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癢了,恨不得找個人練練手腳,而對象自然是在他眼裏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賊。
費然想了想,正色道: “前些年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烏合之衆,可是這兩年人越發的多了起來,人數在下倒是沒正經算過,但是少不了……上千……至于領頭的那幾個,在下從未見過……”
“哦,原來如此……”餘月淩托着下巴,心底沉思。原來是他想得過于簡單了,這事沒想到還真有點棘手……
待雨停的時候,也是下了黃昏,家家都收拾了下田的工具,回家吃飯。
榮享甩了甩衣袖,上面還未幹透,去了柴火後身子也跟着涼了起來,看來得回去擦個身子,不然……在這地兒生病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另外,剛才費然的話她聽進去了,上千?估計還不止這個數,當時押送救糧的官兵衆多,後來圍剿的官兵更多,但是也沒占到半點便宜,這領頭的……不是一個可以輕看的角色,說不準裏面還混進了一些她不知底細的官員,官匪結合,搶商劫道,這還真是一個好買賣。
榮享嚼着一絲冷笑,眼眸中精光閃爍,似有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俺來晚了,鞠躬,sorry~~
25.再入兖州
怕什麽來什麽,這一回客棧,榮享便倒下了,半夜的時候甚至發起了高燒,說起了胡話。
清遠待在她的身側,聽着她不斷的喃喃自語,片刻後,他皺起了眉頭,幫她蓋緊了棉被。
自從上次在客棧內救了重傷的趙青陽,他就心裏明白那兩人必定瞞了他什麽,而且,是要事。誠然,他不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但凡是牽扯上了榮享,他這心就靜不下來了,更何況青陽與享兒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為何卻在他們病重糊塗之時嘴裏念叨的皆是對方,他們……難不成早已相識,結了仇怨?
想到這,清遠搖了搖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模樣根本不似結怨,反而更像是舊情未了,藕斷絲連。
享兒,你到底瞞了我什麽,為什麽我的心會如此不安,你的人明明在我眼前,為何我卻感覺走不進的心裏,離着你越來越遠?
榮享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中午她便下了床,執了筆寫了一封信交由餘月淩,讓他帶去給兖州這地的三品大員,也是餘月淩的舊日上司,王将軍。
“皇上是想……”餘月淩看着這封信,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腳下似乎多了千斤重,移不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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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山賊不能大意,朕想……還是用個信得過的人,王将軍早年和你一樣是柳絮将軍的舊部,人品剛正不阿,你将這封信親自交在她手裏,看完後,她自然會明白朕的意思……”這會兒,榮享有些怪責自己的不周詳,當初若是多帶一些人出來,也不至于像現在手腳伸展不開,顧前想後。
畢竟,這裏要是有人對她不利,處境就有些不妙了……
“怎麽,你不願?”榮享見餘月淩不語,不禁挑了挑眉,不滿道。
餘月淩聞言單膝跪地,道: “臣來的時候是受了帝後的囑咐,要一步不離的守在皇上身邊,護着皇上的安全,眼下皇上有令,臣不得不從,但是帝後的吩咐臣也不敢逆之,在臣心裏,凡事都分孰輕孰重,如今皇上的安全是頭等大事,所以,這信臣不能送,望皇上諒解!”
榮享張着口,眼眸訝異。
“皇上,餘校尉這話說得有理,這事……要不下官找個信得過的人……”費然這話剛說了半句就被榮享揮手制止,他連忙停住了口,站至一側。
榮享冷冷看着餘月淩,不置一詞。
片刻後,餘月淩一言不發的拿着信封揣進懷裏,上了馬後直奔百裏外的兖州軍營。
“皇上,那我們現在呢?”
榮享睨了費然一眼,道: “吃飽睡好,等待援兵。”
殊不知,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榮享在客棧久等不到,加之擔心朝中諸事,唯有留了口信交代費然,讓他聯合王将軍,勢必要剿滅山賊,一個不留。
八個月後
“主子,累不累,要不要奴才給你捶捶?”白蓮坐在榮享身側,不停的噓寒問暖。
這路上折騰了快半個月了,屁股都快要颠成兩半了,這死人的兖州卻好像天邊的海角天涯,還未到達。
“不累,倒是你……白蓮,能不能給朕好好安靜一下,吵死人了,早知你這般煩躁,就該把你扔在宮裏……”榮享側過身子躲進清遠懷裏,後悔道。
時隔八個月再來兖州,榮享實屬不放心之舉,三個月前,兖州鎳臺上報,山賊匪類盡數去除,一個不留,明的,她自然是滿心歡喜,下了賞賜,暗的,她卻是對外抱病在身,金蟬脫殼出宮私訪。事關重大,容不得她有半點出錯,再過幾月,就是平川地震,震源波及甚廣,就算是這兖州,也是損失慘重,不然的話那些山賊絕不會想到要劫官糧,從而害了其他百姓。
華燈初上的時候,馬車終于停在了上次榮享他們落腳的客棧。
冬日的天氣,寒風刺骨,白蓮只覺這風吹在臉上好似別人用着刀片劃過臉頰,生生的有些疼痛。
到了客棧內,裏外立刻是冰火兩重天,大廳內的四個角落都生了暖爐,好似初春。而在櫃臺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在那笑臉盈盈的望着進門的榮享,讓忙活的小兒沏了壺熱茶,送到了她跟前。
“枉然?”榮享挑了挑眉,訝異道。
很巧,時間很巧,地點很巧,這個古枉然……榮享心底搖了搖頭,上次告白不成,如今倒是打定了主意,跟在朕的屁股後面了……男兒的這番執着,讓她心動,但是在難纏這方面也讓她頗為煩惱。
“我到這巡視業務,沒想到這麽巧……”古枉然笑得像只陰謀得逞的狐貍,他走到榮享身邊,刻意忽視清遠冷冷的目光,伸手替她脫下披肩,交給了身後的掌櫃。
說起個性,他可不比家中那個等候十幾年個性矜持的二哥,對于他,喜歡就要想着法子弄到手,帝王如何?在他眼裏不過是一介身份,說到底,男歡女愛,尋常之極。
“房間已經給皇上布置好了,這裏的人您也可以放心,皇上的身份他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另外我讓人事先備好了熱水,一會皇上要洗浴的時候吩咐他們就可以,從皇城到兖州,大半個月的路程一定是累壞了吧?”古枉然顯然是什麽都替她想好了,面面俱到。
卻不知他每說一句話,身後清遠的臉色便黑上一分,不茍言笑。
“還行,朕習慣了,枉然,一會你到朕的房間,朕有話和你說……”榮享握住了一旁清遠的手心,不輕不重的揉捏着。
清遠側頭一笑,笑容紮了古枉然的眼眸,讓他神色一變。
榮享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一聲,古枉然……想你一個大好男兒朕為何拒絕你,原因就是你心眼太小,容不下其他人,朕是帝王,這世上不可能為你一人打轉,這點,你要明白。
上樓的時候,清遠只感身後鋒芒再刺,壓力驟升。
第二天,天空放晴,太陽高照,兖州的白天黑夜溫差較大,出門的時候,白蓮不忘帶上幾件厚重的披肩,生怕夜裏主子着涼。
距離八個月再次見到費然,榮享不禁有些心疼了,好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大家男兒,如今變得像村頭莽夫一般,皮膚幹裂不說,手心也起了繭子,活脫脫老了幾歲。
“費卿,你辛苦了……”榮享扶起她,沉聲道。
費然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只見他咧嘴一笑道: “皇上客氣了,外面天冷,快進去坐,小虎,上茶……”
“對了,朕這次過來并非游山玩水,也非路過,費卿,最近這邊的世道如何?山賊是否真如上報的所說,均已剿滅?”
費然聞言不禁垂下眼簾,身下也捏緊了拳頭。
榮享見其神色有變,立刻道: “是不是有什麽不妥?費卿,事關重大,你不可欺瞞朕……”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是地震了,讓女主和誰待一塊呢,我要好好想想~~
26.困境之中
一炷香的功夫,可以将八個月來兖州發生的事全盤道出,也可以将榮享的怒火生到極點,不能熄滅。
對于此,她不得不生出一聲感嘆:天大地大,到了外面,個個都成了土皇帝,變着法子和遠在皇城的她鬥法,目空一切。
“微臣罪該萬死……”費然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到了這份上,由不得他不害怕,這一年來他所遇到發生的事颠覆了之前所有的想法,兖州這邊當一個縣令就如此如履薄冰,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