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鬼片

“放心,我今晚不會纏着你的!”言馭當然知道陶之棋在想什麽,但他這既然來了興致不看的話,他今晚怕是會睡不着覺啊!着急!

“那還是看吧!我給你挑一個恐怖的!”陶之棋可不想獨守空房,所以很認真的挑了一個有很長的影評的,聽說吓死過人的外國鬼片。

陶之棋挑好之後就關了燈坐到了言馭身邊,開始了觀看鬼片的隊伍。

一開始,屏幕顯示的是那種七八十代的老舊電視才會有顯示的黑白屏,然後就響起了背景音樂。

陶之棋在黑暗中默默地點了點頭,嗯~氣氛渲染的很到位,音樂也選的很好,亮度也适中……我靠……什麽鬼~就在陶之棋感嘆的時候,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張極其恐怖的鬼臉,那張鬼臉眼球暴突,眼角處流出紅色的血水,還張着一張血盆大口,似乎要想向他撲來,雖然陶之棋知道是假的,但還是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陶之棋突然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馭兒怎麽沒動勁啊!照這恐怖程度,應該早叫了啊!

陶之棋轉過頭看着言馭,黑暗中看不太清楚,陶之棋湊過去才看到,言馭手正緊緊地抓着衣角,眼睛閉得死死的,一臉淡定。

“喲嚯,學聰明了啊!”陶之棋一拍言馭的腰,調侃到。

“你幹嘛?你不知道看鬼片的時候不要動手動腳嗎?”言馭沒被鬼片吓着,倒是被陶之棋往他背後一拍給吓了一跳,他睜開眼睛看着黑暗中的陶之棋不滿的說道。

就在言馭說完,電視裏的畫面突然亮了起來,言馭也借此看清楚了陶之棋。

“鬼片的套路都用爛了,每次都是這樣,先渲染恐怖氣氛,然後再猝不及防的突然放一張鬼臉出來吓你一大跳,這種事情,看多了就知道了啊。”言馭一本正經的說道,極力掩飾着自己的心虛和害怕。

“而且這種沒有準備的畫面,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下一跳的。”言馭看周圍亮了起來,也不在害怕,看着大聲的說道。

“啊!~”突然從電視裏傳出一聲凄厲的叫聲,他們兩個都條件反射的朝電視看去。

“我靠,這什麽鬼!”兩人抱作一團,瑟瑟發抖,當然,陶之棋一半是裝的,為了配合一下言馭,免得他害羞,不過,這鬼,還真特麽瘆人,讓人瘆得慌,直起雞皮疙瘩!

“诶,別關啊!等會還要看!”言馭瑟瑟發抖也不忘提醒陶之棋。

“知道了,我還不懂你?”言馭有一個怪癖,也可說強迫症,就是有時候挺倔的,他看的鬼片是一定要看到最後的,就是再恐怖他也會看完,小時候就是這樣,陶之棋突然想到一句偉人說的話來形容像言馭的這種現象,那就是,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或許這裏應該改一改,改成自己選擇的鬼片,哭着也要看完,哈哈哈!陶之棋無聲的笑着。

待言馭緩過來之後,兩人又肩并肩大義凜然的朝電視看去,宛如上戰場的戰士一樣,腰板挺直。

只是,怎麽越看越不對勁兒?這突如其來的船戲是什麽鬼?要是正常的船戲也就算了,還特麽不是,都是倆男的,這倆男的還是主角,他們掉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裏,然後男主就水到渠成的把男二這麽搞定了,聽着電視機裏傳出來的粗重又令人遐想的喘息聲,陶之棋二話不說拿起遙控器關掉了畫面。

“沒了,那個鬼片完了,洗洗睡吧!”陶之棋說完就關掉了電源。

言馭這回沒有反駁,外國片本來尺度就大,特別是鬼片,需要用這種來吸引觀衆,所以剛剛他也覺得很尴尬,特別是還和陶之棋一起看,怎麽想怎麽尴尬,而且下午他們還剛做完那種事……言得馭越想越尬,臉紅了紅,然後站了起來上樓了。

“诶?馭兒,燈還沒開呢!開一下燈。”陶之棋看言馭就這麽摸黑上樓了,忍不住提醒到,他是真的怕等會馭兒反應過來會吓到他自己啊!“唉……果然,這迷糊的性子得他在旁邊時刻照顧着啊!這要是以後離了他可怎麽活的下去啊!”陶之棋兀自感嘆着自己的命運,“啪”的一下燈就開了。

陶之棋擡頭,只看到一個挺直的背影,“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呢!”陶之棋喃喃到。

陶之棋關了電視,然後收拾了一下就上樓了,直接進了言馭房間,連吳嬸都知道了,他來言家必定是要和言馭一起睡的,所以也沒給他收拾客房床鋪,言馭的床是他們上初中的時候言媽媽專門找人定制的,就因為他們都大了,還兩人睡一張床有點擠,所以言媽媽就給他們換了大床。

陶之棋進去,果然言馭還給他留着燈,不過他人已經躺床上了。

陶之棋進洗手間洗漱完也怕上了床,在言得馭額頭上留了一個晚安吻之後就滾到了一邊,擡手關掉了燈。

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陶之棋擡手一攬就把言馭抱到了懷裏,果然還是沒變啊……

“之棋哥……我們這樣,正常嗎?”言馭有些難受,他當然覺得他和陶之棋的關系不太正常,但是他就是不敢承認。

“怎麽不正常了,不就是和別人不同嗎?但是我會堅持下去。”陶之棋一只手捏住言馭的下巴,說完就深情的吻了下去,待嘗到言得馭口中的牙膏味之後,陶之棋突然就不那麽慌了,譬如,他和言馭的關系可以好到共用一盒牙膏,可以好到睡在同一張床上,甚至可以好到互相幫助……

“睡吧!”陶之棋離開了言馭的唇,拍了拍他的背說道。

“嗯!”言馭突然感覺心裏暖暖的,前方的路有你,我便不會迷路。

清晨~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房間裏,浸透着絲絲桂花的香甜。

兩人一同從睡夢中醒來,這是他們培養了十多年的默契,在言馭額上印下一個早安吻,陶之棋就要起身,只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馭兒的額頭怎麽那麽燙?剛才看馭兒臉紅紅的還以為是被子裏暖和窩的,現在看來是發燒了。

“唉……”馭兒的……身子骨真弱啊!以後了怎麽辦啊!陶之棋發愁。

“你先躺着,我去拿溫度計。”陶之棋按住想要起身的言得馭,下床從床頭櫃裏拿了一只溫度計。

看着眼睛異常水潤,以前瓷白的皮膚也變成了淡淡的粉色的言得馭,陶之棋心裏突然升騰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他從來沒有過,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驚豔到了一樣的感覺。對現在的言馭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對他不再是那種從小到大熟悉的認識……

“之棋哥?你怎麽了?”言馭看陶之棋拿着溫度計楞楞的看着他,聲音悶悶的說道。

陶之棋終于回過神來,把溫度計小心的放到言馭腋下,陶之棋囑咐他好好躺着別起來。然後就下樓了。

言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感覺有點熱,但是他沒多難受,這次因該是不嚴重吧!

陶之棋端了一杯熱水上來,示意言馭喝下去。

言馭堅決不喝,說道:“我還沒刷牙呢!讓我怎麽喝?我還是先去刷牙吧!”

“不行,你這樣容易感冒,乖~先把熱水喝了。”

“不喝。”言馭扭頭,這怎麽喝的下去,都喝肚子裏去了。

“不喝是吧!那行!”陶之棋突然自己喝了一口熱水,然後就掰着言馭的下巴灌在他嘴裏了,期間一滴沒灑。只是時間久了點,久到言馭夾在腋下的溫度計都不小心掉了出來,幸虧沒掉在地上,掉被子上了。

“三十七度八,沒多大問題!”

陶之棋撿起溫度計看了一眼,終于放心了,給言馭加了件衣服,就拉着他往洗手間走去。

期間言馭一句話也沒說,就那樣任憑陶之棋擺弄。

“我就是覺得特不幹淨!”言馭拿起牙刷,突然特小聲的的說道。

“這事我也不對,我向你道歉,不過,我想說,你是最幹淨的。”陶之棋突然掰着言馭的肩膀,俯下身來和他對視說道。

唉……不在一個頻道的兩人,怎麽說也是白搭,就像言馭接受不了吞漱口茶一樣,有一次他竟然發現有人把漱口用的茶吞肚子裏去了,那感覺……啧,言馭都替他難受……

言馭也擡頭看着陶之棋,刷着牙的手忘了動,陶之棋接過牙刷,替他刷了起來,然後是洗臉。

“不想吃藥的話就把剩下的喝了。”陶之棋把言馭用過的牙刷沖了一遍就擠上了牙膏,然後塞進了自己嘴裏說道。

言馭乖乖的把剩下的熱水喝了,然後就下了樓,吳嬸已經在做飯了,看言馭下來就把一碗姜湯端到了桌上,說道:“少爺,剛才陶公子下來,說你感冒了,讓我給你熬碗姜湯,趁熱把姜湯喝了。”吳嬸把姜湯推到言馭面前就轉身進了廚房。

言馭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姜湯,吹了吹放到嘴裏,舌尖上的味蕾嘗到還是熟悉的味道,一股暖意從心底升起,流遍四肢百骸,言馭感覺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正喝着,陶之棋就從樓上下來了,手裏還拿着一件外套,披在言得馭肩上,然後坐了下來。

“吳嬸,還有姜湯嗎?我也想喝。”陶之棋朝廚房的吳嬸說道。

“給你留着呢!”吳嬸聽見陶之棋的聲音就從廚房出來,手裏還端着一碗姜湯。

以前每次言馭病了,吳嬸都會給言馭熬一碗姜湯,每次陶之棋都搶着也要喝,但是感冒的人容易傳染,所以吳嬸每次都會熬兩個人的量,好讓他們各自都能喝到。

所以從那時起,只要他們兩個其中有一個人感冒了,兩個人都有吳家獨家秘制姜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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