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7)

吧,顯然這個突然的擁抱也給了不遠處那群年輕的修士極大的打擊,“竟然、竟然有人能夠去擁抱那個人形殺器?”一位修士哆哆嗦嗦着嘴唇,吐出了這麽一句驚吓過度之後的話語。

“不,不可能,幾年前我還親眼目睹有人想要觸碰那個家夥的肩膀,結果直接被化成了冰沙。”這位是神經受到極大刺激,已經開始進入狂躁階段的一名修士,只見他掏出一張傳音符,不知說了些什麽,點燃之後,立馬,那張傳音符化為一道光刃,激射而出,竄向遠方去了。

至于那群人中其餘的修士,早已經是眼珠子掉了一地,僵在了那兒,微所有人完美的诠釋了石化的涵義。

林琅不在意的瞥了那邊一眼,随後直接摟着無悔坐在了觀賽座位之上,等待着今天賽事的開始。

賽場之外的不遠處,一個穿着炙紅色紗裙、腰間纏繞着一根紅色鞭子,看起來只有十七八的女子手中正捏着那張從賽場飛出來的傳音符。聽着那傳音符中哆哆嗦嗦還有些結巴的聲音講述着太清宮那人形殺器的變化,這位美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興奮笑容“終于讓我逮着你了,哼,這次不把你打成殘廢...”說道這裏,女子的臉上已經滿是憤恨,眼中的狠厲更是藏也藏不住,身周的氣勢更是一瞬間暴動了起來。逼得周圍的人全是白着臉,默默的和這家夥拉開了距離,生怕被波及到。

腳步一踏,穿着紅衣的女子已經消失在了衆人面前,至于她的身後,所有人都知道,她去了哪裏。

75【星辰島】

月紅衣,猶如她的名字一般,及其喜愛着紅衣。但與之不同的是,她并不是一個需要人放在手心疼寵的小女孩,而是通身環繞着殺伐氣息的小魔頭。當然,這種特性,在長輩眼中,也只不過是比較嬌蠻而已,例如:青陽老道,這種長輩級的。

月紅衣和君無悔,就好似兩個極端一般,月紅衣每次出現,都會帶給人一種驕陽如火般的炙熱感。而君無悔,正相反,一出現,周圍的溫度就會蹭蹭蹭的向下降,完全就好似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凍得所有人都唇色發紫,行動遲緩。

所以,這二人天生就不對頭。其實,按關系來說,這兩人分明符合青梅竹馬的設定,但也不知是為什麽,只要二人呆在一起超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會有意外發生,不是這個被火燒了,就是那個凍傷了。

但就是這個樣子,月閣的一幫美人們還要在其中添亂,因為,月紅衣她從小就是按照無悔的另一半道侶來培養的,只可惜,這個培養,咳咳,顯然是養歪掉了,導致,紅衣每次見到君無悔那張死面癱冰山臉,都恨不能親自在上面刻上幾百刀,以洩心頭之恨。

當然,一開始,也只是單方面的,後來因為一些不可說的事情,直接發展成了雙方面的,所以,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了。至于那些面色大變的年輕修士,很抱歉,那些全都是在二人争鬥的時候被殃及的池魚,真是要為他們那不幸的遭遇鞠上一把同情淚,沒辦法,這二人放一起之後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年輕的一輩兒全都遭過殃,留下了慘痛的記憶。

理所當然的,林琅和他家愛人互動的時候,身旁一股惡風直接撲面而來,轉頭,眼中浸染上的全是豔麗的紅。稍稍思考便知道是誰來了的林琅,身上浮現出一抹紫色幽光,這些動作看起來好似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其實從月紅衣撲面來來的攻擊到林琅的還擊也只是眨眼之間而已。

當衆人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見到的已經是被甩出去十幾丈遠的紅色影子了。

“我,我沒看錯吧,竟然是,竟然是那個魔女被踹了出去。”後面趕來的一幫人全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再看安好的坐在坐位上,着一襲寶藍儒袍,全身散發着一股淡淡書卷氣息,安安靜靜的年輕男人,和他身旁依舊白衣一身的君無悔,各個都是有些覺得腦子轉不過彎來。

“你沒看錯,竟然有人能一照面就讓月紅衣直接吃了個小虧,啧啧,哎,你說,那人與那塊冰是什麽關系啊!”這是屬于圍觀看戲派,在他們的眼中,無論誰勝誰敗,都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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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道紅色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林琅卻沒有再出手,畢竟,試探一二已經足夠。顯然,月紅衣估計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她只是停在了二人一米開外,眼神奇怪的看着林琅,随後又瞄向那好似永遠也沒有表情的君無悔,面上肌肉一陣詭異抽動,“君大冰塊,你,你竟然找到接手的人了?”

君無悔看着面前月紅衣那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知為什麽,心中竟然有些得意,所以,這位幹脆的撇了月紅衣一眼,随後一把拉過林琅,在他那張微笑着唇上親抿了一口,以實際行動回答了那一臉見鬼樣的女人。

好吧,被吓到的不知月紅衣一人,其餘看熱鬧的也被吓到了,都是一臉呆滞的模樣,看的君無悔很是不屑,不就是找到道侶了麽,用不用這麽吃驚?

“你,你,你們這對狗男男!”被君無悔那不屑的一眼刺激的回過神來的女人手指着對面的那兩個表情坦然的男人,心中一口氣被堵在嗓子眼中,不上不下,最後只能以這麽一句作為自己被刺激到的回答,想必,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在別人聽來是有多怨婦吧,否則,定會抱頭大呼:蒼天無眼。

像是要回應那句狗男男一般,林琅幹脆拉起無悔的手,笑着面對月紅衣“無悔是我道侶,我們可不是什麽狗男男喲~”說着,當着月紅衣的面,将無悔攬進了懷中,“姑娘可不能亂說話的!”

“你認真的?”終于平息了心中震驚的月紅衣緊緊盯着君無悔的眼,很是嚴肅的問到。

“我們已經結為道侶了。”說完這句話後,無悔看了看對面那女人囧黑的臉蛋,眼中笑意一閃而逝,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也壓垮了月紅衣那無比粗大的神經“對了,我用的是那張金色契約。”

“你,你,”深呼吸了一口氣,月紅衣才算是将胸中那口氣給壓了下去,帶上了笑容“你找到了道侶,那我怎麽辦?”輕言輕語,但一句話卻是将周圍的人在此給炸蒙了過去,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每次見面就開打的二人還有什麽不得不說的故事?

皺了皺眉,君無悔先看了一下林琅的面色,才開口“你自己搞不定炎宗秋,也不用在這裏破壞我和阿琅的關系吧。”果然,無悔這句話一說完,月紅衣就變了臉色,但随後不知想到了什麽,立馬又理直氣壯起來“你還好意思說,當初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要一起找道侶的,現在好了,你自己擺脫了單身危機,就留我一人應對閣裏的那些老家夥了,我容易嗎我!”

一說到這裏,以月紅衣的能耐都想要嘆氣了,君無悔那塊冰山殺器都找到了道侶,若是自己不再加把勁的話,那麽下次回到閣中,恐怕面對的又是各種各樣的提親了吧。

‘該死的炎宗秋,你怎麽就這麽難搞,我還不信了,我月紅衣竟然會拿不下你,大不了先聖母煮成熟飯,在打上炎宗去提親好了!’咬牙切齒的月紅衣已經開始計劃起如何拐帶自己未來的道侶了。

“我不管,君冰塊,既然你找到了道侶,就必須幫我搞定炎宗秋,否則的話,我就一直纏着你倆。”說起來,月紅衣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在發現對面二人能為自己追到未來道侶的路上增加不少成功率,所以,她幹脆的威逼利誘了起來,“你也不想下次去月閣的時候,還讓那些老家夥拉郎配似得和我湊一對吧。”

林琅在一旁聽到現在,基本上對這二人的相處模式了解了七八分,“你喜歡炎宗秋?”淡淡的話語,卻是讓纏着無悔的月紅衣有些拘謹,但随後又恢複了剛剛的大方“是啊,你有什麽辦法沒,若是你能夠讓我和宗秋哥哥結為道侶,我定會幫你們擺定月閣中的阻礙,如何?”

挑了挑眉,林琅上下打量起月紅衣的模樣,片刻之後,才開口“據我所知,炎宗秋他就是個修煉狂,你确定,你要當他的道侶?”

“你有辦法?”聽到林琅的話,月紅衣敏銳的察覺到了面前這個青年定是有法子,否則,他也不會這麽說。所以,現在的月紅衣有些激動,畢竟,從她五歲的時候,見到了來月閣的炎宗秋,就下定決心要将那位好似驕陽般的男子追到手,做自己的道侶。

為了這件事,她還特定去請教了當時才十歲的君冰山,和他商讨了将近半年才定下計劃,結果,現在都十幾年過去了,那塊冰山都有道侶了,她卻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月紅衣覺得她的耐心都快要用光了。

“你覺得對于一個修煉狂來說,他最需要的是什麽?”這個問題一出,很好,月紅衣安靜了下來,修煉資源,明顯,作為炎宗核心大弟子外加掌門嫡系子弟的炎宗秋肯定是不缺的,所以,他到底需要什麽,月紅衣還真的不知道。

林琅看着一臉茫然的月紅衣,皺了皺眉,“若不是知道你喜歡炎宗秋,或許我以為你是在開玩笑。”頓了頓,“你竟然連這些都不知曉,這可不是追求人的态度。等你什麽時候弄明白了我那個問題的答案,你應該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這麽簡單?”月紅衣有些不信,但看到林琅這種成竹在胸的樣子,也不得不說服自己去相信他,畢竟,這個男人連那塊自己以為一輩子都找不到道侶的冰塊都能夠搞定,那麽,搞定炎宗秋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帶着這樣的心态,月紅衣對林琅的态度也好了許多,而也在此時,今天一天的比賽開始了。

君無悔其實很不耐煩林琅和別人對話,尤其是這個別人還是一個女人的時候,這讓他無端的有些焦躁。也幸好,比賽開始了,否則的話,他不介意讓四周圍的人全部變成冰塊。

賽臺之上,兩位年輕的修士正在激烈的角逐着,但坐在下面觀看的人中卻沒有幾個将注意力放在上面,畢竟,剛剛這些人聽到的對話太過于震撼,包含的信息量也實在是太過于豐富,他們這些人還需要時間來消化,而這也給了其餘人一些求證的機會。

有些人甚至直接發了傳音符,去問自家長輩,坐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那三人的愛恨情仇。啊,當然,炎宗弟子更是紛紛嘀咕,自家大師兄是否會晚節不保,被那小魔女給玷污了貞操。亦或是被逼着玷污那小魔女的貞操,好吧,不管是哪方面,他們都覺得有些蛋疼。

76【逍遙】

“炎宗秋,你已經被我包圍了,最好老實的脫下衣服等着我臨幸,否則的話,我就去将你炎宗所有男弟子的貞操都個玷污了!”當這一句異常彪悍霸氣還帶着猥瑣的宣語以宏大的音量響起在這方天地間的時候,所有人都恨不能捂上眼睛和耳朵才好。

“乖乖滴,這月閣的小魔女可真是太奔放了,炎宗的男弟子也是可憐,竟然面臨着貞操不保的危機,哎~”衆人也只敢在心中腹诽外加八卦,絕不敢發出定點的聲響,沒見着炎宗那個修煉狂+武癡就在不遠處嗎?若是讓他察覺到自己這群人幸災樂禍,那就是直接進輪回的事情了。

縮縮好吧,還是乖乖當個背景板,這樣至少小命無憂!想到這裏,一衆路人真是想嘆氣,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就遇上了這麽一檔子事情,也不知道這兩位在處理完了之後,會不會聯手将自己這些見證人給掃了,發愁啊!

而被攔住了的炎宗秋只是皺了皺眉,就連聽見月紅衣說出玷污自家師弟的話語也沒什麽反應,而是想了想,複又看了看對面女子的身板,最後才建議道“我們炎宗光女弟子極少,內外門加起來只有區區二百不到,而內外門弟子中除了女弟子外還剩下将近十萬的男弟子,你确定,你能夠玷污的過來?”

旁邊的背景板們聽到這話,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爆笑的沖動,看炎宗秋的神情,顯然,他是在以很認真的态度說這話的。果然,沒待他們多想,這位炎宗第一公子再次補充了一點“這位師妹,由于炎宗陽盛陰衰,所以,你若是想要去玷污那些見着母豬都覺得漂亮的師弟們,盡可以去,我想,他們一定會異常歡迎的,唔,以我這個大師兄來看,我覺得我的那些師弟們恐怕會樂的直接躺平了,衣服都不需要師妹動手,他們會服務到位,直接光溜溜的躺在那裏等師妹臨幸的!”

“你!”月紅衣看着一本正經異常嚴肅的說着這麽不入流話題的炎宗秋,簡直就想要将這個混蛋的嘴巴給堵起來,真是太能扯了,難道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個女的嗎,竟然說這麽下流的話題。

好吧,月小公主恐怕忘了,這話題還是她自己給引起的。“哼,你等着,我這就派人去毀了你那些師弟們的清白!”顯然,這位給氣狠了,竟然連這種話也給說了出來,其餘旁聽的全部縮小着自己的身形,希望上方那兩位大神結束的時候能忘記旁邊還有那麽一群正大光明聽八卦的群體。

一旁被拉來當打手的林琅在聽到自己面前那一男一女的對話,沉默了半響,才轉頭問身旁的無悔“月閣的女人難道都這般彪悍?”那我岳母到底要彪悍到什麽程度啊!好吧,這位由近及遠,見微知著,開始猜測身為月閣閣主的岳母大人的性格來了。

君無悔也看着前方那一問一答皆開始刷下限的兩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随後才認真的看着身旁的林琅“那個是意外,我想整個月閣再也找不到這麽一個”糾結了一會兒,無悔才吐出了三個字“女漢子!”

很不幸,這二人的音量雖說有些小,但在做的都是身負修為的修士,所以說,這二人的話語,不管是圍觀群衆還是兩個當事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君無悔,你給老娘閉嘴!”被類比為女漢子的月紅衣簡直要氣瘋了,果然,他和那個家夥就是天生氣場不和,竟然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拆自己的臺,叔可忍嬸也忍不了了“君大冰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才去春風閣潇灑了一把!竟然還在你家林琅面前裝純情,哼!”

很好,這個消息簡直比獅子愛上了吃草還要震撼,衆人的注意力瞬間被拉離了剛剛那一男一女的八卦,而轉瞬間,集中到這邊的一男一男身上。

“月紅衣,你應該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面無表情的君無悔周身的溫度都下降到了一個令人打寒顫的地步,而那雙一直沒有情緒的眼中,也滿滿的都是寒意,看的想要圍觀的人全都又縮了回去‘哎,八卦雖好,但也要有命看啊!’

月紅衣看到一旁的君無悔這個模樣,心中也有些發虛,但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身旁,立馬來了膽氣,剛想要繼續頂下去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請問,春風閣是什麽地方?”這聲音一響起,原先還想要将月紅衣給剁了的君無悔立馬閉口不言,腦中卻是萬千思緒齊開,在想着怎麽解釋這件事。

林琅掃過面前的那些人,決定找最容易套話的人問“炎兄,不知你可知這春風閣是做什麽買賣的?”好吧,他的直覺很準,果然找了個很容易套話的人。

炎宗秋一看面前的青年面帶微笑的樣子,直接溜了嘴,完全就沒有看到月紅衣眨到快要抽搐的眼和對面君無悔那狂放的寒氣,“這位道友,這春風閣炎某也只是聽說過,傳聞裏面有修界最美的仙子和公子,只要有錢有身份,就能夠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子、公子們陪你度過最美好的一晚!”認真的給面前這位微笑着的道友介紹了一下修界著名的春風閣,炎宗秋覺得自己果然是好人,這麽體貼。

果然,師尊讓自己當大師兄絕對是名符其實的,好吧,這位主兒大概是忘了,片刻前他還在不管自家師弟們的貞操呢。

另一旁,君無悔真是恨不得将那個多嘴的人大卸八塊才好,但現在最要緊的是阿琅是怎麽想的,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到處沾花惹草、太過于風流啊!好吧,這位已經開始陷入了糾結之中。

林琅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月師妹,我想你可以繼續和炎兄的交談了,我也要和我家無悔交交心!”這話禮貌而平靜,但就是讓月紅衣忍不住的背後發寒,遞了個同情的眼神給自家竹馬,随後,月紅衣就歡快的和自己的心上人繼續就她倆的感情問題讨論了起來。

“說吧,你怎麽會去那裏?”随手布下了隔音陣和匿形陣,林琅看着面前抿着唇的無悔,平和的問到。

聽到問話,感受到阿琅內心并沒有太過于憤怒,君無悔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才想起來要用什麽語言來回答這個問題,若是照實說的話,豈不是很丢臉!

別扭了一會兒,終于,這家夥還是選擇說實話,畢竟,若是謊話,感應下兩人直接的道侶契約就能夠知道,到時候,豈不是讓阿琅生更大的氣。阿娘說過,兩人在一起之後,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再說自己做的事情又不是見不得光,只不過是想要和自家愛人親熱卻不知道該怎麽辦而已,去學習一下,難道還有什麽錯嗎?

很好,原本還有些心虛的男人瞬間就信心滿滿了,幹脆的說了實話,“我只是,只是想要和阿琅真正的在一起,才會去春風閣的。”理直氣壯的,君無悔看着林琅的雙眼,說出了理由。

這話或許別人聽不懂,但很顯然,林琅卻是聽懂了,也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眼中的笑意和溫柔漸漸開始湧了出來,直看得眼前的君無悔愣了神。感受着心底傳來的愉悅,他知道,阿琅現在很高興,但為什麽高興?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主動去學習?不管了,只要阿琅開心就好,這位被迷了眼的家夥腦袋有些暈,幹脆的伸手抓住眼前的男人,随後擠進了心上人的懷中。

“我們回逍遙峰,怎麽樣?”兩人在外游歷了近二十年,也是時候該回去了,畢竟,有些後手,在這二十年中,林琅就已經布置妥當了,剩下的,就是坐在逍遙峰上,觀看這天下的風雲變換,掌控這盛世人傑的生死了。

“嗯,正好回去之後,你就可以準備結丹了,在外面總是不太方便!”想到能夠回去看師尊了,君無悔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那,月紅衣那裏咱們不幫了?”好歹是一起長大的,自己已經找到了道侶,而那位還孤單單的,君無悔少有的遲疑了。

林琅瞅了一眼那邊廂繼續在扯皮的兩人,笑道“咱們都幫了她多少次了,光這十五年中就堵了炎宗秋将近三十次,平均一年兩次,她還沒搞定,難不成,還讓我和你真的去将炎宗秋迷暈了,灌上合歡散,讓他倆生米煮成熟飯啊,這樣的話,我估計,第一個找我們算賬的,就是你娘親了!”這個灌□的橋段是那個彪悍的紅衣妹子想出來的,主要是失敗了太多次,這位姑娘不甘心,就想要來一出生米煮成熟飯的戲碼,幸好,林琅和君無悔二人還是有些節操的,才沒讓這位妹子得逞,否則的話,他們倆肯定得被人追殺了。

“咱們先走吧,省的到時候還要多費口舌!”說着,這二人已經拿出了裂空梭,直接坐上去走人了。

等那邊的月紅衣發現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太清宮大門前了。

“終于回來了!”看着仙霧缭繞的山門,林琅感慨,這二十年的外出游歷,林琅一直在壓制着自己的修為,就是為了夯下一個堅實的基礎,現在終于可以突破了,想必,自己已突破,就能夠達到無悔現在的水平了吧!這樣想着,林琅看着身旁的男人,幹脆的牽起了自家愛人的手,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崎岖的山路,向逍遙峰走去。

而被林琅牽着的君無悔,周身萦繞着平和的氣息,再不見原先的冰寒,就好似冬雪遇見了春陽,緩緩融化,變成了潺潺小溪,靜靜的流淌,再不複原先的孤寂、寒冷,而是充滿了春的活力與氣息。這二人之間的那種脈脈流淌着的美好氛圍,幾乎是閃瞎了一路上見到了各位師兄弟,也在太清宮中再次掀起了一股巨大的八卦風暴!

77【逍遙】

回到逍遙峰的時候,迎接兩人的并不是青陽老道的春風細雨,而是狂風暴雨“混小子,竟然在外游歷這麽久,都沒回來看過師尊,簡直就是不孝徒兒,哎,可憐我老道一把年紀了,到最後,連個承歡膝下的徒兒都沒有喲~我好可憐啊~”看着唱作俱佳,表演熟練的老道,剛剛回來的二人真是只能沉默以對了。

還好,兩人這次長時間的游歷不是幹看的,林琅直接從儲物戒指內掏出一枚封存完好的玉盒,“師尊,這是我和無悔游歷時獲得的,專程給您的禮物!”說完,也不等老道又動作,這位就直接将玉盒給塞進了老道懷中。

老道看着塞進自己懷中的玉盒,眼中有些疑惑“什麽東西,竟然還用上了禦封陣?”林琅并沒有回答,至于無悔,這家夥基本上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所以老道也指望不上自己這兩徒弟了。

解了封印陣法,老道打開玉盒,見着裏面安安靜靜的躺着一株渾身泛藍的小小植株,好似刀劍一般的葉子,根部的三根須更如同銳利的金屬一般,泛着寒光“破空草!”即使是老道見多識廣,見着這株天材地寶也有些激動,有了這寶貝,丹陽老頭兒煉制破嬰丹可就更是有把握了,而自己突破元嬰,進軍出竅也會多上三層把握。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老道撸了撸自己那長長的白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位徒兒,真是怎麽看怎麽欣慰。他也知道,像這種及其稀少的天材地寶身旁,都會有實力強大的守護靈獸,恐怕自己這兩個徒兒定是經歷了一番苦戰,才将這寶貝給摘了下來吧。

‘果然是自己的徒兒好啊!’喜滋滋的老道已經陷入了美好的腦補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寶貝徒兒見着他這個樣子,直接拉着林琅走人了。

回了無悔的洞府,兩人才算是真正放松了下來,這洞府還和兩人走得時候一樣,因為有防塵陣,所以,洞府內外依舊分外潔淨。林琅直接坐到了院子大樹下的躺椅上,而無悔則是将這十幾年外出游歷所遇見的各種各樣的花草一一種植進了自己的院子。

等種植完後,林琅的甘霖術已經開始滋潤起這些被迫背井離鄉的花花草草起來。

‘果然,阿琅喜歡花花草草,看來,我這院子還需要繼續布置才好!’一向信奉愛他就要給他最好的這句話的君無悔,自從和林琅結為道侶之後,就開始各方面努力将事情做得最好,就連這種小小的細節都不會忽略掉,而林琅,他一直以為往自家院子裏面移栽各種花草只是無悔的一個小愛好,所以,他也樂得配合無悔,每次去往新地方,都會留意沒見過的花花草草。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不過,顯然,兩人在這種小小愛好上的配合很是默契,讓看見的人都不自禁的有些詫異,這看上去冷的和冰塊一般的家夥,竟然還會這麽細致的對待那些花花草草!

兩人的歸來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當然,除了八卦這一塊。在二人牽手甜蜜回來被看到之後,整個太清宮的弟子們就陷入了巨大的喧嚣之中。

“天吶,我眼睛一定出問題了,竟然看到那惡魔笑了,對,沒錯,我還是在回去閉關幾年再說,外面太恐怖了,嗚嗚嗚~”一名直擊現場的弟子神神叨叨,顯然有些經不起沖擊,幹脆的決定歷練靠後,先回去閉關幾年再說。

其餘弟子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紛紛回去找朋友傾訴一下今天受到的驚吓。

林琅和君無悔二人才會回去管這些心理素質不夠強悍的師兄弟們,他們二人此時正在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呢!

“阿琅,你準備什麽時候結金丹?”一旁,正拿着玉簡查看的男人看着樹下躺着的林琅問到。

搖椅慢慢悠悠的晃着,而躺在上面的林琅卻是沒有什麽着急的情緒“大概一個月後吧。”冥冥之中有那麽一股氣息,告訴着林琅,他結金丹的最好日子就是在一月後。

“一個月後嗎?”暖洋洋的日光下,男人有些擔憂,依阿琅的資質,結成金丹之後,是必定要度金丹劫的,雖然猜不出這金丹劫的威力,但仔細想想應該也不會太簡單。

或許我們可以說無悔還是有些預言水準的,直接一語中的,這次的金丹劫真的可算是及其罕見的了。天地的威壓直直的壓迫在這方圓百裏之內,而不遠處,整個太清宮都震動了,有人渡劫!

幾乎是立刻的,就有弟子架起飛行法器,直接飛往太清後方的荒山之內,看着天上那壓抑的幾乎要墜地的烏雲,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看着那站在正中央的人,心中除了驚嘆還是驚嘆。

當第一道紫色雷霆轟然而下的時候,方才還沒有動靜的林琅才再次動了起來。一步跨入雷霆之內,接受着雷電的洗禮,想要使肉身更加的強大,就必須接受更多的淬煉。

而随着第一道雷霆的劈落,就好似吹響了天劫進攻的號角一般,緊随而下的是無窮無盡的雷海,好似整片天空都要壓下來一般,遠處觀看渡劫的太清子弟們紛紛變了臉色,運起自身的靈力,緩解着這外界的壓力。

君無悔也站在這堆弟子當中,面色冷峻,周身更是出現了三米真空,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險,去靠近這位身邊。

無盡的雷電将當中的林琅直接淹沒在裏面,天地之間好似只剩下一片雷海,恐怖之極。沒有人能夠預料得到,只不過是個結金丹的雷劫,竟然就這般厲害,幾乎比結元嬰的雷劫還要厲害上幾分,所有人看着那雷海,想要從中找到那道渡劫的身影,但,無窮無盡的霹靂之中,那道身影好似已經消失了,再也尋不見。

站在雷海中間的林琅,此時卻是被雷劈得什麽想法都沒有了,‘啧,要不要這麽狠心,簡直就是想把我往死裏面整啊!’一邊運轉着功法淬煉肉體,一邊還要将集結過來的雷電直接引導進體內,這份活兒簡直就不是人幹的!

被劈得全身焦黑的林琅這樣想着,但這也避免不了他挨劈的的命運,等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完全集中到丹田,林琅直接開始壓縮起丹田之中的靈力,也不管周身被劈出來的白骨和肉塊....

................

君無悔看着現今已到金丹期的林琅,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實在是一個月前的那次天劫太過于恐怖,到最後,當那雷海消失的時候,君無悔看到的就是一具游蕩着紫光的骨架,這個第一眼差點讓他的心跳都停了下來,當時就是腦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東西來了,還好,最後天劫完成之後,天降靈氣,讓林琅恢複了肉身,且肉體更加堅固,都可以媲美于法器了。

又鞏固了一個月,徹底将修為鞏固在金丹初期巅峰這個狀态,今天,林琅也終于出關了。一出關,林琅就瞧見站在外面的無悔,“怎麽了?”走過去,直接将人摟進了懷中,林琅問着懷裏的人,話音愉悅而溫柔。

被摟進林琅懷中的男人并沒有立即答話,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聞着林琅身上那淡淡的清香,腦中滿是那天林琅渡劫的畫面。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家男人,君無悔終于開口了,“你閉關太久,我想雙修了!”

聽到這話的林琅卻是怔了怔,低頭看着埋進自己懷中的腦袋,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但他并沒有多問什麽,只是以行動表示了自己對于這件事的支持,“當然可以,咱們回來了這麽久,還沒做過呢!”說完,一把抱起懷中的人,直接腳尖點地,掠進了不遠處的卧房。

............

綿延的吻不斷的落在身下那泛着粉的身軀之上,林琅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到此時,他也能夠了解到為什麽自己一出來,無悔就要拉着自己做一次的動作了。上次的渡劫恐怕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安的情緒,所以才想要讓自己填滿他的身體來得到确認,他的愛人還在他身邊這件事吧!

當體內最終被充滿的時候,君無悔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阿琅還在,他現在就在自己的體內,他沒事...’各種各樣的思緒占據了他的腦海,但随後又被林琅那有力的沖擊給撞得七零八碎,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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