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這個人。

“他……病了?”榮享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餘雅搖了搖頭: “沒有,活蹦亂跳的,不過,裝出來的,皇上,臣妾瞧了幺弟半年,他變了,像換了個人似的,懂事多了……”

“是嗎?”榮享喃喃自語,眼眸內像是上了一層霧,水潤迷蒙。

“皇上,他是您侍人,這名分一輩子也不會改變,您若是不要他,他……算是毀了……”餘雅說不上什麽心情,就是覺得挺可惜的,看着宮裏的人一個一個多了起來,他打心底希望一團和氣。譚幺這個人,以前錯過,但是如今改得挺好,應該給個機會。

“朕知道了,朕有空去看看他……”榮享看着窗外的圓月,腦海裏突然出現了譚幺那張臉,不過,模糊了。

***

幾天後,榮享去了譚幺的院子。

裏面很冷清,除了一個奴才在園子裏拔草,不見其他人。

一瞬間,榮享突然想起了譚雪,譚幺的母親,譚家三代入朝為官,盡心盡責,如今她的兒子被她這般冷落,榮享心底湧上一抹愧疚,讓她一時覺得有些難受。

“皇,皇上?”奴才一聲驚叫,跑進了屋。

片刻後,譚幺急急忙忙的從屋裏跑了出來,帶着方才的奴才跪在了榮享的面前。

榮享将他扶了起來。

兩人目光對視,譚幺的神色又驚又喜,面上還帶了些無措,榮享将一切盡收眼底。

“朕過來看看……”榮享抿抿嘴。

譚幺回過神來,立刻将她迎進了屋,随後讓奴才沏了壺茶。

“皇上……”譚幺站在她身邊,滿肚子的話,一瞬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同時,氣氛慢慢變得微妙起來。

榮享轉頭看了眼屋內,滿花銷的,什麽簾子,櫃子,桌椅都添上了顏色,她又看了眼譚幺,挺襯他。

“譚幺,這半年過得怎麽樣?”她呷了口茶,問道。

譚幺立刻來了精神,道: “不錯,有時也會找其他哥哥玩,他們對幺兒很好……”

榮享笑了: “怎麽不過來找朕玩玩?”

她說這話的原意是想調節氣氛,但是此刻譚幺聽在耳裏,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皇帝,不是誰都能見的。

“皇上忙,幺兒不敢打擾……”身下,他玩起了繞指柔。

榮享沒了聲音,對于這個人,她老是覺得彼此少了些什麽,說不上來,眼前的譚幺,姿色上乘,對着自己也挺死心塌地的,加之他現在的脾氣也改了不少,雖不能說十全十美,但是總的來說在男子中是位佼佼者。

“幺兒,到朕這兒來……”榮享朝他招了招手,拍了拍腿上。

譚幺眼眸一亮,下一刻就坐在了她的大腿上,一點沒在扭捏。

反倒是榮享抽了抽嘴角,一手搭在了他腰上。

奴才一見氣氛旖旎,輕聲退了出去。

譚幺的心在跳,他臉頰有些紅,眼眸還多了絲期待,皇上,從未對他主動過,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冒出來了。

榮享被他這般看着,只覺得自個是塊板上釘釘的肥肉,身旁蹲了條狼。

“皇上……”譚幺眯起眼,湊了過去。

榮享嘆了口氣,直接對上了唇。

兩唇相觸,譚幺整個身子顫了一下,一臉的滿足。

榮享見狀幹脆抱起了他,走向裏屋。

方才一霎那,她想她知道缺了什麽……

關系。

譚幺知道自己要矜持,但是到了這份上,他腦子一熱,自己先脫起了衣服。

衣衫褪盡之時,榮享的眼神變了,譚幺的身子,白得像塊玉,沒有一絲瑕疵,加上他眼眸含嗔,面頰酡紅,她的心底頓時噌的上了一把火,燒得她口幹舌燥。

譚幺閉上眼,手下抓着被單,主動是一回事,行動又是另一回事,當身上人壓下的時候,他完全沒了想法。

身子是熱的,不管是他的,還是她的,譚幺抱着,摟着,摸着,雙手滑溜溜的,一直溜到了下面。

榮享被他毫無章法摸得身子直癢,對着他那雙泥鳅似的的雙手,她将其扣在頭上,冷道: “不許亂動。”

這時候的訓斥好像一盆冷水澆在了譚幺的身上,他立馬不動了。

待榮享一會想要他動的時候,她後悔了。

沒法子,他不動,只有她動。

“皇上,難受……”譚幺憋着氣,他咬着牙努力僵直着身子。

榮享坐在他身上,低頭瞥了他一眼,扯扯嘴角,道: “那就動,越歡騰越好……”

事後,榮享為這句話後悔了。

因為,她的腰差點被譚幺颠得散了架,整個人累得不行。

***

“皇上,去過了?”餘雅走到床前,撫了撫榮享的額頭。

她床邊放着一碗藥膳,餘雅朝裏一瞥,是鹿鞭。

前些日子剛剛吃過虎鞭,這會又上鹿鞭,看來皇上的身子要大補了。

榮享拉過他的手,将頭枕在上面,他的手涼涼的,靠在上面很舒服。

“雅兒,那娃兒聽能鬧的,以後你要費心了……”

換言之,她收了。

“皇上的侍人,就是臣妾的弟弟,臣妾會好好管教的……”餘雅勾起嘴角,笑了。

窗外的月,又圓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清遠一章就完結了,說起來這篇寫得我好累,前面的太糾葛了,幸好後來多了點輕松~~

69.清遠的故事

第二年的年中,桃花盛開的時候,清遠終于回了宮,懷裏還抱着活蹦亂跳的兒子。

榮享望眼欲穿,在見到他倆的那一刻,她幾乎成了望夫石,想念是需要忍耐的,不過她忍得夠久了。

兒子已經一歲半了,清遠放下他後,他已經會走路,像是有意識般朝着榮享跌跌撞撞的沖了過去。

照理說孩子是不認得她的,但是被抱起的那瞬間,孩子笑了。榮享親了又親,一整天都抱着不願放手。

清遠環抱着胳膊,眼眸始終彎着。

晚上,孩子睡得很熟,清遠朝宮人招了招手,讓他們抱着孩子退了下去。

“享兒……”他抱住了榮享。

榮享扭了扭身子,見掙紮不開,不由冷哼了一聲。

“怎麽?真生氣了?”清遠含着她的耳垂,輕聲問道。

榮享睨了他一眼,怨氣橫生: “你當初說回去探親,我以為三個月最多了,沒想到……沒想到一年六個月,你到底心裏有沒有我?”

這些年,榮享只有在清遠的面前才會用“我”,他是特殊的,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清遠悶頭低笑: “享兒,你又鬧脾氣了……師傅她從小把我養大,我多陪些她也是應該的,不氣不氣,享兒最乖了……”

“這次回來是不是不走了?”榮享看着他,一本正經的。

清遠一怔,随後低下了頭,吻上了榮享。

他在逃避問題,被吻的那一霎那,榮享這般想到。不過,下一秒,她便顧不得了,面前的人,她想了很久,不論白天還是夜裏。

她的侍人,她都喜歡,但是最讓她放不下,提心吊膽的卻是清遠,失而複得,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沉淪情 欲的那一刻,榮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發出一聲感嘆,她的重生或許是用來彌補的。對大華的臣民,對清遠,對餘雅…….還有其他人。

***

時間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榮享懂事得很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打小她就很努力。太傅每次見了她的功課,都會誇她,但是她仍不滿足,她要的是母皇的誇獎,在她幼小的心裏,那比什麽都珍貴。

十歲那年,母皇告訴了她一些事情,然後她就更明白了,母皇是父皇,雖然沒差,但是她身上的擔子更重了,因為父皇說了,再過六年等她及屛之際會将皇位傳給她,然後,父皇會走,離開自己。

離開的原因,她沒問,她心裏隐隐約約知道,父皇一直有念着一個人,那個人比她更重要,她直覺那是一個女人,或許還是她的生母。

回房的時候,她突然難受了,她叫退了下人,一個人獨自去了禦花園。

從小她就是一個人,身邊就只有父皇,但是若連父皇都走了,她怎麽辦?榮享看着池水中搖擺不停的海藻,心沉甸甸的。

她讨厭那個女人,要不是她,父皇不會要離開自己,所以……榮享咬着手指,決定了。她要去打小人。

那是她偷偷看見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宮女嘴裏罵罵咧咧的用鞋子打着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字,春花,可能是另外一個宮女的名字。

老宮女的舉動榮享心領神會,那種是不需要人教的,她一看就知道。不過她也明白,這事得暗地裏做,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

幾天後,榮享趁衆人睡後,偷偷從窗戶爬了出去,一路小跑去了一處靜僻的地方。然後,她取下自己的鞋子,狠狠朝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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