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坦白

“我怎麽你了到底是?”陶之棋無奈,這倪心蕊蠻不講理的功力又增加了。

“我好心來看你,你卻嫌棄我,還不想讓我進你家門,有你這樣青梅竹馬的朋友嗎?”倪心蕊委屈的說道。

“誰是你青梅竹馬啊!頂多算個死對頭。”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有一天的時間,你必須陪着我。”倪心蕊軟的不行來硬的,強行的拉着陶之棋說道。

“诶?我還要換藥呢!去哪啊?”

“等會兒再換藥,先去花園。”說是花園,其實就是個小公園,裏面池塘花草都有,兩人再一處長椅上坐下,倪心蕊感慨到:“好希望回到小時候啊,那時候的我們三個多麽快樂啊!你記不記得,有一回小魚兒不小心掉到了湖裏,結果他都沒哭你卻被吓哭了。等他游上來的時候,你哭着抱着他緊緊不松手,感覺就像是丢了媳婦兒一樣。”

“有這回事兒?這你都還記得?”陶之棋腦海裏完全沒有一點兒映像。

“哈哈哈,你不會是忘了吧,那時候你哭的特慘兮兮的。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還一抽一抽的。”倪心蕊捂着肚子笑着說,陶之棋好像也逐漸有了映像,好想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自己早把這麽丢臉的事忘了,也沒放心上。

“之棋哥,推我呗!”倪心蕊走到旁邊的秋千上,她最喜歡玩這兒的秋千了,每次坐上去她都會覺得自己是個美麗的公主,但是每次陶之棋都不讓她坐。

“幹嘛呀你?那是馭兒的專屬寶座。”陶之棋站起來用完好的手推了一把秋千說道,這可是馭兒最喜歡的秋千,小時候每次來老宅,言得馭都會讓陶之棋站在他背後給他推秋千,陶家老宅沒什麽孩子,這個秋千就成了言馭的專屬。

“切,看你以後怎麽娶媳婦,對兄弟比對誰都好。”倪心蕊不屑的從秋千上下來,她還不稀罕坐呢!哼!

“誰說的!我明明就對媳婦比對兄弟好。”他對馭兒不好嗎?笑話,陶之棋連命都可以不要,只要是他言馭一句話。

“哦?是嗎?”倪心蕊明顯的不信,她才不信呢,每次三個人相處倪心蕊都恨得牙癢癢,明明她才是女生好不好,為什麽大家都照顧言馭啊!唉……就算是她自己,看見小魚兒都會生出一股強大的保護欲呢!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真搞不懂诶!

“行了吧!我要回去換藥了,沒時間陪你在這瞎逛。”陶之棋換完藥還想去找言馭呢!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倪心蕊站在秋千邊上,思索着怎麽才能讓陶之棋在乎她比言馭還多。看着陶之棋越來越遠的背影,倪心蕊無奈,只得追了上去。

陶之棋到陶樂的房間之後,發現陶樂已經在裏面準備了,陶之棋看不懂陶樂的心情,只不過,陶之棋明顯的感覺到陶樂在面對他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小叔,爺爺都和你說了?”

“嗯!”陶樂拿剪刀的手一頓,繼而僵硬的放下說道。

“那你……?”

“我很感激他!”在陶樂沒有經歷今天早上的事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身份不對勁,但是他并沒有深入追究,只不過是偶爾了解到自己的父親和陶老爺子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好到每年父親的忌日陶老爺子都會去看望他,并送上一束潔白的百合花。

“什麽啊?爺爺和你說什麽了啊!”倪心蕊看他們兩個在她面前打啞謎,忍不住問道。

“沒事兒,我說你怎麽變得這麽八卦了啊!你這樣子,簡直就像一個……”陶之棋指着倪心蕊,嫌棄的說道。

“一個什麽?”倪心蕊抓住陶之棋的手,威脅的瞪大眼睛說道。

“過來換藥了!”陶樂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站在旁邊說道,陶樂帶着眼鏡,陶之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陶之棋知道,小叔現在肯定不太想看到自己。畢竟,這事兒連大伯二伯和爸爸都不知道啊!爺爺竟然告訴了他,難道是爺爺看出了什麽?

“坐好!”

陶之棋收斂表情,倪心蕊也沉默的站在旁邊,陶樂把陶之棋掉在脖子上的繃帶剪斷,然後小心的托着陶之棋的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陶樂轉身拿了一把手術刀和鑷子,把陶之棋受傷的那只手外面包裹着的紗布全部都清理幹淨了,露出掌心蜿蜒到手腕的細長傷口,因為劃傷他的刀很鋒利,傷口很小但是卻很深,所以陶樂決定給他縫針,現在因為縫針的緣故,傷口好的很快,但是這疤痕卻是不容易淡去,恐怕得修養幾年了。

倪心蕊在這樣的環境下,屏住呼吸,緊張的不敢說話,這陶之棋的小叔,為什麽氣場如此強大,每次被他淡淡的看一眼,倪心蕊就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

“傷口恢複的很好,拆了線應該就能緩慢的活動了,不過活動的時候盡量小幅度的動,不要讓傷口又裂開了。還有,這些是外用的,每天洗澡後塗一次。”陶樂說完拿出一瓶小小的藥膏,挖出一小塊塗在陶之棋的傷口上,剛開始沒什麽感覺,後來感覺皮膚似乎有微微的灼熱感。

“這是生肌膏,盡量和那瓶清涼膏一起塗。”因為生肌膏有微微的灼熱感,雖然感覺微小,但是有時候還是很折磨人,配合那瓶清涼膏的話,剛好可以中和一下,而且那瓶清涼膏是陶樂特制的,只有清涼的感覺,卻沒有藥用價值。對身體也沒什麽壞處,還能緩解疼痛,所以陶樂就制了一批,打算作為出診的輔藥。

“清涼膏?”陶之棋看着身穿白大褂,表情正經,全身一絲不茍的小叔,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做的夢似乎就出現了這個東西,難道是他的夢有預言的能力?他和馭兒真的……

“想什麽呢?走了。”陶樂在旁邊收拾東西,倪心蕊過來說道。

陶之棋渾渾噩噩的被倪心蕊攙扶着走出陶樂的房間,手上的清涼感提醒他這不是夢。

“心蕊,你回去吧!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我不。你要去哪裏?我和你一起去。”

“你跟着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去玩。”

“那你去哪裏?為什麽不說。”

“我那是機密,你哪能來搗亂?”

“機密?”雖然倪心蕊不講理,但是她也知道陶家的地位,就這滿園的崗哨來說,就夠神秘的了,還有陶之棋的爺爺,連他爺爺都對他很尊敬,倪心蕊不開心的說道:“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陶之棋本來想叫他明天也別來,但是一想,還是沒有開口,“行,那你快回去吧!”

“之棋哥再見!”倪心蕊依依不舍的和陶之棋揮手告別。

“再見!”

看見倪心蕊出了大門,陶之棋往車庫的方向走去,過了一會兒,陶家老宅緩緩駛出一輛黑色賓利,車上的人一只手垂在身側,另一只手穩穩的抓着方向盤。

陶之棋唇角帶笑,想着言得馭看到自己會是什麽表情。

到了言氏集團樓下,陶之棋停好車走了進去,“陶公子。”櫃臺的接待人員站起來微笑着打招呼,她們都認識陶之棋,不過這次卻笑的有些牽強。

“嗯”陶之棋摘下墨鏡,擡腳就要往裏面走去。

“不好意思陶公子請問你有預約嗎?今天吳秘書剛定下規矩,說是沒有預約不能見總裁。”櫃臺人員為難的說道。

“我還需要預約?吳秘書又是誰?”陶之棋不爽地說道。

“是的陶公子,沒有預約任何人都不能見總裁,另外,吳秘書是吳管家的兒子。”櫃臺人員始終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吳枭?行了我知道了。”陶之棋像是忘了剛才櫃臺說的話一樣,繼續向前走,“別給他打電話,我自己上去跟他說。”

秘書拿起話筒的手頓了一下,繼而放下了,這一通電話打去,可能自己的職位就不保了。

陶之棋雀躍的心情一下就平淡了下來,吳枭怎麽來公司了,他不是還在讀研嗎?秘書?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陶之棋剛好看見言得馭和吳枭一起進入總裁辦公室,邊走還邊交談,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陶之棋。

陶之棋不知道為什麽,心情突然變得很不好,胸口急劇的起伏着,站在門口緩了一會兒,陶之棋抓住門把手打開了門。

“沒事吧?”一聲清潤的嗓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在房間裏響起。

“不要緊!”言得馭擡手揉了揉眉心,搖搖頭說道,他剛剛不知道為什麽,心突然抽了一下,吳枭看見他捂着胸口,便走過去關切的扶着他問道。

“你們在幹什麽?”陶之棋一開門就看到吳枭單手攬着言得馭的肩膀,眼神暧昧的看着言得馭,而言得馭則乖巧的靠在吳枭身上。

“之棋哥?你怎麽來了?”言得馭快速轉身驚訝的說道,今天倪心蕊不是去找他了嗎?

在陶之棋看來,言得馭剛才的行為就像是被抓到了出牆一樣。“怎麽?難道言董事長不歡迎我?”陶之棋諷刺的說道,陶之棋見言得馭一面都要預約,可是這個吳枭卻可以和馭兒共處一室。他甚至懷疑這吳枭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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