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真的不值……他看不見,也不會知道,他以為自個對他的好都是因為清遠,可是他不知道那時她的确是放了真心對待,呵呵……可惜現在什麽都無所謂了……
“白蓮,這裏的事回去一個字也沒說出去,朕不想讓帝後擔心……”榮享默默吩咐道。
“是,皇上。”
趙青陽的此番出現終究還是在榮享的深處劃下了一個烙印,但凡思起,胸口便是錐心一般的疼痛。
六月,榮享聽聞費尚書給兒子說了門親事,原本都下了聘,可是後來不知怎麽的,沒了聲響。
七月,榮享讓古枉然帶去大遼的人終于站穩了腳跟,中旬傳來消息,大遼的二皇子因為身子不适,去了皇室專屬的佛堂療養。
十月,餘雅再次懷孕。
十一月,餘雅不慎流産,經太醫診療,怕是終生再難受孕。
十二月,衆臣聯名上了奏折,遞了年初選秀的日子,其中,潭門幺兒出現在了名冊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虐了趙青陽,大家感覺如何?
那個順便道個歉,愛薇天下我一開始寫了幾百字,後來全廢了,感覺有些鏈接不上......所以,O(∩_∩)O~,撓頭~~
待在坑裏的親親,對不起啦~~
23.兖州之行
靖享三年的年初
去年年底遞上去的選秀折子好似一根針落進了大海裏,早已沒聲沒息,春節過後,朝中的一些大臣開始沉不住氣了,眼下三五人一嘀咕,趁着過完年還喜慶的時候舊事重提,給榮享來了個騎虎難下。
榮享看着堂下兩鬓斑白的幾個老人,期間一直沒有說話,過了一會,那些個大臣見她的臉色越見陰沉,皆慢慢閉上了嘴,心中莫名有了怯意,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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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思難測,雖說皇上是他們幾個從小看着長大的,可是這兩年卻是越發的琢磨不透了,或許從深處想這是好事,但在當下,卻成了君臣間的一個疙瘩,哽在了胸口。
至于榮享,她的心還真沒放在選妃的事情上,對她來說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堂下這些唠唠叨叨的臣子去做,明年,這個時候……平川地震,死傷無數,國庫發出的十萬赈災銀兩在運送途中,被山賊哄搶!當時,這事造成的嘩然影響榮享記得一清二楚,因為救糧未到,平川屍首遍野,腐臭沖天,之後,瘟疫肆虐,平川猶如一個人間地獄,只進不出,民怨四起。
當然,榮享也明白,她是人不是神,這事上有太多的理由讓她不能做先知,她能做的就是将損失減少到最小,至少那批山賊她要滅,而且要滅得幹淨!
她記得當時救糧被搶是經過兖州過往平川的路上,那裏山頭衆多,道上的确不怎麽太平,以前當地的官府圍剿過,但是效果不大,那些山賊是賴皮的主,打不過就跑,那裏地形他們比官兵清楚,有時一轉眼的功夫就逃了個幹淨,讓衙門無奈得緊。
退朝的時候她稍稍提了提兖州山賊肆虐的事,讓他們上個心,給周圍百姓一個太平,一個月後給她個交代。
回書房的時候,榮享停了停腳步,最後嘆了口氣還是繞道去了鳳閣。
這幾個月來餘雅的心情落到了低谷,再次流産的打擊讓他受創頗大,雖然面上還是一副沉靜的性子,可是心底哀戚的情緒讓他經常眼眶泛紅,胡思亂想。
榮享見狀心情自然也不會很好,懷孕生子是老天爺定的,若是今世她和餘雅沒有那個機緣,她也不會過分強求,雖然孩子很重要,但是雅兒身子的健康更加重要,兩次滑胎對他的身子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傷害,現在一時半會可能還感覺不出來,可是待到年紀大了,有些小毛小病就會冒出了頭,成天打擾。
悄悄走到他的身後,榮享将其摟在了懷中,擱在了他的肩頭。
餘雅微微一笑,雙手搭在她的手上,十指交纏。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彼此明了。
三個月後 兖州
春末夏初,天氣越見暖和,走道上,期間馬車來往,顯得倒是挺熱鬧。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內,清遠眯着眼環抱肩膀靠在一旁閉目養神,而榮享枕在他的腿上,嘴裏哼着歌,一臉的自在。
車外,餘月淩騎着馬走在前頭,目不斜視,不經意間手裏的馬繩被他拽得緊緊的,幾乎要勒進他的手掌裏。
“享兒,客棧到了……”清遠走下馬車,随後轉身将她扶了下來。
榮享打量了眼四周,點點頭,“進去吧。”
兖州不比皇城,這裏的百姓都以種地為生,作為前往平川的中轉站,一路上客棧茶鋪倒是不少,做這些生意的都是有心思的聰明人,本地人較少。
“沒想到古家連這裏的地兒也占了……”榮享嘴裏嘟囔了兩句,跟着掌櫃上了二樓。看來古枉然是讓人吩咐過了,特地讓人留了最好的隔間給她,雖然和城裏的不能比,但在這裏還算幹淨寬敞,光線明亮。
這次微福外出,榮享事先和餘雅說了一聲,清遠會跟在她的身側,一來保護,二來照顧,餘雅聽後并沒多說什麽,只是讓她帶上了餘月淩,對于他的那點小心思,榮享并無不快,聽完後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這位小姐,您的房間在隔壁,”掌櫃陪着笑臉,對着餘月淩說道。掌櫃一共給了兩個房間,眼下這話對着他說,明着意思就是榮享和清遠一間,他……另外一間。
餘月淩朝清遠這邊瞥了一眼,眼眸內神色不明。
一旁望着窗口外的清遠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他回過頭,兩人視線對上,趙清遠微微一笑,面露善意。
片刻後,待餘月淩出了屋子,清遠才一臉無奈的将榮享摟至懷中,牢騷道: “剛才被他盯着,這感覺還真不好受,估計我在他眼裏就是條毒蛇,肖想着你的毒蛇。”
榮享聞言不禁噗哧一笑道: “清遠這話說得嚴重了,享兒哪是這般容易讓人肖想的……月淩她沒別的意思,不過是順道路上保護我的,你莫想多了……”
“是嗎?一個男兒身偏偏要裝作女兒樣,別說你沒察覺到,他看着你的眼神似乎并不怎麽單純……”清遠一語道破,與其放在心裏不踏實,那就擱上臺面,享兒若是有什麽其他意思,他心裏也好有個準備,不至于弄得面上難看。
“他這人……”榮享抿了抿嘴,腦海裏想的皆是前世之事,一個恍惚,她似乎又見着了那個擋在她身前英勇奮戰的男兒,在他身上……傷疤數不勝數,以至于後來晚上侍寝,他都會留一個心眼命人事先吹熄火燭,不留一絲亮光。
“怎麽?你動心了?”
榮享垂下眼簾,搖了搖頭。往昔的感情自然是有,不過都是她的,與餘月淩無關。
“好了,不說他了,談些正事吧,這次你準備在這待多少時候,之前問你的時候你一直支支吾吾沒個說法,現在人既然到了,你也該給我說個明白吧?”
這次出宮是榮享的堅持,原本白蓮也想跟着一塊出來,不過卻被榮享打了個回票,留在了宮中。
至于清遠,上次他突然出現救走趙青陽,之後兩個月的初一他都沒有出現,直到年底之前,他才姍姍來遲,兩人再次見面,誰也沒提當時的事,有些時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還是有必要存在的。
說起這事,榮享的眼眸透出一絲陰霾,想了想,開口道: “三個月前,我讓那些大臣幫我盯着兖州這邊的山賊,沒想到他們濫竽充數,随便遞上一個折子說是一切都聽我的令辦妥了,要不是我讓白蓮出宮一次,說不準還真讓他們忽悠過去了……至于這次的行程,我還真說不準……”
“慢着,”清遠打了個手勢,道: “享兒平日裏日理萬機……何時開始對兖州那邊的山賊上了心……”說完後,他挑了挑眉,眼眸閃爍着精光。
榮享一語噎住,她擡起頭看着趙清遠,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算了,你若不想說我也不勉強,從小你做事就有自己的主意,只是,這次不要偏了……”清遠見狀沒再多話,他打開包袱開始整理行李。
還……真是善解人意,榮享彎起嘴角,走出了屋外。
第二日,榮享帶着二人便去了當地的衙門,依着她的說法,要是讓她一人上山剿匪,那是尋死,要是讓他們三人上山打土匪,那是吃力不讨好,群衆的力量是強大的,官兵的實力是雄厚的,這事似乎由他們來做更為恰當,而她來這,不過是起到了一個監督的作用,至少,對她來說,這山賊起碼要給她消失到後年才行。
“小姐,這裏的府尹大人名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