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交
郁晟儒把人帶回彙庭的洋房,沒去他自己的私宅。道上的人都知道,晟爺不愛買房子車子,不喜歡花錢養人,不碰毒也不愛賭,簡直不像個黑道頭子,唯一的愛好就是各種槍支。沒有人能夠玩槍玩得過晟爺,從來沒有。
他看着雙拳緊握但已經面色如常跟自己下車進門的小家夥,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欣賞。
郁晟儒心情頗好,對着小朋友點一點身旁的沙發:“坐吧。”
瞿淮有些拘謹害怕,但依舊不卑不吭言語冷靜:“坐就不用了,謝謝晟爺,只是不知我在什麽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過晟爺,惹得您大動幹戈到學校抓人,晚輩先給您道個歉。”
郁晟儒避而不答,下一句卻烈火穿心:“你父母過世,是因為車禍嗎? ”
果然,打蛇打七寸,面前裝的乖乖的小花貓剎然又變回了張牙舞爪的狼崽子眼神淩厲:“這事和晟爺無關,還是晟爺也是池炀那王八蛋叫來難為我的?”
狼崽子太小,不懂得最痛的沉疴要嚴防死守,幾下就叫人套了話:“不是,但我知道,車禍不是意外,你也知道,可你沒辦法,是不是?”
當然不是意外,瞿淮驟然紅了眼,對方雖然肇事逃逸但現場監控記錄下了車輛型號和車牌號,明明已經報警立案抓了人,但最後判刑的根本不是在車禍現場撞人的人。瞿淮在漫天血腥和塵嚣裏看到死死記住了那個人的臉。父母把他牢牢護在身下,所以自己僥幸揀回一條命。對方趾高氣揚的派了個黑社會打扮的人賠了錢,并且對着還在病房裏的瞿淮交代:“我家老爺知道您看到了誰的臉,但法律已經為您父母抓住了兇手,人死不能複生,我家老爺也不想對您趕盡殺絕,只要您以後安分守己,池家不會為難一個沒成年的孩子。”
那天17歲的瞿淮在病床枯躺一夜,流完了他這輩子所有的眼淚,他把池炀的名字狠狠刻進自己骨頭裏,要自己用一輩子的血和淚記住,為父母報仇。
那時的池家正在經歷一場權力的洗牌重組,前有道上虎視眈眈,後有警察圍追堵截,池老爺子恨不得全家低調低調再低調,沒想到自家二兒子在這時候撞死了人,池老爺子怄的幾乎要吐血,這時候要斬草除根太引人注目,好在對方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池老爺子軟硬兼施終于把事壓了過去。心裏卻氣的不行,狠狠動了家法打得池炀一個月都不能下床,斷了條腿不說還收走了他手裏一半的運輸線和資源。池炀躺在病床上心裏把瞿淮恨出了血,眼裏都淬着毒,只後悔自己沒把這小畜生一起撞死了幹淨。但池老爺子下了死令,只要再插手這件事就把他趕出池家,一心只想等着風聲過了把這愛闖禍的老二送出去。
池炀渾慣了,他可沒有什麽我不該撞死人的道德觀,老爺子只說不許自己親自動手,不許弄死人,那麽,給這麽一個沒爹沒媽的小孩兒找點麻煩,池炀還是做得到的。
從池炀被強行送上去A國飛機的那天起,不斷有各種各樣的小混混來找瞿淮的麻煩。剛開始的他由于之前從來不打架,在對方手裏吃了不少的虧,那段時間瞿淮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傷口。後來在又一次無理取鬧的挑釁後,他躺在地上聽到了池炀的名字。池炀人走了,恨還留着,動不了瞿淮也要折斷少年人的傲骨和翅膀,讓他嘗嘗他被自家老爺子打斷腿趕出國的憤懑,再叫他陷入絕望無絕無反擊之力。瞿淮睜開雙眼,眼裏全是猩紅和被強壓下的恨意,拖着身子往武道館住了半個月。在下一次的混戰裏,瞿淮成功的用一把鋼刀給對面六個人全部見了血,刀刀深刻見骨卻不致命。他站得筆直,望着地上哀嚎的人,臉上還留着飛濺的一點鮮紅,看着格外妖異駭人。等到再過了半學期以後,從此再沒人來找他麻煩。
只是沒人知道,一個少年的成長,是從煉獄裏開始的。
被人打中七寸的小狼崽面上不僅有憤怒還有委屈和不甘,郁晟儒适時開口,聲音裏帶着一點難以發覺的溫情和蠱惑:“我可以幫你查到當年的真相,還可以幫你把所有涉案的人全部抓起來讓你處理,不管是你要殺了他們還是交給警察處理,除了池炀的爹不行,因為他已經死了。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他的墳前搗搗亂。只要你和我交換一樣東西。”
小狼崽眼裏卻有明顯的不信任:“池家是黑道世家。”郁晟儒笑了,很久沒有人這樣明目張膽的質疑他:“小朋友,我就是這條道。”
那把冰涼的PPK似乎還挨着自己,瞿淮眼神清睿,半晌,還是收起懷疑,終于溫順的坐在沙發上望着男人:“晟爺要我拿什麽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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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容加深:“你。”
嘴角剛揚起的笑僵死在臉上,郁晟儒只看着他,等待答案。
半晌,小孩終于開口,沒有視死如歸的決絕或羞恥,仿佛答應的是吃頓飯的邀請。小狼崽開始劃分領地:“除了周二整天和周三晚上,我平時有課,周末晚上有家教;做完不在這裏過夜,戴套不內射;身體健康沒有傳染病沒有伴侶,當然晟爺如果還有別的床伴我希望可以定期醫院檢查;包養時間長短您來定。最後,請晟爺保密我和您的關系。至于我父母的事……我想拜托半年以內幫我查清,可以嗎?”
郁晟儒饒有趣味的盯着他,頭一次睡個人還要被定這麽多的規矩,但小狼崽不安的揣着手,眼裏滿是局促不安的樣子,讓他心裏軟了幾分:“你父母的事不用半年,最多三個月就可以。但你要在我身邊呆滿半年,家教辭掉,我會給你一張卡定期轉賬,平時花銷從卡裏走,關系可以保密也不耽誤你上課,但必須随叫随到。另外,在我身邊,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我希望你心中有數。”
瞿淮遲疑了一秒:“我明白。我父母的事……謝謝您.”
“不必謝我,交易而已,各取所需。”郁晟儒走近,俯身将瞿淮壓在沙發上,看着小狼崽逐漸泛起粉色的臉頰和耳朵,“那麽現在,是不是該開始履行義務?”
被熱氣蒸騰包裹的浴室,磨砂的鏡面只隐透出少年纖細的骨架,暖洋洋的霧浪蒸得瞿淮白皙的身子泛紅,胸前零落的水珠襯得粉嫩的乳尖更加可口。站在門前的郁晟儒看得喉頭一動,眼裏眸色更深。
二十分鐘後,瞿淮終于摸摸索索的裹着浴袍從浴室出來了.今晚心情頗好的晟爺難得耐心地容忍小狼崽的緊張。
但當瞿淮看見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時,在浴室裏做好的心理建設感覺塌了一半。
面前半裸着的男人胸膛精壯,六塊腹肌混着人魚線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的人口幹舌燥。眼裏不加掩飾的欲望像是要把自己拆膛入肚,每走一步都被火熱的視線凝視,那是雄性生物與生俱來的狩獵本能。
等瞿淮再反應過來,兩具赤裸的肉體已經交纏在一起,感官被無限放大,耳朵裏是郁晟儒親吻他發出的啧啧水聲,胸膛前落下的是一串串濕漉漉的吻痕,從櫻紅的嘴唇到圓潤的肩頭,全是郁晟儒肆意啃咬的蹤跡。他感覺自己是這個男人觊觎已久的獵物,一朝被擒只能丢盔棄甲。被男人強硬分開的下身因為害怕和不适而發抖,郁晟儒被他生澀的反應取悅,濃濃的情欲染得喉間音色低沉:“別怕,不會讓你痛的。”
“我,我才不怕痛。”男人粗砺的手指強勢破開從未被人碰過的小穴,“好,你不怕。”郁晟儒被他逞強的樣子引得發笑,動作更輕了些。狹窄的腸道在适應外物的入侵後,微微讨好的吸吮,郁晟儒加快動作進了第二根手指,看着身下呼吸變得急促的小狼崽,郁晟儒俯下身給了他一個安撫的深吻,潤滑和腸道分泌的液體交混,小穴變得濕軟,終于塞下了第三根。
“呼……嗯……”瞿淮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發燙,聲音綿軟,對男人觸碰的渴望讓他害怕又覺得羞恥。
“沒事,只是潤滑裏多了一點催情的藥,怕你受傷。”郁晟儒感到了他的不安,“會舒服的,別哭,我會讓你舒服的。”身下的小孩兒眼睛通紅,水霧迷蒙,雙腿大開,被欲望燒燃顯得更加誠實。
泥濘的臀間被頂上一個碩大滾燙的兇器,瞿淮被這真實的觸感一激靈,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實物和圖片嚴重不符啊,自己今晚一定會屁股開花。
身體猶如被利刃一寸寸劈開,劇烈且真實的疼痛感讓瞿淮腿間硬挺的性器變軟了許多,顧不得身上這人是個持槍的不法分子,身體的第一反應占了上風,只往外推這個罪魁禍首:“你,你出去,太大了,我……我疼……”
“別動,一會就好了。”郁晟儒被他緊致的甬道夾得發疼,不上不下自己也很難受。太緊了,又緊又熱:“你乖一點,別動,越動越疼。”他一只手去撸動瞿淮半軟的性器,另一只手蹂躏瞿淮挺翹白皙的臀瓣,兩顆粉紅的乳粒被他吃得紅潤。郁晟儒只覺得這小孩身上哪裏都是美味的,不枉他花了這麽多時間和心思。發現身下人放松了,郁晟儒一鼓作氣把剩下的陰莖全部強硬的插了進去。太爽了,多日的不滿在這一刻全部消退,只剩下欲火支配理智。
瞿淮覺得自己以後再也不能以年齡來判斷人,老男人年齡大但動作猛,屬于實打實的實幹派,被操開的小穴在催情藥的配合下變得淫靡,前列腺那一點在粗硬的研磨下讨好的咬着男人粗壯的性器,每一次抽出都被穴裏的嫩肉死死絞住,高熱的腸道能夠感受到陰莖上每一根跳動的脈絡,映出性器的形狀。
“郁晟儒,你……你輕一點……晟爺,你……太快了。”瞿淮的呻吟帶着哭腔,平日裏清冷的姿态被消磨的粉碎,他勾住郁晟儒的脖子,想求一個痛快。男人被他不由自主的媚态激的眼角發紅,瞿淮的嗚咽聲被他吞沒,交纏的津液順着嘴角流下,下身的抽插不停,囊袋拍打臀肉的啪啪聲在房間回響,兩人之間,只剩下對方的喘息。
“寶貝兒,你可真緊,快把我夾射了。”瞿淮一個清白得連片兒都基本不看的大學生,哪裏聽得這些羞話,滿臉通紅要去堵這個老流氓的嘴,但顧忌這人的身份怕惹怒他,只扭過頭閉眼不看,叫聲都小了許多。郁晟儒床上一把好手閱人無數,怎麽能不知道小狼崽想的什麽,起了惡劣的心思偏要羞他:“每次抽出來你都咬着我不放,寶貝兒,你怎麽這麽能被操,真想就這樣操你一晚上。”邊說下身還邊挑些刁鑽的角度磨他,“寶貝兒,好不好吃?床上這麽乖,一點都不像你。來,再夾緊一點。”
瞿淮被他羞得半死,脾氣一下被激了起來,趁着郁晟儒騷話不斷,腰間一動,渾身的力氣全部湧到臀部,小穴狠狠一縮,這下夾的郁晟儒一悶哼,眼睛赤紅,眉間多了些殘忍和狠辣,講出來的話卻讓瞿淮聽出了幾分危險和愉悅:“這才是小狼崽,現在,才要開始訓狼了。”
後來的事瞿淮已經記不太清楚,只能想起自己如同在海上狂風暴雨中颠簸的小船,滔天的快感和身上人的律動如前仆後繼的巨浪将他淹沒讓他窒息,翻來覆去被男人操了個遍,翻身跪趴兩手被郁晟儒死死扣住,原本白嫩的屁股沾滿了兩人的液體,一道道紅痕和掐印全是身上人的傑作,郁晟儒俯下身,咬着瞿淮的脖子和他耳鬓厮磨,一道道性感濃郁的粗喘折磨着他,什麽沒羞沒臊的話郁晟儒都讓他說了,從好哥哥叫到好叔叔,最過分的是郁晟儒掐住他快要到頂的欲望不叫老公不讓他射,瞿淮實在說不出口,啞着喉嚨讓他換一個,郁晟儒顯得特別好說話:“把套給摘了,我要射你裏面。”瞿淮趕忙伸手把套給取了,郁晟儒親了親他額頭,笑意低沉:“乖孩子。”狠狠挺動幾下,将兩人一起送上高潮。
迷迷糊糊間,瞿淮想到自己一開始說的不讓內射,這老混蛋一早就算計好了。
等他再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郁晟儒的懷裏,渾身刺痛像被人重拆過組裝,但身上幹淨清爽,顯然是被清理過。從窗簾縫隙投進來的光顯示現在起碼是中午,從不逃課的瞿淮第一個想法就是,謝天謝地今天周末不用上課。
身旁的男人一臉餍足的模樣,瞿淮記不得昨天自己射了幾次,但是一地的狼藉顯示昨晚兩人酣戰激烈,小狼崽的爪子躍躍欲試,恨不得撓死這個老畜生。
郁晟儒卻很給面子的就醒了,言語之間的慵懶和滿足不言而喻:“怎麽不再睡一會?”
“我要回學校了。”一覺醒來,瞿淮又變成了那個清冷話少的學霸。
“睡過就不認人了?昨晚在我身下又浪又叫的不是你?背上還留着你撓的印子。”郁晟儒眉眼一挑,把要起來的小狼崽又重新按回自己懷裏,“再睡一會,昨晚做太狠了,還要給你上藥,等會讓趙寧送你回學校。”
這老王八蛋還知道自己做太狠了!
“說好了不留宿的。謝謝晟爺好意。”
“說到這個,”郁晟儒支起胳膊,整個人懶洋洋的,“我床上不留人過夜,但昨晚你留了,而且是你主動讓我內射了,是你先違反的規矩,所以這兩條都不做數。”郁晟儒把主動兩個字咬的死死的。
“我那是太累了!不是要在這裏睡,而且昨晚……昨晚……是你逼我的!”瞿淮被他氣的差點跳起來,再不見平日清冷克制的模樣,沒法和流氓講道理!
“小朋友,我讓你叫老公你不叫,自己選的讓我射裏頭,自己做的選擇要付出代價。”晟爺金口玉言:“所以以後都不帶套。”
“你不怕得病?”
“我郁晟儒的人,沒有人敢惦記。”男人的目光變得狠辣,呼吸打在瞿淮的臉上:“到昨晚為止,我想除了我,應該沒有人碰過你,要是被我發現你有人了,”他臉上露出一個輕柔卻瘆人的微笑:“你不會想知道後果。”
瞿淮很無語,大哥,我不是怕我傳染你,我是怕你傳染我啊。
小狼崽沒有反應,郁晟儒以為自己吓到他了,低頭一看,小家夥臉色精彩,就是沒有害怕。他福至心靈:“你怕我有病?”
郁晟儒咬牙切齒,小王八蛋還敢嫌棄自己不幹淨:“我只睡雛兒,”他惡聲惡氣的解釋。“以前都戴套,只睡你不戴套。”他又不傻,道上都知道晟爺好男風,萬一混進來對家送來的,染了病了,收拾人是小,得病是大。
“哦。”瞿淮興致缺缺,并不在乎男人的說詞。反正待夠半年,替父母報完仇,自己和他橋歸橋,路歸路。至于郁晟儒和自己上床之外還有沒有別人,他并不十分在乎,這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和男人上床自己也不是沒有爽到,還是乖一點,不要惹到這尊大神而影響父母的事。想到這裏,他溫順了一絲,往郁晟儒的懷裏靠了些,放下了一點點防備和冷淡。
郁晟儒接收到了瞿淮的轉變,控制欲和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小孩兒第一次,臉皮薄,想的多也正常。他把瞿淮圈進自己的領地,只拿出了從未有過的耐心,語氣溫和像哄小情兒一樣:“你乖一點,你父母的事我已經讓趙寧去查了,再等幾天有眉目了就告訴你。”
瞿淮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實的笑容:“謝謝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