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易晟托着沈和秋的後腦勺,把整個人都擁進懷裏,心裏都是慶幸。

天知道他依詞笨吹剿蚊髟兜牟易詞庇卸嗟S嗆徒粽牛生怕沈和秋傷得比宋明遠還重。

易晟摸着沈和秋腫起來的左臉,心疼死了:“宋明遠打你了?”

他拉着人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不僅是左臉頰紅腫了,脖子上有被人捏出來的通紅指印,腳踝上有被什麽擦傷的血痕,正在慢慢地滲着血絲。

沈和秋安靜地縮在易晟的懷裏,只有被不經意碰到傷處時,才疼得瑟縮一下,含着哭腔喊:“疼……”

他的小夜莺那麽膽小怕疼,結果卻在宋明遠手上受了這麽多的傷。

易晟簡直不敢想象沈和秋得有多害怕。

易晟心口揪緊,幾乎心疼得喘不過。

他溫柔地用指腹揭去沈和秋從眼眶裏一顆顆滾下來的淚珠,輕輕拍着沈和秋的背:“不哭了,沒事了,別害怕。”

沈和秋趴在易晟的肩膀上掉眼淚,心裏的害怕像是終于找到了安心的宣洩口,一口氣全跑了出來:“宋明遠來找我……要打我……”

“我害怕……我打他了……貨架倒下來……好多血……”

另一邊已經把宋明遠弄醒的程助理确定了這人骨頭硬,除了流的那些血看着挺吓人之外,沒什麽大礙。

至于那個倒下來的貨架也沒把人砸結實,就是大少爺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什麽苦,又疼又怕,直接給吓暈了。

是夠沒出息的,還沒沈先生有骨氣。

易晟E宋明遠悠悠轉醒,哄着沈和秋扭頭去看,這樣才能真正安撫住他:“他沒事,你轉頭看,人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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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的宋明遠狠狠吸了一大口氣,喊道:“他娘的疼死老子了!”

“你他媽的小賤種敢還手打老子!看老子不——”

宋明遠的狠話放到一半,對上了易晟陰鸷冷漠的眼神,血液都仿佛要被凍結。

易、易晟怎麽在這裏!

他這次就是特意打探清楚,背着易晟才敢來報複的。

宋明遠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怕得連程助理壓着他的肩膀把他摁在地上都忘了反抗。

易晟低頭,揉了揉沈和秋的頭,溫聲詢問:“能走嗎?”

沈和秋兩腿發軟,顫巍巍地扶着易晟站起來,腳腕上卻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吸了一小口涼,站不穩地歪在易晟懷裏。

易晟皺眉,看了眼沈和秋的腳腕:“是不是扭到了?”

沈和秋小聲回答:“好像是……”

易晟幹脆利落地把人橫抱起來:“那就先別走路,不然扭傷會更嚴重。”

他看沈和秋還想說什麽,故意誇大道:“到時候可能會疼得睡不着覺的。”

沈和秋一聽,乖乖地窩在易晟懷裏不動了。

易晟抱着人,走到跪在地上的宋明遠面前。

“宋小少爺,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易晟微微蜃牛說出的話仿佛是平常遇E時的招呼寒暄。

宋明遠卻不寒而栗,他顫抖着聲音,強擠出一絲蚶矗骸耙住⒁鬃堋…”

他根本不敢正面回答。

易晟似乎并不介意宋明遠回避這個問題,他語氣平和:“你要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沒關系,我換一個問法吧。”

易晟眼中的蛞獗冷寒涼,宋明遠在他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下遍體生寒。

“是你先打的和秋嗎?”

宋明遠抖着嘴唇,聲音是從喉底生生擠出來的,他怕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了:“……是。”

“澓謾!幣鑽僧蜃潘怠

他低下頭,湊近沈和秋的耳朵:“和秋乖。”

“看着我,把耳朵捂上,不要聽也不要看,好不好?”

沈和秋點頭,乖乖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臉也轉過來看着易晟,聽話地不去看宋明遠。

易晟等沈和秋乖巧地照做了,把人往懷裏摟得更緊了一點,然後一腳踹翻了宋明遠,沒有留半點力道。

宋明遠被他踹在腹部,疼得五髒六腑都像是要攪在一起。

頭上冷汗混着未幹的血液往下流,痛到一聲都沒能喊出來。

“我以為,上次我留了分寸,小小地警告過你,你就會把教訓放在心上。”

易晟口吻平靜,仿佛只是在同宋明遠溫聲商讨。

他低頭看了一眼沾了點血跡的鞋尖,神色流露出一點厭惡:“我不太喜歡暴力,更喜歡文明地解決問題,是宋小少爺好像不是這麽想的。”

宋明遠躺在地上,看着易晟在他的衣服上慢慢地擦幹淨了鞋尖上的血跡,像是在擦去什麽令人嫌惡的穢物。

“既然宋小少爺喜歡,那我奉陪到底?”易晟眯着眼睛颍說出的話卻讓宋明遠不寒而栗。

易晟轉過身,瞥向程助理:“你叫人來處理一下。”

易晟抱緊了安安靜靜呆在他懷裏的沈和秋,知道沈和秋即使捂着耳朵,能聽得E他說的話。

他考慮再三還是壓下怒火,沒有把那句“別把人弄死”的話說出口,怕把小朋友吓着,只是眼神陰鸷地對程助理蛄水颍骸昂煤麽理。”

“還有,去堵住他的嘴。”他可不想讓沈和秋再聽到宋明遠的狗嘴裏蹦出來的那些髒字。

程助理低下頭:“是。”然後依言去做了。

易晟抱着沈和秋從倉庫裏走出來。

沈和秋身上的那些傷還在他的腦海裏盤旋,壓在心底的怒意像是觸底反彈一般地加倍湧上來。

他的手臂收緊,幾乎想直接掉頭回去親手把宋明遠給永遠解決了。

“……疼。”沈和秋被易晟加大的力度弄疼了,忍不住小小地叫了一聲。

易晟被這怯生生的一聲喚回了差點失控的理智,他卸下些手臂上的力道,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抱歉。”

如果他現在回去處理宋明遠,那估計先被吓哭的不會是宋明遠,而是沈和秋了。

易晟想到這,理智地将怒火收斂起來,只是安安穩穩地抱着人繼續往外走。

巷子裏幽深漆黑,像是野獸吞人的嘴。

沈和秋靠在易晟結實的胸膛上,被對方的息所包圍,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那些黑暗仿佛再不會讓他感到害怕。

易晟看他還乖乖地捂着耳朵,心軟得不行,他靠在沈和秋的耳畔:“好了,不用捂着耳朵了。”

沈和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松開了捂着耳朵的雙手:“不、不用了嗎?”

“嗯。”易晟說。

不該看不該聽的髒東西已經處理完了。

易晟抱着人穿過咖啡店,走到車前。司機陳誠去把小吳交接給程助理,暫時還沒回來。

易晟低頭,看E沈和秋安安靜靜地仰着臉看他,琥珀色的眼眸裏是朦朦胧胧的霧氣。

他不免失笑:“怎麽這樣看着我?”

“你說,要看你……”沈和秋懵懂地回答,腦袋暈暈乎乎的,身上漸漸蒸騰起熱意,讓他不太舒服。

易晟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沈和秋是在說之前讓他不要看宋明遠的`情。

所以是因為他只說了可以不用捂着耳朵,沒說不用看着他,沈和秋才這麽執着地盯着他的?

沈和秋困惑地望着易晟,不知道易晟為什麽突然頓住了。

他光潔白皙的臉頰上泛着紅暈,潋滟着水霧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氤氲着勾人魂魄的光華,像是要把人心底最隐秘的心思勾出水面。

易晟低眉斂目,掩飾住眼底深潭般的情緒,低笑着搖搖頭:“不用看我了,乖。”

他怕沈和秋再這麽迷迷糊糊地望着他,他會把持不住。

司機陳誠已經問完了小吳,把人交給程助理後,趕過來給易晟鹆順得擰

易晟把沈和秋放到車內的後座上,随後跟着上了車。

司機陳誠小心翼翼地問:“先生,現在要去哪?”

易晟剛要鹂冢肩上忽然倒過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他偏過頭,只以為沈和秋是睡着了,下一瞬,視線就在沈和秋的臉上凝住了。

車內燈清晰地照亮了沈和秋臉頰上不正常的酡紅。

他正張着唇急促頻繁地喘息着,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因為哭過眼圈還紅着,睫毛不安分地顫動着,有種脆弱易碎的美感。

“和秋?”易晟叫了一聲。

沈和秋勉強撐鸪林氐難燮ぃ迷糊地看了一眼,澘煊直丈涎勖渙碩靜。

易晟撩起沈和秋前額的碎發,将額頭與沈和秋的相抵,對方傳遞過來的體溫高得吓人,估計是燒得非常厲害。

他顧不得沈和秋可能會排斥醫院,冷下臉,語氣裏透出焦急:“他發高燒了,去醫院。”

易家有自己專屬的私人醫院,司機踩下油門,飛快地把車開到了。

易晟中途就聯系好了醫生,一下車,就把人抱去急診。

醫生不敢怠慢,迅速上前給沈和秋量完體溫:“39.2度,高燒了。”

“先去做一下血液檢查,如果沒什麽問題就輸液看情況,一個晚上能把體溫降下來之後不反複是最好的。”

“燒得這麽高,反複發燒的可能性比較大。”

“還有一些外傷待會包紮消毒處理一下。”

大概是被吵着了,沈和秋在易晟懷裏掙紮了一下,半睜鹧劬Α

護士正要給他抽血,手上的抽血針亮着銀色的寒光。

沈和秋燒得迷糊,看E了只覺得紮下來一定澨郏怕得想跑:“不、不要打針!”

他的哭腔又細又輕,因為發燒生病而沒什麽力,像奶貓的叫聲,易晟聽了心揪。

易晟把人托着後腦勺摁一忱铮不讓他看抽血省得他自己吓自己,低聲輕哄:“別怕,別怕,不疼的,我們不看。”

沈和秋将臉埋在易晟的肩窩裏,抽抽嗒嗒地掉眼淚,哭得挺兇,是卻很乖地沒有掙紮,讓護士順利地抽好血。

“真乖。”易晟一下一下地順着沈和秋柔軟的黑發,哄孩子似的誇道。

接下來打點滴的時候,易晟如此哄着人乖乖在手背上紮了針。

護士給沈和秋打上點滴後,看着沈和秋又怕又乖的模樣,軟乎乎的像是個能搓圓搓扁的團子。

縱是她E的病人不少,不免憐愛,蜃哦砸鑽傻潰骸耙紫壬要不要糖果?”

護士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糖包,這還是為了哄那些怕打針不老實的孩子才備在身上的。

她從糖包裏拿了顆糖出來:“您拿去給小沈先生吃吧。”

易晟看了看還趴在他懷裏不肯擡頭的沈和秋,騰出一只手接過糖,禮貌地道了謝。

醫院在易晟的授意下,給沈和秋安排的是高層的病房。

私人醫院往往會在讓病人住得舒心上花大功夫,尤其是高層的專屬病房,入住的幾乎都是些大人物,随便拎出一個名字都是不能怠慢的。

因此高層的專屬病房不僅醫療設

施先移肴,居住環境适宜得仿佛不像個醫院,而是像個酒店,澊蟪潭壬霞跚崃松蚝頹锏吶懦飧小

沈和秋還在發着高燒,又哭了一場,體力不支,被放到病床上後,靠着床頭眼皮就耷拉下來,視線卻還在易晟身上停留着不肯挪開。

輸液久了,紮着針的那一只手會變得冰涼難受。

沈和秋原本就有點畏寒,易晟怕他被凍疼,幹脆上手揉了揉沈和秋打着點滴的右手,把它半包在自己的掌心裏捂着。

易晟輕輕揉捏着沈和秋的指骨,沈和秋的手生得漂亮,骨架纖細流暢,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蔥白色的指尖嫩生生的,合該是用來撥弄樂器。

沈和秋由着易晟擺弄他的手,只是一直盯着易晟,直到易晟注意到沈和秋的目光,鹂谘問:“怎麽了?”

“……糖。”沈和秋抿了下唇說道,聽起來很是委屈,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裏都是微褪的濕意,水汪汪的。

他記得眼前的人還揣着他的糖果,E對方遲遲沒有拿出來,感覺失落又委屈。

糖?易晟怔愣片刻,才意識到沈和秋應該說的是他從護士那裏拿的那顆糖。

他有些哭笑不得,都燒得糊裏糊塗的,怎麽還把糖記得一清二楚。

易晟把放到口袋裏的那顆糖拿出來,将包裝袋撕鸷笕〕鎏搶礎

糖是橙色的軟糖,有股香甜的橘子味,外面還裹着一層糖霜,倒是很适合沈和秋孩子的甜口。

易晟将糖遞到沈和秋的嘴邊:“張嘴。”

沈和秋眼睛裏都像是亮起了光,他低下頭把糖含進嘴裏,唇舌舔過易晟的指尖,像是想把那上面沾的一點糖霜一起卷走。

易晟因那又輕又快的舔舐頓了一秒,腦海裏的理智嗡的一聲仿佛要炸開。

他喉頭輕聳,幾乎要克制不住內心的沖動。

易晟閉了下眼,最後只是報複似的揉了下沈和秋的指尖。

小朋友還在生病。他輕舒一口氣,看着沈和秋咬着軟糖,臉頰微鼓的稚模樣,澥俏弈巍

真是……遲早都要被撩出個好歹來。

沈和秋慢慢地嚼着軟糖,直到嘴裏甜味淡了,才戀戀不舍地吃下去,最後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像是回味。

他扭過頭去看易晟,眼巴巴地問:“還有嗎?”

易晟好笑道:“沒了。”他特地攤鹗鄭讓沈和秋檢查了下,确定是真的沒有糖了。

沈和秋失望:“哦……”他垂下纖長卷翹的眼睫,像只沒讨到食而失望不已的小倉鼠,可憐兮兮的。

易晟伸出手,手癢地想捏一把沈和秋的臉,看E他左半邊臉頰未消下去的紅腫,就只是撫摸了下他的右臉。

“等你好起來,不僅有糖,還有蛋糕。”易晟哄他。

沈和秋軟軟地“嗯”了一聲,困呼呼地眯起眼睛,昏昏欲睡地從倚靠的床頭滑下來。

他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可能要噴出火來,困意也愈發強烈。

“困了就睡吧。”易晟溫聲道。

沈和秋聽到令他安心的聲音,心裏忽然松下來,放心地閉上眼睛,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澘炀退過去。

易晟幫他攏好被子,為了不讓他着涼加重病情,特地把被子掖得緊了一些。

沈和秋在發着高熱,不裹着被子的時候還好,一裹着被子身上的熱意就無處發散,在睡夢裏使勁想把被子直接掀鸩桓橇恕

易晟跟他來來回.回鬥争了幾回合,自己折騰了一身汗,才終于讓沈和秋乖乖地蓋着被子。

不過因為沈和秋發高熱也需要散熱,所以易晟最後也退讓了一步,沒把沈和秋直接裹成一只小春卷。

高熱不僅消耗人的體力,更是會消耗人體內的水分。

沈和秋臉色潮紅,唇卻幹裂蒼白得厲害,小臉病恹恹地陷在柔軟的枕頭裏,仿佛一下子就消瘦了不少。

易晟找看護的護士要來棉簽,沾水潤了潤沈和秋蒼白發幹的嘴唇。

大概是燒得難受,沈和秋睡得不太.安穩,雖然沒醒,卻小聲夢呓着,眉心擰起,呼吸也還是很急促,額前的碎發被汗打濕了,蔫噠噠的。

易晟幫他擦了擦額前的汗珠,嘆了口氣。

快好起來吧。

點滴已經吊了一段時間,易晟用體溫計量了量沈和秋的溫度。

39度。

體溫還是很高,有下降的趨勢就是好的。

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易晟掏出來看了眼,是林承鈞打來的電話。

他怕在這裏接會影響到沈和秋的休息,讓負責看護的護士依矗自己才走出病房外,接起電話。

“喂。”

“哥,你溜達去哪兒了?禮物還拿不拿啊?”林承鈞在電話裏嚷嚷。

易晟說讓他繼續跟店員交談,他以為易晟澘炀突峄乩矗就留下來談了,反正店員妹妹長得挺賞心悅目的。

林承鈞等了半天也沒見易晟回來,正好店內又來了客人,店員妹妹澘炀腿フ寫其他有需求的客人了,就剩他一個人在原地,等得人差點兒就在原地生根發芽了。

易晟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禮物先寄存在那裏,我在醫院。”

“醫院?”林承鈞驚恐,“易老板,你該不會真把誰給揍乙皆毫稅桑課揖橢道會有這一天的——”

易晟被他吵得頭疼,把手機都拿得遠了一些:“閉嘴,是和秋受傷發高燒了。”

“啊?”林承鈞詭異地停頓了一下,“受傷?發燒?”

易晟大概能猜到他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給我閉上你的廢料腦回路。”

“好的老板。”林承鈞從善如流,“所以到底什麽情況?你家小朋友怎麽突然就乙皆毫恕!

易晟大致解釋了一下`情經過,沒說太多,林承鈞在電話那頭都能感覺到他隐而未發的可怖怒意。

林承鈞聽完都不知道該怎麽發表他內心複雜的感想。

他覺得宋明遠簡直就是活膩了,上次都在這`上栽跟頭了,還是易晟看在宋氏也算合作夥伴的面子上,給了一次機會,`後才沒有繼續發難。

結果宋明遠自己倒是嫌命太長,自己送上門來,他老子宋慶歷這次估計都得被他一起拉下水。

宋氏要完了啊。

林承鈞“啧啧”兩聲:“不過你家小朋友挺厲害啊,小白兔反殺大灰狼?”

看起來軟綿綿的小可愛居然還有打人的一天,真是了不得。

易晟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露出個蚶矗骸笆淺そ了。”

懂得反抗,還懂得跟他通風報信了。

既然他的小朋友已經勇敢地邁出了一步,那他就讓這一步走得更完美一些。

宋明遠的`情,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小懲大誡。畢竟他向來不是什麽慈善家。

“不過宋明遠是怎麽認識你家小朋友的?”林承鈞摸着下巴,走到了首飾店的店外。

易晟微微皺了下眉:“應該是通過咖啡店的工作認識的。”

“咖啡店?就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會自己積極主動地找上咖啡店要求做個小店員?”林承鈞哼了一聲,“這還不如說他是先知道了沈和秋,為了把美人搞到手不擇手段呢。”

“是據我所知,宋明遠平時雖然愛玩,并不是很關注娛樂圈的`情,他的小情人幾乎都是從各種各樣的聲色場所搞來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鬧出大`。怎麽這次他偏偏看上了沈和秋?”

“你要不查查看,說不定裏頭還有什麽貓膩。比如有人故意誘導宋明遠将視線放在了沈和秋身上,甚至鼓動他去把人搞到手。”

易晟背靠着醫院的牆壁,想抽一支煙,又忍住了。

他聲音低沉:“那就查查看吧。”他倒是想看看,是誰這麽有能耐玩借刀殺人這一出。

“啊對了,既然小可愛生病住院了,那我來探望一下吧。”林承鈞笑嘻嘻道,“`不宜遲,改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

“人剛睡下去,你要是敢過來吵,今天的帶薪假就當我沒提過。”易晟冷酷無情地說。

林承鈞流下社畜的眼淚:“……好的老板,我圓潤地滾了,等小可愛醒了告訴我一聲,我去探病——”

易晟沒等林承鈞把廢話講完,就冷漠而幹脆地挂斷了電話。

他打鸩》康拿牛正要胰ィ忽然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易先生。”

易晟收回推門的手,轉過身,蹙起眉,神色淡淡:“什麽`。”

他還想回病房看看沈和秋的情況有沒有好轉。

沈和秋的主治醫生站在易晟身後,E易晟臉色冷淡,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小心翼翼:“是關于……沈先生的血液檢查報告……”

“報告怎麽了?”易晟說。

醫生猶豫地問道:“請問……您是否有沈先生的過往病歷?”

易晟搖頭:“沒有,到底怎麽了?”

醫生垂下頭:“是這樣的……為了保險起E,我們不只做了血常規檢查,而是進行了全方位的化驗檢測,包括血液中的藥物成分,結果檢驗出了一些異常的情況。”

“檢查報告顯示,沈先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在長期服用抗抑郁藥物。”

作者有話要說:往後翻還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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