的,看林師弟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活動,所以師兄倒是能為林師弟講解講解。”弘淵倒是很熱情,當即為林琅詳細介紹起這次的比試情況。
“這次的比試是周邊九國道學的比試,地點就安排在其中的瀚海王朝的瀚海城內,屆時,九國的就做道學都會帶着人前去參加比試,而且也有九國的散修人士過去,一是看看道學精英的水準,二則是希望被某個道學導師看上,可以破格招收進學院,而且,除了修者,九國當中的世家族長都會帶着家族之中的弟子前往,除了是讓他們見見世面之外,
也是在為那些與自家交好的家族聚聚會,交流交流情感,而最重要的則是為了讓自己家族中的弟子娶到或者嫁一個強大的家族女子,順帶着,若是道學中的某些世家子弟和別的姑娘看對了眼,也好直接讓自己的家族上門提親。所以每次這三年一度的比試大會都伴随着龐大的人流。”弘淵慢悠悠的講完這些,就看見飛梭之中好些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比賽的弟子全都豎着耳朵,認真的聽着自己的話語,而身旁同樣聽着這些的君無悔得知這竟然還是一次相親聚會的時候,不自覺的擡頭看起身邊的少年來,心中更是有些複雜。
進入道學
做微笑傾聽狀的林琅顯然也發現了懷中小家夥的複雜心态,幹脆的揉了揉對方的短發,捏了捏那肉肉的臉頰,才親昵的說“放心,哥哥不會随便找個女人的。”其實,他本來想說的是‘爹爹不會随便找個女人的’,但就怕這小家夥發飙,畢竟,能夠生出這麽個家夥的爹媽,估計也不會是什麽善茬。還是不要随便打趣的好,否則,後果可是很難預料的。
“師兄,那些在比試大會之上看對眼的,若是去了門派之中,怎麽辦?”林琅對這個問題有自己的看法,但他還是想知道一下別人對于這種事情是怎麽看的,畢竟,若不是有足夠的利益,那些族長們應該不會拿家族之中的精英子弟開玩笑。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聯盟了,在雙方都沒有選擇門派的時候,結合在一起,等入選門派之後,集合兩人以及身後家族的助力,這樣也可以第一時間在門派之中站穩,不用擔心有人欺負。也由于這一點,所以大家對于聯姻這種事情也是樂此不彼,而兩個家族的核心子弟結合的話,那也象征着兩個家族的聯盟,對于在這個世家多如繁星的世界,這也是家族的自保之道。”弘淵對這些很是了解,畢竟他也是大家族出生,家中叔伯也有在比試大會之上娶了別的世家的子弟,而家中的那些女子,也更是嫁入了更多的世家大族,以保證聯盟的家族有鏈接的紐帶。
或許這就是世家大族的生存之道,除了族中多多培養天賦子弟,用這些弟子的婚姻作為鏈接也是方法之一。林琅聽着這些,自己反而不會太在意,想必,就憑着他現在的天賦資質,家族都不可能讓他去聯姻。
正在幾人對話之時,卻感覺到輕微的震蕩之感,還沒來得及查看怎麽回事,身旁的弘淵已經笑了出來“看來,咱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說着,率先站了起來,走出艙內,林琅也抱着小孩,跟随在後,剛剛出了艙門,就瞧見院長已經站在地面之上,而不遠處,還有些好似剛到,卻穿着其他道學服飾的弟子,向這邊好奇的看過來。
飛梭中的弟子們快速的落了地,跟在院長和長老身後和前來接洽的人員一起進入了這次安排給道衍學院的居住區域。一路上,雖然經常見到其他道學的人馬,但氣氛并不會很喧鬧,這一片區域看起來就很安靜,很是适合這些修者居住。
到達分配給自己的院子時,林琅才将懷中的家夥放了下來,雖然院長因為這個看了自己好幾次,但不得不說,有時候臉皮厚一點,好處絕對是大大的,你看,即使他帶了個編外人員過來,當着衆人的面,院長也不能和對方說什麽。不過,估計等安頓下來之後,院長就會來找他談話了吧。
果然,林琅剛剛看了一下自己以後幾個月居住的環境,就有人過來了“師弟,原來你住在這裏啊,有空我可要多過來拜訪了,哦,對了,院長有事找你。”穿着一身道學核心弟子标志性白衫的弘淵看起來很是有一股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林琅也沒讓他多等,“無悔,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我就會回來了。”說着摸了摸君無悔的頭,在其內裏怨念,表面依舊看不出表情的樣子下,笑着和弘淵說道“我家無悔小時候受過傷,所以面部肌肉這一塊有些僵硬。對了,弘淵師兄,咱們走吧,你可知道院長找師弟是有什麽事情?”只可惜,轉身的林琅卻沒有看到被他表述為面容肌肉僵硬的小朋友,此時正以兇惡的眼神狠狠的戳着他的背部,‘泥妹的面容僵硬、小時候受過傷’真期望将用眼刀将這個厚顏無恥,随便扯謊的家夥戳上幾個大窟窿。
弘淵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位師弟會帶着個孩子過來參加這次比試,但他顯然能夠猜得出來,院長為什麽來找這位師弟,畢竟,這麽多參賽的弟子都沒有帶人過來,而且,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參賽弟子不能帶人過來,但私下的潛在規定相信大家都明白,所以對于這位看起來是個明白人的師弟,弘淵到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了。
當然,內心雖然這樣想着,但表面上弘淵也不會洩露出來,只是稍稍透露了點“大概是與師弟帶來的孩子有關吧。”何止有關,簡直就是一定啊。
等弘淵将林琅帶到主院的時候,才笑着對面前的小師弟開口“院長就在裏面,師兄只能送你到這裏了,師弟快進去吧。”說完,只留給林琅一個越行越遠的背影。
看着往回走的師兄,林琅再回頭,直接進了院子,就瞧見站在池子邊,不停的抛灑着吃食,逗弄着池水中那不斷游來游去的魚群的老人。站在距離老者不遠處的地方,林琅恭敬的等在那裏,并沒有出聲打擾前面老人的興致。
不一會兒,須發皆白的老者回過了神,看見了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少年“是林琅吧,過來坐吧,正好老夫想要找你了解些事情。”
林琅規規矩矩的給老者行了一禮之後,才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之上,“學生惶恐。”
“呵呵,年輕人嘛,不需要表現的這麽謹小慎微,想當年老夫年輕的時候可是輕狂的厲害,這也算是年輕特有的資本啊!”老者看到這個小弟子年紀還小,禮儀方面卻分毫不差,雖然心內高興,但也還是覺得缺少了年輕特有的張揚,太過少年老成了。
聽得這話,林琅心內嘆息,年輕的張揚恣意自己恐怕是在上一輩子就消耗殆盡了,現在剩下的除了冷靜謹慎,就只還有一顆有些滄桑的心了。再讓他像前世那般肆意行事,恐怕是做不到了,畢竟算上實際年齡,他比面前的院長還來的大些。
所以林琅也只得恭敬的聽着,順帶着等院長回憶完自己的年輕往事,才開口“院長說的是,只是弟子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恐怕是改不了了。”說道這裏,還配上了一個有些無奈的微笑“只是不知院長讓弟子過來,有什麽事情?”
說道這裏,老者也回過神來,“是這樣的,老夫就是想問問這次大賽,你怎麽帶了個小孩兒過來,雖說沒有明文規定來的時候不能帶人,但基本大家都将這一條當做潛在規則,所以老夫想要問問,你帶着那個孩子一同前往這裏可是有什麽特殊原因?”
聽到這裏,林琅也印證了自己心目中的猜想,幸好現在他低着頭,所以轉換表情什麽很是方便,只見聽完老者問話的少年,突地擡起了頭,臉上挂着些微的羞澀“弟子也知道來這裏還帶着個孩子不是很好,但是弟子也實在是不放心将無悔放在道學內,畢竟他現在才六歲,而且,無悔今後的人生都會與弟子糾纏在一起,弟子在他父母面前也是起過誓言,要好好的對待無悔的。”
須發皆白的院長在聽到什麽‘一生糾纏在一起’‘對爹娘起誓’‘好好對待’這些詞語的時候就有些猜測,大概是那個叫無悔的孩子爹娘救過自己這個小弟子,但最後卻是因為傷勢過重,而不得已托孤了。好吧,這邊廂,院長腦補的很歡樂,但接下來,他的這位弟子帶給他的就完全是颠覆性的認知了,幸好,這年頭沒有三高,老院長也不必害怕一個激動,就腦溢血或者中風什麽的。
“啊,這個老夫也理解,畢竟是他父母救了你的命,你這樣對小孩也是為了報恩,不過他還太小,老夫聽說你歷練的時候也帶着他,上次你和林澤他們外出探秘,最後只剩林澤和夏雪二人跟随方思崖他們回來,那麽,你是不是中途就因為這個小孩的緣故所以早早的回來了?”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老者将上次探秘時,林琅在林澤前面回來這件事的猜測說了出來。
聽到方思崖的名字,林琅的心底閃過一絲思緒,但随後就被強壓了下來,集中精神注意着自己和老者的談話。所以聽到老人的問題,林琅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臉“當時去那個密藏的入口時,幾位師弟就被那裏的陷阱給...,無悔正好看到這一幕,有點吓着了,而且,弟子自問在那種情況之下可能護不住他,所以就先行上來了,之後又因為是第一次帶着無悔出來,也不好草草結束,就和無悔從另一邊去找了些風景看看,畢竟您也看到了,自從無悔的爹娘過世之後,他就一直板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我一直擔心他是不是接受不了親人過世的打擊。”不知道這段話,被君無悔那對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彪悍爹娘聽到了,作何感想!
“這個我明白,小孩子在經歷過這麽大的打擊之後,确實需要散散心。”想着在飛梭之上看見的那個面無表情,不會笑的小娃娃,老院長再次自我腦補了一番,那麽小就親眼看見雙親死在面前,在探秘的時候又見到原本相處了些時間段的熟人們的死亡,怪不得不會笑了,真是作孽喲!由此,老人不由得就對那個孩子産生了同情,也順帶着了解了一下這次學院內弟子死亡的事情,“所以你帶他過來,就是為了給小娃娃消除心理陰影?”
“嗯,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無悔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這次大賽之前還有個變相的相親會,所以他不放心,硬要跟着我來。”說完這句話,林琅面上的表情更是無奈,但眼中卻是滿滿的寵溺。
老院長聽到自己小弟子的這個解釋,有些奇怪“小娃娃對這個有什麽不放心的,還要跟着你一起來。”好吧,老院長的思維一時間還沒有轉過彎來,所以對于一個六歲的娃娃的不放心也很是想不通。
“他怕我被其他女人們給拐跑了,畢竟我和他是有婚約的,而且我們倆之間确實相差了幾歲,他擔心也是應該的。”說到這裏,林琅的表情卻很是高興,好像真的是一個被喜歡着的人惦記的純情少年一般。
“哈?” 剛剛聽到這段話,院長大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吧,人得年紀大了,耳朵和思維也有些延緩,這不算什麽,但咱們的院長可是金丹初期的修為,這種擔憂壓根兒不會出現在他身上,所以等他意識到自己面前的小弟子說的是什麽意思,在看到這個小弟子一臉羞紅,表情喜悅而苦惱的時候,只能發出這麽一個疑問的字詞來表示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問題,要不然,他怎麽聽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話語。
進入道學
“婚約?”老院長再次确認了一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個詞,只可惜他的小弟子有些羞怯的拽了拽衣衫,才擡起頭“是的,院長,無悔的父母已經為我和他訂了婚約,只待無悔長大之後,就正式完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